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聘-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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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白笑得更猖撅,更欠揍,低声说:“这第三,你全身我都看光了,我是个很负责的人。”
赵锦绣一听,立马挣孔,拳打脚踢的,咬牙切齿不好发作,脸却是滚烫。
江慕白躲避着跳下床,笑着说:“如月,冷静,冷静。本公子知晓你害羞,不过有伤在身,不易动怒。你先休息,本公子不打扰你。”
赵锦绣抓着枕头,若不是怕扔出去可能引来人,早就扔过去了。如今只能愤愤地看着一脸欠揍笑容的江慕白无比得意地消失在屏风处。
这人的逻辑思维果然很变态。赵锦绣一下子躺到床上,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见第四十四章明云欢与江慕白的过往
赵锦锈沉沉睡去,中午时分,被明云欢强行地起来用了午膳,喝了药,还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全是酸痛,巴不得倒下去托体同山阿,却还是强行撑着,招来云娘询问。
容先生来查看过桑骏,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一直在昏睡,没才醒过;卫戍统领来过西苑一次,得知赵锦绣在睡觉,便也没有打扰;另外就是锦王的四弟荣王桑江带来不少礼品来府上探视,被云娘以二位主子在就寝给推了。
赵锦绣听云娘说起这件事,略一笑,暗道:这么快就有人沉不住了。看来桑骏一受伤,这桑国就有好戏看了。
赵锦绣抬眉看看站得不卑不亢的云娘,也是不由得佩服。这女人也是人精,明明可以叫醒自己,让自己这个准王妃前去接待桑江,她却偏偏是要来这么一括,让桑江谁也没见着,就被拈回去了。如此一来,桑骏的政敌必然沉不住气,会不断试探。
凭借这几年在桑国的行走,对桑国政团多多少少的了解,赵锦绣很清楚,桑国朝廷内外对桑骏既是不服气,却是更加忌惮,甚至达到桑骏皱一下眉,都会让某些朝臣战战兢兢好几日,吃睡不安宁。
如今桑骏这只猛虎好不容易出点状况,底下那群被压迫多年的跳梁小丑就像是看到重生的曙光一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赵锦绣推断,这荣王一回去,对方对桑骏到底伤得如何,会更加疑感,现在肯定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想到此,赵锦绣也不由得笑着赞叹:“云总管,你这事处理得漂亮。“
云娘听闻此语,不由得一抬眉看过来,又立马敛着眸光,低眉垂首道:“多谢王妃夸奖是奴婢份内之事。”
赵锦绣自然知晓这妇人人清,也不戳穿,只是淡淡地吩咐,说:“若还有其他人来探视,一律挑驾,不必来通报,若是要硬闯,就让卫戍们依法来办。“
“是,王妃。”云娘半弓着身子。
赵锦绣挥挥手,道:“我还有些乏,得小憩片刻,你先退下吧,府中事务多担待。”
谁知这云娘并没有依言退下,而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锦绣狐疑地看她一眼,问:“云总管还有何事?“
云娘抬袖行礼,道:“回禀王妃,如今王府正是用人之际,那阮总管先前是桑大将军的贴身侍婢,征战沙场多年,王妃,您看,是不是叫——”
原来是为阮香陵而来。阮香陵的能力,赵锦绣很清楚,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阮香陵是一个绝佳的帮手。但正因为她是一个绝佳的帮手,放她出来,基本上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那自己如何去做一些属于自己私人的布置?
所以,赵锦绣脸色一沉,给洽她说:“云总管,锦王府还没有到无人可用到要置规矩于不顾的地步吧?”
