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尘之只为王爷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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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而出。
“上次一战,本主很不尽兴,今日,你我就打个痛快!”冥离漠长鞭盘旋在身前,星眸如霜,冷声笑道。
“本王奉陪到底!”夜银风软剑指着地面,凤眸淡漠,寒芒如星。
浓烈的杀气在对视的两人间蔓延,生生冰封了周围的空气,北疆军纷纷退避三尺,浩浩荡荡冲着突围的大宇先锋营而去。
夜静,风骤。漫天火光随着西北风的呜咽窜起的瞬间,冥离漠忽然动了,身形凌空而起,银色长鞭在夜空中发出犀利的呼啸声,挥向夜银风俊颜的容颜。
在银鞭如灵蛇般袭向眼前那一瞬,夜银风身影原地旋转一圈,手中软剑向上一挑,迎着那么银色而去,银鞭与软剑相碰的刹那,冰封的空气陡然一震,一道原色的光芒如落下的九天玄月,照亮夜空的同时,也散发出猛烈的强光,席卷了周围的一切。
这一道强光过处,血肉飞溅,哀声连连,围在四周的北疆军惊惧四散,被困住的大宇军却趁乱突围。却见那强光中两道身影踏空而出,一长鞭盘旋,狠辣深沉,一软剑轻扬,傲然冷厉。
强光散去,软剑与银鞭再次相交,银鞭缠上软剑,软剑反绕银鞭,进退之间不分上下,夜银风挥掌拍向冥离漠右肩,冥离漠左手一拦,两股内力相碰,两道身影陡然分开,夜银风微微后退一步落定,冥离漠凌空旋转一圈,化去冲力,亦落入北疆军中。
“王兄,你没事吧?”突围中,龙域时刻关心着激战中的夜银风,反正这些兵将对他而言就是白菜,倒是冥离漠那些贴身护卫还能交交手,只可惜,被夜影阁的人围住了。
“军令,突围!”夜银风冷声喝道,左手蓦然在胸前划一道弧线,一股淡色的月华光晕顿时浮现在夜空中,夜银风抬眸看向围在冥离漠身侧的北疆军,左手猛地一挥,月华如潮水般席卷而去。
“后退!”冥离漠大吼一声,猛地收起长鞭,左掌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迎上那月色光华,顿时激起千层碎芒,那碎芒没有算去,反而如锋利的暗器落至北疆军中,躲闪不及的北疆军又是一阵哀嚎。
冥离漠持鞭冲向夜银风,两人身影交错间,已经交手三十几招,猛然间,两人散开,夜银风右臂被银鞭擦伤,冥离漠左肩则中了一剑。
“好身手!”冥离漠长鞭一扬,冷声道。
“彼此彼此!”夜银风淡漠一笑,软剑指天。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中,两大劲敌,四眸相对,谁也没有出手。
正在此时,前方军营中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紧接着,就听到北疆军大喊,“大宇十万援军到了,儿郎们,冲啊!”
围堵先锋营的十万大军即刻撤去一半,龙域抓住机会,手握长剑,带着先锋营剩下的兄弟向延州河下游北疆的战马营奔去,“兄弟们,夺战马,冲出去!”
大宇先锋营的将士拼尽全力斩杀面前的北疆军,一步步向战马营挪动。
“北宁王,就算援军已到,本王这五万兵马也足以让你插翅难逃!”冥离漠冷声长笑,星眸寒如霜雪。
“逃?少主莫不是忘了,这可是我大宇的领地,该逃的,是少主!”夜银风凤眸微挑,墨色的衣衫在凌晨寒风中张扬如修罗。
“废话少说,纳命来!”冥离漠星眸暗红,欺身上前,挥掌劈向夜银风。
夜银风软剑一收,指风如剑,刺向冥离漠掌心,冥离漠握掌成拳,挡住夜银风一击,而后身形陡然一晃,一拳打向夜银风胸口,夜银风反手成掌,挡住他致命一击,与此同时,手掌忽然诡异转向握住冥离漠的拳头,猛力一推,冥离漠猝不及防,顿时被那股强劲的内力擦伤心口。
“主上!”离空正与夜星打的不分上下,眼见冥离漠被夜银风逼退数步,心中一急,招式顿乱,一刹那被夜星击中右胸,后退数步,一口血喷出来。
夜星一击得手,转身奔至夜银风身侧,却听主子低声吩咐,“撤!”
