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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野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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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用力的捶桌子,他站起身,来回的踱步。“你……你……”他想说什么,却碍于倾晨在场而说不出口。犹豫再三,他终于气的断续道:“你……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不明白父亲地意思吗?在冉姑娘这件事上,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想驳逆父亲?”

“父亲。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运装傻。他当然明白,倾晨是父亲想要的女孩儿,他怎么可以抢,可是……他扭头看了眼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倾晨,心下更加坚定。这个女人,他绝对不让给任何人,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你……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答应。你就不起来?”阿史那瞪着他们两个人。

“请父亲成全。”运仍是那句话,只是话语中地坚定偏执越来越浓,说是请求阿史那,倒像是在逼迫父亲了。

阿史那气地再次狠狠捶着桌面,他瞪着运,突然扭头问倾晨。“你呢?冉姑娘。你是什么心意?你就想跟运成亲?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我的大儿子。而且他尚未成亲。你真的心安理得做他这样一个人的正妻吗?你不觉得这不合适吗?”

倾晨扭头看了运一眼,见他没有不让自己开言,便仰起头朝着阿史那笑道:“都督大人,虽然我没有钱,也没有当官儿的父亲,但是我觉得如果运想要和我过一生,如果他觉得和我在一起最快乐最幸福,我便没什么道理拒绝。对我来说,成为一个正室,并不是不合适地,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和运互相喜欢,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阿史那被倾晨地自信和那一袭话震慑住,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的不同,也感受到了她身上不羁叛逆的气息,心里那丝不甘和征服欲望被撩拨起来,他瞪着运,却是越加不愿同意。

转过身,背对着运和倾晨,阿史那冷冷道:“你们都退下吧,这桩婚事,是绝对行不通的。”

靠,瞧不起她吗?不配给运当大老婆?她还不稀罕呢……倾晨气的还想说什么,运却拉住她,朝她摇了摇头。今天的目地已经达成,不能逼地太紧,更何况,让父亲轻易同意,也的确不是一天两天几句话就能做到地,父亲对自己想得到的女人,那份掠夺的野心和狂妄,别人不了解,他却是懂的拉着倾晨站起身,虽然阿史那背着身子看不见,运仍是朝着父亲的背鞠了一躬,后带倾晨离开。

两人走远了,倾晨才扭头看他一眼,心里想着刚刚的一幕幕,冷声道:“我是不会和你们父子中的任何一个成亲的。”说罢转身率先走向他们的别苑。

不能再拖了,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她不能让运再多想往,她有叶冷风了,其他任何男人,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既然不会有结果,她不愿给运多希望,更不愿他在分别后痛苦想念。

她不是武媚,不能不负责任的四处沾花惹草。想定了主意,倾晨更加坚定了信念,刚刚在堂上,为了自己腹中的一口窝囊气,也为了让阿史那死心,才顺着运那样说,但是,以后她却再也不能给运好脸色了。

运站在原地,看着倾晨慢慢走远,心里气恼,却又无奈,爱上这样一个特别的女人,本是他骄傲的事情,却也属实吃了不少苦头啊。

(112)念过往,野狼般狂妄

这是运最恼火的几十天,鸿门宴后,本以为会受感动的女人,态度的确变了。却是与他的希望相反,她不正眼看他,不与他说话,不朝他笑,甚至把他当空气忽略。

心里那份初尝爱情的喜悦和激狂被冰冷冻,每一次去主动见她,心脏都像快被捏爆般疼痛。他气急败坏,却不想伤害她,他突然发现女人竟是这般难搞,这般难懂,他茫然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甚至希望她和他吵架,总好过这样死气沉沉当他不存在。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再野蛮的大熊,心脏也是柔软的。他没有心吗?他没有感受吗?她何以这般对他,她难道一点不在乎他?

