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娘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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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定……我要嫁余先,非嫁他不可,”她肯定,“我不要像你一样,爱他就非要和他在一起。”
“那你还有什么愁的,把你这股信念一直坚持下去,姐姐相信余先会接受你的,再说他那表妹竟然能接受银子离开,说明对他的感情也淡薄得很,可在这事上终归是他受伤,成亲后你善解人意一点,给他一些时间,通过努力肯定会让他喜欢上你的。”
只是强势如二伯母,不知道她又施什么手段迫人离开,只希望别给妹妹种下隐患。
“二姐你说的是真的?”
不知道,可她只能这样给她打气,点了头叹了气,三姐妹中只有她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她自然希望小妹能幸福美满。
突然雪娇道:“二姐,你知道吗,表哥他参军了,月底就走。”
“他参军?他们怎么会让……”觉出语气太重,雪真一下低了下来,声音涩着,“他肯定还在怪我吧,我对不起他……”
“二姐,你还想着他吗?雪娇就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你会放弃表哥……”
“咳咳……”这时里屋里传来一串咳嗽,雪娇立即低了下声,连说着抱歉,“这都哪门子的事了,若让二姐夫听到了,可是对二姐太不好。”
雪真笑道:“没事,他不会介意。”瞪了眼里屋,声音有些飘高,有些恶作剧。
雪娇挑眉,沈沐阳与萧雨笙情同兄弟,二姐夫怎么会一点都不介意?屋里的人也是挑起一眉,定道,对,他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少奶奶,大姨夫人派婆子来请三小姐过去。”这时良辰走进房里,雪娇一听挑眉冷眼的道:“刚才进来时到没看她多有接待我的意思,这会儿子差下人来,我不去,雪娇来是只看着二姐的。”
雪真问眼良辰,这才知道,良辰回,“少奶奶,听说府里来了极贵的客人,此时全家老小都在接待着人了,只是……”
“只是,那姨夫人什么的,竟然不把我二姐二姐夫算在里面,贵客怎么了,他们爱巴结让他们巴结去,我二姐一样在这里接待贵客了。”
顾雪真细一思量,眼中动了动,笑道:“恐是因为婆婆上佛山祈福去了,再有二姐不是还要照顾着你二姐夫么,所以二娘才没有打发人来通知我们。”但这事肯定是大姐所为,如今顾雪晴正与姨夫人学着管家理事,在府中的地位再不可一世,只是那日的威胁也算见效,她只敢拿这种事来反抵着她。
看三妹嘟上个嘴,雪真眯着眼笑道:“你还是过去一趟吧,她们既然请了你,做为姐姐们的娘家妹妹,怎么也得给长辈们见个礼不是。”
“我看那姨夫人就讨厌,才不要过去,这就走了得了。”
顾雪真一把拉住人,蹙眉道:“三妹,这是咱们做小辈的规矩,再有几ri你就要嫁人作妇,以后这种子事情还多着了,你再不愿意可也得应付着人呀,至少是表面应承下来好吗?”
“二姐,好像嫁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啊。”她轻轻的见了礼,这就跟来请人的婆子离开。
到了门口雪娇突然回头道:“二姐,妹妹出嫁你一定得来送送我好么。”雪真点了头,“姐姐一定会送你的,还有那事也想开点,既然是二伯母暗着做的,你也当不知道就好,在余先面前莫要觉得对不住他似的,加油小妹。”
雪娇喜了下颜,步子轻快的离开。
这时雪真才问道:“良辰知道来的贵客是什么人吗?”
良辰立即回道:“听说是这次督导震灾的晋王殿下,府里的大少爷与他交好,震灾之事也出了不少力,现在府里的下人都传遍了,攀上晋王殿下这颗高枝儿,这大少爷呀肯定会得到朝庭的重用。”
正文 89。 第89章飞来横祸 字数:2823
“为父不是提醒你多次,要你莫与王公世子有所牵连,这到是为何就是听不进去呢?”在晋王离开后,沈先生脸色难看的把大儿子揪到书房里,已是好一顿臭骂。
沈沐风道:“爹,晋王不比一般皇族子弟,他诚心以待,虚心接受所有好的见议,你看光是这场震灾,王爷让所有穷苦受难的百姓都得到实惠,光是雾城的乡亲们都对他歌功颂德非常拥护,沐风若跟着这样的主子,只会为朝廷为百姓办好事办实事,爹你为何一二再再二三的阻止儿子呢?”
