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青春轨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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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莲把两人拉进林子里后就松开了手，东摸摸西摸摸到处乱跑。
　　奈叶侧头对手冢说道，“我认识路，不用担心。”
　　手冢点点头，“啊。”
　　奈叶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大型动物都在另一边的密林里。”
　　“虽然如此，但还是不能大意。”手冢淡淡说道。
　　这时天道莲在前面挥手，大声喊，“你们快来看，这里有松鼠！”
　　两人走上前，顺着天道莲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根粗壮的枝桠上正蹲着一大一小两只松鼠。
　　手冢轻轻抵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突然觉得那松鼠的表情很像天道奈叶，有点呆呆的，还有黑葡萄一样的眼珠。转开眼，手冢说道，“走吧，不要惊扰了它们。”
　　奈叶赞同地点头，“兄长大人，走吧。”
　　天道莲朝着松鼠挥了挥手，又蹦蹦跳跳跑到两人前面带路。
　　穿过林子，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条溪流，天道莲欢呼着跑了过去，脱下鞋子提在手中，对着手冢国光喊道，“这里要淌过去哦，水不深，才到我脚这里。”说着他跳进小溪里，果然水只没到他的小腿肚。
　　淌过了小溪，顺着溪流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一栋木质的二层楼房，周围还有密实的篱笆，围出了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有石制的桌凳，还有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规划得相当不错。
　　“爷爷！爷爷！”刚看到楼房的侧面，天道莲就高喊着跑了过去。
　　一楼的大门打开，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穿过院子，拉开篱笆门，对着三人挥手。
　　“天道爷爷。”手冢对着一手搂着一个孩子的老人弯腰行礼。
　　天道爷爷上下打量了手冢一番，笑了起来，“国光是吧？”
　　“是的。”手冢的声音平淡，镜片后的眼睛却闪烁着些微激动。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位曾收留过他们父子两人的老人了。
　　“长高了。”天道爷爷欣慰地点头，手上一使劲摁住天道莲的脑袋，“你怎么还没长高？”
　　天道莲不满地嘟嘴，“又不是我不愿意长高！再说奈叶不是也没长高么！”
　　天道爷爷笑呵呵地拍了拍他，一手摩挲着奈叶头顶的发丝道，“奈叶是女孩啊。”
　　天道莲瞬间垮下脸，“爷爷！”
　　奈叶同情地看着兄长，“兄长大人会长高的。”
　　手冢国光也在一旁说，“青春期会发育得很快。”
　　天道莲挥了挥手，把脸埋到天道爷爷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不用你们安慰！”
　　“好了好了，进去吧，你奶奶在厨房做饭，去看看她。”天道爷爷对手冢国光点了点头，楼着天道兄妹转身往楼房走去。
　　奈叶刚从厨房端出泡好的茶，手冢国一等人就到了。
　　“打扰了。”手冢国一对天道爷爷说道。
　　“呵呵，你来了正好可以陪我钓鱼。”天道爷爷与手冢国一轻轻拥抱后放开。
　　手冢国晴也上前弯腰行礼，“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客气什么，随意坐吧。”天道爷爷拍了拍手冢国晴的肩膀，招呼众人入座。
　　天道优子和手冢彩菜一抵达就到厨房去帮忙，天道莲也不知道跑到哪去玩了，除了在一旁倒茶的天道奈叶，客厅里就只剩下一屋子男人。
