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最大-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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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令色,鲜矣仁。
越是说的好听,越是让人伤心。
她有深深的受骗上当的感觉。
“青蓝,青蓝……”他焦灼地瞅着她,知道事已至此,狡辩也无济于事。
“你们怎么开始的?”
“在外面吃饭的时候……”
他的工作,总是没完没了的要应酬。每晚回来,他都做出奔波辛劳、辛苦不堪的样子。
“你和她到了什么程度?”其实,短信已经能看出来,但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
“我……”他艰涩地开口,“我,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她抬头,悲愤地望着他,“这也叫没什么?”
那张脸,真的好丑陋,好虚伪,那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焰,可不正叫做“狡黠”? 为何以前,她竟从这张脸上看出了“忠厚”,看出了“真诚”?
她为这段感情,疏远了父母和亲戚,辞掉了稳定的公职,卖掉了家乡的房子,这一切,只为“回报”他的“深情”啊!
“真的没什么。”他已经镇定下来,“青蓝,你听我说,现在短信互发这些东西很正常的,成年男女嘛!过过嘴瘾而已!你的圈子全部是女性,当然没机会收到。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回复她的这些消息了好么?我知错了,求你原谅我!求你了!”
她看他那种真诚得简直有些无辜的样子,不免动摇了。
“就凭短信,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啊。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这么多年,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他揽住她,有些痛心地问。
基本的信任?
她,一直很信任他,所以今天的状况让她有些头晕。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她不知该怎么办。
静默半晌,她乏力地说道:“如果你真没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就把这手机卡号换了。你的工作总是离不开觥筹交错,实在令人不放心。我们回z城发展好么?”
“你何必这样逼我?”他放开她,皱起眉。
“我逼你?现在是谁逼谁?”她悲愤欲绝,有些疯狂。他这么说,她对他恢复的一点点信任又崩溃了。
“你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你明知道我为工作付出了太多!”他有些恼火,提高了声调。
咄咄逼人?
他骗了她、负了她,还说她在“咄咄逼人”。
当初,他卖命工作是为了她,是为了完成“小企鹅”的承诺。如今,她在他心中,已经远远没有工作重要了!
她怒不可遏,捡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向他。
他们冷战了三天,以王保国的指天誓日赌咒下跪结束。
手机卡号换了,工作没有换。日子又不咸不淡地继续下去。
心中多了根怀疑的刺,一触碰就疼得慌。她开始时常找机会看他的手机,手机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干净。去查通话记录,也查不出什么。
一个月,两个月……慢慢地,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生意场上,有时男男女女开开玩笑说些麻辣的话,在这个开放的社会中,确实算不得什么大罪。
然而,就在她准备好好跟他过日子的时候,他再次露出了偷情的马脚。
这次,他冷着脸对她说,确实,有那么个女孩,他和她在一起大半年了。
“不过,我那时喜欢你,绝对是真心的。”他其实是想说,现在不喜欢,也是真的。
“你为什么欺骗我?你明明早有了她,你明明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你上次跪下发誓和她没什么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扮演情圣?”
仲青蓝依然是美丽的,但泪水和歇斯底里的愤怒破坏了一贯让他迷恋的可爱、娇柔。
他久久无言。
“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刨根究底。事实是明摆着的,自己也猜到,但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对不起……”沉默半晌,他说出这苍白的三个字。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结束这么多年的感情吗?”她已经心痛得不能呼吸。
“我爱她,我真的爱她。”他终于决定不再扮演博爱的情圣。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说谎,说一个又一个谎,也很疲累、很耗心力。更何况,仲青蓝这么顶真,这么爱发脾气,他已经招架无力。
“你——爱她?那,我们的爱呢?”事实早已料到,亲耳听见仍如晴天霹雳。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忘了你,但我现在爱她……”
她再也听不下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
离婚的时候,她生着病。
签字时,看到他的决绝,她真的控制不住眼泪。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恨,让她的心彻底碎裂。
王保国看着她的泪,只有一句话:“对不起。”然后,毫不留情地挽着新欢离去。
那个新欢“娟”,没读过大学,没有工作,没有气质,唯一的优势就是小她几岁,年轻,新鲜。娟个子不高,容貌中等,娇滴滴地挽着王保国的胳膊,像小鸟一般柔情。一双金鱼大眼瞥向仲青蓝时,写满胜利者的得意和深深的心机。当然,这得意,这心机,只是给仲青蓝一人看的,在王保国面前,她纯如水,柔如棉,完全满足了他大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感。
仲青蓝从来不会撒娇,从来不会学小鸟,喜怒都在脸上,就像一个水晶透明人,和他生活多年。
★★★
离婚后,她回到家乡重新开始。
她把美容店开到家乡,自给自足,自立自强。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接触的客人都是女性,生活单纯平静。
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很好。
爱情生活是一片空白,因为,她不再相信爱情。寄情事业,是让自己充实、幸福的最好办法。
八年后,她已三十四岁。岁月待她不薄,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无情的痕迹。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美丽依然,高雅依然,还多了分岁月积淀出的淡定。
在她的美容院门口,她和他重遇。她忙于招呼一个熟悉的客户,只怔怔瞥了他一眼,就推开玻璃门走进店堂里。
他在她的店前驻留,隔着玻璃深深看着她。
她淡淡地和人说笑,肌肤吹弹可破,白嫩无暇,身材没有走样,纤秀窈窕;整个人明艳照人,气质出尘,就像初相遇时让他着迷。
他想到自己的“娟”。
如今,娟已经成了他合法的妻。婚后,她柔情了一段时间,然后渐露峥嵘。
他这才发现,原来,每个女人结了婚都会有变化。而他的娟,则是变得特别懒惰、贪婪、霸道、俗气。每天无所事事,只负责逛街、购物、看电视,没事就爱打电话查他的岗。新妻子自己是小三转正的,当然对小三的力量不敢小觑,所以对他的监管力度,比前妻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美貌气质,较之前妻,差了何止千里!
