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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旧时光她是个美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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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的时候,我托着腮,瞧着眼前专心挑鱼刺的贵公子,依旧在想:是什么让眼前这威风赫赫的男人,愿意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不轻易显露的柔情……我咧嘴嘿嘿傻笑着,苏黎趁机将碗中食物塞进了我嘴里。

我嚼着鲜嫩的水煮鱼肉,皱眉道:“太淡了!”紧闭上嘴不愿吃第二口。

“汤太烫!”

“黄鳝腥味重!”

“鸡肉塞牙!”

苏黎怒:“……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笑:“那你还愿意养!”

“我发誓再也不养第二个!”苏黎皱眉:“养一个已经够头疼的了,如今失策,还将人给养叼了宠坏了,已是追悔莫及。”

“所以你打算打包退货了?”

苏黎被呛住,一头黑线咆哮道:“没有的事!”

没有吗?……我将脸闷在他怀里,手紧紧将他圈住:“苏黎,你那晚打算问什么?你想知道有关君蒙的什么?”

等待来的是一片沉默。

“君蒙他说要娶我,要我留在西伶……”

“他告诉我:他根本没有给我服毒……”

“病倒在西伶的时候,我也告诉他:苏黎才是我的良药,没了他我活不下去……”

“君蒙曾整夜守在病床前,他说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他不会让我死的……”

抱住我的身子动了动,低头朝我看过来。捕捉到他眼睛里忽闪而过的喜悦,我咬了咬唇,终于步入正题:“苏黎,你告诉我:你让无忧他们去了西伶是吗,是抱着微毫的希望去找西伶珍贵罕见的药材?”

“苏黎,我也告诉你:能决定我生死的,不是大夫的几句话,也不是西伶的神药,而是你……你若是因为自己未找着而转心思想要将我送走,我大可以告知你这会是徒劳!”我抬头:“……表哥,你不会将我送走的是吗?我只愿听你的话,大夫说过我已好转,那我便好好养病早日康复,我等你从藤尔腾回来!”

“我话说多了我累了。喂我喝口瘦肉汤,要挑去里面的葱花,然后我困了我要睡觉!”

……

高原上的五月,景色美得惊人,天气也实在太舒适。

晚上盖得住被子,白日阳光又照得人暖暖的,养在深庭的我全然不知外面的烽火与硝烟。在这紧张感肆意弥漫的时刻,我被人护在羽翼下,也乐呵做我的井底之蛙。

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夏季没能够见着殿春园里那洋溢着的红海,就连窗台前的绣线菊,也是匆匆开放,再睁眼,便瞧见好几朵花都已香消玉损了。

我哪想错过这鲜花嫩蕊,只是实在是梦难了。

不过好几次迟迟醒来,瞧见的便是帐边苏黎满眼泛着疼惜与爱恋,这让我分外满足。

“其实我想说:西方还有个更娇气的公主,我只是个山寨版的睡美人罢了!”我朝他笑,满口胡侃,也不管苏黎是否听得懂我的外星语。

苏黎噗笑:“睡相这么差,还敢说是‘睡美人’!”

“那是因为我睡得香甜!”

“那么,都做了些什么梦?”

“恩……呵呵,我梦到小晟和婉馨凑成一对儿了!婉馨坚持要他改口叫我小婶婶,可小晟执意要婉馨叫他舅舅!我还见到了老太君,老人家照旧是满头银丝精神焕发。”我想了想:“然后还有……我梦到了我们的孩子……胖嘟嘟的,贼可爱!”

“我们的孩子?那你叫他什么名字?”

“那名字不是你给取的吗?!”我吊住他脖子:“他是明浩和明辉的弟弟,你给他取作‘明天’,还告诉我说,明天代表着美好与希望!我记得没错吧?”

瞧我一脸陶醉,苏黎被哽住:“对、对!你没记错,我是这么跟你说的!就叫‘明天’……闷在房里这么久,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好么?”

