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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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晨这才像出游般撒开了怀,踏春游山。只觉天高皇帝远,人间自在皆逍遥……
叶冷风带着倾晨游玩着回他置宅之城,却已经派兄弟快马加鞭回去置办了成亲前的一切。鸳鸯返湖后,立即成亲……
(80)叶冷风打‘小怪兽’
叶冷风带着她一路北上。两个人已经谈婚论嫁,且早有了夫妻之实,但真正这样携手日日相处,却还是第一次。
叶冷风被倾晨扯着四处游玩,才知道这丫头竟然会骑马,虽然又给马鞍加了垫子,但骑起来还是很有点英气十足的样子。于是便应了她女扮男装与他兄弟相称着骑马直奔幽州。
累了就临时雇马车,路上倒没遇上什么麻烦。叶冷风一路淡漠,即使遇上什么可救助的事情,也是拉着倾晨当做没看见。他很有点铁石心肠,被倾晨鄙视时,他自己只是笑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转眼走出来竟然又是半个月了,倾晨不得不叹息,没有火车没有飞机,行路难啊行路难。她策马快跑向前,叶冷风也知道她喜欢东跑西跑的,便只是在后面慢慢悠悠的前进,果然倾晨前骋没一会儿就不走正路的斜插着奔向路边的一片野花丛,她跳下马儿,摘了几朵花插在马鬃上,随即呵呵直笑。
她现在就当是蜜月旅行了。
朝前跑着又见了几朵从没见过的花朵,没准儿那朵就是已经灭绝的植物呢。
倾晨正低头采花,突然从后面飞驰而来一队快马。倾晨站起身便要让路,她的坐骑却被来者的迅猛惊的也朝前奔去,倾晨心里一急竟鬼使神差的朝前跑去拉马缰,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耽误了躲避的最佳时机。
眼看着几匹马急骋而至,倾晨就要被几匹马踏于蹄下,她惊地大叫。突然斜刺里飞出一个人,一脚踢在一匹马首上,便借力反方向飞出。顺而抱起倾晨,落在了几米开外处。
倾晨吓的心惊肉跳,抓着叶冷风手臂瞪着前面勒马停下的一队人。那些人穿着甚是奇怪。看起来面上都带着戾气,表情粗野狂傲。倾晨皱起眉,靠,皇帝都没这样神气过。
“何人拦路?”带头之人不悦道,语气里甚是暴虐不敬。
倾晨心里一气,哎呀好家伙,你差点骑马踩死我。还过来和我兴师问罪?!想着便要回言,叶冷风捏住她手,示意她切莫惹事。倾晨便转身去牵自己地马,对暴虐者的问话状若未闻。
“何人竟如此无理?聋子吗?”那人见叶冷风站在一边对他看也不看,而倾晨更是转身干自己的事去。便更加恼火,突然大声喝斥。
倾晨拉了马到一边,给暴虐着让路,朝叶冷风点点头,两人便一齐朝他地马走去,准备离开。
暴虐者似乎便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此刻见竟被无视,突然扬鞭而下。叶冷风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便没有拔剑。只是抬臂一把抓住了抽来的鞭子,本想着一把将马上的暴虐者拉下马背,但终是忍耐了下来。
叶冷风松开鞭子却仍是没有朝暴虐者看一眼,转身拉住倾晨走向自己的马匹,心里恼火。但想着一旦打起来。对方这么多人,底细不明。怕会顾不得倾晨周全。
倾晨低头间却是见到了叶冷风手背上被抽起的红痕,心里立刻来了气,仰头便对那暴虐者厉声道:“面对瞎子,我们自然都是聋子。”
那人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倾晨是在骂他眼瞎,当下便要再抽一鞭,口中怒喝:“大胆贱民!竟敢如此口出不逊。”
倾晨霍地挺直了胸膛,声音高亢的吼道:“你敢再抽试试看,老子剥了你地皮!”高声一喝,便露了底,一听声音即可辨认出是个女孩子了。
那人举着鞭子真的没有再次抽下,他突然哈哈大笑,像是野兽的吼叫般难听。