夜星一声长啸,夜影阁的众护卫立刻抽身,施展轻功,紧随夜银风身侧越过重重北疆护卫,向北疆战马营奔去。
“拦住他们!”冥离漠平复微乱的内力,轻身向夜银风追去,离空顾不得内伤,慌忙追在主上身侧向延州河下游奔去。
“王兄,上马!”已然冲进战马营的龙域,趁乱赶出大批战马,远远冲着夜银风招手。
“龙域,带大家冲出去,我断后!”夜银风沉声吩咐,而后,蓦然转身,凤眸冷冷看向急追而来的冥离漠。夜星和夜月紧紧追随在主子身侧,浑身杀气地看着北疆来人。
眼见北疆军又围上来,形势危急,龙域不敢抗命,立刻打马带着先锋营冲向军营前方。
七十四 荒原重聚
黎明的曙光冲破夜色洒向这一片修罗战场时,风中弥散的血腥之气传遍荒原。一身淡蓝长衫、披着长发的矜尘自伤兵营一座小小的营帐出来,微皱巧鼻,极目远眺,却只见那一片大火焚烧后的狼藉。
“姑娘,怎么也不多穿点就跑出来?”碧荷睡眼朦胧自营帐中出来,拿着一件深蓝的的披风给矜尘披上。
“我心里急。”矜尘摇摇头,清眸看见远方奔来的两道墨紫色的利落身影,急忙迎上去,“怎么样?他回来了么?”
“姑娘,听撤回来的将士们讲,主子、主子被困在北疆大营中了!”紫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些,却还是无法抑制那浑身微微的颤抖。主子被困,夜影阁的弟兄们也被困在其中。
“什么?!”矜尘那颗悬了一夜的心猛地一跳,狠狠一疼,拔腿就向大营外奔去,声音亦变得哽咽,“我去看看!”那是有三十万大军的北疆大营,沐涵,你为何要以身犯险?为何?!
“姑娘,您不能去!”紫风身影一闪,上前拦住矜尘,急声安慰道,“姑娘,萧王爷已经带人去接应主子了,先锋营的将士们也还未回来,您再等等,主子一定会回来的。”
矜尘被紫风拦住,清颜染上一层悲凉的色泽,一双乌黑的清眸泪如泉涌,傻傻看着紫风,无助地问,“紫风,他不会有危险,对不对?”
“当然,姑娘,主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区区一个北疆大营是困不住主子的。”紫云上前扶住矜尘,可爱的眸中浮现一抹淡笑,“姑娘,我们要相信主子。”
“是啊,姑娘,王爷足智多谋,我们都信他能安然脱险。”碧荷亦跟上来,美眸中是毫不怀疑的坚信。
“对,我信他,信他!”矜尘使劲点点头,抬手擦掉泪水,扬起失神清眸,“我去大营外等着他!”言罢,绕过紫风又向大营外奔去。
“咦,秦大夫,这么早,您这是要去哪?”奔至伤兵营进口,恰好撞上一名拿着草药的老军医。矜尘此时一颗心系在夜银风身上,甭说他的话,连他的人都未看到,只是风一样向外冲去。
老军医满眸不解,旋即身畔又有三人掠过,只听其中一人急唤着,“姑娘,您慢些,小心脚下……”
姑娘?老军医一头雾水地看着远去的四道身影,这军营,何时来姑娘了?还是昨夜太劳累,老眼昏花了,哎……
天空渐渐褪掉墨色,淡弱的晨曦铺满荒原,远远近近一片静谧,偶尔有飞鸟越过天际,打几个旋,却又不知所踪。
矜尘静静立在军营外,蓝色披风宛若一块明玉,墨色的乌发在晨风中轻扬,一张清颜苍白无色,一双清眸急切又失望地盯着远处的地平线。紫风三人默默守在她的身后,看着那深蓝色的背影,相对黯然。
守在军营前的一队护卫,此刻却风中凌乱了,面面相觑,这,这军营中何时来了女人?而且,还是个比画上仙女还要脱俗几分的姑娘!护卫长有心想上前询问几句,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一时踌躇不前,只是偶尔偷偷看几眼那晨曦下越发如仙如梦的倩影。
晨曦渐渐明亮,矜尘的心慢慢下沉,清颜一片黯然,无意识地一步步向荒原挪去,紫风三人悄然跟上她,却谁也不敢出声再劝,只在心底默默祈祷主子快些回来。
忽然,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道黑影,低沉的马蹄声震得这一片荒原都微微颤抖,矜尘失神的清眸陡然一亮,抬眸直直看着那群越来越近的人马。
“姑娘,是主子他们,主子回来了!”紫风眼神锐利,一眼就看清打马飞奔在最前方的正是他们的主子,旁边,却是她心中惦念的人儿,夜星。
