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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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摇头,青羽开口道:“大哥,我们陪你一起去吧,你现在有伤在身。”
叶冷风一摆手。“你们别瞎操心了,都准备下,过两日可能就要出发去长安,到时候看谁有心情,就跑了这趟镖。去王府里吃顿饭,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去。再说也不是没人陪我。”
“就她陪着才危险呢。”周义很三八的再次在不当的时候说不当的话。
倾晨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我怎么危险了?”
“人不都说红颜祸水嘛。”周义哼了一声。
“谢谢你夸我漂亮。”倾晨唾了一句,便不再看他。
单独和叶冷风一起地时候,倾晨扭头看他。“被王爷叫到府里吃饭,一定是他有什么阴谋吧?”
“人家是皇亲国戚,按理说,我就是想请他来府里吃饭,人家都不会来。”叶冷风叹口气,“你既不是武媚,自不知道纪王是谁了。”
“难不成武媚还认识纪王?”倾晨诧异,这具身体莫非还和王爷们有关系?可是看第一次与纪王见面时的样子。纪王也不像是认识她啊。
“……”叶冷风欲言又止,还是决定不让倾晨知道这些的好。他拉过倾晨,吻了吻她,便将话题转了开去。
…………………我是转眼到了晚上分界线………………………
叶冷风腿上的伤这日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用人搀扶,也能跛着脚走很远了。倾晨换好衣服出来后,便看见了一身青灰色长袍的叶冷风。长袍有银色滚边儿,一双黑色镶金线花纹的马靴,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俊美。
她有点儿骄傲。他比她现代那些朋友的男友都帅。跑过去狠狠一拍叶冷风的胸口。笑道:“人模狗样的嘛”
叶冷风被倾晨这一拍和一句话搞地愣住,随即摇头苦笑。伸手捏起倾晨的脸颊,道:“你也不错。”
两人收拾妥当,便出了门,雇辆马车,风风光光的去赴皇亲国戚的约了。进府门时,叶冷风拿出请帖,家仆看了眼被倾晨搀扶着才能走顺当的叶冷风,眼中满是诧异,似乎难以相信这是几省内都闻名、且分镖局也不少的寒武镖局总镖头。
叶冷风安然接受所有人的诧异视线,在倾晨的搀扶和王府家仆地引领下进了正厅,正厅里围坐了一圈全是穿的金灿灿直晃眼地富贵人。王爷见了叶冷风和倾晨进门,哈哈笑道:“叶镖头来了,我们的贵客这回到齐了,哈哈哈……”
叶冷风见纪王没有下座,心下也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指望纪王能下座迎接,朝着纪王一抱拳,便被家仆引的入了座…………竟是离纪王最近地上宾位。
倾晨坐在叶冷风身后,朝纪王看了眼,今晚他穿了一身月白长袍,倾晨一向不喜男人穿一身偏白色,老觉得容易显得臃肿又很娘,但纪王穿着一身的白竟还蛮玉树临风的。配上脚下一双灰白色半月履、头顶的淡蓝色纱帽,看起来高贵风雅。
倾晨扭头看看叶冷风,当下一比,这家伙就没如此庄重的打扮自己。头戴头扎发,后带装饰飘逸潇洒,却总不如纪王庄重儒雅。整个人随性简单,倒也有几分江湖男子地豪迈和不拘小节,倾晨想,还是这样好点儿。想罢,再看纪王时,就觉得纪王这样仔细打扮,有点儿衣冠禽兽地嫌疑了。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向屋内其他客人,这才发现自己近日虽然是出了尼姑庵,但其实仍是这时代地井底之蛙。瞧瞧这些人,穿的花里胡哨,而且穿法各异,倾晨算开了眼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的衣服,她总是把清朝以前的衣服搞混。这些人的服饰,穿在身上比古欧洲的贵妇裙和燕尾服还有看头,女的衣裙繁琐、颜色张扬、鬓发更是奇形怪状;男的穿戴也是七七八八,身材好的,穿着那些缺胯袍、袍,腰间的配饰也都很讲究。倾晨赞叹,无论是什么时代,有钱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很有看头的啊。
倾晨见叶冷风谈笑间自信淡然,笑起来豪爽,魅力张扬丝毫不会因自己一介武夫进了王府而自惭形秽。瞧瞧自己,浅紫色衣衫开胸很低,双乳微露,却被一条保暖小巾和白色披帛挡去大片春光。心想,她这样草草戴个假发,穿一身浅紫色窄袖衫襦装,会不会给他丢脸了啊?
