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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流星街小卖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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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虽然西索人不怎么样吧,但这么想的确是糟践他了,要是伊尔迷和库洛洛……
  
  “喂!喂!想什么呢?快去把伤口包扎下,然后把这杯酒给那位先生送去,就说是我送的。”老板一边说,一边还向我眨了下眼,惊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赶紧跑去包扎伤口,一边清洗伤口中的玻璃,我一边含恨想,最好让西索把这个无良的家伙给灭了。
  
  冰凉的冷水让我暂时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从天空竞技场开始,我与西索这两次会面。第一次我被一群人围在电梯前,当时西索不大可能看见我的脸,所以他应该是等那群人散开后才发现我这个人,又觉得与克莉尔有些神似,所以想要确认一下。可云古突然出现,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可是刚刚我又撞在他手中,让西索不禁想要再度确定我的身份,可是这次他不知为什么相信我不是克莉尔……
  
  如果他确定我不是克莉尔,那么我就是个很平常的女孩,这样被人救了两次,应该会道谢吧?想到这里,我扫了一眼老板新调的那杯酒,正好用得到它!
  
  处理好伤口,我用托盘托起那杯酒,恶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在他满意地目光下给西索送酒去了。
  
  “西索先生,这杯酒是我送您的,这两次真是多谢您了。”我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对他说。
  
  西索并没有接过酒,而是问我:“嗯~~?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云古老师告诉我的。”我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将酒送到西索面前:“这杯酒叫做‘黎明的魔术师’,是老板新调制的。”
  
  “魔术师~~?”
  
  “是的,因为黎明是能够将黑暗变为光明的神奇的魔术师。”在听到这杯酒的名字时,我也小小地惊异了一下,因为它的名字太适合西索了。
  
  “怎么回事~?”看来西索对这杯酒产生了兴趣。
  
  “您看,它全身是暗蓝色的,里面还漂浮着银色的小点,不正像是黎明前的天空吗?可是您此时用吸管在里面轻轻一搅,它就会变成淡蓝色,蓝色上面还有些微白,不正像是太阳刚刚升起时的天空吗?所以这杯酒叫‘黎明的魔术师’最合适不过了。”恐怕也是最适合西索的一杯酒。
  
  “的确~~◆很有趣~?”西索拿起杯子,优雅地尝了一口。可我满脸黑线,您这身行头,怎么也配不上优雅这个词吧?要是穿上西装还可以。
  
  “那个,西索先生,多谢您两次替我解围,而我却一直没有谢谢您,真是十分抱歉。”
  
  “嗯~?你和她倒是不一样~?若是她,绝不可能用敬语向我道谢~◆”
  
  “她?”我试探地问,想要知道为什么西索会做出我不是克莉尔这个结论,毕竟他应该不是那种仅凭外表识人的人。
  
  “一个与你长得有点像的人~?不过~~~~~~”他停下来没说。
  
  “与我有点像的人?这倒是奇怪了,云古老师因为我与一个人长得很像才肯教我东西的。”见他停顿,我只好想办法套话。
  
  “只是长相上有点相似~?其余没什么了。尤其是~~~~她的眼中总是充满了欺瞒和活力~?而我从你的眼中,只看到了疲惫~◆”西索又喝一口酒,继续道:“你应该听你的老师说过我是个什么人吧~?看在这杯酒的份上我算是接受了你的道歉~◆不过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对不感兴趣的人,一向没什么……”
  
  “我知道了,我以后见到您都会绕着走的。”我连忙拎起托盘跑了,多谢这杯酒啊!
  
  甩给老板一句你和他不可能,我以受伤为名提前下班了。走在回合租的房子的路上,我细细思索西索的那句话:“她的眼中总是充满了欺瞒和活力~?而我从你的眼中,只看到了疲惫~◆”
  
  以前的我,总是想要瞒住别人我的身份,不想让旁人知道我就是克莉尔。而且我一直试着很努力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想办法活下去。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中充满疲惫呢?是从揍敌客家人不听我的解释,认定我就是克莉尔开始?或是伊尔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开始?还是……决定忍下自己的感情,从天空竞技场跃下去开始?
  
  想想我可真是没用,从来到这里开始,我一直在藏藏掩掩,什么也不敢让别人发现,什么真话也不肯对别人说。就连自己的感情,都要狠下心来抹去,除了逃避,我什么都不会做。
  
  逃避面对窝金和芬克斯,逃避自己的感情,逃避……逃避相信这里的一切。
  
  我曾经怀疑这里只是一个梦,可是这怎么可能是梦呢?这一直以来的一切,如此真实,怎么只能用一个梦字来解释?
  