当他发动围城之战,勇敢地突围到另一座城池后,忽然发现,战争是一次错误。
他坐在车里,苦苦等待前妻出来。
等到暮色满天时,她才优雅地迈出店堂。
“青蓝……”
她静静看向他,仿佛看着一个路人。这么多年,没有爱,也没有恨了。也许,原本爱得就不深。
“青蓝,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好。”他讪讪地笑,无视她的漠然,凑近她。
“我下班回家了。再见。”她点点头,开了自己的车迅速离去。
★★★
他每天都守在她的店附近,苦苦等她给他一个独处的机会,宛若初恋般冲动。
当他第三十四天站在她面前,浑身被雨淋得湿透时,她的善良再次让他有了可趁之机。
“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好么?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法忘记你。”坐在美容馆隔壁的咖啡馆,他深情表白。
她淡淡地笑,不置可否。
他一向很会遣词造句,他的话语一向很能打动人。
“你等我这么多天,工作不忙了?”她垂首轻轻搅动维也纳咖啡上的奶油,随口问。记得,他是个事业至上的工作狂。
“为你,值得丢弃一切。”他说得那么坦然,完全忘记当年丢弃她时,是多么义无反顾。
她莞尔。喝完咖啡,她起身离去。
“我离婚了,目前是单身。”他追上去喊。
她一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拿出当年锲而不舍的劲头,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追求。
几个月下来,她的心开始软了。
一次生病,她主动打了他的电话。他当时在扬州,却在四十分钟之内过江赶了过来。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的时候,叫他做什么他都甘愿的。
病愈后,她的心被他打开了一个缺口,不再那么冷漠。美容馆里一个要好的同事,开始频频劝说她和他复合。
那天,他开车来约她到南京汤山去泡温泉。
她正好无事,看他那么恳切,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他激动万分,带着她上了他的别克。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他的手机开始执着地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关机。紧接着,另一部手机又尖锐地响起。
“你接吧,别误了事。”她催促到,直觉有些不对劲。
电话铃声声刺耳,他看着她略带怀疑的目光,硬着头皮按下接听键:
“我在外面出差,对,今天不回来。嗯,想,8。”
他捂着手机压低声音通话,虽然是支离破碎的几句,但她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是你的娟?”那声音,冷得他一颤。
“你多心了!是……我妈……问我今天回不回来。”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她看着他变幻的面色,闪烁的眼神,心里开始绞起来。
“好!你把手机给我,我打过去,给伯母请安。毕竟她也是我曾经的婆婆!”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怎样可以揭穿他的谎言。
“青蓝……”他的表情痛苦之极。
“手机给我!”她厉声道。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此刻已经暴毙。
“你不要这样……”他放缓车速,望着前方的路,不敢看她。
她气得火冒三丈,探身抢过手机。
不必打,那号码就说明一切。
八年了,那女人还用的原来的号码。
而她,八年了也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心软、那么没用,居然又被他骗了!
他还和那个小三一起生活,却对她说已恢复单身,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追求,让她终于心软,愿意陪他一起去泡温泉!
她一直是个无忧的公主,却为了他,不顾一切走进凡尘。可是最终,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践踏到尘埃里。
“是的,我……没有办法离开她……”他弱弱地解释,继而又热切地保证,“但相信我,青蓝,我真的还喜欢着你!你也没有男人在身边照顾你,(炫*书*网^_^整*理*提*供)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么?”
“很好?!你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我原来是你老婆,你不仅抛弃我,现在还妄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么?你怎么有脸——说这样‘很好’?”