苏黎为我盖了件狐裘,轻轻将我托起,走出了房间。

只是几日未出房门,外头便已绿意撩人。我怕我下一次再醒来,窗外已是沧海桑田……亭子里湘妃榻早已经备好了,苏黎将我放上竹榻,抓紧了我冰凉的手。

我叹气:我又不会碎……这般小心翼翼。

小鸟欢快地在树枝上跳跃啼叫着,不禁让我想起了飞鸾明黄色小巧的身影了。原来生命真是脆弱得很,我理解苏黎的紧张。不过我对苏黎说:我快好了。

“大夫开的方子很神奇,这两天头已经不晕了。”

苏黎手拂过我额:“就是不见血色,整张脸苍白……”

“你懂什么!这叫‘肤如凝脂’!”只有我偶尔耍滑嘴的时候,苏黎才难得浅笑了笑。

阳光穿过疏朗的树枝,星星点点打在身上,舒适而惬意。

我捅了捅他,憋笑着问道:“你真打算给孩子取名叫‘明天’?我说着玩的!”

苏黎一本正经:“请问,我们的孩子在哪?”

我礼貌回应:“会有的,来日方长嘛!”

苏黎捏了捏我鼻头,笑到:“累了么?”说罢伸手要抱我回屋。

我摇头:“不累,我还想再呆一会!”我就怕我睡下,再次醒来时已是落叶缤纷了。

苏黎干脆抱我在怀,陪着我一起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主上!”不远处声音响起。

我探过头瞧了瞧,嘴角一撇:“黑白无常又来了!”

苏黎返过身,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抱起我径直往回走去,无忧无影忙低头让道。

“你不理会那两块木头吗?”

苏黎不语,抱我朝房间走去。瞧着慢慢移退的亭廊,如果时间也能够倒退便好了,我要守着这份情,好好珍惜与苏黎在一起的每一天。

苏黎替我拢好被子,我眼睛瞪得圆遛,丝毫没有要闭眼的意思:“你要去见那两根木头了吗?”

“不见!我就在这陪着你……乖,安心睡下!”

我摇头:“不怕我一觉醒来又是六月天了?”

“怕!怎么会不怕……”我很少见着我心中骄傲霸气的英雄,眼中会有这般浓浓的担忧。

“那我便不睡!”我笑道:“苏黎,我信大夫的话,这些天修养够了,便会很快好起来的!”

“恩,我也坚信!”额头轻轻朝我砸了下来,两人的鼻尖碰了碰。

“苏黎……”

“恩?”

我……我手不由蹭上他胸口,又顺手环住了他。

云翻雨覆

“苏黎……”

“桑儿……”

两人同时开口,又默契地沉默了好一会。被苏黎灼热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了,我垂下眼,酝酿着自己的小小心思该怎么说出口,不料被他一眼看穿,俯首间唇便压了下来。

淡淡的柚木香盈满心口,喉头愈发干痒,我干咽了咽,抬眼瞧着苏黎已变得炽红的双眼,气焰灼过来烧身……天色尚早,可我是主动送上门的,总有预感今晚将会被他生拆入腹。纱帐被拂落,下一秒人已经被抱紧滚至最里头。

暖烫的压力一点点移至耳根,徘徊了半晌便开始往下游走,又停留在肩膀与锁骨处细细啃噬……

扣在腰间的宽大手掌隔着里衣,一点点沿着椎骨往上轻敲,酥痒难耐我禁不住蠕动了两下。可即便隔了层阻碍,亵衣的系带也轻易被扯开……

胸口闷闷的,想将苏黎闷在我怀里的头推开,无奈不起效。我一睡过去便是晾他好几天,如今才会让苏黎像个贪食的孩子,游移噬咬吮吸舔舐……索取不够。

酥麻感传遍全身,颤抖着的身子,不知哪来的气力,便将贴在苏黎身上的束缚扒走了。两人重新贴合在一起时,已再无隔阂。翻身时床边的药枕掉落在地……

手肘磕碰在床沿,呼痛声还未出口,喉间溢出来的已是绵绵绕绕的轻吟。只一个晃神,便被人攻了城池侵了领土,肆意起来。

……这妖孽!我紧咬下唇,将丝丝抽痛和隐忍在喉间的性感死命扣住,直到唇游移上来,寻着了宣泄处,一口便逮了过去。只可惜自己永远都占不到上风,眼睁睁看着舌被卷走,我轻喘着气,紧贴着滚烫的身躯,四肢便已藤蔓般的缠绕上去……