  难道与窝金和芬克斯生活的那几个月是假的吗?二十年中断筋噬骨的感觉是假的吗?在失美乐湿地的悲痛与哀伤是假的吗?与飞坦一起的惊险的假的吗?和伊尔迷一起的几个月是假的吗?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假的吗?
  
  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不管我眼中的这个世界是动画片还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吧?
  
  夜风吹散了我的迷惘,我轻轻抬头,不知何时,我已经走到了天空竞技场门前。
  
  望着这个两个月不敢回想的地方,我轻抚心口,这里,有我睁开双眼后第一个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参加了一个老师的追悼会,深感生命之无常,好好一个人,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
死因是心肌梗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是为了什么,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45

45、思绪X害怕X信任 。。。 
 
 
  做了十几年的游魂,我想要与旁人交流,所以在得到这个名为克莉尔的身体后,我欣喜若狂。为了保住这具躯体,我拼命假冒克莉尔,生怕别人看出我的伪装。然而,却从未想过,那时的我,其实是寂寞的。拥有了可以与他人接触的身躯,却无法用自己的面貌去与他人交往,也许比之当年做鬼魂时还要孤单,毕竟我还有一些魂朋魄友。
  
  但为了这具得来不易的身躯,为了能够再次站在阳光下,我刻意忽略了这份寂寞,任由它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救下了窝金和芬克斯,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其实只是想要同自己熟悉的人接触,想要克制住这份寂寞。
  
  可是人与人之间,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相遇相识相知,长久的相处,一定会生出感情,不知不觉中,我把他们视做了家人。所以在飞行船上,我几乎没有思考地以他们的性命为先,独流自己面对危险。记得在前生去世时,爆炸声响起的那一瞬进,妈妈将我紧紧揽入怀中,而爸爸将紧紧拥着我的妈妈死死抱住(前生主角死于飞机失事,不记得的亲参见前文)。真正血脉相连的家人,在面临危机时,原来真的是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用人生最后一点气力,保护住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那一幕久久铭刻在我的心中,所以在飞行船出事时,我没有考虑到自己,而是与爸爸妈妈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即使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二十年的伤筋动骨,二十年骨骼成长的痛。那痛楚伴随了我二十年,即使在睡梦中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份来自于骨髓深处的痛楚,长久得让我几乎以为今生都无法再摆脱它。
  
  金唤醒了我的噩梦,再次重现在世间,很多束缚着我的枷锁都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泯灭了。于是我撕下了那个名为克莉尔的面具,以自己的本性去对人。一个十分没出息,十分没用,十分无赖的家伙。于是我感到了自由,像是身上重物全部随风而去,难以言喻的轻松。为着这份轻松与自由,我潜意识里将窝金与芬克斯视作束缚我的枷锁之一,刻意地不想去见他们。
  
  可是这自由持续的时间太过短暂,有太多人想要我重新带回面具,做回原来那个克莉尔。而我自身,也无法抛弃作为克莉尔的责任与义务。但在伊尔迷叫破我的身份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好多事情。其实做克莉尔有什么不好?我还是我,无论旁人怎么称呼我,我的灵魂依然是自己的。就算同羽织是灵魂上的双胞胎,但我们毕竟是两个独立的存在,即使再相似,也会有其不同之处。
  
  因此我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接受了克莉尔这个名字,以及这个名字背后所要承受的一切。但是终究还是希望有人能看透,看通。于是在云古说出对我与羽织的两种微妙的感觉后,我的心,开了一个小小的洞,有阳光从洞中射入。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已在阴暗中生活了太久,即使身体可以站在阳光下,心却不敢接受那过于灿烂的光华。
  
  那光芒太过耀眼,让久居黑暗的我怯了,退缩了,没有勇气投入那片璀璨中,于是我逃离了。越是渴望,越是畏惧,但越是畏缩,也就越是向往。
  
  我可以一遍一遍的欺骗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更加真实,它在不知不觉中,带领我来到了天空竞技场,那个人的所在地。
  
  真实之瞳一眼便找到了云古的确切位置,我缓步走进天空竞技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向一百楼。
  
  不是不想见他,而是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拿纷乱的思绪。一点一点地回想,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的所作所为。
  
  当所有事件全部理清后,我讶然发现,原来我竟是这样的胆小,几乎害怕着这世间的一切。害怕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又害怕被认作他人;害怕再次一个人孤单,又害怕对人说出真实想法;害怕被人伤害,也害怕伤害人。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已经死去,难道还怕死吗?死去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既然害怕被认作他人,那就做回自己,不必理会旁人如何看我,反正他们会死命把我往克莉尔身上安。害怕孤单,就与别人交心,也许会受伤害,可是没有痛苦又哪来快乐。其实,什么都害怕,也就是什么都不怕。尤其对于我而言,这世间上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东西,但同样也不会失去什么。既然不会失去,那又有什么可怕?
  
