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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下为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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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不由得抬头看他。

    赵锦绣横眉冷对,站起身,折扇一开,抬脚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朗声道:“你们且好好去做你们的生意,从今日起,赵某就是赵某,再不是凤楼的赵三公子。”

    “三公子。”陈伯见情势不对,忙不迭喊道,上前来拦住她。

    赵锦绣折扇一拨,叹息一声道:“其余的话,不必说了。我这几年也累了,你们不必拦我,楚公子那边,我自会修书一封。大家走南闯北这几年,也曾共患难,你们放心,我赵晨也不是说三道四的人。”

    “三公子,其实我们——”陈伯皱着眉头,还要说话。

    赵锦绣却是一闪身,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笑这吟诗:“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一派放荡不羁,吟诗而下,留一干凤楼的人在身后不知所措。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0章 画舫的主人

    大堂里稀稀拉拉几个人,也许是因为听见赵锦绣吟诗,也许是因为先前赵锦绣那一句“与凤楼再无瓜葛”的话。.这会儿看到赵锦绣从楼梯上下来,几人都齐刷刷地将视线扫过来。

    赵锦绣满不在乎,眉目轻舒,折扇轻摇,翩翩少年郎,闲庭信步。眼神却是略一瞟,将大堂里的情景尽收眼底。

    那掌柜的还那般安然睡着,只是换了另一侧支着头,一副巍然不动的神色。

    这是一个高人。赵锦绣第一次来到来仪客栈,就这样判断。

    于是,赵锦绣很想看看这个高人流转的神色,尤其是他的眼神。因为眼神会反应一个人的内心,即使这个人是伪装高手,也总会有那么几秒卸下了防备。

    可是赵锦绣每次到来仪客栈,无论大堂里多么忙碌,就算周围打打杀杀,他也在睡觉。赵锦绣曾旁敲侧击询问过楚江南此人的来历,楚江南并没有透露一丝一毫。

    对对方一无所知,对方就是最可怕的存在。所以,向来敏感的赵锦绣便不住在来仪客栈里。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今天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这些人以后再也见不到赵三公子,而自己,也希望有新的生活,与这些人统统无关。

    赵锦绣想到此,颓然垂下眼眸,抬脚往客栈外走。

    “赵三公子,请留步。”有个低沉清澈的男声喊道。

    赵锦绣不用回头,都知晓是靠窗的那个淡青衣衫的年轻男子。刚才打量这大堂时,发现比方才上楼时,多了一个男子,正坐在她先前坐过的位置上,悠闲地对付着几碟小菜。对她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好奇,仿若浑然不觉她就是传说中的凤楼三公子。

    “世上再无赵三公子此人,阁下认错人了。”赵锦绣背对着他,轻笑着回答。

    那人也是一笑,道:“赵兄,是在下冒昧了。”

    “看样子,我比阁下小,何来兄之称?”赵锦绣施施然转身,想看看这男子到底有何目的。男子站起身对着赵锦绣行礼,说了一番仰慕的话,邀请赵锦绣共同用餐。

    赵锦绣半垂着眼打量此人:一袭淡青衣衫,看质地也定是富贵人家。约莫二十来岁,却并没有留髯须,面目很干净,长相算不得英俊,却也是怎么看怎么和谐,尤其是那神色,是这个时空富贵人家少有的谦和敦厚,笑容里并不藏着任何的奸诈。

    赵锦绣对他第一印象并不坏,依照过去她为凤楼拉人脉的作风,此等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即使不能成合作商,也会说服对方投钱给凤楼,以此让凤楼的根基更稳固。

    可而今,赵锦绣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明确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所以并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淡淡地一笑,道:“多谢阁下,然,赵某已用过饭,告辞。”

    一说完,抬脚跨出来仪客栈,拐入秀水街。不料那男子也跟上来,喊道:“赵公子,请留步。”

    真是瘟神,偏偏在这等时刻,不依不饶了。赵锦绣眉头一蹙,加快脚步。这男子也是加快脚步,最后是一闪身,气喘嘘嘘地挡在赵锦绣面前。

    看来还是练过几下子,赵锦绣不悦地看他一眼,问:“阁下这般没有礼貌,要如何?”

