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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月梧情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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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自己在风月府中已有七天,一直未出过清宅半步,不是自己害怕,而是实在不愿意多惹麻烦,外面的事自己一无所知。而晓影等人这些人侍候体贴,也从不是多话之人,就连偶尔私语也不过是儿女阵线之事。从未涉及到军政机密半句,今日晓影为何突然提起那些话,是否有什么新意?

景欢的脚步继续着,心中翻腾,脸上却不肯带出颜色,西京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渐渐繁华起来,人流也多了起来,斜里突然冲来两个小孩,在人群中追逐,一个劲头太快几乎就撞到景欢怀里,景欢一把扯住了他。小孩却不领情,一个巴掌拍到景欢手上。扭脸一看后面的另一个小孩,早脱了身子泥鳅般跑了。景欢一哂,两个侍卫在京城呆的久了,也是不肯惹事的人,也都未吭声。

景欢走得不紧不慢,看到路旁卖地小玩意儿。不由走了过去,东摸摸西看看,研究了半日那些真玉假玉鞭子布玩之类的,刚开始两个侍卫还紧张地一眼都不放过的盯着她,后来看着她不过好奇,到处都摸摸看看,也就不看得那么紧了。景欢暗笑,摸了一个铜像的长鼻子,摊开手心。不过一行字。一个地址。景欢脸色顿变,清秀工整的字迹,很熟悉,她向来不是个健忘的人,见过人地字只一遍但绝不会忘记。是那个据说到京城待产的人?

景欢站定,极玩味地笑了几笑,不过见自己的姐姐一面,芮葭何时也学的如此神神秘秘?她真能躲开庆王耳目。与她偷偷见面吗?

景欢继续走。随意地钻进一些小巷子看看,也不说话。也不买东西,有时候看看儿童嬉戏,有时候笑看邻里媳妇吵架,有时候看看墙角的小狗欢快地撒尿占着地盘……

又站到了一条窄巷中,景欢望着两边高耸的大树,光秃秃的,依旧没有丝毫春日地气息。景欢看了半响,突然回头,对赵一两人说:“我去巷子里见一个朋友,你们俩在这里等我。”

赵一和卫于不由面面相觑,他们没料到景欢会如此直白,景欢不等他们回答,摆手就向巷子里走去,步子突然加快,这条巷子本就是宽大中街,两旁都是高楼大院,亭阁楼台,巷子四通各个方向。景欢的轻功本就绝佳,这突然发力闪去,赵一和卫于稍一愣,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深处,眨眼不见。

“不好,追!”赵一与卫于两人赶紧追了过去,面对两个路口,两人极有默契地分头追去。

景欢站在巷子口,冷笑一声,庆王的人也并不一定都是聪明的,他们以为自己一定不会离开这条街,一定会去其他地方见人,她偏不,见的就是面前这个院子里地人。

景欢大方地敲门,这是一个三进四合楼舍,大门很快打开,没有意外没有询问引着景欢而入,刚绕过影照璧,景欢便看见残枝下静静而立的芮葭,景欢眼眶一热,奔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芮葭却伸出了手,几步奔过来,抱住了景欢,“景儿!”

景欢顺从着她的怀抱,久久才由着她松开自己,拉着自己步入正厅,坐在温暖的炕上,芮葭的眼眶还是红的,景欢对妇人妆扮风韵更甚的芮葭浅浅地笑,“姐姐,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又黑又瘦!”芮葭到底是江湖儿女,很快收住了泪,“倒是长高了许多。”

景欢打量着室内摆设,处处显示着女主人的脱俗,男主人地高雅,到底还是有些别扭,与芮葭十指交握,“姐姐费尽心机让我出来,到底有什么重要地话吩咐?”

芮葭脸上戚然之色渐浓,从炕上拿出一个包袱递到景欢手上,“景儿快走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趁着国丧未过,朝廷风波渐歇,浪潮来临之前,你最好不要在庆王身边停留了。”

景欢拿过那个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姐姐,你们……到底是何人?”