  此时蓦然抬头,方才发现,我已到了一百楼。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现在的我,只是想要见云古一眼,只是想要同他说说话,如此而已,又哪需要这么多纠结。于是抬手,轻扣房门。那个我朝思暮想的人,缓缓拉开房门,见到我,他微微一愣,接着把门大开,请我进去。
  
  我进入房内,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我不声不响的跑了,该怎么解释呢?我默不作声,云古倒是发话了:
  
  “两个月前,你突然不见了,当时我很着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四处找你,然后才发现,其实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克雷雅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除此之外,我连你的姓氏、年龄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平静却压抑,仿佛在强忍着什么,我不敢开口,静静地听他说话。
  
  “一点讯息都没有,我只好沿着那日见到你的小吃店一家一家找。所幸你那天四处乱逛,见到招人就进,行为又十分怪异,很多人对你还有印象。最后在一家贵得离谱的酒店前,一个门卫告诉我,大约二十多天前,有一男一女在门前徘徊了很久。那个女孩子不过十六七岁,却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而那男子生得又十分漂亮,黑色的长发比起洗发水广告里的头发也不容多让,因此他印象很深。”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你与那人本就相识,与揍敌客家的长子本就相识。不过那门卫说你当时是百般不愿的,所以我还想着或许你一直受他胁持,这次怕是又落入他的手中了。于是我仔细调查有关揍敌客家的事,却意外发现,不久前,他们家的门被人一剑毁去,一如二十七年前。然后肇事者扬长而去,一同离去的,还有揍敌客家的长子。接着他们乘坐飞行船来到了这座城市,其中那个长发女子到了这里后,剪了头发配了眼镜……”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认真听你说,也想要问,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结论?”
  
  云古摘下我的眼镜,细细端详着我的面庞,良久后才转过视线说:“您的心思别人一向难以琢磨,我又怎么可能明白。”
  
  您……吗?既然他用上了敬语,显然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可是现在,我并不绝望,因为他的分析有理,而我也没有解释清楚一切。
  
  于是我暗下决心,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她的心思,其实我也是不明白的。我并不是克莉尔,但我也是克莉尔,原因很复杂,我希望你能够耐心听我说。”
  
  “记得以前我被你丢给尼特罗会长时,老师曾经说你心思诡异,想法与常人不同,说来的话怕是没几句是真的。”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凉,原来云古最先的老师的我,而他又是被我丢给尼特罗的,而尼特罗又曾这样评论过我,也许,云古他真的不会听我说什么了。
  
  “不过,”他接着说,“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理由,想要知道原因。”
  
  一份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至少,云古给了我一个机会。于是我组织了下语言,说道:“其实,我不过是一个死去了很久的鬼魂,大约就在二十年前,怎么说呢,应该是借尸还魂吧,我在克莉尔体内重生了。所以说,我不是克莉尔,但这身体又的的确确是她本人,因此,说我是她也没错……”
  
  “够了!”云古一声怒喝,打断了我的叙述。
  
  我惊讶地望着他,既然已经答应听我解释,又为什么不肯让我说完?
  
  “你想要说在二十年前那场爆炸中克莉尔本人死了,然后你这个无主的孤魂借用了她的身体吗?”
  
  “不,我并不是在那时……”我急忙抢着说。
  
  “你哪怕就是说你在那场爆炸中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也许都可以勉强告诉自己她这次说的也许是真话。可是你却用这种荒谬的借口来搪塞我,你总是当全世界人都是傻子吗?”
  
  “我没有……”
  
  “老师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克莉尔有一天要你做任何事,你都要毫无疑问地去做。如果您有什么吩咐,我自然会去做。所以,请您不要再戏耍人了。”云古的语气很恭敬,一直都在使用敬语,却让我心中越来越凉。
  
  “我知道了,”我平静地说,“原来我是这么喜欢骗人的人,让人无法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在骗你,我很抱歉。”
  
  说完我快速转身,逃一般地跑出了房间。
  
  果然,还是没有人可以相信我,相信我的存在,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做回自己。
  
  刚刚鼓起的勇气全部被夺走,我漫无目的地跑着,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想自己一个人。反正,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相信我的,反正在这里,我一直都只是一个人。
  
  我疯狂地跑,直到全身没了力气,直到四周再无旁人,直到跑到荒郊野岭。我瘫坐在地上,觉得呼吸困难,心跳过速。
  
  抬手扶上心口,却在不经意一瞥中,发现一直以来紧紧裹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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