运快被自己逼疯了,他捏着酒瓶闯进倾晨的卧室,她正靠着床柱看书。运站在门口,他简直快要习惯她的这份冷漠了…………这份认知让他心酸。

“这里不欢迎喝酒的人。”倾晨眼也不抬,冷冷的道。

运咬着唇不语,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看手中的酒瓶,放在桌上不在喝一口。

“你还想耍脾气到什么时候?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运没好气的问。

倾晨不理睬,依旧看书。运终于忍无可忍,突然冲到床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书,狠狠掷在地上。

倾晨看看空空如也地手心。收回手,闭上眼,假寐,仍旧不理他。

运手掌握成拳,又展开,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狂暴,他真恨不得打死她才觉得出气。可是……看着她的头顶,他却终是下不去手。

“送我走。”倾晨开口,她也受够了,以为看着他这样,她心里很好受吗?她快难受死了。她就想快点离开。她已经无法忍受这样伤害他,她只是希望,他不要爱她。

“哼哼,你想去哪?”运冷声问,他蹲身。捏住倾晨下巴,“我不让你走。”

倾晨扭开头,“不然。你想让我嫁给你父亲?当你小妈?”

“胡说!”运突然大吼。倾晨皱了皱眉,他心里一沉,即使是皱眉这样的小表情,都能刺痛他的心,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可以像个娘们儿一样如此敏感。

“现在全府甚至全都护府的人都知道,我运为了一个女人魂儿都没了。我为了你已经什么都不要了。让他们去说。让他们去笑话,我只想娶你。你心是石头做的吗?”他地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沙哑。

倾晨闭紧眼。不愿去看他的脸,她怕。

同样的结果,运有些绝望,女人的心,硬起来竟比男人还残忍。他摇头苦笑,多留无益,终是颓然而归。

倾晨睁开眼,看见运留在桌上的那一瓶酒,下了床走到桌边,嗅了嗅那酒味,好想叶冷风,她不愿在这里伤人,她不想当坏女人。心灵上地负罪感是她最受不了地。曾经刚穿来的时候,对叶冷风存在这负罪感,但至少她和叶冷风都是自由人。可是现在,相对运,她已经不自由了,她心里有了叶冷风,就注定了和运不可能有完美结局,她真的好为难,不想这样伤害他,可是她更不想他爱她。

又是半月过去,倾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般,连对下人都没了好脸色。极端偏执。

之前人们虽看着倾晨对运的样子,倒不敢真在背地里大肆传八卦,偏偏最近运积极劝谏阿史那独立造反,阿史那回应冷淡,举棋不定间便把运拒在了都护府政治中心外。

都护府所有官场的人基本都是势利鬼,在他们看来,别看运是阿史那地儿子,若阿史那不欣赏运,运的地位恐怖连个普通兵将也不如。人们早看不惯运平日的嚣张跋扈,此刻运走背运,他们哪还忍得住,免不了明里暗里地讥讽给他难堪。

运最近真是恼火到了极点,但他还不想真的和父亲决裂,总是忍耐着,人们却不愿放过这个走背运的王子。他时常憋闷,便到倾晨住处,明白她不会给他好听的,只得不言不语,仅是坐在她屋子里喝几杯酒,发几个时辰的呆,消解心底的烦躁和恼火。

倾晨从不赶他,有时心里看着他心疼,但总是忍住不理他。

府里越来越盛传运不仅在仕途政治上不得志,还被一个女人鄙弃。这真是祸不单行,人们却是乐于看运地热闹。恨不能亲眼见运被那女人打骂才痛快。

夏天,本该是欢快地季节,倾晨却把时光都浪费在了无聊事情上,她不跟运出去玩,更不出去见人。她在等待一个逃走的时机,如果要出去,她希望自己就再也不必回来。

“你真地那么不愿意与我成亲?”运艰难的开口,扭头瞪着她,一匹草野上的野狼,月余时间,愣是被磨去了利齿。在倾晨面前,他早就没了脾气,这是一个真正珍视感情的男人,却不懂得如何才能得到爱,只知道掠夺。

倾晨不愿回答。

运只得自嘲的笑,“今晚父亲宴客,你也好几日没出屋了,父亲知道了你现在是这般对我,他不死心,恐怕会来邀请你。”

倾晨还是不说话,运叹气,转身出了卧间。然,几个时辰后,便有下人来通报,阿史那都督邀请冉姑娘共进晚宴。

到时会有许多都督府里的官吏,和一些远道而来的突厥将士,阿史那是想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独大和实力吗?