倾晨心里好奇这古代衣服怎么也如此裸露,但却也佩服衫襦的确烘衬出了女子身材曲线的美。倾晨本来觉得自己挺漂亮,挺洋洋得意,但此刻见了其他男客带来的女眷,就觉得自己真是素到不像是来参加大型晚宴了。
而且虽是冬季,但人家可不戴小巾挡胸。有一个妇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袍,手臂一抬,宽袖内圆润的手臂整条都暴露在别人眼前,上襦很短,鸡心领口开的极低,丰满的胸乳露出大半。倾晨都不免目瞪口呆,眼睛时不时的瞄人家那大胸。大胸啊,很大很大的那种啊,这不是公然勾引男人嘛,吓人了太吓人了!
倾晨内心无限唏嘘,果然是越有钱越高贵的人家里,男女越是糜烂开放啊。倾晨暗自吐舌慨叹,一转头间,便望进了一双盈满笑意的凤眸,倾晨心里一凛,脸上的调皮表情却已回收不及。
窄袖衫襦装:上着短襦服,下着长裙,佩披帛,加半臂,足蹬凤头丝履。是很漂亮的唐装哦。
(57)穿月白色长袍的好色王爷
倾晨内心无限唏嘘,果然是越有钱越高贵的人家里,男女越是糜烂开发啊。倾晨暗自吐舌慨叹,一转头间,便望进了一双盈满笑意的凤眸,倾晨心里一凛,脸上的调皮表情却已回收不及。
纪王伸手摸了摸鼻子,指关节在嘴唇上一划,眼神暧昧,倾晨忙低头,心下已是砰砰乱跳。叶冷风虽和另一边的一个富豪聊天,但竟似察觉了倾晨的异样,微微向后伸手握住了倾晨的手。
大家聊了一会儿,寒暄着夸耀对方的家产事业,甚至还有公然夸对方家眷美艳动人的。没一会儿功夫,一屋子人几乎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要聊出来了,纪王才拍了拍手,他唤来家仆低声交代几句,就站起身坐到了叶冷风和倾晨身侧的小桌边,他的家仆搬离他刚刚坐的椅子,把正位处的所有东西搬空,忙碌了一会儿竟又将那面墙上的帘帐拉开,折起帘后的通顶屏风,后面别有洞天。
倾晨吃惊的张大了口,只见屏风后又是一个更大的厅堂,这个厅堂高出前厅一米,竟像是个戏台。王府果然不亏是王府,娱乐设备真棒。
纪王看了倾晨的样子笑道:“叶夫人喜欢什么戏?”
她一愣,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纪王又道:“叶夫人第一次和本王见面时,可不是这般模样。”倾晨只得微笑道:“王爷宴请宾客,自会唤了最有名的歌舞姬师。唱地也必是最好听的戏,不管是什么,想必都是宾客们爱听的。”
纪王神色间露了浮意,他哈哈笑道:“叶镖头真是有福之人。”
叶冷风也应和着大笑,纪王突然得意道:“众位看看便知道了,喜欢不喜欢。那倒还不一定,不过我这工夫,可是下了大力了。”
戏台左右逐渐步出两列人,却不是倾晨想象中的舞女,而是身穿铠甲的兵将打扮。乐队奏起长调,也是声韵慷慨,一丝不见柔情。伴奏越加澎湃昂扬,兵将打扮的舞者也纷纷登上了戏台。
舞队地左面呈圆形,右面呈方形;前面模仿战车。后面摆著队伍;队形展开,像簸箕伸出两翼,作成打仗的态势。奏乐声直轰耳膜,大有声震百里,动荡山谷之势。
舞者身披银甲,手中持戟,以往来击刺动作为主,歌者相和。
舞蹈不仅具有浓厚的战阵气息。还有一种威慑力。倾晨看了一会儿便觉得耳根直抖,心神振奋。这哪是舞蹈啊,这要是舞在阵前,就是一带动军队士气的励志歌剧!