“你也知道他样样都好,只是有没想过,这太好也是一种罪过呀沐风……当今皇上子示单薄,就皇后身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一个三岁奶娃,发生地震事件过后,早有臣民百姓谣传这是上天对我朝的一个示警,是预示着国将不国要发生惊天大事呀……可这晋王因他母纪病重急招回京后,这震灾事宜都也已办妥,可他仍不离去,难道就是没有所图谋么?”
沈沐风一下惊了心,却仍道:“晋王是仁德之人,却不会做什为逆之事,爹你太杞人忧天。”
“我杞人忧天?沐风你仍是太过年青,晋王仁德广纳能才文人,一来雾城直到我们沈府,他当真就是为祝贺你们兄弟大婚吗?爹可是听说书院里众多才子都很拥护于他,你们前段时间以诗歌会友,到处游山玩水,难道晋王当真那般悠闲,放在朝中事宜不去顾,封地晋州不回,就连亲生母妃也不去陪伴,却日日与你等玩乐,这又是何道理?”
沈沐风惊得眼直,实在不敢相信这种天大的事就要发生,而灾祸似乎已烧到了他的身边,冷汗直流道:“那爹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晋王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拜访沈府,与我们交好之意显而已见,恐怕……恐怕皇上也会有所查吧。”
想他们朝阳书院广纳天下学子,朝中半数官员都出自这里,对沈先生敬以师礼,关系盘根错结,就因为如此地位,所以沈家自有家训,家族子弟莫要进朝为官,就算是做官也只能就边城小吏,更不能在朝中结党营私,故而许多沈氏子弟,空有一身抱负,却没有发挥展现才能的地方,这也是沈沐风一直的结界,有雾城才子之名又怎么样,终只能念念小诗作作文章而已,所以晋王亲近,他以为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是却忽略了朝中局式,竟把沈氏世族执于悬崖边上而不自知。
沈先生也沉了眼色,思道:“与晋王最好莫要再深交,你们如今若承他情,以后又要以何来报他呀。”
“可是……今日晋王来沈府,怕是雾城所有的人都已知晓了吧,那么京城里会不会对沈府有所怀疑呀?”沈沐风白着脸道,“臣民百姓恕知皇上虽然平庸,但当朝皇后却是极聪明的人物,而且手段非常,光看这么多年来,皇上只保有她一个儿子就知道,皇后是想要……”
“沐风……”沈先生极时阻了他的话,只觉窗口一影晃过,沈沐风冷汗直流,沈先生一开窗户却什么人也没有,两人一对视直觉大事不妙,惊骇不已。
一抹矫健的黑阴利索的掠出沈府,直奔雾城最有名的qing楼“春风楼”,二楼雅间屋里声声丝乐,幽幽吟唱,一位华衣华服男子头着玉冠端座几前,神情慵懒,模样俊逸,透着一股子书生之气。
面前台上是遮面吟唱的春风楼花魁水漂萍,一袭水绿轻纱轻若漂萍,纤纤yu体有若无骨,美目流盼却有摄魂之态。华衣男子轻轻浅酌,一双俊目似已陷入痴醉之中,可华光流转之间,却是留意着四下动静。
“主子。”门外一声沉声唤来,华衣男子眉一跳,便对献唱的女子温笑道:“水姑娘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色艺双绝,堪为当今第一绝mei女子,呵呵……”赞美之意显而已见,脸上温闻而雅,可狭长的黑目里却早失了那份迷醉之色。
水漂薄轻轻起身,盈盈一礼,“小女子才艺粗劣,难得贵人喜欢,真是小女子三身有幸。”再一礼便轻盈着步子离去,走出门时四下一顾却没见到任何人。
“出来。”华衣男子脸上一静,再不覆刚刚的温和,目光透着利色和睿智。
一抹黑影飘进房里,一跪膝道:“禀主子,属下刚已探得沈家父子已对您有所猜忌,沈先生归劝沈沐风以后要与你保持距离,而且这位沈先生对朝中之事了若指掌,听二人谈来口气并未与京里太多深交。”