芮葭低眸苦笑,“你只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姐姐就是了……”芮葭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大伯也在京城,前些日子我见过他了,他生病了,很严重,也许就要去了……”希冀的目光在景欢脸上游动,“前些日子我去时他告诉我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景儿……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大伯说他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二女儿。也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五妹妹。他说亲生地女儿却在他地懦弱中生生被当成野种,最后落得踪迹不见了,所以他愧疚无比,如果可以,如果那个女儿还活着,他希望能在临死前再见她一面……”

景欢的脸色大变。腾地站起来,牙齿咬在唇上,心思电转,她当然知道芮葭这番话地意思,可是该承认吗?真是亲生女儿吗?那为什么娘会背负狐狸精的骂名?何正起敢对自己做那等禽兽之事?看着芮葭眼底的真诚,想起那个胖胖的显得有些懦弱地老人,她的心五味杂陈。“……如果可以。我想她会去的。”

芮葭脸上喜色涌上,更紧握住景欢的手,“景儿!”窗外一阵风起,咯噔一声,芮葭却拉了景欢的手脸色大变,“我带你走!”

“芮葭。不要这样!”一声轻叹,如山般沉重,景欢却冷笑一声,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一个修长男子推门缓缓而入,青衣修面,面色沉稳,只眼底藏着些未明情绪,“芮葭,过来。”

“不!荀涯。你不可以这样做!”芮葭却将景欢往身后一推。挡到景欢面前,“你居然跟踪我!”

荀涯的目光不敢与芮葭直接,而是落到景欢脸上,那一刻有一丝的迟疑,甚至是痛惜,可是很快恢复坚毅,“芮葭,你知道我也是为了我们两家!”

“景儿不过是个孩子。是个女子。你们何必这样必她?她纵使武功好些,有着过去那所谓地情主之名。不过都是虚名,她何尝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何尝会威胁到你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荀涯脸上的痛苦再也藏不住,脸都有些扭曲,“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有人要她死,她知道的太多了……”

芮葭冷笑,“好,很好!荀涯,景儿从小就把你当成救命稻草,把你当成最亲最爱的人,可是你又如何对她?她是我的亲妹妹,你居然都要下此毒手,你到底把我放到哪里?”芮葭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剑,“既然你们要动武力,我们就手上见吧,你既无意我也无情!”

景欢听着芮葭与荀涯一句句地对话,眼眶渐红,她一直知道芮葭是个古道热肠的江湖女子,却不料她如此重情,她对自己从来都是剖心关爱,可是自己却一再拒绝她,冷绝了自己的心不让她靠近。景欢一手抓住芮葭手臂,手指向下,芮葭手臂吃痛,手里的长剑跌落,景欢脚一抬就挑起长剑,剑入手中,往前一步,将芮葭拉开,“姐姐,我自己的事我来处理。”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荀涯,再无一丝留恋,“荀大哥,我一直想与你较量较量,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音落剑起,剑舞寒光,似月华笼罩大地,轻柔中却有丝般的缠绕,荀涯退步,躲开景欢剑风,手里长剑拔出,从侧击向景欢右手,景欢向左跃起,荀涯趁机闪到芮葭面前,抓住芮葭,“芮葭,走!”

芮葭被她抓住手臂,却挣扎反抗,反手一掌击向荀涯胸膛,荀涯却不避,生生受了一掌,掌落砰然之声,随即荀涯便闷哼一声,一口鲜血扑到芮葭身上。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景欢躲开之际,剑风又起,却怕误伤芮葭,收了回去,眨眼间便听芮葭大喊了一声,“荀大哥!”

声音凄厉,惊慌关怀骤现,景欢默默收剑,荀涯的眼眸一紧,景欢暗道不好,却见他飞速点了惊慌的芮葭穴道,嘴角的冷笑更甚,“芮葭,对不住了!”长身抱起怒目圆瞪却芮葭翻窗而出。

景欢丝毫不敢迟疑,追着荀涯衣角翻身而出,不过几步,她便被生生逼退,院子四周已悄无声息地布满弓箭手,一支支箭尖逼着景欢。荀涯早已抱着芮葭离开包围圈,站到箭手之后,脸上有痛苦之色。

芮葭地脸对着景欢,只见她杏眼圆瞪,几滴清泪顺着眼角而下,景欢不看那些箭手却对着芮葭轻轻地摇了摇头。却见芮葭嘴角突然渗出一丝鲜血,白羽翻飞,已从荀涯怀中翻身而起,身形如电蹿到景欢身边。

景欢瞳仁放大。一把扶住了倒到她面前地芮葭,“芮葭”“姐姐”两声呼喊同时叫起,景欢一把抓住芮葭脉门,“你……你怎么可以逆行气血冲开穴道?”