倾晨瞪了他一眼,随着叶冷风到了路上,翻身上马,驾!的一声,与叶冷风一齐朝前而去。可那群人却是不死心般,紧随而来。
叶冷风格开倾晨,自己骑在了倾晨和那群人之间,扭头对倾晨点了点头,并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倾晨撇嘴,咱不怕惹麻烦,大不了逃呗。反正她对叶冷风地身手有信心。为首之人看了眼叶冷风,随即对他视若无睹,朝着倾晨道:“丫头哪里练的胆色?竟敢这般朝小爷大喊大叫?”嗓门儿大的几百米外恐怕都听得见,个性张扬。
倾晨才不理睬呢,叶冷风在身边,她做女人的还是乖巧点,交给叶冷风去处理吧,这才是聪明女人。在外人面前做小女人状,给足老公面子。那个刚刚……她实在是冲动了,真不该那么凶的开口,结果被识出女儿身了。
那男子见倾晨不搭理自己,突然冷哼一声,对手下几人一摆手,竟就挡住了倾晨和叶冷风的路。叶冷风拉住马缰,伸手一扯倾晨,倾晨立即会意,将手伸给他,他用力一拉将倾晨拽上了他的马。倾晨手上仍拉着自己的马缰,但也做好了一出事就放手的打算。
叶冷风便是冷到底,仍是面上神色疏离淡漠,拉转了马缰竟要绕开前面地障碍。这般动作,便也是完全没把前面的人看在眼里。倾晨心里这个甜,她男人实在太酷了。
“站住!”领头者突然爆喝一声,叶冷风仍是骑着马朝另一边绕去。
倾晨仰头看了眼叶冷风,特别大声道:“相公,那人是谁啊?你认不认识?他怎么好像感觉自己很厉害一样?喊叫声像破锣一样。还自以为了不起的大吼大叫,好烦哦。”
叶冷风低头用力的白了她一眼,内心无奈的叹息。倾晨却仍是装作无事般,他这样把那些人当马路上地一泡狗屎,可也不见得就比她冷言冷语讽刺显得圆滑稳妥。
这样一句所有人都听到地夫妻悄悄话彻底惹怒了那当先一人。他猛地甩了长鞭纵马冲向叶冷风,叶冷风只得回手抽出腰间长剑。本来见他们是突厥那边打扮,不想惹事,但麻烦却偏偏贴上来,自己怀里的丫头骨子里又是个爱挑事地家伙,他只得披挂上阵,先逼退了这些突厥人才行。
于是倾晨窝在叶冷风怀里,眼见着刀光剑影鞭子尾,她本是笃定了叶冷风能赢,便放肆的喊道:“相公,加油!相公,加油!打跑粗鲁自负的大怪兽!相公,加油……”
这样一翻带着笑意的加油助威,直气的对面大妖怪面色由红到紫,鞭子挥舞的更是急促,直想将叶冷风怀里的臭丫头扯下马撕了嘴……
(81)玉树临风某帅哥
倾晨见大妖怪张牙舞爪很是气恼,却又无法取下叶冷风,便更加高兴,时不时的从叶冷风刀光下朝着大妖怪吐舌而笑。
打了一会儿,为首一人突然抽回鞭子喝道:“停!”他本是想耗了使剑男子的力气,再将两人拿下,却没想那使剑男子竟如此耐力,打了这半天仍是一副应付自如的模样。
叶冷风听了大妖怪喊停,便也收了剑,面上仍是淡淡的表情,一副从未打斗过的样子,脸不红来气不喘。
大妖怪将叶冷风和倾晨仔仔细细的打量个遍,随即厉声道:“你们记住我的名字,运。”说罢措不及防的甩出了鞭子,叶冷风挥剑削挡,也只是缓了鞭子的来势,鞭子在倾晨耳根部一甩,她啊的一声叫,那大妖怪便收了鞭子哈哈大笑,“你们若要讨回这一鞭之恨,便来我们突厥国找我。”
叶冷风勃然大怒,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他眼睛匆匆掠过倾晨耳根的血痕,便要策马去杀了大妖怪运。
倾晨却捏住叶冷风,叫道:“好疼好疼。你快给我吹吹。”
叶冷风被倾晨这样一拉,对面的运便拽了缰绳扭头朝着北方而去,马队急骋而下。运口中大喊:“后会有期……”
倾晨捂着耳朵,见运掉头带着手下离开了,便拉着叶冷风道:“别追了。哎呦,快给我吹吹。”
“干嘛不让我追?”叶冷风扭过倾晨地头,仔细审视她耳根上的血痕,还好没有真的抽上,血痕上只是轻微破皮,并没伤了耳朵和骨骼。
“追什么啊,一看就是突厥地霸王。我们还得赶路呢,和他们缠斗干嘛,又没什么大仇,狭路相逢而已罢了。”
叶冷风听了倾晨以上一段话,面上挂出黑线。还不是她惹的事……
倾晨回答完便揪着他急促问道:“脸都麻了,是不是伤口很大啊?我是不是破相了?”
