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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下为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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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看到倚在窗边的赵锦绣,满是惊异神色,继而【炫】恍【书】然【网】大悟的神色,掩面笑着。

    李卿然听得自家妹子声音,对着赵锦绣抱歉地说:“我先失陪。妹子身体不好,这丫头又任性。”

    说完,也没等赵锦绣答话,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那丫头手中将那女子拉过来自己用身子护着,严厉地责备那丫鬟道:“这风大春寒,你带小姐出来做啥?这般不知情势,李记留你何用?”

    那丫鬟被这么一训斥,忙不迭跪下连声叫:“公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卿然懒得理会,眉头纠结得厉害,板着脸教训自己的妹子,道:“你太任性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那女子调皮地吐吐舌头,又笑着看一眼赵锦绣,才挽着李卿然的胳膊,撒娇地说:“大哥,人家又不愁嫁。”

    这话说得越发小声,到最后,李家妹妹脸上只剩娇羞,不由得低下头。

    看样子是有心上人,怀春的小女子总是如此妩媚动人。

    “女儿家,也不知害臊,闲言碎语被别人听去,你倒如何?”李卿然一脸冷然,很是不悦地责备,将自家妹子的斗篷理了起来,系好带子。

    “森哥他不会——”李家妹子仰起头争辩。

    李卿然眸光一凌厉,喝住她,道:“够了,进去,好好养病。”

    赵锦绣本来百无聊赖在看戏,但见李卿然眼眸如刀,也不由得吓一跳。这家伙的神色与气质都该淳厚平和,“儒商”这个词语正是拿来形容他的。

    可这眼神如此凌厉,如此急切,倒觉得像在竭力隐藏什么。赵锦绣不动声色,慢慢换了个姿势站立,瞧着这一幕。

    或许李家妹子是个突破口。赵锦绣慢悠悠地想。

    李家妹子被李卿然这么一瞪,先是一下子呆愣住,继而咬着唇就要哭了。

    李卿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喝道:“还不扶小姐回房休息?非得本公子惩治你?”

    那丫鬟手忙脚乱连连应声,爬起来在裙子上蹭着灰尘,就伸手去扶李家妹子。

    李家妹子咬着唇,到底作为淑女没有哭出声,甩开李卿然的胳膊,愤愤地瞪他一眼。

    还真是个任性的大小姐,不知收敛心性,不知人间疾苦。命好的女人,有人疼爱着,为她遮风挡雨,总是这般快乐单纯地活着,可以有葬花垂泪的情怀,可以有绣花泡茶的安闲,可以有迎风跳舞的快乐,可以任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整个人单纯而透明。

    反观自己,从记事起,就要在家族的歧视与父亲略带嫌弃的眼光中活着,察言观色;没有哥哥姐姐的保护,总是被小伙伴欺负,敢怒不敢言;学校里,嫌贫爱富在孩子们之间更是毫不遮掩。

    在一路坎坷里,赵锦绣越发幽深,心如同一面湖水,很平静,可看不到底,里面也没有阳光可投射进去。

    没有一个人保护,便只能自我保护。这就是赵锦绣的人生。

    即使后来遇见许华晨,他也只是教给赵锦绣自我保护的方法,从未对于她有一丝宠爱式的保护。

    虽然,赵锦绣也知道许华晨给自己的是最好。但有时候,也会难过,很傻地想:如果有一个人将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爱,自己会不会如那些眼神明亮的女子,可以在大街上奔跑,肆意地笑,可以对人撒撒娇。那样,自己就不必总是淡淡地笑,笑得连自己都觉得那笑容太过荒芜。

    “不用你好心,反正我不是你亲妹妹。”李家妹子的声音大了些,打断赵锦绣的思绪。

    赵锦绣不悦地蹙眉,这女子也太不知分寸,这样在下人与外人面前说家事。

    “清音——,你太放肆了。”李卿然脸一板,一双手握着拳,很是愤然。

    李家妹子看到他愤愤的举动,更是气愤地说:“你想打我?”