直过了好一会儿。宾客中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声赞道:“竟是七德舞,王爷这可真是……真是……”那人激动的啧啧着竟无以为言了。
倾晨虽是看着也觉激动,却到底是外行人看了面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此刻见了这宾客的模样。心里就有点儿打鼓了。看样子这还是很牛的一出戏啊?可惜不知道七德舞是什么,遗憾。要是懂行的穿越人,是不是会像那人一样亢奋啊?她明明看不到还要装作钦佩赞叹地样子,自己都有点儿糟蹋东西的罪恶感了。
转头对叶冷风窃窃私语:“这什么名堂啊?我跟个傻瓜似的,一点儿没看懂。”
叶冷风忍俊不禁,又贴在倾晨耳边道:“这七德舞又叫秦王破阵乐,是太宗当初的故事改变的阵乐,一般只有宫廷里才看得到。”
倾晨这才低声哇哇赞叹,搞了半天纪王给大家开了小灶,带着一群暴发户享受了把皇亲国戚的娱乐待遇啊,怪不得纪王自己那么得意呢。
“你发没发现,纪王老在看戏的时候瞄你?”叶冷风又对她低喃,倾晨暗暗掐他手臂,“别瞎说。”然后便仔细认真的看戏,多么难得啊,她得把这个背下来,如果能回现代,就去和朋友们大吹特吹,她也是见过皇家世面地人了。
一曲下来,直搞的倾晨凛然震竦,她被震慑地一愣一愣的,曲罢仍久久不能回神,最后竟忍不住对纪王赞叹道:“真是太棒了,王爷果然不亏是王爷。”
纪王听了倾晨的话,没来得及谦虚就不经大脑地笑道:“那是自然。”
倾晨心下立刻呸了一声,面子上仍是即赞叹又兴奋,脸蛋儿红扑扑的,双眼直发光。叶冷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直恼火,她就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撩人,再看纪王的神色,果然隐含倾慕。她这种又带纯真又含媚地特质,真是让人不放心。
戏罢,众位宾朋地情绪皆是半天缓不下来,纪王眼含得意的又接受了众人一般赞叹。倾晨看着他地样子又是一阵想笑,他哪是请客啊,分明是找了一堆捧他的人以满足他的自我啊。
倾晨肚子也饿了,心想该是吃饭了吧,让大家空着肚子看戏,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果然,纪王又拍手唤了家仆,随即又是搬桌子挪椅子的,众位宾朋也不必换地方,只是坐上堂中刚摆好的桌边椅上,几个圆桌周的人便又纷纷聊天寒暄坐等上菜了。
纪王仍是挤在了倾晨身边,叶冷风本是想要挨着纪王坐,却终是在纪王似无意的热情招呼下坐在了倾晨另一边。看着纪王频频不避嫌疑的与倾晨攀谈,叶冷风心下凛然,这纪王仗了自己的地位,已是失了礼法了。
饭菜上桌后,纪王多嘴多舌的不停为倾晨介绍菜名,讲诉做这道菜的大厨多么有名,倾晨听着不停点头称是,心里却越来越烦躁,她低着头吃啊吃,几乎不敢抬头。靠,泡别人的老婆也能泡的这么明目张胆啊。
叶冷风倒沉得住气,只是与众人边吃边聊边喝酒,面子上丝毫未露不悦。私底下左手却捏着倾晨左手,只要王爷和她说一句话,叶冷风就用力捏捏她掌心,倾晨本是觉得窘到家,叶冷风吃味儿的掐了她几次,她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时正巧纪王在给她讲自己为了请某位大厨来府里做御用厨师而花费的大价钱,被倾晨一笑,当时就愣住了,要恼不恼的看着倾晨,低问:“叶夫人笑什么?可是觉得本王如此大费周章满足食欲,有何不妥?”