叶冷风摇头,“破相也是你活该,非要逞口头之快,让那突厥霸王恼了你。”
倾晨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初生气时地原因之一,一把扯过他左手,见手背上和手心都起了红色和紫色的血痕,骂道:“那个王八蛋。非要来惹我们,你刚刚有没有刺他一剑什么的?”叶冷风看她表情是他若说没有变绝不甘心,忙点头道:“刺在下面了,让他绝子绝孙。”
倾晨噗哧一声笑,“你若刺在他绝子绝孙处。他还能这般轻松的离开?除非他本来就是太监……”
叶冷风见倾晨笑脸。才认真道:“下次遇到这样的恶人,我若不在。千万别逞能,低了头闪开便是。”
倾晨乖巧的恩了一声,又好奇的问:“那个运什么来头?怎么如此横行霸道?”
“运是西突厥实力较大部族王者阿史那贺鲁地儿子,一直在大唐做右骁卫中郎将,不到二十岁便是猖狂勇猛,如今被李治放回西突厥,看他刚刚的气焰,他这一趟回去,定是怀着满腔的野心,只怕又是我中土的麻烦了。”叶冷风叹口气,倾晨想要拉回自己的马儿去自己骑,他却将倾晨扣在怀里不让她妄动。
倾晨便老实下来,靠着他胸膛陷入了自己地思绪:大唐……原来是唐朝。她还算幸运,大唐是中国古代昌盛荣耀的朝代,应该有福可享。只要不是赶上唐末战乱就好了。
“这人真狂,竟然报上自己大名让咱们去找他报仇。咱才没那么傻呢,跑去他的地盘儿给他欺负。不就是抽了一下嘛,过两天我不疼了,就忘了,多大个心眼儿啊,还至于恨他恨的专门跑去报仇,他可真会异想天开,这样的人,就是回去西突厥,对咱大唐也没什么影响的。更何况,人民嘛,各扫门前雪了。国家间的战争,用的上参军,用不上时咱就在家生孩子,可不去理他是运还是东远。”倾晨又开始喋喋不休。
叶冷风宠溺的捏了下她鼻子,“就快到幽州了,再几日我们就可以关在屋子里,名正言顺地生孩子了。”
“现在你名不正言不顺的,也一样没老实了。”说着戳了下他胸膛,记得曾经看过在马上做那个的耶,不知道可行性高不高……
知晓是大唐时期,倾晨便开始努力的往记忆里记载大唐风情,一路上春情无限,总算到了叶冷风口中的幽州,据他说幽州是大唐地军事枢纽。
倾晨哪管这些,速速带她回家造小人儿才是正理。
可是叶冷风却捏了捏她鼻子,摇头道:“不能带你回家。”
倾晨苦着脸,她还想回去自己布置新房呢……
奇怪地是叶冷风竟然没有在幽州设镖局,说这里是战争要塞,他不想被拉去参军,更加不愿参与政治,所以才只是潜身江湖,挑了经济发达城镇建镖局。
倾晨被叶冷风送到了一个很大的府邸前,她见叶冷风下了马,便低头问:“这是你地其他府邸吗?”
