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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下为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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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绣却是一惊,这南门林家倒是跟林景松有关,看来今日约自己的,怕真是熟人了。想到此,她不禁感到压力颇大,要是走不好,倒真的是满盘皆输。

    华晨,我到底该怎么办?赵锦绣徐徐吐出一口气,心里不禁这样问。

    “三公子,我听说您也要去林府,与那林二公子是旧识,只盼你若能救得了青岚,也帮衬一把。”锦娘一下子倒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

    这让赵锦绣十分意外,就算苏青岚是她的摇钱树,她也没必要如此。这举动倒好歹也是有几丝情谊在里面。

    不过赵锦绣没有打算扶她起来,只是在施施然往窗边走去,思索片刻,问:“红衣和雪儿是怎么死的?”

    锦娘还是跪在地上,回忆了一番,这才缓缓地说:“雪儿是上吊自杀的,但那神情极其恐怖,凭我的推断是死后被人吊上去的,官府来看过一眼,说是自缢,草草结了案子。红衣则是从五里桥上跳下去的。你也知道那桥很高,冬天,河水就枯竭。有人看到她穿一身红衣在桥上唱歌,尔后一下子就纵身跳下去了。等我们赶到时,她脑浆都出来了。如今,他们让青岚去,我这颗心一直忐忑啊。毕竟这些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到后来,锦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竟是跪在地上嘤嘤哭泣。

    赵锦绣觉得这事越发诡异与蹊跷,如果排除林家存在变态这种情况,那么剩下的是什么原因,才让人对歌姬楼的歌姬下手?可又是怎么下手的,让她们都自尽了。

    正想着,门外却是响起敲门声,尔后绿玉在门外轻喊:“三公子,林府派人来接三公子了。”

    赵锦绣/炫/书/网/整理衣衫,对绿玉说:“知了。”尔后又对锦娘一番安慰,指了她出去。

    脑袋里纷纷扰扰的乱,心也怦怦的跳。她慢慢地深呼吸,要将方才所有的消息都进行一个消化,在脑袋里列出一个计划,以及做事的步骤,自己才不会乱。

    是的,无论自己如何模仿许华晨,都不是许华晨。他是天才式的人物,处理事情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仿若清风徐徐,根本就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而赵锦绣前世毕竟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唯一擅长的不过是察言观色。至于后来身上的那种气质,闺蜜们称之为娴静中的匪气,是因为和许华晨呆久了,才不知不觉中染上他的气息。

    “你在害怕?”小白不知从何处钻出来,靠着一方案几,手指在案几上敲打着。

    赵锦绣懒得理他,只是问:“你当真不知这林家是何底细?”

    小白摇摇头,道:“你当真以为我钱多是么?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我还得花钱养人来查?”

    “方才锦娘的说法,这林家仿若跟林景松有关。”赵锦绣语气颇为低落。

    “咦?你这语气可不对。虽然本公子甚喜你能对我露出真性情,可等一下,你去见别人,若是这般,怕得是未曾对阵,先输三分了。”小白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递给她,说:“赵三公子不拿折扇,韵味就是少了那么几分。”

    赵锦绣接过折扇,道:“适才锦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您如何看待?”

    小白认真地看着她,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才严肃地问:“你害怕吗?”

    赵锦绣看着他的神情,想点头,却又猛然想到他是自己的对手,便摇摇头。

    “那你就不要管那些。这一次,尽量看看对方的意图。林景松,若不是林希的手下,我倒不会放在眼里。”小白轻描淡写地说。

    “林希?”赵锦绣装着不在意地问。

    “嗯。林希的军事才能,那些经典战役,倒是让我佩服,只可惜不能与之对垒,是江某生平一大憾事。”小白面上露出一抹赞美的笑。

    “是啊,憾事,林少将军少年英雄,可惜了。”赵锦绣也附和着。

    小白看她一眼,微微敛起眸光,将那副吊儿郎当也收起来,颇为严肃地说:“酉时三刻快到了,你且去探探虚实。不过,我总觉得这跟你的秘密有关,你自己小心应付。”

    赵锦绣因小白的叮嘱,心里竟是一动,不由得抬眸看他。此时,他正看着窗外的风景,硕大的落日正要坠下远处的地平线,傍晚时分的雾气被染成红色,落日沉淀在锦河里,像一幅浓烈的油画。

    而眼前的俊美男子正在沉思,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唇边淡出一抹笑,继而又是苦涩的神色。

    小白定是想到什么难过得事情了吧。

    每个人活在世间,都是有一段忧伤的吧。就连许华晨那样嚣张的人,内心里也会隐藏那样浓烈的哀伤。

    可是自己的忧伤呢?