    他累得气喘吁吁,好一会儿平复一些,连忙拱手道:“赵公子请留步,在下李卿然。”

    赵锦绣听闻这名字,不由得抬眼打量他,颇为狐疑地问:“桑国李卿然?”

    “正是在下。”李卿然点点头,笑容醇厚。

    赵锦绣不由得再仔细打量他,倒是跟传言中不差分毫:醇厚中气者,富有正气。

    要说这李卿然是何人?桑国第一富商李炎的大儿子。虽文采平平,但颇有侠气,年少时跟一帮少年一起四处游侠。性格淳厚,富有正气,性子也直,向来不喜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李炎这两年身子每况愈下,这李记的生意便渐渐交给李卿然在处理。

    这李卿然也是聪颖之人,虽不像赵锦绣这般猖獗奸猾,楚江南那般高深莫测,但他身上的淳厚正气,却也是让他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很快就成为闻名几国的人物,口碑亦不错。

    李卿然看见赵锦绣没有急着走的意思,这才十分恭敬地说:“在下听闻三公子大名,今日能有幸见到三公子,李某深感荣幸。”

    赵锦绣听闻,略微一笑,道:“李公子客气了。不过三公子这个名号,请不要再提。我与凤楼再无瓜葛。”

    李卿然笑着赔礼说自己疏忽了,尔后也丝毫不拐弯抹角,诚心请赵锦绣去李记做事。

    “楚江南的凤楼给你一层的分红,李某的李记给公子三层。想必阁下也知道我李记也并不比楚江南的凤楼差。”李卿然说,十分诚恳。

    果然是合格的商人,不拐弯抹角,在商言利益。赵锦绣倒是对他的佩服又多了几分。若自己真是赵三公子,而今李记这边倒是个绝佳的去处。

    可惜自己不但是女儿身,还背负着林希这层身份,必然是祸事不断,即使遁入空门,都是六根不可清净的人。

    “多谢李公子抬爱。赵某只想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并不想再涉足商贾行列。”赵锦绣将折扇一收,放入腰间,放眼望着整条秀水街,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并无异常。

    “赵公子难道是不相信李某的许诺么?虽是家父执掌着李记,但李某说话也是算数的。家父也常常提起赵公子。”李卿然有些着急。要知道凤楼人才济济,除去高深莫测的楚江南,剩下的就是三公子赵晨,他向来剑走偏锋,手段常常让人咋舌。就是自己的父亲也常常夸赞。

    赵锦绣摇摇头,淡淡地说:“是赵某累了,想休息一阵,多谢李公子的好意。”

    赵锦绣一边说,一边绕过他,往云锦楼而去。

    “赵公子,可是觉得李记这棵树不够大?”李卿然喊道。

    赵锦绣转过头看他的模样,眉头微蹙,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似的。善于揣度人心的赵锦绣也清楚:他必定是为了留下她这个所谓的人才,要将李记的家底都得亮出来。嗯,就是平常所谓的商业秘密。

    赵锦绣在他开口之前,先对他摇摇头,道:“李公子,做任何决定都要谨慎。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今天无论你是用什么手段,赵某也不会答应。但是赵某可以向你许诺:如果要重新做事,必定来李记。”

    李卿然努努嘴,有些惊异,像是没想到赵锦绣会猜到他的心思。片刻,才反应过来,眉目里都是遗憾,面上却还是笑着说:“多谢赵公子,李记必定恭候大驾。”

    “不必客气。”赵锦绣一拱手,正待要走,却瞥见河中画舫的帷幕拉开。赵锦绣心里一动,这画舫停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可是上面到底是什么人,没有知道。而今这帷幕拉开,是有秘密是要呼之欲出了。