云娘听这一句话,立马跪地,道:“王妃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赵锦绣也接话,只是叹息一声,颇为为难地说:“那阮香陵是个人才,我也知晓,只是这锦王府有今日的昌盛,靠的完全是殿下的冶理,殿下的规矩,怎可轻言打破?这几日,云总管就辛苦些,待殿下身子好一些,咱们再向殿下进言,为阮香陵求情,也好过这会儿,冒险放她,去做什么‘将功补过’的傻事。本王妃也是怕弄巧成拙啊。”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四两拨千斤,云娘也只得连连称是,说没事就退下了。赵锦绣“嗯”了一声,又是一番客套的诸如辛苦云娘的空话,云娘弓着身子,颇为恭敬地退出去。
赵锦绣早就疲累得不行,立马抬脚就往里间走,准备继续去补个觉,养情蓄锐,好看好戏,也顺带为自己布置一番。
毕竟,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大凡涉及利益的事,绝对不能轻易相信别人,须得提防着。萧元辉、江慕白或者其他人都是可以在这里获利的,至于凤楼的众人,如今也是神神秘秘的,像是来救自己,又像是有别的事。
如今,自己的目标很明确。那在锦河上凤楼商船上没有谋划成功的,这一次,继续谋划,无论如何都要成功摆脱这个身份。并且这一次,一定要瞒过所有人,不能像上次一样,寄希望于李卿然,结果悲剧了。
赵锦绣耸耸肩,翻身躺到床上,拉上锦被,却不由得想到江慕白,咬着唇,竟是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尔后,又是不由得叹息一声,捂着脸摇摇头,对自己说:“不要想,不要想,这人就是个坏蛋。”
可是越这么说,那厮的笑容反而更清晰地在脑海里,赵锦绣不由得低声咒骂一句:“太可恶了。”
深深呼吸,无法平静。一向波澜不惊的赵锦绣,居然沦落到数羊的地步,也不知数了多少只,心里还是有不可明状的灼热,索性改数江慕白跳火圈,一个江慕白跳火圈……,两个江慕白跳火圈,数来后来,变成:一个江慕白正面跳火圈,两个江慕白反面跳火圈……
数到最后,赵锦绣很崩溃地握拳捶了床板,抓狂地“哈”一声。这一声刚出来,外间立马响起开门声,伴随着似有若无的小铃铛声唰唰靠近,真是一袭袭鹅黄春衫的明云欢从屏风外闪进来,气喘吁吁地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赵锦绣对她一笑,道:“没事,刚有只硕鼠从房梁上跳下来。”
明云欢将信将疑,抬头查看房梁,点头自语:“这西厢向来鲜少人住,看来改日得让云总管向殿下说一声,这西苑应该养只猫。”
“想,这事,你就挂在心上吧。”赵锦绣顺水推舟,闭了眼,道:“你且出去吧,我乏了。想小憩一会儿。”
“哎。”明云欢应了一声,竟是许久没有听见铃铛声。
赵锦绣疑感:这丫头什么时候走路如此淑女了?平时不都是蹦蹦跳跳的么?
赵锦绣想着丫头留在这里,定是有事要说,于是索牲睁开眼。映
入眼窜的正是明云欢轻蹙峨眉的脸,脸上有着几丝愁,正看着自己。
赵锦绣一睁眼,吓了她一跳,立马避开眼,垂首道:“小姐怎么又醒了?”
赵锦绣挪身侧躺,看着明云欢,懒懒地说:“你这丫头有心事,我能睡得安稳?”
明云欢抬起头,抿嘴一笑,倒是少了平日里的欢快,多了几分腼腆。
“说吧,我听着呢。”赵锦绣硬撑着疲惫的眼,瞧着明云欢。
明云欢这下咬着唇,上前几步,跪在床前的踏板上,低着头,小声说:奴婢以为小姐会问,所以一直等着小姐问。可是从昨晚,您命人放了我到现在,竟是提都不提。奴婶觉得心里很不安。”
明云欢脸上全是局促不安,说几句又怯生生地看看赵锦绣。
赵锦绣笑道:“你说便是,我若怪你,如今早就将你换走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说?”
明云欢听闻这话,一下子抬起头,脸上全是惊喜,激动得一下子拉住赵锦绣的胳膊,说:“我就知道小姐会原谅我的。”
赵锦绣本来好奇明云欢与江慕白的关系,原本想等过几日,再让明云欢自己说出来。却不料,明云欢先沉不住气,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交代。
不管这交代的内容是实情,还是编织的谎言,对赵锦绣来说,都不太重要。赵锦绣只是一种看戏的心态,眼神柔和地看着明云欢,懒懒地说:“我是原谅你了。可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会帮那人来试探我。”
明云欢脸上的笑敛起,将头凑过来,小声回忆说:“约莫五年前,叔叔有段时间很忙,就将奴婢寄养在他江城的一个朋友家。那人家里是大家族,自然不待见奴婢这种没什么贵族背景的人,后来,实在受不了那家大小姐的辱骂,奴婢就离开了,本想独自回令州的,却不料在路上遇见拍花子,糊里糊涂就被卖到广城去了,那买奴婢的人恰巧要去攀附八少,走很多门道走不通,听闻九少跟八少关系特好,而九少特别喜欢搜罗各种美女,那人见奴婢还算是有几分姿色,又是个女娃,便琢磨着送一送。”
说到此,明云欢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赵锦绣倒是来了兴趣与火气,原来江慕白那厮的花名还真不是子虚乌才的。一撇嘴,声音却是漫不经心的慵懒,问:“后来如何?”
明云欢咬咬唇,压低声音说:“后来,奴婢和另外六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就被送到了九少府里。当时,我们七个女童也不知是作甚,后来有个可妖媚女子,身着轻纱,连里面的里衬都是轻纱,什么都看的见,来教我们一一”
明云欢说到此处支支吾吾的,脸红得不得了。赵锦绣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妖媚的女人肯定是来教这些女童如何伺候他江九少了。
赵锦绣不由得咬牙切齿,暗骂:真是个变态狂,连这么小的女娃都不放过。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有点权,再有点钱,就会身体力行地实践“女人如永服”这条名言。
赵锦绣愤愤的,抬眸看看明云欢那窘迫的样,便漫不经心地解围,问:“那如何见着他的?”