倾晨忙抽回被叶冷风捏住的左手,忍笑道:“不不,王爷您多虑了。这世界上谁人没有自己的小爱好呢?有的人爱穿,有的人爱赌,有的人爱画,有的人爱财。王爷您偏爱美食,也是无伤大雅之好,倒显得高高在上的王爷私下里也有了可亲可爱之处,更多了丝人情味儿。”
纪王被倾晨一翻软语一捧,立时就笑不拢嘴了。谁不爱听马屁呢,何况是一个自己本就觊觎的美女的夸赞,更是让他心花怒放。若不是叶冷风坐在旁边,他只怕就要忍不住去摸倾晨的笑颜。
他早查出叶冷风根本不曾婚配,他念着这女子的灵巧,心下已是留意,此次宴客,倒真如叶冷风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58)披着‘王爷皮’的狼
桌上众人饮至酒酣耳熟,倾晨突然推了推叶冷风,低声怪调道:“叶冷风,我想那个……”
“哪个?”叶冷风面色微红,也是喝了不少酒,他看向倾晨,低声回问。
倾晨窘的红了脸,“嘘嘘……”
叶冷风随即摇头微笑,便顾自的朝厅周的一个小丫鬟招了招手,那小丫鬟立刻走过来,叶冷风便低声对丫鬟道:“请你带这位夫人去如厕。”
小丫鬟立刻点头,便站在一边等倾晨起身,倾晨起身后,丫鬟朝外引领着倾晨出了大厅。
屋外又飘起了小雪,被屋内的油灯映衬着便现出微黄的颜色,倾晨耳边仍是厅内宾朋的笑语喧哗声,有点置身梦中之感。
小丫鬟带着倾晨上了厕所,倾晨只觉得浑身酣畅,站在屋外虽冷,却比屋子里满是酒味还吵吵嚷嚷强的多。
小丫鬟也很乖巧,倾晨不急着回去,她就站在一边陪着,不多言不多语。
呆的发抖了,倾晨叹口气,还是得往回走,出来这么长时间,不厚道的人估计就要怀疑她便秘了。
走了两步小丫鬟突然停步,倾晨疑惑的去看,只见纪王站在一棵树下,面带笑眼含春,倾晨福了下身,便继续朝前走。
纪王朝着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小丫鬟忙快步离开,倾晨想追上去,纪王却开口道:“叶夫人。”
倾晨又不敢不搭理他。眼巴巴看着小丫鬟转眼间消失在拐角,心里一阵阵发毛,“王爷。”唤了一声便又忙着朝小丫鬟消失的方向走。
纪王心下一急,伸手拉住了倾晨。倾晨低头颦起眉,挣脱了纪王地手。
“你并不是叶镖头的夫人吧。”纪王开口问道。
倾晨沉吟了下,仍是低着头。“我们却已定亲。”
“定亲而已嘛。”纪王的话说的有些露骨了。
倾晨知道多留不得,便道:“王爷定是觉得屋子里闷,所以出来走走吧。我也走的够了,该回席了。”说罢便又迈了两步。
不想纪王不是一般的张狂,他竟然一把扯过倾晨,单手扣住倾晨地腰,便将她揽在怀里,倾晨颈间的方巾微微错开,胸乳挤在纪王胸口。更显诱人。倾晨吓到,伸手去推他,口中惊呼:“王爷,放手!”
纪王却暧昧的伏在倾晨耳旁道:“你叫什么?”
倾晨冷起面孔,“王爷自重。”
“我可不想自重,自重就要失了美人。我很聪明的,绝不会做那傻乎乎的柳下惠。”纪王再次使用了他引人发笑的语法,说话毫无忌讳。
倾晨此刻可笑不出来了。纪王是个非常纯粹的色狼,他手已经在倾晨的屁屁上揉了起来。倾晨冷声道:“王爷。您再这样,我可要叫了。”
“你叫起来,丢脸的是叶镖头。”纪王微笑。脸上纯净地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手在耍流氓。
“救…………”倾晨才不怕叶冷风丢脸呢,她张口就喊,纪王脸色一变,忙捂住了倾晨的口,随即笑道:“你这般烈。竟真的喊啊?”
这还有假的?倾晨照着纪王的手心就是一口。纪王哎呦一声,却是笑的更欢。他捏着倾晨的屁股,嬉笑道:“你告诉我你地名字,我就放开你。”
倾晨才不想屈服呢,随即又抬起脚踩在了纪王的脚面上,干干净净地灰白色半月履啊,被倾晨拖泥带水的鞋底彻底玷污了。纪王万没想到倾晨会踩他的脚,他怔了一下,却也执拗地不退让,“你的名字。”
倾晨见他没有恼意,变本加厉,将纪王的脚踩在脚下狠狠的碾了碾。纪王先是恼火,但看着倾晨脸上的表情,却又觉得娇俏可人地紧,于是他不禁不恼,还低下头迅速地在倾晨脸颊上偷了香。倾晨啊的一声叫,纪王却朗声大笑。
“名字。”纪王不依不饶地追问。
倾晨气的急了,便恶声恶气的哼道:“不说。”
纪王也哼了一声,“你把名字告诉我,又不会掉一块儿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