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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梧情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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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悟远师妹?”悟因师太听罢净画和净天之言,便问向悟远师太。

“净琴的确是割破后颈毙命,净静因为有防备躲闪了一招,而避开要害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净清手法利落,深得悟前师姐霹雳手真传。”悟远师太这时还不忘小幽默一下,“而净清,显然是受了魅惑丧事了神智。”悟远师太在净清头上凌空一拍,净清便头一垂昏了过去。

“是净秋,一定是她!”净瓶冷冷地上前插口说道。

“看来为师又错了,以为只要看住她,掐住她的经脉让她不能施展内功就不会出事……”师父幽幽接口,忧郁更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学会了云宗魅惑之术,而且会对与她关系最好的净清动手!”

“师伯,我去找她吧。”净瓶说道:“我知道她现在哪里。”

“我给净瓶去吧。”悟前师太抓了鞭子说道,“悟远师妹你最好把弟子全部检查一遍,看她们是否被净秋魅惑。”

“我也要去。”净焕站了出来说道,净秋,大家心知肚明她绝对有问题,但是却都不忍向她下手,毕竟她是师父们一手带大的。今日她却忍不住动手,想来是得知悟尘师太带来云宗突然消失江湖的消息。她已经翻过情谱,上面记载六宗门,就提到过魅惑之术,施此术之人内力越深被施之人迷失就越深,若施此术之人本身内力不足,被施之人很容易就陷入疯狂。所以净清的突然发疯不无道理。

“净焕不可胡闹!”悟因师太喝住净焕,净焕举着恨情说道:“师父,如果净秋师姐也练了血魔掌,或许这个能帮上忙。”

悟尘师太也说道:“我也去,会照顾净焕的。”

不等悟因师太点头,净焕她们便跟着净瓶向千潭奔去。

远远就听见千潭哇哇乱叫的蛤蟆声和涌动的水声,她们就站在潭边看着站在潭中间一块凸石之上的净秋。只见她一身素色缁衣,乌发如海般披散在身上,脸色苍白,手上还提着一只血肉模糊,肠肚横流的半片蛤蟆,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嘴边还残留着碎肉血汁……

净焕忍不住恶心,连忙避开眼去。

“师……叔……是……”只听见她极虚弱似又撕裂的声音断续了几个字。

一声极细极快的暗器破空而起,甚至能听见直刺入净秋心脏的穿刺声,待净焕抬眸望去,净瓶的剑也已经割上净秋脖颈。净秋却似全无武功毫不躲避,眼看着她的血飞溅开来,跌落到潭水里,如细雨敲窗!

净秋的尸体直挺挺向潭中倒去,她的手却怪异地抬起,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小圆。净焕眨了下眼睛,净秋的尸体已经跌落到水潭里,那伸出的手指也被溅起的水花淹没,再也不见,净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眼神,是不是看花了眼睛。

“师叔,净秋师姐被师父封住经脉,根本无法反抗,她先中了无影针,又挨了我一剑,已经死了。”净瓶早已跃到净焕她们身前,冷着脸一字一句禀报道。

净焕耳中已听不见净瓶那些话,只有一个念头,又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又一个如花少女消失了。

包括净修,净琴,还有现在的净秋,十九个师姐妹,不过两年,就去了三个。她到底是青竹门的福星还是灾星?

“嗯,净瓶的飞竹剑法和无影针已经练到如此境界了,不愧为我门除了大师姐外的第一练武奇才。”悟前师太是个武痴,有了武功什么都不管,除了脾气暴躁,心思全都在武学和教导众弟子身上,此时见净瓶突然出手,不禁欣喜地看着净瓶,思索着下一步是否该教导净瓶拳法了。

净焕却看着又很快被群蛤占据的千潭池水,依旧琢磨着净秋举起的那只手:“师叔,要把净秋师妹的尸体捞上来才是。”

“迟了!”悟尘师太指着千潭说道,“净秋是练血魔功之人,当年云滴子隐居此处,将附近山林所有蛤蟆引于此处,食生蛤以解血魔反噬之咒。而他死后,因身有奇毒,又带着蛤蟆精血之味,却被群蛤吞噬。”

这段有关云滴子的故事净焕还是第一次听说,“现在群蛤已经在噬解净秋的尸体了。”净焕惊恐地看着渐渐热闹的千潭,对蛤蟆的恐惧从未有今天这样强烈,原来那些看似只吃蚊虫害虫的蛤蟆,却也吃人!