　　天道爷爷对奈叶说，“奈叶你跟国光出去走走，不用陪我们。”
　　“国光，去吧。”手冢国一也说道。
　　“是。”奈叶和手冢国光行礼后退出客厅。
　　两人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手冢觉得在这样的山里实在是身心舒畅，一向板起的脸孔都放松许多。
　　奈叶对手冢询问道，“喝茶吗？野果茶。”
　　手冢有些意动，又不想麻烦奈叶，迟疑了一阵后才点头。
　　奈叶起身去厨房又泡了一壶茶，用透明的玻璃茶壶装着，红的黄的野果还有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在茶壶里上下漂浮，煞是好看。
　　倒了一杯给手冢，她轻声道，“请用。”
　　“多谢。”手冢端起透明的茶杯，放到鼻端闻了闻，有水果和花的香气，轻轻啜饮一口，顿时微酸微甜的果味溢满口腔。
　　手冢的眼睛一亮，流露出赞许的神色，“很好喝。”这样的茶最是生津止渴。
　　“果子都是这山里的。”奈叶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味舌尖留下的果香。
　　手冢环顾一周，感觉到山里清新的风拂过他的发梢，发自内心地称赞道，“这里很好。”
　　“是。”奈叶也很喜欢山里安静的感觉，最喜欢的是清晨在溪流边坐禅。
　　“对了，还没感谢你上次的事。”手冢抚过自己的左臂说道。
　　奈叶放下茶杯，看向他的左臂，“痊愈了吗？”
　　“是的，感觉很好。”手冢点头，眼中是真实的喜悦。
　　奈叶眨了眨眼，不知道该不该问他现在的打算，是否还想着离开网球部之类的事情。
　　手冢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侧头看向山林，“我已经答应大和前辈，会带领青学网球部走向全国大赛，这是约定。”
　　“加油。”奈叶搜索了一遍可用的词汇，最后还是只说出最普通的两个字。
　　“啊，不会大意的。”手冢在奈叶看不到的方向露出微微的惬意笑容，澄澈的眼神虽比往常柔和却更加坚定。
　　之后两人再无交谈，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山里洗涤身心的宁静和安然。
　　天道莲坐在一棵树上啃果子，远远看到两人的情况，嘟囔道，“两个小老头小老太太。”
　　天道优子端了一盘果干出来，放到石桌上，“国光尝尝看，很好吃哦。”
　　“谢谢。”手冢礼貌道谢。
　　“再过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开饭，你们先玩一会儿，奈叶要好好招待国光。”
　　“是。”奈叶点头，端起茶壶给手冢杯里添满。
　　“妈妈，我也要吃！”天道莲的声音远远传来，天道优子会心一笑，向声音来源处挥了挥手，转身回到屋子里。
　　“你们两个好狡猾！吃东西都不叫我。”天道莲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捻起一块果干丢进嘴里，酸甜的味道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
　　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几个大红的果子放到桌子，天道莲叼着果干含糊不清地说道，“给你们的，刚从树上摘下来，味道还不错。”
　　奈叶拿出手绢擦了擦果子表面，递给手冢一个，然后小小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有点酸。”
　　手冢看到奈叶的表情，仔细观察手中的果子，看起来红红的怎么都不像酸的样子，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唔……果然有点酸。
　　“嘿嘿！”天道莲捂嘴偷笑，“酸吧！”
　　“虽然酸，但还是不错。”这种酸甜的味道让手冢想起了早上常吃的腌青梅。
　　“……你厉害。”天道莲伸出大拇指夸奖手冢。
　　“啊。”
　　　　　　　　　　　　　　　　　　山中一日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老爷子带上渔具准备去钓鱼。天道莲也拉上奈叶和手冢国光去抓鱼。