“这是我朋友府上。”说着便扣了叩门。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应门,仆役见了叶冷风,忙敞开大门,回头对一个丫鬟道:“去告诉少爷,叶公子来了。”
丫鬟急忙朝着里屋跑去,倾晨被叶冷风扶下马,随后便有人来牵马离开。她张大眼睛打量这座府邸,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四处雕梁画栋,还有很多假山花木,能在自己院子里建公园儿的,应该都是地主。
倾晨正四处张望的被叶冷风拉着走,前面突然传来一个特风流特自命潇洒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拍儿的音律笑啊。倾晨扭头忙去看是谁笑的这么有张力,却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执折扇的俊朗公子哥儿迈着唱戏般的步子,三步一笑两步一歪头扮帅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走至近前时,他甩手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以扇尖儿点了点叶冷风肩头,“叶大哥可下回来了,不然我还真以为你被嫂子给拐跑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倾晨头顶出现一排黑线,好玉树临风啊,寒……
(82)‘娘家’
叶冷风把倾晨拉到身侧揽住,朝玉树临风兄笑道:“冰,几日不见,你小子又英俊了。”
冰哈哈大笑,得意非凡。
倾晨想:叶冷风的话,这位仁兄他当真了。
随即冰便朝着倾晨抱拳鞠躬,讨好的笑道:“小弟叶冰拜见嫂子。”
“耶?也姓叶啊?”倾晨立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和叶冷风相关的地方。
叶冰点了点头,爽快道:“我和大哥都是孤儿,大哥如父如兄,我便随了大哥一起姓叶了。”
倾晨见他虽是行为滑稽,但却是个性情爽快的有趣人,便也对他升起了几分好感,再说他是叶冷风的朋友,肯定是好人。她心下一有了好感,便对叶冰笑嘻嘻的夸赞:“这府邸真是漂亮非凡,你眼光真不错。”
叶冰和叶冷风同时笑了起来,叶冷风拍拍倾晨,“你倒懂得投其所好,冰最宝贝的一个是自己的形象,一个就是他这宅邸。”
“哥哥嫂子配合真是默契啊,一个夸我英俊,一个夸我府邸漂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冰哈哈笑着一甩手,又啪的一声将折扇打开,呼扇呼扇摆起了。
倾晨偷笑,私下掐了下叶冷风,叶冷风早和她培养起了默契,自是知道她那脑袋瓜里是怎样嘲笑自己兄弟的。他回手掐了掐她腰侧,跟着叶冰走向前,在一个小湖边的一排漂亮幽雅房舍前。叶冰停下,对倾晨道:“嫂子就暂且住在这里吧,我已经派人布置妥当。就等着大哥地美眷住进来了。”
倾晨也不客气,立即跑进去推开第一间屋子的门,只见里面一个硕大的书桌。书桌后是一个更硕大地书架,旁边是一个看起来极其舒适的摇椅,笔墨纸砚样样俱全,甚至还在书桌边挂了一副画,画边题字:欢迎嫂子冶情怡性,洒墨翩然。
桌边一个架子上摆着一盆吊兰,特别幽雅。倾晨立即不吝啬的笑道:“好棒好棒。”然后又跑向隔壁房间,推开门,对面是一个巨大地衣柜,旁边是一个很奢华漂亮的屏风,屏风上是美艳仕女图。倾晨跑到屏风后。看见一个巨大的浴桶,啊,这是浴室。木桶后就是一个简易的小柜子,倾晨打开柜子,里面浴巾皂角啥的应有尽有。
倾晨扭头看了眼门口以期盼眼神看她的叶冰,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你真是太厉害了,屋子布置的又漂亮又实用。”随即又对叶冷风道:“相公,你弟弟真棒!”
叶冰被夸地脸上红扑扑的。笑的嘴直合不拢。倾晨已经开始跑向更里面的房间,推开门,一个小圆桌在窗下,门边是一些洗簌用品,里面是屏风。果然在屏风后面看见了一张床。倾晨跑过去坐了坐,甚至还躺了躺。然后夸张的朝门外喊道:“这床太舒服了,我好喜欢这里。”
门口叶冰得意洋洋地不停扇扇子。
倾晨走进最后一间房,只见里面竟然有无数线团和布料,还有很多缝纫机器和刺绣的原样,天,连女红室都给准备了。倾晨诧异的对叶冰道:“这屋子太棒了,可是为什么非要分成四个屋子呢?都在一个屋子里兼并开不好吗?”
叶冰似乎就等倾晨这样问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走进屋子,随即在屋子相连墙壁上的巨大画卷站定,掀开画卷,便看到了一扇门。
倾晨哈哈一笑,“通的?”
叶冰得意的点头。
倾晨便从这屋窜到下个屋子,再窜再窜……最后站在卧室暗门的画前,看着画上的鸳鸯戏水和边上百年好合地题字,朝着叶冷风笑道:“你哪来这么宝的弟弟?”
叶冷风捏了捏她脸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