华衣男子便是晋王李弈,他习惯性的转动小指玉斑指,凌着眉自语道:“果然是只老狐狸,哼!但又怎么逃得过我的五指山。”手上一紧,啪啪作响,目中狠色尽显。
“主子,属下们已查探数日,当年知晓那事的所有人都滤了个遍,可是仍未找到可疑之人,难道那真是一场意外不成。”
“意外?那也只是宫里那女人骗人的鬼话,哄哄朝中众臣还可以,岂能瞒得过我。”李弈肃着脸,吩咐道:“明日便是顾正易小女出嫁之日,你去给备下厚礼,我会亲自登门祝贺。”脸上一笑,又冷道:“他们越是不想与我接交,我越要拉拢这些人,谁叫当年皇兄之死与他们tuo不了关系……”
清冷的月光射进房里,立于窗台之下,李弈深深陷进往事,肃冷的目中染上伤痛,长天而立,溢出悲叹,是谁害了你,你告诉皇弟呀……李弈当年年幼救不了你,可如今我羽翼渐丰,已有与他们对抗之力,誓要报兄长之仇,母妃被困之愤。
突然门外哐一声,李弈眼上一醒,立即一喝,“谁……”门外却无一人影子,而在隔避房间里,水漂萍tou窥之际,正被这声吓得心惊,听闻隔避房里人离去,这才立了身,立即问身后丫头道:“可闻二少爷病有什么好转?”
一个着粉衣十五六丫头禀道:“二少爷腿伤已愈只是仍不能行走,听闻沈府也正四下寻名医医治。”
不能行走?伤得竟然这么重……再视眼隔避房,雾城都知她水漂萍人才俱佳,故而蓦名而来的人形形色色,而这间隔间便是二少爷为保护她而专门设得密间,只要她侍客均有打手守在这间房里,这才保有她一直的清誉。
但今日这位贵人……思了思眼,她定道:“不能等了,我得见一次他……”刚刚若没有听错的话,那人提到皇兄……早觉这人不寻常,果然来厉非凡,但是他的目的似乎正征对着沈府。
“庸医庸医……都是一群没用的人,连这点小病也治不了,还称什么名医,滚……让他们都滚出去……”沈夫人一下午都等在外间里,是再也听不得这群瞎大夫说她儿子再也不能走路,气喝喝的就把所有人都哄了出去。
屋里集了十来个老中青的大夫,人多,婆婆又带着一大帮丫头侍在屋里,故而顾雪真便移步到院里的小亭里坐着。
“小姐,进去吧,那些大夫都走了。”良辰步进亭里,竟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假寐,到还有心情得很。
“哦,都走啦,那我们就回去休息吧。”婆婆也真能折腾,都已深夜,竟还留一帮子人会诊,只仍是同一个结果,沈沐阳他再也走不了路了。
“你相公正病得重了,不在这里守着人,这么晚了到是去了哪里……”
顾雪真正进了房,良辰跟在身后,沈夫人气喝喝骂起人。
“这些日子你越发不像样了,沐阳腿脚不利索,你身为他的妻子就应该多帮衬着一点,我不要你什么巴心的照顾着他,至少平常的服侍,净身不能只交给春儿来做……”
良辰撅了嘴要反驳,雪真急阻止了她,两人都恭恭敬敬的受着婆婆的训斥。良辰直为顾雪真抱不平,这够冤枉人的,明明是二少爷自个儿不要少奶奶为他净身,这夫人也是知道的,这会儿子竟没事找事,心里不痛快就来波及无辜。
婆婆骂累了,雪真好着脸色送她出了院子,良辰跟在后面,看人走远了,就开始抱不平,“小姐人都那么说你了,怎么就不回一句,到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了,您可是做牛做马的服侍着人,她不待你好不说,还尽找这找那的事来骂人,哼,真气死人了……”
“有什么好气的,她不过是因相公的病情才会心里烦忧,吼吼人若能心里好过点,我也无所谓。”
“小姐,你就是太软弱了,任着人欺负你也不吭声,婢子都替你着急。”
雪真走进房里,笑着脸,说道:“良辰,那不是欺负,所以我才不介意的。”良辰嘟着嘴小声道:“难道婢子还不知道吗,只是夫人心里不好过就要吼你,可你了?唉,这也怪里面那位,难道二少爷真的就不能……那个了?”