再有万般不愿,却还是要参加。倾晨应着丫鬟,打扮妥当,看着镜中的美人,她更加思念叶冷风,再有万般美,没有自己心仪的人欣赏,也是枉然。

被丫鬟搀扶着走向阿史那都督宴客大厅,这一回没有运伴着,她随丫鬟走进大厅,又被阿史那的丫鬟引领着坐在了他身边不远处。谨慎的坐好,倾晨既不过多打量在座的官吏富豪,也不多言和身边女眷搭讪,她独自喝茶,淡淡的面色已经显示了她不欢迎任何人与她说话。

运早坐在阿史那另一侧,毕竟是长子,再不受宠,也是坐在正位下手,人们虽然已经不屑与他寒暄拉关系,但面上总还装着和善。

运沉闷的喝着茶,时而假假的笑,已经失却了往日的嚣张狂放,倾晨偶尔偷瞄到他的模样,都莫名的心痛,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一匹草原上骄傲的野狼,是最野蛮最凶悍的大熊,他该意气风发的大笑,他该被人群簇拥着肆意自负的狂妄着。

她想到初见时他挥鞭横行,昂然马上呵斥所有人让路的骄纵。想到他肆意而为,冲动时便打便骂的豪情率性。

可此刻……她心里难受的想上去把阿史那撕了,他是个怎样的父亲?为老不尊,让自己的儿子如此受非难和委屈,却只想着自己该如何夺了儿子想要娶回家的女人……

(113)一杯酒,热熊心满腔

酒宴很快开始,人们欢歌畅饮,硕大的一个大桌子上,同谁干了一杯,转过头又忘记,也许就再次举杯仍是与同一个人连续着干杯。

运身周显得格外冷清,人们都想着不要让阿史那都督觉得自己和运关系很好才是。事实上,他们没有出言挖苦运、给他难看,这已经是足够厚道了。

运独自喝着闷酒,阿史那不提倾晨不喊他,他便也不出声。淡淡的感受着这份冷清。虽然满屋子都是人,但他仍是孤独的。

倾晨心里也不好受,只期盼着这顿饭快些结束,她受够了这些现实的嘴脸。即使是在草野上,即使是这些本该豪爽真诚的纵马狂人,竟也有如此市侩丑恶的模样。

饭到中旬,没见运吃什么,酒却始终未离手。

倾晨正想随手也端一杯酒尽情,斜刺里却突然冒出一道不态友善的声音,嗓门大的不得了,“运小将军,上次共饮,那冉姑娘是你搂着出来的,如今怎么坐的这样远?”

运脸色变了变,淡淡的看了眼幸灾乐祸的塔尔,却仍是抿唇不言。

倾晨咬紧唇,抬头冷冷的看向塔尔。

塔尔见了两人的神情,自己却更加乐了,他拍手哈哈笑道:“该不会因为最近的很多传闻吧?哈哈哈……”传闻,什么传闻?由于运落魄。他地新宠姬冉倾晨疏远他,甚至常常给他闭门羹、侮辱他……?还是宠姬冉倾晨抛弃运王子,改投阿史那都督怀抱,致使运被阿史那疏远甚至视为眼中钉……?倾晨冷笑,她寒着双眸盯着塔尔。

“冉姑娘怎么这样一副神情,难道我说的不对?哈哈,那不如冉姑娘跟运小将军再共饮一杯。流言自消。”塔尔不怀好意的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倾晨,怀着看好戏的心思,没有一个人出言阻止。

阿史那本是皱起眉怨塔尔胡闹,但想到这月余倾晨对运的冷淡和恶劣,便又想看她当众给运难看。以坚定运放弃她地心。他想着得到倾晨。转念间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静观其变。