    这话一说,先前的无声哭泣转化为嘤嘤哭泣。

    本来赵锦绣等着别人来劝说兄妹二人的。但等了一阵,却没见那靠近船头低垂着窗帘的房间有人出来。而那李家妹子又在那里不依不饶幽幽数落,连小时候,李卿然欺负她的事都拿出来上纲上线了。

    赵锦绣耳朵不清净,也见得李卿然一脸无奈。只得施施然走出去,算是多管闲事一回,何况自己方才本来就有意从这女子这里入手,这会儿,时机也差不多了。

    赵锦绣估摸着李清音哭闹好一会儿了,从心理上来说,也是想收场了,自己这下去,正好搭一个台阶。

    由于第一次穿女装,又是托地长裙,赵锦绣不敢怠慢,双手提着裙子走得小心翼翼。在别人看来就是小碎步,是最符合桑国审美的女子。

    赵锦绣身材本来高挑,着女装更显得婀娜,且面目清雅,肤质向来很好,这般扮作女子,又是这般柔美端庄,垂目看路。一时间,连船头那些纤夫都不由得纷纷停下来看她。

    李卿然本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听着自己妹妹边哭边数落,一脸郁闷与烦躁。看到赵锦绣走过去,眼眸微眯,唇边竟是一抹淡笑。

    “奴家拜见李公子。”赵锦绣并没有理会哭泣的李清音,而是对着李卿然盈盈一拜。

    “许姑娘,请起。你身子还没复原,怎的出来了?这里风大。”李卿然伸手来扶赵锦绣。

    “多谢李公子关心。主要是那屋里呆久了,憋闷得很,所以出来透透气。无甚大碍。”赵锦绣此话一语双关,即是说自己,自然也是给李家兄妹当说客。

    李卿然自然知晓赵锦绣来此的目的,既是感激,也非常配合,颇为担忧地说:“只怕落下病根儿,女子身子终归弱些。”

    赵锦绣低眉垂首站在李卿然面前,一脸娇羞,柔声低语:“奴家多谢公子。”

    “许姑娘不必多礼,大家是朋友,关怀是应该的。”李卿然落落大方,与赵锦绣一问一答。

    二人这彬彬有礼的一问一答,不仅将李清音表演的舞台给拆了,也通过这客套的一来一往,给了她委婉的劝说。

    李清音没了继续表演的舞台,又听得赵锦绣与李卿然的对话,早就想下台的她趁机止住哭泣,眨巴着梨花带雨的眼睛在一旁看着赵锦绣。

    赵锦绣与李卿然客套一番,也知晓不能将这女孩晾得太久。

    过犹不及是良训。所以赵锦绣在对李卿然一番客套感谢之词后,自然是转过来看旁边的李清音,微微一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公子一直赞美的清音小姐吧。”

    这句谎话让李卿然兄妹都一惊,尤其是李清音,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李卿然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垂目轻轻点头,道:“正是小妹清音,这几日在船上病着。”

    赵锦绣眉目含笑打量李清音,嗯了一声,道:“果然如李公子赞美的那般可人伶俐。不过,这脸色是苍白些,得养好些,胜过那天上红霞美了。”

    “许姑娘过誉了。这丫头,身子不好,脾气就有了一些,不过心底善良,性子率真。”李卿然自然不会反对赵锦绣赞美,这番还顺着栏杆一同爬,将这个任性的小祖宗给哄得满脸红晕。

    李清音低着头,一脸笑意,支支吾吾,小声嘟囔:“大哥藏了这么漂亮的许姐姐,还让清音一个人在房间里憋闷。”

    赵锦绣听闻,抬袖掩面,故作娇羞,将烂摊子留给李卿然。

    李卿然则是一脸尴尬,轻声呵斥:“清音——”

