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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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绣咬着唇,半天没说出话来,于是只得死死咬着唇,怔在原地,瞧着那一张脸。
那人倒是笑意盈盈,微微眯着双目。
“竟然是你。朕倒真是小瞧九少了。”桑骏将剑一收,冷冷地说。
江慕白也没理会,只是笑着瞧着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锦绣,将天下太平作为聘礼,这种事情,只得为夫来做,可记得了?”
“恩。”赵锦绣郑重地点头,只站在原地,瞧着日思夜想的容颜,眼泪往下掉。
“锦绣,可是想我了?”江慕白也不看场合,倒是直接问。
“赵锦绣也顾不得矜持,郑重地点点头,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江慕白缓步走过来,不回答,反而是文:”那千山万水的,你怎么又来了?到如今,你竟还问我这问题?我自然是记挂你的安危。“
他从来都是清冷自持的男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达?赵锦绣抿着唇,扶着肚子朝他走过去。
“森哥,你可瞧见了?这女子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可是瞧见了。她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在骗你罢了。”苏青岚凄厉地喊。
真是火上浇油的主,如果她不是楚江南的妹妹,赵锦绣早不管她死活了。这女人越发惹人讨厌了。
桑骏却是冷冷的一声:“闭嘴。”转而问:“如月,我们回家。”
这一句一点温度都没有,赵锦绣听得出桑骏的挣扎,然后这一刻,她只能袖手旁观。于是张了张嘴,她终于还是狠心地说:“我的家在大夏,我的夫是江家九少江慕白。对不起,定启帝怕是认错人了。”
“你不肯?”桑骏继续问。
赵锦绣快步走到江慕白身边。回过头去瞧桑骏,只觉得那一双眼全是如刀的冷漠。
“我的女人,就算是跨越时空,变了容颜,也会记得来找我。怎么会跟着你走?”江慕白很是得意地说。
第四卷 第十四章 慕白来了
“如月,你到底是肯,还是不肯?”桑骏的话语充满哀伤和绝望。
赵锦绣在江慕白的怀里瞧着桑骏,只且他那双眼瞪得极大,神色十分的慎人。
“对不起。”赵锦绣抿抿唇,小声地吐出来,倒像是自己做了一次坏人,根本不敢看他的眼。
“你是被他挟持而已。朕知道。如今,朕只问你如果你愿意跟朕一起,睥睨天下,那么,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如果……”桑骏没有将“如果不愿意,该如何”说完。他就一字一顿地问,“如月,你愿意跟朕一起睥睨天下吗?”
赵锦绣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来,江慕白握着她的手,小声说:“你无须内疚,以前的事,你我皆不知。我们没有义务为别人买单。”
江慕白的话语温温柔柔的。赵锦绣只感觉温暖四溢,在周围流淌淌,先前内心的纷乱全部退去,心一下就安定下来。她鼓足勇气抬眼瞧桑骏,正要说些抱歉的话,桑骏急然说:“如月,我知道你的答案。你等着我。今天朕对情况估计不足,带不走你。可是,你放心,朕一定会拿天下太平作为聘礼,迎娶你。”
“定启帝。”赵锦绣生分地喊一声。
桑骏瞧她一眼,说:“你不用说话,朕什么都懂。朕最注重承诺。”他说着,往旁边一闪,朝着卫戌挥出一剑,然后将一旁苏青岚,一抓,破窗而出。卫戍群里有人问:“王,可要追捕?”
江慕白摇了摇头,说:“桑骏敢来荆城,就会有无数种全身而退的方案,咱们这一次也是涉险过关,凭我们的部署追捕不了。”
“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好不容易灭掉桑骏部署的人。”那人从卫戍群里走出来,竟然是先前离去的白喜。
“白将军,桑骏的可怖,你永远不要小觑,稳一些吧。这结庐人境越发不安全了。夫人在这里不安全。”江慕白瞧了瞧周遭。
那些卫戍自然是很识时务的,于是都纷纷退守到外面,屋内很快就只剩他二人。
江慕白立马将赵锦绣一抱,放至软榻上,拿了靠垫,自己靠着,又让赵锦锈靠在他怀里!仔细地看了又看。
赵锦绣倒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抿着唇,低着头,有些娇嗔:“你莺莺燕燕没有看够么?这些日子,我不在,得是拥红宿翠的了。”
江慕白捏捏她的脸颊,责备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不知为夫在对岸是惊涛骇浪的。居然说我拥红宿翠,我是那种人吗?”