“啐什么了,还不快退了下去。”雪真立即阻了人话,良辰很是不平,定定里间,这才离开。
顾雪真走进房里,屋里的人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养神。
没来由的一叹,其实婆婆在意的是沈沐阳能不能人道,听了良辰禀说两人还没有洞fang,这岂不就是想歪了。可今日找来一帮子大夫看诊,都说腿就站不起来,婆婆也许就认定人真的不能了,你说她不火光才怪不是。
唉……婆婆顾及着他的脸面,也就不好直接向大夫们捅破这层话,对沈沐阳当然是更不好说,其实她也能理解,要她为他净身,难道是想……雪真脸一红,又盯了眼chuang上的人,没来由的再叹一气,自故的洗漱起来。
“叹什么,你也认定我站不起来了是吗?”沉沉静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雪真往床沿走过来,看了看人,仍然闭着眼睛,心里一叹,转眼到他的xia身处,也许受伤时真就伤了那里,不然他们夜夜同床,这人也没见那个什么……
“你看什么了?”沈沐阳睁眼就看到她这种赤luo的注视,直觉有些不同寻常。
“那个……”一滞,又道:“没什么,你也被他们闹了这么久,快睡吧。”这tuo了衣衫,翻上了chuang。
“我的腿能不能走动,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雪真撇眼他,“你也没呈现出多么在乎的模样,当事人都能平静的接受了,我的意见很重要么?”
“好像有人说过,我是他丈夫,一个不能正常行走的丈夫对你来说也没感觉吗?”
雪真一支手,看着他,“那你要什么样的感觉?哀伤?痛哭流啼?还是要死要活?”他也看着他,意外的黑眸里尽染着哀伤,“那若我真的不能站起来了,你会这样吗?”
有什么东西撞了心坎一下,雪真注视着他,竟对他的受伤有些感同身受,一种叫同情还是怜悯的东西升起心田。
嘴上自然宽慰的道:“你不要想得太多,那些都像婆婆说的全是庸医,你醒来前的时候,不也说快没得救了吗,这现在不也还好好的?”
说起这个到是想到了一个人,雪真眼里一喜,立即道:“那个花师傅,你的那个师傅肯定能治你的腿,我明天就去找他。”
“呵呵……看来你还是在乎的啊,不过不用找他了,春儿早就去过,说花师傅外游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突然觉得有什么遗忘的,眉一挑道:“你怎么认识花师傅的,好像我没有说起过他?”
雪真眯着眼笑,“秘密,我和他的。”沈沐阳目子变深,瞪着人,“所以你就认定他能治我,就一点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站得起来吗?”
她闭着眼,“不对,也对,想着他是刚刚的事,不过就算花师傅也治不了你,你真就躺一辈子了,这样的结果除了接受以外,又还能做什么呢?只是一时整理不好心情罢了……唉……”谁说她不在乎的,可都像婆婆那样哭天抹泪,对沈沐阳不是负担更重,怎么的这个人也是与她要生活一辈子的人。
她不想他因身上的伤变得颓废,心存负担,目前来看他表现得还不错,至少这性情没有改变,但他一直不愿意走出房间,还是不像表面上那般镇定吧。
沈沐阳也闭上眼睛,心火一高再高,手下死掐着大tui,没感觉仍然是没感觉……
今天是顾雪娇出阁的日子,早早的良辰就来为雪真打扮着,因为第二次回娘家,而且又有红叶那事,良辰就着心要把顾雪真装扮得十分美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