芮葭勉强稳住身形,对那边要冲过来的荀涯说道:“你要放箭就连我一起杀了算了!”这才对景欢说道:“我爹说,他欠大伯的一生都还不了。要我有机会一定替他还,你是大伯最放不下的孩子,我怎么都不可以让你有事,而且是当着我的面!”

景欢点头,“你不要说话,我会没事的!”说话间她地目光落在芮葭洁白的衫裙上,大片大片地血迹似桃花瓣渲染成一堆。“姐姐,你……你怎么了?”

芮葭低头,脸色骤变,身子哆嗦着,望向几步远地荀涯。

“不!”荀涯大叫一声,扑了过来。“芮葭,你的身子,才两个月地孩子!你怎么这么傻?”芮葭反手推开荀涯,“你不要过来!”

这一幕已完全让景欢呆了,渲染地血在她脑子中掀起滔天巨浪,芮葭眼角那滴泪针般刺入她的心,那些箭手被这突然的情况弄得有些懵了,景欢心底明白,此时不是叙旧哭喊的时候。负责这件事的绝对不止荀涯一个。她能从荀涯眼底的痛苦看出。他杀自己定然是有人所托,那么院子外肯定还站了一个权利更大的人。她将芮葭往荀涯怀里一推,“姐姐,不要傻了,快跟荀大哥去找大夫!”说话间剑横狂扫,身影鬼魅一般钻到那些箭手身边,剑起血飞,瞬间割破几个士兵地脖颈。

杀人并不难。第一次杀人或许恶心难受。第一次见到大片的血会觉得自己残忍,会做噩梦。可是在血淋淋的战场呆过一年的人,绝对不会再害怕死亡害怕鲜血!

“射!”院外一个字很轻地响起,那些密麻的箭已苍蝇般围向景欢,景欢跃到一棵大树后,呼啸一声,赵一和卫于,你们真的是庆王府红衣卫中最优秀地二十名侍卫之一吗?

飞天密麻的箭并没有想象中蜂般涌起,而是凌乱地射出几丈便跌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片的身子倒地之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如此。

朝廷的争斗总是如此。风月与二哥明王风清,四哥成王风华,十弟寿郡王风舞,守在紫绶宫外的灵棚中,烤着一盆炭火,四人都蓬头垢面,多天未剃发剃须,神色极为疲惫,这些日子哭也哭够了,悲戚也悲戚过了,日日如此,到今日已经麻木了。炭火够旺,室内很温暖,却没有人愿意说话。直到庆王府的管家赵起送来寒衣,唠叨了几句家常,才打破了宁静。

风月的眸子光华骤现,勾唇冷笑一声,“真真可笑,真敢做出这等子事来!”

“八哥,小心隔墙有耳。”风舞微胖,眼睛不大却格外精明。

风月闲闲横了他一眼,“不过说句家常,难不成老子死了,家里小妾打架我还不能骂几句?”

“老八,你怎么说话呢?”明王风清是最年长的皇子,呵斥了风月一句,“你心里憋屈兄弟们都知道,回家多少气撒不得,非要在这等地方撒泼撒赖?”

风月知道风清的意思,便不言声,只闭目眼神。心中却是另外想法,这些兄弟,自己在京受到父皇重视时,他们哪个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去西征,回来一定会将自己推到锦绣江山,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谁不是都做了缩头乌龟?心里想跟三哥对着干,却又不肯撕破脸,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难道他就是傻子,不知道他们那日是撺掇他闹灵堂地?三哥那人心思太深,如果他闹灵堂到合了他平时性子,直剌剌一个刺头!如果他不闹,他今日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替父皇守灵吗?