明云欢松了口气,将那一段跳过,道:“我们七个女童被培养了半个月,才被送到九少处。可被告知,九少身子还没好,不见。所以,就拨给我们一个院子,我们七个女童就在那里生活三个多月,都快要忘记那些恐怖的事。突然有一天,府里说九少身子已痊愈,要在后院竹林里摆春宴,让我们七人也穿那种,那种轻纱去赴宴。”
赵锦绣牙齿咬得紧,心里将江慕白咒骂个遍,这种人,还装深情,估计对他老婆的怀念,就像是出着太阳,下毛毛雨,他还要撑一把雨伞,死活说是浪谩。
说不定他老婆就是被这种好色的性格抑郁死的。怪不得一见面就那么轻薄,还三番五次说要让自己去做他的宠姬。
呸。赵锦绣内心重重地唾弃,暗骂自己瞎了眼:多次看着他,想到神色淡然的许华晨。将这花花公子的深情与许华晨相提并论。真是玷污了许华晨这三个字。
赵锦绣内心已经将江慕白唾弃无数遍,又暗赞表演技木高超,继而想到这厮来到这令州,怕根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是有政治目的,毕竟江慕天占尽优势,居然还想着灭掉这厮,恐怕他真是有特别过人之处,让江慕天都喘揣不安。
说为自己来,肯定就是一时兴起,顺带借艳,而自己就是他选的猎物。看他上次回大夏,那么危险的,他却跟玩游戏似的,漫不经心。这厮绝对是享受刺激的主。
如今自己是桑骏的准王妃,这厩要是能将自己拐跑了,想必也是更刺激的事吧?
一定是这样的。就连许华晨也曾欠揍地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是绝对的真理”赵锦绣啊,你是女人,你不明白的”。
呸。赵锦绣不由得又唾弃一阵,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江慕白拖出来,拿竹鞭银银抽一顿。
明云欢断断续续地讲述,一抬头看到赵锦绣义愤填膺的模样,满脸惊慌地问:“小姐,奴婢是不是太多话了?”
赵锦绣一笑,道:“没,没有。你继续讲,去竹林春宴,可见到九少了?”
明云欢瞧着赵锦绣一阵,再三确定她没有发火,这才一脸兴奋地说:“当然见到了,当时我们七个女童的地位低,所以就只能坐最末席,隔得很远,九少在主位,斜卧在主位的软榻上。一袭代表大夏国最高贵色彩的蓝色袍子,长发披拂在身上,没有用发冠束,很随意,
神色很慷懒,总之,我们七个女童见到九少,忽然就觉得是神仙下凡了一样。”
赵锦绣瞧着明云欢脸上的神色,完全是怀春少女样,心里暗叹:年少无知,年少无知,芳心错许不自知。
“小姐,您不知道啊,九少可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的男子了。”明云欢说起江慕白的容颜,神采飞扬。
赵锦绣“嗯”了一声,很恶俗地问:“当时宴会上,他是不是躺在美女怀里,身边还坐着美女,替他剥水果啊?”
赵锦绣一边问,一边想江慕白的恶俗神色。却不料明云欢“呀”地一声,赵锦绣立马抬眸看,只见明云欢一胎崇拜的神色,尔后问一句:“小姐,您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电视上的恶少、花花公子都那么干的。赵锦绣越发对江慕白嗤之以鼻。不料明云欢又补充一旬:“不过小姐有一点没有猜对。”
“嗯?”赵锦绣狐疑地着她一眼,明云欢很郑重其事地说:“小姐没有猜到九少杯里还抱着一个美女。”
赵锦绣抬眉看看这丫头,这全是芳心暗许该有的表现?还是说这个时空的女子对于男人,从来没有奢求过爱情,当这些是天经地义的。
多么可怕的环境与习惯啊。明云欢当时不过十岁女童,对着一副祸水面孔的江慕白那种和为,发出的是欣赏,不是排斥。
赵锦绣立马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也许在这个时空去找一个人,携手过一辈子,就是痴人说梦,缘木求鱼,纯屑瞎扯淡。
叹息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明云欢问:“你是他的宠姬了?“
明云欢声音薄然提高,很郑重地说:“小姐,你怎么能那样想呢?九少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九少在乎的可是小姐呢。“
赵锦绣听得心烦,打住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快说完,我乏了。”
明云欢应声,尔后,继续讲述。原来江慕白在那一次竹林赤宴上,看到明云欢等七个女童坐在远端,便询问总管,得知七个女童是送进来当姬妾侍奉他的,颇为震惊。便正襟危坐,让七个女童上前,一一询问其家在何处,最后得知竟是被拐骗来的,脸色一沉,就将当时接
收这些女童的一干人统统下狱,包括那买了明云欢去送九少,妄目攀上八少的那家人。
赵锦绣听到这里,心里竟是一块大石落地,如释重负。这厮到底还不是好色到没人性去残害幼童的地步。
“小姐,您不知,当时九少一发脾气,一掌将那茶几劈成两半。旁边的管家可震惊了,不知死活地问一句,公子,您生病前,不是惦记着幼女的事么”就这么一句,那管家直接被打了四十大板呢。
明云欢说着,颇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
赵锦绣这下倒又觉得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