“你一天不拥着,你受得了吗?”赵锦绣反唇相讥,一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立马伸手掩住嘴。
“哈哈哈。”江慕白一阵爽朗的笑,心情极好,然后悄声说:“小锦锈,做人要公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有不要以自己去揣度别人。”
“我怎么以自己去揣度别人了?”赵锦绣理直气壮,却瞧见江慕白一脸的坏笑。
“是你想,你却是我想。”江慕白俯身过来,吻了吻赵锦绣的额头。
“我没才。”赵锦绣抵死不认账。
“好吧,你个没心没肺的,不想为夫。那么,我就坦白吧。其实我有想,我天天都想着小锦绣的一切。”江慕白将赵锦绣搂在怀里,将那几个,“小锦绣的一切”咬得特别暧昧。
“不听,不听。”赵锦绣捂着耳朵,江慕白将她的手拉下来,忽然正色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于是两人就对视着,彼此的眼眸都乌黑澄澈,跨越了时空之后的两人之间除了形势的艰难,再也没有心灵上的阻隔。再不需要遮掩想念、爱恋,还有……,欲念。
江慕白忽然抱着她滚落在软榻上,压抑地说了一句:“真有些忍不住。”
“以前倒是忍得住。横竖嫌弃我不够美。”赵锦绣垂了眸子,就是喜欢反唇相讥,与他斗嘴显得很愉快。
“小锦绣,没良心。那时候,要了你,我不能保证只有你一个。我保证不了能收心,我也保证不了会向有些情况低头。你这家伙,平素不说话,性手又激烈,你以为我不知?我终究是不想伤害你。”江慕白缓缓地说,将赵锦绣楼在怀里,慢腾腾地回忆往昔。
“傻。我就只想跟着你。你凭什么就将我的命算了?凭什么来论断我愿不愿意,你都没有问过我。”赵锦绣听得格外心疼,慢慢地翻身,将脸枕在他怀里。是啊,年少的岁月如果傻傻得想过做他的唯一,那么随着年龄增长,她已经不计较以何种身份,何种形式呆在他的身边了。她只想在看得
到他的地方,只想他难过的时候、自已还有资格去说一声的问候;在他艰难的时候,还有资格去伴着他走。
可是,这男人却始终觉得要给她就给她唯一。
“你才傻。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江慕白刮刮她的鼻子,轻轻一笑。
赵锦绣抿着唇,只觉得身边两侧,就是万水千山,一切都是花好月圆,即使窗外滂沱大雨。
她将头放在他的怀里,闻到这个优雅男人身上的汗味。这倒是奇怪的事,无论前世的许华晨,还是今生的江慕白,他都是优雅的男子,决计不会留下这样的气昧。那么,这男人这几日一定是风尘仆仆,想到此,她不由得心疼起来,伸手搂着他,问:“你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吧?对岸形势如何?你怎么会扮成楚江南?”
“煞风景的家伙,这会儿才想起问这些。”江慕白将她放在软榻上,凝视着她,说:“大夏以西全在掌控之中,羽家家主给的答复是容他们考虑,其实这已经是很明确了,许多士乓无心恋战,加上之前的造势,不日,江慕天会投降的。至于洪水,我之前已做了周密部署,确保荆城固若金汤。倒是你问我为何而来,自然是夫人记挂,信中担忧无比,我便是来了。至于楚江南,他说:他与萧元辉斗了多车,彼此熟悉,这一次萧元辉用粱思妍逼他,怕是严正以待,他胜算不大。正巧,他精于治水,我就在大雨滂沱前,将荆城大堤给他来守。”
赵锦绣一惊,不由得问:“你信得讨他?而且你真傻,萧元辉那人也是十分阴险的,你没与之交过手,居然答应楚江南去救梁思妍。”
“我信得过的是我自己。再说,楚江南的用意很明显,他将梁思妍的事交给我,原本就不是让我去救他的。他下不了狠手,让我去罢了。”江慕白轻描淡写地说。
赵锦绣听得惊心,眉头一蹙,不由得问:“你……,你杀了梁思妍?”
江慕白摇摇头,说:“下狠手指的是对梁思妍袖手旁观,这一次,我是虚晃一枪!根本就没有离开荆城。这个信号表明,楚江南再也不会因为梁思妍而受到任何的掣肘。你或许是不知,以前的苏澈,有三个人是软肋,一个是梁思妍,一个是董家二小姐,还一个就是林希。楚江南太儿女情长,否则以他的谋略,萧月国怕早能变天了。”
这些情况还真是复杂。赵锦绣眉头一蹙,不由得说:“先前听人说,这董二小姐早就死了,可如今萧元辉为何宣布董家二小姐进宫为妃?这似乎含着阴谋。”
江慕白拍手赞美一下,说:“锦绣,你猜董家二小姐的闰名叫什么?”
瞧着江慕白一脸的神秘!赵锦绣抿抿唇,说,“我记得那些人说叫董明珠的,至于闰中小名!不知道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锦绣。董锦锈!”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只觉得骇人,有不祥的预感。江慕白却是说:“所以,这不是巧合,我怕是有人想打我小锦绣的主意。我能不来到这里守着我的小锦绣么?”