那么自己之前被扔到潭边,没被蛤蟆咬死,也算是万幸了。净焕不由苦笑,抬头看向漫山金光,夕阳如血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山林间依旧有柔柔的秋风,秋花绚烂,天长一色,可惜再也没有美感,让人感不到温暖。

(小玉米第一次写武侠情节啊,可能会很多别扭之处啊,有没有在看这个文呢?看过的能不能给我留点意见啊?哭求哦……我现在在大修改中,改之后有没有能给点意见呢?仰望中……谢谢!有票的留票哦,无票的笑一笑哦。)

二十二 仇人再见

十月初十杭州大风山庄召开武林大会。

净焕跟着悟尘师叔,还有净瓶、净天两年多后第一次踏出了青谷,穿过石道,推开暗门便到了谷前那个巨大的石头前。沿着第一次进山的路向外行去,净焕又想起第一次看到净修的情形,再想起那相处一天便莫名死去的娘,心情未免低落。

悟尘师太看出了净焕的黯然,便对她说:“净焕,可是想起你娘了?”

“没有,师叔,我是想起净画。”净画刚才死皮赖脸地要跟她出山,大眼睛可怜巴巴转了又转,净焕是心软了,可是悟尘师太是绝对不会答应带她出山的。

“净焕,你是不是觉得师叔特绝情?”悟尘师太沉沉说道。

净焕忙道:“净焕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害怕再次碰到那个阴森森会用飞刀的人,他那次那把刀差点就割破我的脑袋了呢。”净焕故意把话题引到白刃身上,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悟尘师叔是怎么摆脱白刃的,毕竟据她猜测,净画的家庭绝不是那种孩子丢失就无法找回的主,加上他们当时对师叔的怀疑,那这次她们光明正大地出席武林大会,那清冷男子会不会再次出现?

“净焕,你虽不说,师叔也知道你心中疑惑颇多。不给你说清楚,想来你也会一直不安。这样说吧,净画并不是白刃要追的那个女孩,后来他们在清源镇一个大户人家找到了那个丢失的孩子,不过那时那孩子已得重病死了几天。白刃他们连尸首都挖出来带走了。而净画……是师叔一个故人的孩子,母亲早死,为了躲避狠毒主母夫人而送入青竹庵。净焕,你要记住,净画出身虽然高贵,但绝不能让她得知,富贵繁华,不过都是过眼烟云罢了。与其在那样的家庭孤寂争斗一生,不如皈依我佛来的自在。”

净焕伸出手突然抓住了一只低飞的蝴蝶,粉蓝的翅膀扑棱着,沾了一手的蓝色绒绒,她松开手,蝴蝶便跌撞着飞去了,“师叔,自欺欺人最心伤。师父师叔们嘴上我佛慈悲,可心里不依旧放不下红尘俗世,恩怨情仇吗?”

一句话让悟尘师太停下了脚步,莫测地看着净焕,净焕无畏地迎着她的目光,坦然说道:“师叔,我没有你那么多道理,我只知道青竹门从来是武林门派,而不是佛门正道!”

悟尘师太依旧不明地盯着她,净焕只觉得身上骤然压起一股巨大压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净瓶自然始终不说话,净天却焦急说道:“大师姐,不要忤逆师叔,快承认错误。”

净焕顶住悟尘师叔的内力压迫,倔强地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承认错误?悟尘师叔,不要当我们小孩子就总拿话糊弄,你应该像师父那样从小就告诉我们,培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悟尘师叔和师父不一样,师父的仇恨、哀伤就长在他枯竭的眼睛里,她可以勇敢的跟我说我的任务就是“反简复青”,可以让净秋抽打净画,让她只记住仇恨只记住青竹庵。而负责与外面打交道,接收弟子的悟尘师叔,却喜欢说那些骗人的大道理,就像净画的谎言一样!