　　钓鱼的地点在溪流上游瀑布旁边的湖里，两个老爷子撑起了遮阳伞，带上遮阳帽，再把随身带的折叠小凳拿出来往伞下一坐，就开始了惬意的钓鱼之旅。
　　天道莲一行在瀑布之下的大水潭中抓鱼。虽说是大水潭，但因为地势较高，水要往旁边地势低一点的湖里还有分支的溪流里流，所以水潭本身并不深，至少手诰下去只淹没到膝盖。
　　这会儿三人已经卷巴好了裤脚，站进了水潭里，弯着腰盯着水面，随时准备伸手抓游过的鱼儿。
　　山里的鱼见人少，不怕人，还有鱼游过来围着脚打转，只是在捕捉失败时被惊到了才不再傻乎乎地围上来。
　　“呜哇！看我抓到的这条！”天道莲欢呼着举起手里的鱼，双手抓得牢牢的，约二十厘米长的大肥鱼在他手中激烈挣扎，尾巴甩出的水溅到天道莲满脸都是。
　　手冢眯着眼看了过去，只觉得那鱼上的水珠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想推推眼镜，却想起来眼镜已经取下来放在岸边。
　　天道莲笑歪了嘴，一步步淌到岸边把鱼丢进水桶里，握拳点头道，“完美！再来一条！加油！恩！”转头对奈叶和手冢喊道，“你们也要加油，多抓几条今晚上吃烤鱼，人间美味的说。”
　　奈叶点点头，弯下腰，双手轻轻放在水面上，聚精会神地等待鱼儿游过。随着她弯腰的动作，黑发从肩上滑落，垂到了水里，黑发末端在水里铺出柔顺的线条。
　　不知道是不是被黑发所吸引，一条鱼儿摇着尾巴哉游了过来，围着黑发绕了两圈，轻轻触了一下，尾巴摆了摆游进发丝里。
　　奈叶屏住呼吸，双手慢慢往下沉，在快要接近时猛地一抓，两手分开逮住鱼儿的头尾，牢牢地把它禁锢在手中，直起身子将鱼举了起来。她的双手湿淋淋地往下滴水，指间还有发丝缠绕，鱼儿在手中不停扭动，最终没有逃出生天。
　　“YAHO！”天道莲看到这一幕，欢呼一声，把水桶提了过去，待奈叶将鱼丢进桶里后又提回岸上，顺便对手冢露出白牙笑道，“就差你没抓到鱼咯！没抓到可没得吃！嘿嘿！”
　　手冢看着水潭里的石头想，他其实更愿意坐着钓鱼，想必成绩比徒手抓鱼好很多。
　　最终手冢还是抓到了一条鱼，天道莲说是因为那条鱼不小心在石头上撞傻了所以才会被手冢抓住，手冢不予辩解，总之，抓到了就好，不是吗？
　　快到中午的时候，三人提上战利品去找钓鱼的两位老人家。老人的收获也很丰富，两个水桶都装满了，验证了山里的鱼比较傻这一事实。
　　不管怎么说，钓鱼的抓鱼的皆满载而归，都很尽兴。
　　中午吃的是院子里种的蔬菜，还有从山下农户那里买来的腌制过的野猪肉。野猪肉煮好了切成片，脂肪层晶莹剔透，闪着诱惑的油光，肉质鲜美有嚼劲，再配上炸得酥脆的小鱼和一碗大米饭，实在是让人食指大动的午餐。
　　吃过午饭，天道老爷子说领着手冢一家在山里转转，顺便摘点果子为晚上烤鱼调味。于是两家人集体出动，浩浩荡荡地走在山间林中。女人和女人走在一起，男人和男人走在一起，三个少年少女走在一起，各自看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发现不认识的就互相询问一下，慢地就这么逛到了山顶。
　　这座大山的最高处有一处延伸出来的平台，平台的岩石不滑脚，于是大家都站了上去，眺望远处连绵的农田。
　　“奉武你经常来这里？”手冢国一对身侧天道老爷子问道。
　　奉武是天道老爷子的名字，他点点头，“在这里看风景别有一番滋味，能使心胸豁达开阔。”
　　手冢国晴点头称是，“人站在高处就有一种渺小的感觉，能够调节内心的自我膨胀。”
　　天道奉武摸着长须笑道，“你们年轻人要多动脑子想想，我们两个老头子看看就好。”
　　手冢国一对手冢国光问道，“国光你现在明白了吗？”
　　“是，祖父。”手冢国光专注地看着远方，刚踏上此处的激动已经完全平缓下来。是的，天地这么广阔，他只是渺小的一个，骄傲自负只会引人耻笑，惟有虚心求进，才能最终踏上巅峰。但无论是否站在巅峰，都不能大意。
　　“国光很懂事。”天道奉武赞扬道。
　　“哪里的话，还要请您多多指教他。”手冢国晴微微笑了起来，在他们父子遇难的时候给予帮助的老人，他一直都十分尊敬和感激。
　　“呵呵，国一也是我的老朋友了，说这些太客气。”
　　手冢国一点点头道，“当年我们还一起破过军火大案，也算生死之交。”
　　“你还记得啊。其实那个时候我挺不愿意跟你们警察打交道的。”天道奉武朗声大笑。
