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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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言又开始犯困了。
眼前的绯红逐渐朦胧,墨玉王座一点点碎裂,化成齑粉,随风飞散。
风有些凉,她微微地转头去看,恍恍惚惚地看见有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阎罗王吗?
他走了?
不一会儿,只听幽冥之神冷酷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准备了一件礼物送你,这件礼物以后怕是不会再有。”
那句话,冷得她打了个激灵,“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周围黑乎乎的,是夜。
她回到人间了?还是刚才的画面只是个梦?
圆木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
门未关紧,露出条缝,凉风便从缝隙中吹进来,并不冷,只是凉。
被迫养病(1)
房间不再是忆涵为他们准备的那间,但依旧典雅华贵,细致婉约,一个转角,一件装饰皆是巧夺天工之作,只是华而不实,看着空洞,真正能用到的很少。
苏简言也没有欣赏艺术的细胞,她张望了一会儿门窗外黑沉沉的夜,许久都未能得出现在是几时几刻。摸了摸身下细腻柔软的床褥,床上除了自己却没有烺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寂寞萦绕在心头,原本只是觉得凉,忽然就变得无比寒冷,渴望着他的怀抱,还有与他的缠绵温存。
她下了床,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打算关上,心里却始终想念烺纯的身影,便犹豫着要不要去寻他,门缝反而越来越宽。
也许他有重要的事要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如此想着,最后决定不去叨扰他。
正准备将门关好,忽见门缝下有块纯白的衣袂随着风飘了进来,她心中大喜,表情也已激动异常,猛然拉大房门,扑上去大呼:“烺纯,你回来啦!”
迎接她的是一厚实的大掌心。
“啪”的一掌不轻不重地贴在她的脸蛋正中,一直从额头覆盖到下巴,将她往后推,无情地阻止了她的热情拥抱,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泼下。
“我不是烺纯,你看清楚!”白羽闷闷不乐道。
他也常穿白衣,济世的大多数医者平时都会穿这种一尘不染的纯白衣裳,或许只有洁白才能体现济世心无杂念一心救人的高尚医徳。
苏简言不死心,脑袋拼了命似得往前顶,从白羽的指缝间急急寻找烺纯的身影。
“烺纯不在。”白羽沉闷不悦,手从苏简言的脸上移开,另一只手上端着温热的饭菜走进房间。他将饭菜放到圆木桌上,又倒了杯凉水咕嘟咕嘟猛灌自己,仿佛要熄灭肚子里的火焰。
看着几小碟精致的小菜,香味扑鼻而来,苏简言的肚子自觉地发出饥饿警报。她赶紧坐下来,一手端饭碗一手拿筷子,夹菜扒饭,眼睛不时地瞟向丧气又愤懑的白羽,猜都能猜到他肯定受到极大的委屈。
不过,她是不会问的,一来没兴趣,二来顾不上。
被迫养病(2)
见苏简言只顾喂饥肠辘辘的肚子,白羽的心头愈加愤懑,纠结得声音都变成扭曲,“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一口饭吞下肚,苏简言露出她的招牌憨态,摇了摇头,一脸的无辜,“没有啊。”
白羽气得直敲自己的额头,一拍桌面,道:“你不觉得奇(…提供下载…)怪吗?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过来。不对,你身为一个刚刚转醒的人,难道不该先问问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睡了几天,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你是少根筋还是睡傻了?拜托你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不好?”
苏简言放下碗筷,她吃完饭用袖子抹干净嘴角,接着倒了杯凉水漱口,再吐掉,打了个嗝,最后才将白羽的问题重新(炫书:。。)整 理问出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烺纯没有跟你在一起吗?我睡很久了吗?很久的时间里又发生哪些有趣的事情了吗?”猛然想起一事,她赶紧补充,“对了,忆涵怎么样了?”
“三殿下好得狠!整日在听风斋养花弄草不问世事,他身边除了那个离州来的巫医,其他的大夫全都被赶走了。”白羽气得脸黑一阵白一阵。
“太好了!忆涵没事!”苏简言高兴得跳了起来,笑着问道:“你不会是因为被赶了出来,所以就气成这样吧?心胸放宽点啦!”
“我巴不得离开听风斋,被赶出来,乐都来不及。”白羽话锋一转,“砰”的一下握拳重击桌面,“我气的是阿纯!”
苏简言“嘶”的一声,俏丽的五官皱成一团,不忍去看白羽泛红的拳头——疼啊!但说到烺纯的话题,她不敢马虎,立刻回归重点,重新坐下来,问:“烺纯怎么了?他是不是又不吃药?”