这种话,梦里千回百转的念想,如今听得他说,便也是不觉滚烫了脸,低着头不语。
“小锦绣。”过了一阵子,江慕白喊她。
赵锦绣一下子抬眉瞧他,他粹不及防吻在她唇上,滚烫而灼热的吻,辗转一会儿。她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攀附着江慕白的脖颈,他倒是停了下采,说:“好想,不过不能,得让我们的宝贝好好出生。”
脸越发滚烫。无论隔了多久,穿越了多少光年的距离,她在他的面前,还是那个小丫头,娇羞而慌乱。
“锦绣,你知道么?你长大了?”江慕白忽然没头没脑地说。
“嗯?”赵锦绣瞧着他。
“这一次!苏青岚用林希鬼魂逼迫你,我倒是想出手。可是我想你自己走过。你果然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江慕白一字一顿地说。
赵锦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悦地“呵”了一声,嘟哝着嘴说:“哼。你这个家伙,每句话都不忘了夸人赞己。儿子,女儿,看看你爹。”她一边说,一边抚着肚子。
江慕白却是低头去听,呵呵一笑,说:“瑜儿,你娘这么快就找你告状了,以后你要跟爹一起疼你娘。”
第四卷 第十五章 赐名
“咦?瑜儿?你给的名字?”赵锦绣一听,想到前几天她在信中说要为孩子取名的事,这会儿看来是定夺了。
“嗯。江慕白坐起来,将赵锦绣搂在怀里。
“江慕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捏捏她的脸,说,“不是吃的那条鱼,而是周瑜的‘瑜’。你这个家伙,让你读那么多书,还是一文盲。”
赵锦绣甩开他的手,靠在他胸口,朗声问:“那么,博学多才的大爷,你告诉奴,这瑜字何解?”
江慕白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说:“哎,还真是文盲媳妇。”
“是啊,是啊。文盲的媳妇。”赵锦绣小声嘀咕。
“敢对君上无礼。反了你。”江慕白一侧身,指着赵锦绣,狠狠吻在她脸上。
火辣辣的痛,赵锦绣岛却是咯咯笑,一动求饶一边说:“好了,是奴无礼。求君上原谅奴。还是赶快为奴解答这‘瑜’的全义吧。”
江慕白瞟了她一眼,搂着她,挪了挪靠垫,这才说:“既然是嫡长公子,那么就叫江瑜。瑜,乃是美玉。玉者,君子也。而君子中的王者,就是瑜。当然,这个君还代表统治。我们的儿子自然得是这样的规格。”
“江瑜,江瑜。”赵锦绣念了念,果然觉得是好。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给孩子取个名字都让人觉得如此的奥妙,原本不觉得好的,这样一听,再来念就有无穷的味道。
“可是喜欢了?”江慕白在她耳边悄声问。
“嗯,听你这么一说,越发的有韵味了。”赵锦绣点点头,不由得去抚着肚子,不由得撇撇嘴,说:“切,万一是女儿怎么办,重男轻女。”
江慕白可是一脸的冤枉,将赵锦绣一搂,“我跟你的孩子,儿子、女儿都是极其喜欢的。女儿的名字,我也有想好。只是我更希望这是个儿子,这样就可以更好地守护你。嫡长子之母的地位会更加稳固的。”
这男人考虑事情永远那么周详。她也明知他说的是事实,却就是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说:“你啊,原来还是想要多弄些莺莺燕燕的在身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要多弄莺莺燕燕在身动了?”江慕白无可奈何地笑笑。
“都要靠孩子稳固我的地位了,潜台词还不是?”赵锦绣继续嘟囔。
江慕白这下坐真身子,将赵锦绣也扶正坐着,然后扶着她的双肩,郑重其事地说:“我的大小姐,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没有子嗣,那一帮老家伙会不说吧?满朝文武会不说吧?到时候即使我可以做为博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那么,也保不了你几时啊!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不讲理,任性了。这还是不是我的小锦绣。”
赵锦绣撇着嘴在一旁不说语。江慕白这会儿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声说:“怎了?是生气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人家说孕妇情绪变化大,看来果然不假。”江慕白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慢腾腾地说:“别担心。我们都已(炫)经(书)历(网)了生死的人,你要相信,我的心早就收了,若不是你,怎么会想要这天下。主要是那群人对我的小锦绣虎视眈眈,连谈情说爱,养个孩子都不自在。我这才有所谋动的,你可又想多了。以为我有了权力,得又要莺莺燕燕的?”
赵锦绣一听,立刻抱紧他。他总是能知道她心底的不安,纵然强悍如赵锦绣,纵然经过生死离别,经过众多的波折,她还是免不了有微小的担心。担心在强权之下,爱情也会腐化。因为看多了沧海桑田的遗憾,看多了牵手不能到白头的凄惨。
所以,江慕白与西门瑾订婚那天,她其实想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保持得够隐秘,不想只是不经意的撒娇,却是让江慕白挖了出来,还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傻瓜。怎么?感动了?”江慕白问。
她也不说话,就使劲地靠在他怀里,不说话,眼泪无声流着。江慕白也一动不动,桌上寒灯不明,悠悠闪烁,屋外雨声纵情。
良久,她止住哭泣,才低声问:”倘若是女儿,又该叫什么名字?”
江慕白这才敢换个姿势靠着靠垫,伸手在她脸上一抹,低声说:
“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你说怎么舍得将你放在我之外?”
“那就一辈子都放我在你身边。”赵锦绣近乎撒娇地说。
江慕白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她的后背,而后话锋一转,说,“女儿的话,我想过了。叫江语琴,语言的语,古琴的琴。”
“江语琴?”赵锦绣一听,皱皱眉头,说,“好俗气的名字,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