可笑啊,现在小三登堂入室合法化了,她倒被他人为地变成了小三。
“我……”他确实汗颜。生平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我什么?停车!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她的心彻底死了,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而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亮起了强烈的灯光,一辆大卡车风驰电掣而来,像发了疯似地向他们撞来。
她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已经是在冥界了。
新年的曙光
这段前尘往事,连同两次到冥界见阎王的遭遇,连恒全部用笔详细记录了下来。
《青蓝纪事》,专门以第三人称的口吻写给狄纭看的故事。有朝一日,万一她暴病而亡或平地消失,她希望狄纭能看到这个故事,不要太悲戚。
她,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生活而已。
在古代生活已经二十三年,在这漫长的新生岁月里,她对王保国的恨意早就淡了。谁叫当年自己纯如白纸、天真幼稚呢?连感情的真伪都无法辨析。
往往,越是不帅的男人,越会采用“情深不悔死缠烂打”法来追女朋友。因为他除了所谓的“真心”,没有其他有力的竞争资本。
往往,婚前越是花言巧语、热情如火的男人,婚后越不安分。因为他的性格不是那种稳重踏实、甘于平淡的,而婚后生活必然比恋爱时平淡得多,于是这类男人就容易不甘寂寞、蠢蠢欲动。
相较之王保国,狄纭就显得内敛质朴了许多,几乎没说过“我爱你”。但,他用行动证明了一切。结婚经年,感情宛若醇酒,日久弥香。
所以,现在的连恒,根本不想遇到转世后的王保国。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再花费时间和心力——去报复。
天日昭昭,他,必遭天谴。
★★★
不知不觉,来到z城将近一个月了。
这二十多天,连恒忙碌异常。
搬过来后,首先是得跟四邻打招呼。
狄纭要到周围每家每户派送连恒事先在家准备好的礼物。根据习俗,礼物须得是一份红纸包好的糕点,两节用红纸包的甘蔗。,一串铜钱。通过这种方式,向邻里介绍自己。
周围人家收下寓意着吉利好彩头的礼物后,一般都要回礼。
好在,李菩提帮他们买的房子是个闹中取静的好所在,聚居于此的都是些成功人士,一条街巷并没几户人家。是以往来礼节也不复杂。
老李帮小两口选的房子是座黑瓦白墙的宅院,有一个宽敞的院子和一栋简朴的二层小楼。楼上楼下各有三间正房,全部和徽州的宅院一样以紫白二色装修,格调简洁大方。房子离城市中心并不远,但却十分宁静。
左邻是家姓万的,主人还在京里做官,房子是留着养老的,目前只有个老管家守着;右舍的男主人是个做布匹、刺绣、成衣生意的,姓洪,年龄和狄纭相仿,平时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鲜少碰见。
倒是青苑有次出去买布,回来说洪夫人是z城第一美女:“我是听他家的管家婆福嫂子说的,洪夫人原来是个翰林小姐,才貌双全!洪老爷花了很多心思才娶进门呢!不过我可没有亲眼见着!在青苑心里,夫人你才是最最美丽的!”
连恒一笑:“不及人家洪夫人也是很正常的,一山还有一山高,美丽无止境。”她压低声音,笑道,“我知道青苑你是忠心一片,不是溜须拍马。你这么好,我啊,一直记挂着你的终身幸福呢!”
青苑害羞道:“哎呀,人家在说夫人,夫人怎么反倒拿起我开心了?”
“这可不是拿你开心。你如今已是双十年华。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妹子的,怎能不关心你的婚事呢?我已经托罗妈给你张罗婆家啦!”说罢,她抿嘴一笑,上楼继续去写现代生活记录。
★★★
正式安顿下来后,连恒随狄纭去金山寺求见赫连玄。
金山寺在z城西北,寺门朝西,依山而建,殿宇栉比,亭台相连,遍山布满金碧辉煌的建筑。苏轼在《游金山寺》中写下传诵千古的名句:“我家江水初发源,宦游直送江入海。闻道潮头一丈高,天寒尚有沙痕在。 中泠南畔石盘陀,古来出没随波涛。试登绝顶望乡国,江南江北青山多……”
可惜,金山寺的和尚对苏轼是殷勤恭敬的,对狄纭却是不理不睬。他进寺求见三次,都遭到了老爹赫连玄的拒绝。
第三次,负责传话的小沙弥都认识他了,满怀悲悯地劝道:“这位施主,无嗔师父说他已与这尘世无关了,请施主也不要再牵挂。施主请回吧!”
正在此时,连恒见到那个神仙般的白眉老和尚正从山门口悠悠走进来。
“看来,老衲和二位是有缘的。”看见他俩,老和尚笑容可掬。
“参见方丈大师!”小沙弥行礼退下。
狄纭也认出他来,和连恒一起上前行礼。
连恒恭敬道:“原来,大师您是金山方丈!”
老和尚微笑道:“阿弥陀佛!老衲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何人,来自……何方。”
连恒一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