是他,是他回来了,矜尘小巧的唇角弯起大大的弧度,抬起手拼命地拭去清眸中滚落的泪水,想要看清那越来越近的熟悉俊颜。
温柔的晨曦中,带着满身光晕的他打马奔来,一身墨色衣袍高贵冷傲,张扬的乌发在晨风中飞扬,如魔尊临世,又似飘渺的谪仙。朦胧迷离中,矜尘看不清他的俊颜,却能感受到那凤眸中无限惊喜和痴缠爱恋。
“沐涵……”矜尘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大声呼唤那深深刻在心上的名字,抬起双脚向那飞驰而来的骏马奔去。
清寒的晨风中,那一道深蓝的纤影,那一抹如瀑的乌发,那一张清秀绝伦的清颜,荡开晨曦的光晕,踏破红尘的浮影,映入眼帘,他的矜儿!夜银风凤眸扬起一抹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的风华,墨色身影自骏马上飞身掠向前方,伸手接住扑入怀中的人儿,打横将她抱入怀中,又一个潇洒转身,跳上随后奔来的骏马。
四眸相对那一刻,天地之间,万马奔腾中,却只剩下彼此,只剩下那纠缠了三生三世的眷恋。
“矜儿,我的矜儿……”夜银风勒住骏马,紧紧抱住怀中朝思暮想的人儿,闻着那熟悉的清香,被血腥浸染的冰冷凄寒的心,慢慢恢复了跳跃的温度。
“沐涵,你,你受伤了?!”靠在那温暖如昔的怀中,矜尘敏感地嗅到一股不属于他身上的血腥味,猛地扬起清眸看着那张有些疲惫的俊颜。
“都是皮外伤,无碍。”夜银风抬手刮刮矜尘秀挺的鼻子,温和一笑。
“我看看。”矜尘一双清眸细细打量,这一看,泪水顿时涌出来。夜银风的胸前,方才矜尘靠着的地方,是一道皮开肉绽的深深鞭痕,墨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隐隐凝固。
矜尘心如刀割,颤抖着双手,想要触摸,又怕碰着伤口,心疼地问道,“很痛,是么?”
夜银风抬起粗糙的大手轻轻拭掉她长长睫毛上的泪珠,淡笑道,“不痛,真的不痛。”冥离漠伤他一鞭,胸口却也被自己狠狠刺了一剑,值了。
“快回去,我给你上药。”矜尘急忙催促。这一说忽然忆起,他们还在马上,抬眸看向四周,顿时羞红了脸。
夜银风的骏马四周,此刻聚满了数不清的骑兵,无数眸光静静凝聚在乌发交缠,深情相拥的一对恋人身上,时空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晴朗嗓音响起,“兄弟们,散了散了,没见过久别重逢啊,散了散了,回去睡觉去……”却是一身污血、满眸轻笑的龙域。
大宇军顿时传来一阵惊天哄笑,众骑兵打马四散而去。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此时北宁王爷倒不像那狠厉无情的修罗王爷,而是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夜银风轻轻抱住面红耳赤的矜尘,眉微挑,淡淡扫一眼龙域。龙域直接选择无视那张冰颜,打马奔进大营中。话说,累了一夜,真有些疲惫,自己不像王兄,有美人来助阵,还是躲回营帐睡一觉养养神比较好。
“呵呵,荒原风寒,阿风还是带着秦姑娘回营帐吧。”萧默然打马上前,亦对夜银风灿然一笑,奔进大营。
此时,出来迎接大军回营的项贺与韩青亦相视一笑,齐齐转身,回到营中去安顿辛苦一夜的将士们。
“矜儿,什么时候来的延州?”主营大帐中,闲杂人等一律退去,夜银风看着背对他忙着配药的纤柔身影,冰冷凤眸中一片温柔。
“刚来没几日,沐涵,你不许怪我,谁让你不带……”矜尘端着配好的止痛活血药汁回头,映入眼帘的身影却让她一下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夜银风不知何时,退去了上身衣衫,墨色的锦袍散落在腰间,却愈发衬得润白结实的胸膛健美诱人,性感迷人。
“啊!”矜尘一声惊呼,倏地转身,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颤声道,“谁,谁让你脱衣服了?”