    可是那帷幕只是拉开一小块,闪出一个蓝衣劲装的男子,尔后又合上了。再细看那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他站在画舫头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岸边,兀自/炫/书/网/整理一下衣衫皱褶,便往这边走来。

    脸庞刚毅,面色沉沉,步伐颇稳健,看来是身怀绝技的主。

    那人走上前来,对着李卿然一拜,道:“公子,该启程了。”

    他说完这句,就低眉垂首站在一盘,等待着李卿然的回答。

    赵锦绣讶然,不曾想这画舫竟是李卿然的,先前看那丝绸帷幕,还以为是江都的公子哥,却不料是商国富商。

    李卿然看看赵锦绣,露出遗憾的一笑,道:“在下在此停留了十几日,早些不知赵公子在此,要不然,早就来拜会了。而今遇见赵公子,却是要启程了。”

    赵锦绣微微一笑,客套几句,让他路上小心,目送他上了画舫。李卿然站在画舫头,向他挥手告别,尔后又朗声道:“赵兄有空得要来我家做客。”

    “定然。”赵锦绣一拱手,尔后一转身往云锦楼走。心里却是凉飕飕一片:这李记的生意网络都在西部与北部,尤其是异族的皮货、珠宝、饰品。南边是凤楼的地盘,据赵锦绣的查探,李记极少涉足。

    可看这画舫,雕工与帷幕都是江都手笔,很可能是从江都逆流而上的。

    李记这番举动难道想跟凤楼一较高下?

    赵锦绣提出这个问题,又不由得甩甩头,做出另外的判断:李卿然不会这样没有头脑。他自己的西部与北部都还没有做到绝对垄断,不可能跟楚江南争锦河中下游。

    那么,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31章 出城(一)

    赵锦绣对李卿然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就看到陈伯带着商队的三个小头目恭敬地站在云锦楼门口。

    看到赵锦绣,连忙恭敬地行了礼,陈伯开口道:“三公子,商队已经收拾好了。马车也准备好,出西门,到江边,就有我们的船了。”

    赵锦绣扫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手脚倒是挺快的。”

    对于这种情况,早在赵锦绣的预料之中。这伙人必定会来找她。他们倒不是怕楚江南责怪。事实上,楚江南为人清冷,只要不是触犯他的底线,他绝不会去责怪谁,但是谁要触犯他的底线,就不是责怪那么简单了,而是出手快、狠、准,将之除掉。

    这些人之所以来找赵锦绣,还是因为桑国那边的官印问题。和秀公主为了赵三公子以后去桑国,还会去找她,给赵锦绣的印记都是一次性的。如果赵锦绣没有去,桑国那边的印记是拿不到的,这单生意根本就做不成。

    四人听得赵锦绣的话语,讪讪地笑笑,很是尴尬一番,其中一个小头目,道:“三公子,您看,是不是立刻启程?”

    赵锦绣折扇一开,哈哈大笑一阵,尔后慢腾腾地扫视他们一阵,冷笑道:“本公子的记性还算好。”

    此话一出,那三个小头目少不得一番道歉,把自己说得猪狗不如,人品极差,竭力夸奖赵锦绣。而这般辱骂自己,赞美赵锦绣的目的,不过是因为赵锦绣还有利用价值。

    赵锦绣虽想着脱离凤楼,但到底是要送小白出城,所以,早先就预料到这种情况。这会儿往云锦楼走,也只是个幌子,为的不过是这帮人可以找到她,继续谈一下条件,以期在别人以她为棋子布局时,能从别人的布局中突围而出。

    “三公子,您看这戒严解除了,加上我们路上的来回,若不尽快启程,怕真的要误了凤楼的声誉了。”向来沉稳的陈伯看着一直摇着折扇冷眼旁观的赵锦绣,也不由得开口进言。

    赵锦绣瞟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四人:“你们不过想着和秀公主那边不好交代罢了,哪里是真心要服我。”