算了,净焕突然又哈哈笑起来,不再看悟尘师太阴沉的脸,跳进山涧,摘了一朵野山茶花,哼起一首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歌,“下雨啦下雨啦,小猫小狗打架啦……”

净天不由噗嗤笑了出来,悟尘师太鼓了鼓腮帮子,阴沉着一张脸没再说话。

穿越两年的生活太过郁闷,见多了死人和阴谋,见惯了飘来飘去的高人,净焕只觉得生活过的忒废了,暗暗发誓从今日起要愉快起来,既然要做尼姑就要做一个快乐的小尼姑,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腹语,江湖是听不见她这个小娃子的腹语的,正如路上那些所谓武林人士,眉飞色舞地预测着大风山庄即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

一个瘦高个子压着嗓门故作神秘地说:“传说那风二公子死是甚是风流,趴在女人怀里高乐中就仙去了,那情惑可是个好玩意,传说能让男人几天金枪不倒,能叫女人生死不能呢!”

另一个络腮胡子显然比较慎重,“焦大,人多口杂,别说那么多废话,这里离大风山庄不过一日路程,小心落入他们耳目,你这张嘴就不用说话了。”说着故意提高了嗓门说道:“据说大风山庄此次召开武林大会是商量武林盟主的事儿,连五尘外都请到了呢,说是武林大道共议江湖,要摒弃门派之见。”

“奶奶的!”焦大显然不领络腮胡子的情,“不过是脱了裤子放屁的事,自己想当武林盟主,拿什么武林做幌子!”

“哈哈……”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笑声,听不见脚步声,就见转进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月白衫,一个浅紫衫,款式简单,线条流畅,看着就知道做工极为讲究,两个少年长得极为像,俊美修目,鼻隆额宽,气质都高贵俊逸,笑得是紫衫少年,笑容极为爽朗洒脱,白紫衫少年嘴角也挂了丝笑容,不过讥诮之意明显。

随着他们进来,身后又跟进来四个气质不一的黑衣男子,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岁,小的两个不过十六七岁,步履轻飘,看似不着力,但也不见如何动作,几人就已经站到了楼中间。

紫衫少年依旧笑着,指着焦大说:“这话有意思,脱了裤子放屁,不知道是何等风姿!”

白衫少年却嘴角轻挑,上下打量焦大瘦竿的身材,“要是美人儿脱了裤子放屁爷还觉得俏皮雅致,他嘛,脱裤子也是污爷的眼睛,七哥你还是找个美人儿试验一下比较好。”说着那眼角似无意地飘过净焕她们身上。

他的眼睛很黑,夜幕寒星般让人沉迷,但明显看到他眼睛扫到净瓶脸上时的调笑之情,到净焕脸上时,净焕却大咧咧地咧嘴回了他一个无害笑容,他眼眸一滞,显然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移开眼,径直走到靠窗坐的焦大和络腮胡子面前。

焦大早涨红了脸,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络腮胡子拉住他,他早已跳了起来,见少年走进,破口便骂道:“哪里来的两个小野种,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白衫少年却极认真地回道:“野种不敢当,我们兄弟的父母可都是行过周礼的,我们也入了族谱的,怎么说都不算野种。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原来你倒是道家学派创始人,失敬失敬!”他嘴里说着失敬,脸上也一本正经,身子站地笔直恭敬地看着焦大。

净焕不由一笑,这少年明显就是挑衅,却又说的如此一本正经,焦大是个粗人,被少年这样一唬,听他如此认真解释自己不是野种的问题,又不懂得他说的什么创始人,讪讪地握着刚抽出来的刀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闪烁地望向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显然比焦大有心计,早看出这两个少年来路不明,又明显在挑衅,对焦大使了个眼色,“焦大,我们该赶路了。两位少侠不过偶尔调笑几句,又何必当真?是不是少侠?”他边说着边打量白衫少年的神色,他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少年中,显然是这个少年更难缠。

那被成为七哥的紫衫少年此时笑嘻嘻地推开窗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滚吧,要放屁也去街上放,七哥说的对,但男人脱裤子放屁有什么看的?”他说话虽爽朗,却也说的认真,仿若焦大真的要在楼上脱裤子放屁似的。

净天爱笑,抽了半天的肩膀,终于忍不住“咯咯”就笑出声来,净焕也忍不住扑哧也笑了起来,那焦大刚被络腮胡子拉着走了几步,却一把推开络腮胡子,抽刀骂道:“两个小崽子成心消遣老子对吗?”