    “本来就是嘛,森哥哥也不陪我玩,你还这般。”李清音嘟着嘴说。

    这女子还是孩子心性,果然率真,两次提到了一个叫“森”的人,这人与李清音有婚约,且应该在这画舫上。

    赵锦绣直觉这个叫“森”的男人很可疑。面上笑吟吟地看着李家兄妹,目之余光扫过那船头的那间房。

    绿色的窗帘拉得严实,房门紧闭,是一丝也看不到。

    “清音——,回屋去休息。”李卿然呵斥的语气有些急促,竟是伸手将她往房间里拖。

    “不要,我要跟许姐姐一起玩。”李清音从李卿然的臂弯里,努力挤出脸来,对着赵锦绣笑,眉如弯月。

    “许姐姐身体不好,待回李园,哥准许你们一起去踏青。”李卿然伸手将李清音的脑袋摁倒怀里,半拖半拽地关到房间里,那小丫鬟也立马跑进去伺候。

    船头只剩赵锦绣站在那里,江风猛烈,吹得浑身没有热气。赵锦绣提着裙子准备折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

    转身的刹那,那间神秘的房,本来拉得严实的窗帘微动了一下,一条缝隙立马归于平静。

    赵锦绣略略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果然有人在窗帘后看这船头的风景。这局棋倒是越发大了。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49章 家乡何方?

    赵锦绣回到屋内,安静地坐在窗前,依旧托着腮看窗外风景。但此刻,赵锦绣的心境与之前相比,淡定了许多。

    之前,赵锦绣斜倚在这窗前,虽然面色淡然,但心里却充满着焦灼。这焦灼不仅是因为小白的蹊跷失踪,更是因为直觉这画舫有古怪,却又苦于寻不到证据与突破口。

    就在方才,李清音的出现为赵锦绣焦灼的心带来一丝凉意,那房间些微的帘动则让赵锦绣焦灼的心彻底安宁。

    这显然是有人布了一局大棋,而自己就是对方手中一颗有用的棋子。

    既然是棋子,弈棋者总得要摆弄棋子,那么就不愁没有与之见面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不见面,对方总会有所行动。

    下棋这回事,只要一动,隐藏的棋局总会慢慢显露,而那个弈棋者也会渐渐显出轮廓来。

    赵锦绣忽然庆幸对方将自己当作一颗棋子。因为在一盘棋里,棋子是没有什么目的可言。没有目的,总是可以随心所欲,这便具备更多的优势。

    此刻,弈棋者肯定在为如何摆弄自己这颗棋子而绞尽脑汁,至于自己,便是吃好喝好玩好,看看风景,听听涛声,安然等待对方行动,见招拆招,随心所欲一点。

    也许,会有神来之笔。这可是自己最擅长的。

    赵锦绣想到此,心境格外愉快,唇边浮着一抹笑意,托腮看着越来越近的河岸,心情如同冬日暖阳般华丽。

    突然,一人挡住视线,挡去窗口的大片日光。

    来人悄无声息,赵锦绣吓了一跳,坐直身子,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是李卿然。

    “李公子喜欢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面前?”赵锦绣松了口气,调侃道。

    “至少没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背后。”李卿然慢腾腾地回答。

    赵锦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耍幽默,还在想这句话的潜台词。船却因为快要靠近岸边,速度水流不一,晃荡得厉害了些,李卿然没站稳,又心不在焉,一下子就扑到窗内来,亏得眼疾手快抓住窗棂,才没直接栽进来。

    赵锦绣只觉人影一闪,出于本能快速一退,竟是没有因女装的长裙摔倒,而是安然地退到了屏风旁。

    这下才定睛一看,李卿然扑在窗上,手死死抓着窗棂,努力不让自己栽进来。

    这真是个滑稽的场景。赵锦绣忍了忍,没有忍住,很无良地笑了。

    李卿然毕竟也曾仗剑天涯,功夫虽不是高得欠揍,但处理这等事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在赵锦绣很无良的笑声中,李卿然往房间里轻轻一使力,一个空翻,稳稳落在赵锦绣面前。

    倏然而来,离得近。赵锦绣的笑还悬挂在脸上,顿觉眼前耸座山,下意识往后一退,一半的身子躲在屏风后,这会儿倒像是古典画卷里,躲在屏风后偷偷瞧英俊郎君的女子,满是娇羞的笑意。

    李卿然看着这景象,倒是一愣,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淳厚地笑着说:“让许姑娘见笑了。”

    赵锦绣这才觉得自己方才太失礼,忙敛住笑容,/炫/书/网/整理一下衣衫,从屏风后转出来,端庄地站定,对李卿然屈膝一拜,语气淡淡地问:“不知李公子有何见教?”