“你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整睡了四天四夜,可又什么症状都没有,我都怀疑三殿下的昏睡症是不是传染给你了。”白羽无奈地叹口气,“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不是重点你还说!苏简言在心底嘀咕,但神态严肃,不敢出声打扰他。
白羽倒了杯水却不喝,“你昏睡不醒,阿纯就让我照顾你,之后就再没来看过你。他最近突然致力于权谋之争,近来又跟寇翼走的很近,不是来我家就是去你家,好像每天都有谈不完的话题。我们现在住在以前的九王府,是皇上赏赐给八皇子的,他现在还是皇子,不过照这个趋势,马上就能封王了。”
被迫养病(3)
“那不是很好吗?”苏简言笑得没心没肺。
“以前你不是不支持阿纯入朝的吗?”白羽瞪她,气得牙痒痒。
“你理解错了。”苏简言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支持烺纯的所有决定。”
“如果他杀人呢?”
“我以前说过的,你忘啦。如果他杀人放火,我就帮他望风。”苏简言坦然地与白羽对视,“但我相信,烺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信任烺纯,就像我支持他的所有决定一样,沧海桑田都不能动摇我的心。”
“如果他的心被动摇了呢?”白羽脱口而道。
“什么?”苏简言诧异,没能听懂。
“如果他不再爱你,如果他忘记了你,如果他娶别的女人,如果他要你离开,永远别再见他。”白羽暗吸一口气,道:“你还固执己见?不肯妥协吗?”
苏简言愣住,甚至忘记思考,直到门外的夜风吹到她的身上,她打了个寒噤,才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瞅着白羽,声音恍如飘浮,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道:“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不接受你的挑拨离间,我也不会去猜疑烺纯的心。”
白羽皱了皱眉,面露愧疚,“我并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或许是我太糊涂,看不懂阿纯做的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他用手扶着桌面撑起显得沉重而疲惫的身子,年轻的体魄看起来竟有些沧桑,“早点歇息,我走了。”
“等等。”苏简言急忙拉住白羽的衣角,也站了起来,“烺纯现在在哪里?”
“早点睡吧,他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她糊涂了,秀美微蹙,显得委屈,“再说了,我现在也睡不着,我才睡醒不久啊。”
“我不知道,直觉他不想见你。”白羽回头看她,俊朗的眉目尽显愁容,“如果你睡不着,我可以给你开一帖安睡的方子。”
苏简言更糊涂了,“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白羽微恼,把衣角从苏简言的手中拉出,“就算你现在想见他,他也不在。今天他去将军府赴宴了,至今未归。”
被迫养病(4)
“赴宴?现在很晚了吗?”苏简言看向门外黑漆漆的夜,没有月亮,星星零落,暗淡得几乎望不见光亮。
“很晚,你走大街上不会看见一个人。”
“那我得去接他。”苏简言忧虑起来,已经顾不了现在有多晚。他身子弱,怎么可以这么晚睡呢?也不知道寇翼会不会逼他喝酒,他回来时会不会忘记多披件衣服。
“去吧!去吧!”白羽好心拉大房门,“恐怕你连院子的门都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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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的话马上就应验了。苏简言刚到小院的门口,腿都没跨出槛,就被一队面无表情的带刀侍卫拦住,领头侍卫的言语还算和善,理由却显得牵强附会。
“主子吩咐,苏小姐过度操劳,体虚,不宜晚间夜游,易受邪气侵袭,应及时休息。”领头侍卫没有感情的对她说。
“我很好。”苏简言随口回一句,急急地跨出院子大门,却被那领头的侍卫以刀格挡,硬生生地将她推回院内,然后又将刚才的说辞没有感情地说了一遍,就像机器一样反复重复。
“谁是你的主子?”她问。
“八皇子殿下。”领头侍卫无所隐瞒。
这时,白羽晃荡着跟了过来,“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我真的体虚吗?”苏简言把手腕递过去,意思很明白,他是大夫,帮她看看是不是体虚。
“喂!重点不是你体虚的问题!”
“嗯!重点是我现在要出去。”
“不是……”白羽忽然有种偏离重点的错觉,这让他很累。同时他又看出苏简言的架势有打算以武力解决,叹口气,“重点是阿纯的做法,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因为他又开始世界颠倒,极度混乱。
苏简言似乎没在听他说话,她在夜色里紧盯着眼前一队二十几人的侍卫,单手五指紧紧握成拳,却在白羽以为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的时候,她突然灿烂地一笑,“烺纯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回屋里去等他。”
“你等不到他的,这几天他根本没有想到过你。”白羽的视线随着苏简言的移动而移动,她的手紧紧握拳不曾松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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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我吗?”
这是去年烺纯问过她的话。
当时,她坚定不移地回答他,“信!”
而后烺纯又问她,“可愿意听我的话?”