“怎么,矜儿不打算替我包扎了?那算了。”身后传来听似无辜的问话,让矜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矜尘深深吸一口气,就当他是病人,病人!如此想着,心神才慢慢冷静。转身,垂眸走向夜银风,面无表情地伸手将碗中的药汁轻轻涂抹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上。
越是敷药,矜尘的心越痛,这个家伙,就不知爱惜自己么?这么深一道伤,估计痊愈后都会留下疤痕,想到这里,早忘了先前的羞涩,轻柔地在伤口周围按摩,让那些药汁渗入伤口。
夜银风凤眸一直盯着面前那张故作冷漠的清颜,却见她乌发随意垂下,越发显得清颜莹润如玉,面色渐渐缓和,一双清眸满是心痛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痕,一双小手更是极其温柔地轻轻抚摸自己的胸口。
每每那纤柔的手指拂过,夜银风心中便闪过一抹奇异的感觉,一股燥热慢慢自恢复温度的心底四散,一双凤眸也变得火热。
处理完胸口的鞭伤,矜尘又给其他一些稍稍不严重的伤痕也涂上药,然后用软软的棉布轻柔地将伤口包扎好,方才轻轻舒一口,缓缓心中的疼痛,抬眸看向那张俊颜,温柔一笑,“好……”话为说完,忽被那觊觎多时的家伙一把拉到胸前,低头擒住水润凌唇。
没有温柔的前奏,热情似火的辗转热吻,顷刻让矜尘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融化,血液沸腾,他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直到吻得她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大脑严重缺氧,不得不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拍着胸口大喘!
“矜儿,矜儿……”夜银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那柔弱无力的纤躯,低唤呢喃。
矜尘面色红润如粉桃艳李,靠在那半裸的胸前,听着耳边温柔似水的轻唤,一颗心儿仿似浸入满满的蜜罐中,被浓浓的甜蜜包围,这是她的沐涵,是只为她而波动的心跳,是只有她才能感受到的万般柔情……
帐外清阳似水,帐中寂然无声。矜尘清颜恬静,如猫咪般枕在夜银风温暖的臂弯,安然沉睡,担忧了一夜的心终于平复。
闻着熟悉的淡淡清香,夜银风心中的热情慢慢平复,轻轻调整一下臂弯的位置,让怀中的人儿睡得更舒服一些,低眸在那光洁粉亮的颊边落下一吻,而后,合上涟漪凤眸,闭目养神。
大宇圣明七年三月下旬,延州之役中,北宁王率军火烧北疆粮草,力挫北疆气势,北疆军退回延州河北,双方暂时罢战修养。
停战期间,一封加急军报传回朝廷,圣明帝斟酌一夜,即刻传令西北军大将明云,三月末率二十万大军过玉关口,攻打北疆鹰主大帐。
大宇圣明七年四月初,北疆援军至延州河,大宇西北援军亦随粮草至,十日的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战鼓再次敲响。
“主子,延州河坝已经完工,随时可以使用。”半月的谋划运筹,观天阁主楚文桓一改往日清俊儒雅,光洁的下颌胡子拉碴,一身布衣沾满泥污。
“很好。”夜银风沉声道,“随时派人守住河坝,一接到信号,开闸放水。”
“是,属下亲自去盯着,主子放心。”楚文桓拱手退去。
“阿风,如此一来,趁北疆军过延州河之际,我们就能让他四十万大军损失数万,太好了。”楚文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