云翻雨覆中,夜幕也随之席卷过来。

待到迷糊着睁眼,房间里未点灯,一切都已被黑暗包裹吞噬。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魅人的夜色中醒来,暖帐内依旧残留着云雨过后的缱绻温度。身旁是苏黎匀称的呼吸。

我小心地挪了挪身子,轻轻拉开了困住我腰身的手臂,从温暖的被窝里退了出来。不着片缕,丝丝凉意直接吹打在赤 裸的背上,摸索着寻找衣物,又怕吵醒了身旁的人。于是下床,拾起地上苏黎的外袍裹在了身上。

今晚该是满月。我打开窗子,将月光放进来,任其倾洒一地银白。

夜风习习,我拢了拢身上宽松的袍子,托着腮看这深深庭院,长廊内点起的灯火,还不及月光来得明亮来得暖。

直到手肘撑得麻痛,我心里痒痒,老毛病又犯了。于是直起身,手臂往窗台上一撑……本想跃过窗户可身子早已不复往日的轻盈。更何况苏黎衣裳宽大,穿在我身上累赘得很,听得身后有人语时,我一惊便落入来人怀中。

瞧着月光下苏黎里裳雪白,以及那张微怒的面孔……原来我起身后他便醒了。

“袍子宽松不保暖,若是再着凉了怎么办?”嗓音低低的,语带责备。

我微低下头。

“你想看什么?”……

“桑儿……告诉我,只要你要的,我都为你找来!”

泪水噙满眼眶,打着转转最后溢了出来,我依旧摇头不语。

我想出这房门,不愿日日夜夜在病床上沉睡度日;我想去那曾搭过戏台的水榭看看,弥补我生辰那晚错过的;我想着我能够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慢慢老去……

苏黎将我往湘妃榻上放下,将竹榻搬移至月光下,捧过我的脸拭去眼泪:“乖!先等一会!”说罢便走进了内室。

出来时已将屏风架在了榻前,挂上一笼月色。直到再次将头枕上他臂弯时,苏黎手中已多出两个小纸人儿。

“这是府中为明济他们做着好玩的,白日里过来落在了厅房……来!这样抓着,控制这两根支架,然后将手抬高,纸人尽量贴屏风上去……头不要抬太高!屋内观众会见着你的影子的!对,就这样放着。”

“表哥……”抓着手中的竹架,我侧过脸,愣愣地看着他。

“你回眸一笑百媚生,好似月里嫦娥下凡尘。”苏黎朝我浅笑,轻声唱道。

我缓缓别过脸,盯着正前方月光洗浴下的屏风,笨拙而小心地把控手中细长的竹架:“……你强把春香比天仙,你不怕嫦娥笑你太偏心。”

……

“恩情无穷无尽,但人生有限。春香,你我两人生前恩深情重,倒不如订个百年之约。”

“百年之约?”

“是呀,百年之后,你我两人变作……”

……

“再变天上银河水,你变地上江和海,就是那千年万载晒不干,海水源源自天来。”

我强忍住哽咽,接着往下唱,已是声不着调:“海水那有鸟儿好,我要变双宿双飞鸳鸯鸟。飞过青山绿水间,飞上高空到九云霄……”

苏黎应和:“但愿天下有情人,都变同命鸳鸯鸟。”

“其中一对你与我,自由自在乐逍遥。”

但愿但愿百年似今宵,但愿百年人不老。我要把月亮捆绑在天空照,莫使明月下山腰。从今后,月不暗,人不老,百年一日如今宵……

简单的皮影戏到终场时,我已泣不成声。

“累了就安心睡下!”苏黎一面帮我拭泪,一面轻轻扣住我头。也只有蜷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所笼罩时,心里才会踏实。

“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恩!”