风月地太阳穴突突直跳,却硬生生压了下去自己的愤怒。蜀城之事,果然是那个所谓被囚禁的瑞王风起干的好事,他居然派人杀人灭口?哼,风起,别以为你做了三哥的走狗,就能一步登天!风月想到此,嘴角的笑容又勾出几分,忽然听见紫绶宫又传出几声大哭,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坐了起来,弹了弹衣角,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说道:“到时候了。”

几个王爷都站了起来,以明王为首,陆续走向紫绶宫灵堂。

二十五、再见净画

景欢静静地看着那些箭手身后的利箭,箭羽凌乱沾满了鲜血,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这个温馨的院落很快便成了一个修罗战场。她不过看了一眼,便奔向芮葭,荀涯已经抱起芮葭,焦急地向外而去,不过两步他又慢慢后退了下来。

已经死寂的院落外,黑色的箭头黑洞一般向屋内的人招手,景欢握住芮葭的手,冰冷彻骨,她身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在青石的地板上,绚成一片黑青之色,“姐姐,你怎么样?”

芮葭勉强摇摇头,唇色苍白,“你快走,我没事。”

景欢捏着芮葭的手,目光与荀涯相撞,景欢毫不犹豫,“你走吧,照顾好我姐姐。”景欢当先而出,推开紧闭的大门,门外赵一和卫于冷冷地站在门外,景欢说道:“放他们走。”

赵一和卫于一声不吭,手一挥,那些人便瞬间消失,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快捷,荀涯抱着芮葭从景欢身边而过,芮葭的手从景欢脸上划过,她甚至对她笑了一下。

不知何时,身边依旧只有赵一和卫于,他们衣衫干净,就连景欢慌张之间一滴血都未溅到身上,他们依旧在街上闲逛。景欢动看看西摸摸,似乎刚才那一场就是一场梦,梦醒才发现根本就没发生过。

夕阳的余晖洒在街上,落在前面那高大府衙的门楣上,几个墨光大字在夕阳下有一种天然王者之气,“明王府”三个字落在景欢眼中,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从西城转到北城。

一个单薄衣衫的素衣女子拿着水桶拖把蹲着身子擦拭着大门外沾了些污浊脚印污渍的白玉台阶,北风吹过,吹散她略凌乱的发,落在脸庞上。她起身,用袖子将头发往边上捋了捋。景欢正准备离开,却又霎那间停下了脚步,那半边侧脸,有一种不自然的白,小巧的鼻梁有一种天然风姿。眨动几下的眼睛耷拉下去掩去了光华。

景欢地脸也跟着白了,“……她是谁?”

“玉画儿。”赵一望着继续蹲下擦地的女子,“雀仙楼的玉画儿,在瑞王爷出事之后,不知怎么就被明王爷带入府中,王爷如今在宫中守孝,王妃也日日入宫祭灵。不想她在府中被人如此糟蹋。”

玉画儿,如画似描,如玉似画。

玉画儿似乎感应到有人注视,猛然回过头来,景欢一个侧步就得到了赵一身后,淡淡道:“走吧。”玉画儿看了几眼赵一和卫于。并不认识,又淡淡地垂下头继续擦地去了。大门打开,出来一个太监,骂了她几句,又哼哧着关门去了。玉画儿淡淡一笑,干脆提了裙子,用脚踩着抹布大力擦起地来,样子极为随意,甚至有些粗鲁。可因为她柔弱纤细的身姿。怎么看都如风中摆柳,怎么都有一种天然风韵。即使她在干最脏最乱的活,却掩饰不住她身上特有的光华,甚至是高贵。

玉画儿,原来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过目不忘地美人。

景欢转身离开了明王府,原来芮葭对自己最后留的那个口型,果真是“明王府”,她是知道玉画儿的身份而在提醒自己?还是她们之间有某种默契?玉画儿。她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一切真的如传说中那样简单吗?刺杀先帝。又被无端释放,最后无缘无故又进了明王府被当作粗使丫鬟。一切又是何种关系?

景欢的头很疼。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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