    这口气太过淡然,让方才看着赵锦绣灿烂笑容、觉得距离拉近的李卿然,顿感彼此之间隔着渺远的疏离。

    一时间,太快的转换,让李卿然彻底领略女人的善变,原来不只自己妹妹那一种。

    “方才,小妹的事,谢谢你。”李卿然仓促地回答,语调失了平素的宁静。

    赵锦绣懒得去猜他的言行。因为就他李卿然与李记还下不起这局棋,至少他动不起小白这颗棋。

    “在商言商,这个谢字,不恰当。如今你我合作关系,这自然是我分内之事。”赵锦绣淡然回答,面上是疏离的淡笑。

    这话李卿然之前说过,此刻他听来,却是赵锦绣在赌气。

    他松了口气,呵呵一笑,道“许姑娘,你不要生气。我方才那般说,第一是不想失去你这个人才,第二是想大家都自在。其实,我们还是朋友。”

    “多谢李公子,一桩归一桩。朋友二字,也得是我离开李记,此去经年的事了。”赵锦绣扯着袖子,倒了杯茶,递给李卿然。

    李卿然一下子愣在那里,没有接那杯茶,眉峰聚集如山,这会儿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赵锦绣,目光里有着焦灼。

    那焦灼里的意味,赵锦绣明白。如果李卿然没有牵涉在这局棋中,自己与他是在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情况下相遇的,那么便会是很好的朋友。

    把酒话桑麻,风花雪月,曲水流觞,弹琴幽篁里,击节而歌…。。

    可是如今,彼此的相遇掺杂了其他因素,将来或许还会对决。至于朋友,那得看将来的世事与造化。

    今日,能有多疏离就多疏离,将来才不会觉得太为难,太痛楚。

    赵锦绣想到此,避开李卿然探寻的视线,淡淡地说:“李记是大商号,规矩二字尤为重要。”

    李卿然一下子接过那杯茶,放在桌上,语气颇激动:“许姑娘,都说了如今你是女儿家,就不必这般防备。在李记,随心所欲,做你自己就是。”

    “我自己是什么样的?”赵锦绣这一次问出来。

    “自然是做女儿家,像清音那般生活,随心所欲,在我需要做决定时,帮我看看,那就好了。不需要去做赵三公子,独当一面。好么?”李卿然话语诚恳。

    赵锦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洁净的皮肤纹理,承认李卿然说的很诱人。但同时也觉得他有些不可只是相遇注定了相处的模式,最终的结果。

    “你觉得我可以像清音那样?”赵锦绣的话语很沉静,又含着几丝的讽刺。

    李卿然声音大了一些,道:“怎的不可以了?”

    赵锦绣冷哼一声,慢慢走到窗口,斜倚着窗口,慢慢地说:“没人给过我那种没有防备与审视的生活,也没人给过我撒娇的机会。”

    赵锦绣说着这话,很淡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李卿然被这话怔住,良久,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清音也过得不好。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娘生她时难产,在家也是受了那些姨娘们不少气,你看她不是好好地么?”

    “好了,李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赵锦绣不耐烦地说,这男人还真是典型的唐僧。

    李卿然闻言,只是略叹息一声,果然没再说话。

    赵锦绣方才那语气有些按捺不住的脾气,这下子也不好转身面对李卿然,索性就靠着窗,看着江畔。

    其时,船已靠岸,几个纤夫跳上岸将船拴在渡头上,各自在渡头上有说有笑,还有几个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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