我点点头,终于肯合上眼安睡了。眼皮沉沉的,身子沉沉的,我忽强睁开眼:“走的时候要记得叫醒我!”话音落地,睡意袭来。

……

卧房的衣柜旁,还压着一个大箱柜。曾经闲来无事,打开来瞧过。里面躺着的是苏黎的厚重铠甲,佩剑,还有诸类行军必备……看着是压了满满一箱,而套起来,也不过是苏黎简单的一个行头罢了!轻重他都得扛起来。

玉阳关为西北富饶地带,属于煜国的余粮调出区,牲畜和粮食皆能供给军需。

再战消息及时获准,幂王从容应战。重装部队负荷二十公斤,日行四十公里;而百里之地,轻骑不需一日行程即可奔赴。

幂王再次出征已半月有余,玉阳关内,粮食、柴禾、衣物、备用武器一批批地运出关口,而城外驻扎的增援兵将,早已摩拳擦掌。关内百姓情绪高昂。

所有人振奋着的时候,我在自己暗无天日的梦境里萎靡着。每每昏昏沉沉喝了度上来的几口汤药或淡粥,便又沉下身去。很多时候,其实我知道还有人守在床边,抓紧了我怎么也暖不热的手……

此刻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重要的事,只想要睁开被粘住的双眼,几次挣扎无效,便心慌起来,抬手慌乱地朝空中挥去,忽然被人抓紧了。

沾有凉水的手指朝我枯干的唇上点润,又蘸水抹开了我双眼。

“第几天了?”我哑着嗓音问道。

苏黎微笑,手却微微发颤,将我的手放唇边吻了吻:“又是一个五日……”

我回她一笑,宽慰道:“说过你叫我就会醒来的。”脸贴过去,满是那盔甲的冰冷。

“桑儿!答应我:要等我回来!”这话用于临别时丈夫交代妻子,本是最平易不过了,可苏黎讲出来,却是五味陈杂,带了点恳求,又带点不容拒绝的霸气。

“恩,等你归来!这次,我想为你打开城门!”

苏黎抱紧了我,手臂上力道一点点加重恨不能将我嵌进去,久久不愿松开。

“你的士兵还在等着他们的将军与其共饮呢!快去吧,你和二哥早点回来……”我尽量将语气放平淡。

外头的火把长龙,已映开了整个天际,天空提前破晓。

未了的缘

“王妃,黎王爷已经出了关口了!”绵杏走进屋内,瞧着我艰难地要撑起身,忙奔过来,往床头放上厚厚的软垫。又将压在花瓶下的信笺双手递过来。

“这是王爷吩咐奴婢交给王妃的!”

我接过信封,笑的时候嘴唇干裂撕痛。缓缓将信打开,纸上点墨肆意:等我回来,夫留。

等我回来,夫留……

盯着信傻傻笑着,心里注了蜜一样甜,一遍遍在心中默念,不厌其烦地重复。

“王妃,您若是累了,奴婢先扶您躺下歇息吧!”

我紧压住胸口,摇摇头,怎料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信上。瞬间,触目惊心的血红浸染了纸墨……我心里一慌,正待要去擦拭被血吞没的苏黎的笔迹,人却渐渐软了下来。

室内绵杏的尖叫声忽的扬起,接着周边嘈杂的声音忽高忽低,帐顶开始旋转起来……

我一直不曾忘记在西伶时无意间听得的那段对话,更不后悔自己毅然决然回到苏黎身边。

……

走回寝帐时必先经过君蒙的金帐。想起那些天君蒙眼中的担忧一直不见退散……我在毡门处止住脚步,帐内君蒙和西伶大夫的谈话声闯进耳内,本是亲声细语,却令我脑子一阵轰鸣……

如果不是听到了那些话,我也不会那么急切地要塔娜找来地图,亦不会这般等不急苏黎来接我回家……

“这几天她病情可有所缓解?”是君蒙的声音。

大夫恭敬回答:“姑娘的病……并不容乐观……”

“什么叫不容乐观?”君蒙口气忽的上扬,带了点急躁。

“这……姑娘的毒已经在体内潜伏了两年之久。虽说当时下毒并不重,若是清心静养,及时清除积毒,倒也无碍。怎奈……”

“但说无妨!”

“只是姑娘如今心事太重,接连多次的急火攻心,使得本来渐渐好转的身子彻底弄垮。病入肌理,又入骨髓,如今牵制心脉……已入膏肓……”

大脑瞬间变得空白,接下来还谈了些什么,已经不清楚了。原来我的小强命,已经被积毒侵蚀得差不多了!我还以为可以和苏黎平平淡淡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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