“你再说一句老子!”白衫少年突然翻脸,脸冷的就跟北冰洋的冰块,黑瞋瞋的眸子顿时话为一把利剑,净焕看着那清冷的眸子,脊背一下子挺直,好熟悉的目光!

说话间焦大的刀还未举起,身子已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直直向刚才紫衫少年推开的窗户飞去,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夜一闪,一切已经恢复了原状,站在门口的四个黑衣人似乎从来没动过,如果不是一个衣袂微微荡起,谁都不敢相信他刚才一拳将焦大打飞。

紫衫少年探头看了一眼窗外,摇头说道:“八弟,又何必跟这种人计较?没得生气,我们喝酒是正经!”

白衫少年脸上又恢复了不在乎的神色,笑道:“喝酒就喝酒,今天没有三哥在身边,我们就好好比一比。”说话间剑眉挑起,傲气顿现。

此时的酒楼早是寂静一片,那些本一直喧闹吃喝的人都化成了哑巴,听着楼下的骚乱,络腮胡子脸白了又变紫,最终一句话没敢说,咚咚地就下楼去找被扔下去的焦大了。

净焕却一直盯着白衫少年,研究着他的眼睛,记忆中有这样一双眼睛,针般刺在心间,如果记得不错,白刃的主人就有这样一双清冷的眼。

白衫少年突然抬眸看着净焕一笑:“小师太,我脸上长花了?”

“哦!”净焕眼睛一转说道:“你眼睛很漂亮。”

少年又愣了一下,转而却轻柔笑道:“哈,还第一次有人这样跟我说话呢,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行了吧,八弟,人家是个出家人,又是个小师太,你少拿你那副花花强调!”紫衫少年扯了白衫少年手里的湘竹扇,胡乱地摇着,“这天都十月了,怎么还这么热?”

白衫少年便被紫衫少年成功地吸引走了目光,不再看着她们,悟尘师太却站起来说:“我们走。”

净焕她们只有跟着站起来,净焕最后看了一眼有着寒星深潭般眼眸的少年,便跟着师叔向楼下而去。

刚拐到楼梯口,便听着一声阴笑:“悟尘师太,多日不见啊!”

白影一闪,那个阴森森白眼珠子多的白刃就挡到了面前,净焕不由向净天身后一躲,没有来地恐惧着这个仇人!

“阿弥陀佛,白施主安好?”

“好的很,上次师太的一掌,白某到现在都记挂着呢。”

“奶奶的,又是你这个老尼姑,你那个笑嘻嘻的小尼姑徒弟呢?”粗暴的嗓门定然是吴青,“那小尼姑年纪那么小,心计却那么多,害得老子在树上挂了半夜!”

吵嚷间,紫衫少年探出半个脑袋来,“是三哥来了吗?”

“嗯。”一声清冷的哼声,白刃和吴青便让开身子,一个身材修长气势压人却又清冷拒人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身后也带着四个黑衣男子,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走上楼梯。步伐缓慢沉稳,丝毫不会武功也无所惧的样子,天然的压迫之气,让净焕不由再退一步。

但她的拳头握起,是他!他们杀死了四姨娘,清冷如刀剑的眸子,浑然天成的威严,冰寒无感情的话音。

那人突然低头看向净焕,紧抿的唇略向下勾起,更显得刻薄寡情,但又星目俊眼,鼻子挺直,更显得坚毅冷静,高深莫测。他与楼上的两个少年是兄弟,难怪长着这么像的眼睛!他的眸子在净焕身上冷冷地扫过,停到她的脸上时,却停滞了,站定脚步就那样莫测地看着净焕。

空气更凝涩了。

二十三 酒楼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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