　　“啊，我知道。看你每天摆着的臭脸就明白了。”手冢国一一贯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诶？我怎么不知道爷爷还做过这么厉害的事？”天道莲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两位回忆旧事的老人。
　　“你当时都不知道在哪呢。”天道奶奶笑了起来，“那个时候优子都还是个小姑娘。”
　　“是啊。因为那件事我还被丢到真田爷爷家呢。”天道优子也想起来当年寄住在真田家的原因，“又紧张又害怕的我在真田爷爷家可是夜夜难眠啊。”
　　“呵呵，你这丫头也会紧张害怕？”天道奉武哈哈大笑，“你回家的时候不还发了好大一顿火，还说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紧张害怕。”
　　“这么些年我也没见过优子紧张害怕的样子。”天道和也笑着加入聊天，“我想如果能让她紧张害怕，必定是天塌一样的大事。”
　　天道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大人们一说起话来就不理他了，索性拉着奈叶去附近摘果子，山顶树上结的果子要比半山腰的甜许多。手冢国光对手冢彩菜说了几句后跟上两兄妹，虽说他没有两兄妹熟悉地形，但总归有些担心他们。
　　“手冢你跟来干嘛？”天道莲扭头问道。
　　“啊。”手谡例应了意义不明的一声，天道莲也懒得多问，只拉着奈叶向记忆中的果树走去。
　　“请小心脚下。”天道奈叶回头对手冢说道。
　　手冢点了点头，“啊。你们也不要大意。”
　　“你这口头禅用得可真多。”天道莲忍不住甩了一句心声出来。
　　手冢不语，经常使用是因为要提醒自己任何时候都不可大意，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啊！找到了！奈叶，你上还是我上？”天道莲拍了拍果树树干，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我去吧。”手冢国光看了看果树的高度提议道。
　　“你？不行不行，我敢打赌你没爬过树。”天道莲瞅了瞅手冢，摇了摇食指。
　　手冢沉默，他的确没爬过树，“要注意安全。”
　　“还用你说~这棵树我年年都来爬，还是我来吧，奈叶你在下面要接好哦。”天道莲想了想，对奈叶打了个招呼，小跳一下抱住树干就蹭蹭蹭地往上爬，动作灵活得堪比猴子。
　　奈叶站在树下仰着头，等待兄长把果子扔下来。
　　“接住咯！”天道莲将一根枝桠扯到手边，开始摘果子往下丢。
　　奈叶连忙伸出双手去接，手冢也上前帮忙。三人忙活了一阵，摘了不少果子，手冢想了想，脱下外面的衬衫将果子兜了起来。
　　“你还是有用的！”天道莲见状赞许道。
　　奈叶眨了眨眼道，“小心虫子。”山里有很多虫子，他们都穿的长袖长裤，防治蚊虫叮咬。
　　“没关系。”手冢不在意地提起衬衫做的简陋包袱说道，“回去吧。”
　　“好！”
　　众人回到半山腰的屋子里，已是下午四点过的样子。主妇们开始着手准备烤鱼要用的调料，架子，木炭什么的。天道和等人还去挑了几大桶水放在院子里，防止意外着火。
　　将鱼肚资开去了内脏，刮了鳞片，洗干净后塞进果子和香菇，再用铁钎穿得紧紧的，防止烤的过程中鱼腹里的东西掉出来。男人们也动手将烧烤架子在院子里搭好，周围还要垒上一圈石头。如果是在城里烧烤，有现成的专门烧烤用的架子，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但这是在山里，用的工具稍微原始一些，不过感觉别有风味，众人都乐在其中。
　　六点过的时候，一切准备完善，开始烤鱼。
　　一群人围着烧烤架子坐好，旁边摆着小桌子，桌上是调料还有茶水和野果。本来大厨是天道奶奶，但大家都想亲手试一试，就请她从旁指导。
　　天道莲眼巴巴地瞅着开始变得金黄的鱼皮，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他瞅了瞅坐在旁边一脸严肃认真的手冢国光，转了转眼珠，突然说道，“手冢，快擦擦口水！都流到衣服上了！”
　　手冢国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