她的答案始终如一,“愿意。”
光阴荏苒。
她在“烺纯”特意安排的小院子里,从太阳升起之时坐到日落下山的黄昏后,等到明月悬空,晚间的气温不再那么冷,却还是没有等到烺纯来寻她。
被迫养病(5)
每天白羽都会带着满腹的抱怨,带来外面的他的情况。每次也都是大同小异,不是寇翼到九王府拜访烺纯,就是烺纯去将军府跟寇翼商量正事,俩人现在亲密的不得了。
白羽变得越来越啰嗦,其程度远远超过慕容雅。早中午向她诉苦三次,幸好没有宵夜那一顿。他每天晚上都会反复强调说自己收拾了行装,明儿一早就回济世山庄去,再也不要见烺纯了。可是第二天的早餐时分,她又能按时看到白羽愁眉苦脸地来诉苦,俨然是打算在九王府常住,根本不见他收拾行装回济世山庄的苗头。
“我这几天认真想了很多事。”
她托着腮帮子,坐在门槛上,微仰着脑袋,椭圆的明月印在她干净的眼底。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照着她手腕上的影水月隐,盈盈光泽如流水般浮动,衔接处的梅花黄金散发熠熠光彩。
白羽自院门外缓步走进来,他步履沉重,像是踩在泥泞的湿地里,俊朗的脸上是这几日不曾有过改变的阴霾。
“想了些什么事?”
他在苏简言的身边坐下,双臂颓然地垂在两膝,黯淡的眼睛没有方向地盯着脚下的青石板。
“我从第一次见到烺轩开始回忆,来到幽蓝城,跌在瑾然的王府,逃出去以后饥饿难耐被殷素素收留,再然后我认识了忆涵、古悦长老、莫杰大叔。”苏简言静静地回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间显得寂寥而清冽,“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幽蓝城,跟瑾然同行,渐渐地熟悉了这个国家。最后我在浣玉城见到烺纯,当时我只看见他的背影,却有很熟悉的感觉,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因为他跟烺轩很像的缘故,但我觉得,我是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他。后来我和瑾然分散了,就和烺纯在一起。我就是在那时候慢慢地喜(…提供下载)欢上烺纯的。”
“很少有女孩见了他的模样不心动的。”白羽抬眼看她。
她的侧脸显现出浅浅的酒窝,很浅但很温暖,宛如初冬温暖的阳光。
这个初见之时憨头憨脑的傻女孩不知不觉间有了改变,她变得沉静又温柔,是否是因为与烺纯长期相处而被感染了呢?
被迫养病(6)
“不是的。”苏简言高声反驳,“我喜(…提供下载)欢他的气质,他的学识。他虽然容易疲劳,也不能做很重的体力活,也许别人觉得他是个处处需要受人照顾的病秧子,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那段时间是我经常受他的照顾。
“他告诉我在野外需要注意什么,对我说哪些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会准备一日三餐,提醒我该睡觉了。我就算不听话,他也不会责备一句,后来我闹得实在太厉害,他就像个夫子一样对我说教,最后说教也不管用了,他就用眼神告诉我,他生气了,然后再用行动阻止我的胡闹,但是他的行动远比他的言词温柔。”
她迎上白羽的目光,“有好几次,都是我故意逼他上来阻止我的,因为从没有人这么纵容过我。”
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与烺纯的甜蜜回忆里,这份感情不需要隐瞒,不需要害羞,更不需要逃避什么。
白羽不忍心打断她脸上浅浅的微笑,淡淡的甜美,不声不响地细细倾听。
“他问我,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听他的?”苏简言仰面望夜空,似乎望到了很辽远的地方,她与烺纯面对面的相互注视。
隔了一会儿,她悠扬地说道:“我说愿意。但我知道,他让我听的,都是为我好的。”点点头,嘴角上扬,“所以这次,我也听他的。”
“你把他的话,奉若圣旨了。”白羽学着她仰起面孔,静静地问:“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见你吗?”
“嗯,本来我不用想的,我应该完全信任他。”苏简言笑着回答,然而她顿了顿,眉宇间骤然汇集一抹愁思,一点思念,声音悠远,“可是好几天不见他,我想他,很想很想,不由自主地就开始胡思乱想。”
“你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就回忆以前的事?”白羽侧头看她。
“嗯。”苏简言点头,眼睛始终注视着浩瀚广博的夜空,似乎只有望着神秘的高空她才能感受到时空之外的时空,“爸爸说我忘性很大,可爷爷说我记性很好。我自己中和了一下,其实我从没有忘记过往,我把它们都储存在脑子里,只是从不去想,不想就不记得,仔细回忆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被迫养病(7)
“所以你现在都记起来了?那么,你想到什么了?”白羽问。
苏简言抿了抿有些干涉的嘴唇,垂下脑袋,眼睛在望到地面时暗了下来,“瑾然说喜(…提供下载)欢我,我说我喜(…提供下载)欢烺纯,我把瑾然激怒了。烺纯接近寇翼培养自己在朝廷的势力,他是皇子,瑾然也是皇子,他们都有可能继承大统,无论是争夺皇位,还是争夺我,他们之间迟早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