    四人面上又是一阵尴尬,这会儿连笑容都难以露出。

    赵锦绣也见时机成熟,便对陈伯说:“好了。楚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凤楼毕竟也曾是我的家。如今我虽离开,也不能毁了凤楼的声誉。你们且套好马车等着。”

    四人一听,那三个小头目皆是一副“天上掉馅饼”的神色,唯有陈伯皱皱眉头,应了声是。

    赵锦绣看在眼里,知晓陈伯所想,哈哈一笑,道:“你们以为我方才说离开凤楼,只是手段?放心,我恰巧是想和一个朋友去汉州逛一圈,借船一用,至于和秀公主那里,我会为你们修书一封的。”

    这番话一说完,倒是老油条的陈伯脸上也挂不住,连连说不曾那样揣度过三公子。

    赵锦绣见目的已达到,也来的理他们。只吩咐陈伯将马车套过来,又让云锦楼门口守门的去叫小白下来。

    这就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吧。百无聊奈地看着周遭,熙熙攘攘的人群,讨价还价的小贩,春衫飘飞的公子哥。

    如果这时空没有战乱,岁月静好,那么自己也找个平凡普通的人,过平凡普通的一生。那样的话,在这个时空就有了家人,有了牵挂,心就会安宁。不会如同无根的浮萍,到处飘摇,心里空落落一片。

    可这毕竟是痴人说梦。如今战乱四起,局势动荡,而自己又有那么个身份。也不知这一次的金蝉脱壳,真的能否脱掉。毕竟四年前的死亡,都没有逃掉。

    赵锦绣不禁忧心忡忡,怕是不能逃掉吧,周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小白、萧元辉、还有林府那个黑衣人,甚至是楚江南,或者刚刚遇见的李卿然。

    每个人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都有着各种琢磨不透的诡异。

    “三公子,真的要带小官出去玩?”小白的声音清雅澄澈,带着几分的玩世不恭。

    这声音总是带着莫名的自信,赵锦绣心里的低落竟是去了一些,转过头看他:一袭蓝色春衫,头发用发冠束起,眉目含笑,像是满目的日光摇曳。

    “自然。三月风光美啊,咱们先去汉州游玩,听说那里三月,花满山。尔后,再顺江而下去江都玩,如何?”赵锦绣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又伸手在小白脸上抚了一把。

    小白拉着赵锦绣的手臂,一脸害羞:“小官全凭公子做主。”

    赵锦绣看他低眉垂首,眼里全是怒火。这副要憋成内伤的模样,让赵锦绣心里很是高兴,她折扇一摇,朗声道:“小官真是乖巧。”

    云锦楼的一干小厮丫鬟先前以为三公子喜好男色只是传闻,而今看到活生生的事实,当时就全体惊呆。

    赵锦绣不管众人,将小白的腰一搂,笑着往秀水街走。

    小白长得白净,神情我见犹怜一点,简直是绝色。只不过比赵锦绣高出一个头,如今被赵锦绣搂着,这场景真是非常震撼。

    先是在秀水街上的人都不由得停足看他们,尔后,纷纷走掉。只剩下拉着马车的陈伯与三个小头目彻底震惊在那里,好一会儿,四人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三公子。

    赵锦绣漫不经心地应了他们一声,像是浑然不觉众人的惊讶。走到马车前,折扇一收,抬脚上了马车,尔后又回过头来吩咐小白要小心一些,不要摔倒了,并且伸出手去拉他。

    二人一阵你侬我侬,才坐进马车。陈伯四人虽震惊,但到底是老江湖,也硬是憋住没有问。

    赵锦绣放下帘子,刚吐出一口气,小白却是将她搂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别动,你方才调戏我,我总得要收点什么回来。”

    赵锦绣拧着他大腿,狠狠一掐。小白没防备,疼得一下放开她。

    赵锦绣满面带笑地看着他,小声说道:“没想到江公子也是斤斤计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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