运脸上没了那份淡漠,他凶狠的看向塔尔,五指青筋暴凸,竟像是忍耐着杀意。他不敢去看倾晨,咬着牙沉凝着一颗

倾晨冷笑,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如今却要忍受这些人的视线和戏弄。满席地皆是炎凉之辈,这个世界上,连父亲都可以是敌人。阿史那竟也忍心看自己地儿子如此受辱……

倾晨心已经很凉了,在众人各异的神色注视下,她默默站起身,端起手中的茶杯看了看。她淡淡的笑。转手将杯子里的茶尽数倒在地上。

运双目含了血丝,他慢慢转过眼眸。神色悲怆地看着倾晨,脸色煞白。

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倾晨根本不会和运喝哪怕一口酒,恐怕还会将杯中酒泼在他脸上以撇清关系。

运攥着酒杯,杯底的凸刺已刺入手心,他似毫无知觉,任鲜血顺着手腕嘀嗒而下。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道,冉姑娘抛弃运小将军的事只怕是真地了,这一场好戏倒是看着了。

倾晨轻轻端起小酒缸,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面无表情的离席走向运,人们猜不透她的心思,都不约而同的侧身默不作声的看向她。倾晨眼睛却只盯着运,望着运悲愤的神色。

运看着她走过来,静静地凝望着这个月余来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地女人。

随着她步子越发的近,人们地心被抓起,都兴奋的猜想着这个女人会怎样使骄傲的小将军当众受辱。

运却反而沉静下来,视死如归般,不见畏缩,不见气恼,却是等待着倾晨一刀劈下,给他个痛快。

倾晨走到他身边,眼睛划过运淡漠的神色,转向他的手心,她轻轻伸出手握住他手腕,“松手。”倾晨放下自己的酒杯,从他手心里捏下他攥紧的酒杯,那上面已经沾染了运的鲜血,拉过他的手,扒开他的手心,倾晨叹口气,“怎么那么大的火气。”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语调,甘露般淋湿了运的心。

倾晨说罢,轻轻掏出手帕,细心的为他拭去鲜血。

运看着她低着头时遮住双眸的卷曲睫毛,手心上的鲜血滚烫了他的眸子,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他的血迹。那条红色的血痕,仿佛一条红线,牵住了他和她。

疑惑的抽气声,一双双诧异的眼睛盯着他们,塔尔神色一寒,不明所以。

倾晨哪里还在乎他们的惊讶,哪里还在乎该不该让运死心,如今面对这般腹背受敌的骄子,她不愿摧毁他最后的骄傲,也不愿他再受一点委屈,不愿别人当着她的面欺负他,更遑论是借她之手刺伤他……

她的眼里含着丝微暖意,运眼睛转向塔尔,突然觉得那家伙仿佛让倾晨受了责难般想要去杀了塔尔。倾晨按住他的肩膀,让她守护他吧。

她轻轻抚顺他的衣襟,转手端起附近的一小缸酒,为运的酒杯斟满,她转回身,将杯子递进运手里,这才再端起自己的酒杯。

运难以控制心脏的快速律动,倾晨的双眸如荡着春波的深潭,将他捕获其中,深陷。

看着运本该高高扬起的双眉,突然心酸,她再次笑了起来,笑的单纯愉悦,眼底仿佛也带着情意,她举起酒杯,“运小将军可愿赏脸与我饮这一杯?”

运不言,却是端起了酒杯。

倾晨笑了笑,“感小将军不嫌,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可不可以说。”

运沙哑着嗓音,感动和百般情绪让他的声音涩涩的,“你说。”

“小将军曾经戏言要娶小女子,可还算话?”倾晨大胆的开

四周隐约传来惊呼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屏息观望。

运更加不明白她意欲为何,只是抬眼望着她。

倾晨面露遗憾,“看样子小将军嫌弃小女子家世贫寒,是小女子厚颜了。小将军一身本事,英勇异常,既是阿史那都督之子,又是大唐亲封的将军,未来一片光明,小女子身无所长,自是高攀不起。”说罢便灿然一笑,似是自嘲以释怀,“这杯酒还请小将军赏脸喝了罢。”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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