    许华晨。赵锦绣默默念着他的名字,也不由得看着窗外的夕阳,怔怔的,不敢眨眼,怕一眨眼,泪水就掉下来。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14章 赴约

    云锦楼外是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蓝布短衫的小厮,长得颇为清秀,恭敬地站在马车前,见到赵锦绣走出来,深深一鞠躬,轻言细语地说:“三公子,我家主人命如心来接您,请上车吧。”

    这小厮说着,做了请的手势,便有赶车的老头拉开马车门帘。

    赵锦绣只是瞟一眼,折扇一开,道:“林二公子倒是做事周到,只可惜赵某怪癖,向来不喜欢坐陌生的马车。”

    这年头,杀人越货,阴谋诡计,到处都是。须得谨慎小心,不然自己骨头渣都不剩了。赵锦绣这些年可都是谨记着的。莫说这里这么乱,就是前世太平盛世,职场上也是杀人不见血,一不小心就背黑锅,做事一不仔细就得被人算计。

    那小厮听闻,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像是思索片刻,又对赵锦绣恭敬地拱手,道:“这里是城西,离城南虽不远,但到底是很长一段路,我家公子是怕赵三公子辛苦。还有,这马车是用熏香熏过的,我家公子交代,一定要用赵三公子喜欢的熏香。”

    这话跟那封信里的内容一样,暗含着威胁:你赵三公子喜欢什么,我都清楚掌控,你就不要耍什么手段了。

    赵锦绣听得出这话的弦外之音,却只是淡淡地笑,道:“林二公子倒真是赵某知音了,赵某自己都不知自己喜欢什么香薰。”

    小厮脸上更尴尬,却是低下头,道:“三公子,要不,您看看这马车,再做打算,可否?”

    赵锦绣摇着折扇,漫不经心地说:“如心,是吧?”

    那小厮使劲点点头,不知满脸如春风的赵锦绣待要如何,便是抬头来看。

    “你家二公子没教过你,不要私自替主子拿主意?”赵锦绣语气颇不悦。

    那小厮这下是彻底没辙,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愣在那里。

    赵锦绣也懒得理会,抬头看看天色。这会儿,锦娘才在门口喊道:“啊呀呀,三公子,让您久等了。您要的马车替您准备好了。”说着一招手,云锦楼旁边的小门里,有人赶着雕花的马车出来。

    那人一袭蓝布短衫,做小厮打扮,头上裹了一块灰布头巾,低眉垂首的,鞭子轻挥,驾着马车徐徐上前,那人始终低垂着头,又正值暮色四起四分,倒是看得不很分明。

    “刘二呢?”赵锦绣问旁边的锦娘。以前在这荆城来,每每出行,云锦楼的马车都是刘二来赶的。如今却是换了一个人。

    “刘二正巧回去了,小天赶车很不错的,一点都不颠簸。”锦娘笑嘻嘻地说,手中的丝绢一甩,一股脂粉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散。

    赵锦绣折扇一遮面,“嗯”了一声,提着长衫,轻轻一跃跳上马车,然后折扇一合,对着如心吩咐道:“如心,你们且前面带路。”

    如心看是这般光景,这三公子总算是启程,坐不坐林家的马车也无妨。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少不得都有些脾气的,便跳上马车,对那赶车人说一句:“启程吧。”

    赵锦绣坐在车里,并没有放下帘子。这是她的脾气,向来不喜欢对周遭一无所知。这是第一次去林府,这一路上的路线,有何异常,都得要做到心中有数。

    马车拐入秀水街,街上虽已上灯,也因戒严,极少人走动。偶尔有军队匆匆而过,马车也被拦下来探查过一番,但如心拿出的牌子,那些士兵匆匆看一眼,也就没有深究。

    如果拿着这个牌子,是不是可以顺利地将小白送出城去?赵锦绣心里一动,前面赶车的小天却是转过来看她一眼。

    暮色四合,马车边沿上挂的红灯笼梦,朦朦胧胧的,不甚清晰,赵锦绣却是清晰感觉到小天对她一笑。

    到底是谁?刚一想,突然明白过来,忙不迭地压低声音,想要问。

    他却是在唇边竖起指头,摇摇头,示意赵锦绣不要说话。赵锦绣呵呵一笑,这才真的看清楚,这赶车人居然是小白,难怪方才一直低着头。

    不知怎的,她倒是觉得安心了些,斜靠在马车车壁,看着周遭的环境。那河上的画舫不知去了哪里,对峙的两帮人马也不知去向,倒不知那要回江都祭拜娘亲的落魄男子是否赢了。而方才颇具有大无畏精神的围观群众也早作鸟兽状散去。

    乍一看,这青石板街冷冷清清,两旁廊檐下的红灯笼在江风中摇摇晃晃,影影绰绰的朦胧。马蹄声与车辙声在青石板上敲击出声响,颇显得诡异。

    这荆城倒有些像是死城一般,很像在家乡时的七月十三。传说那一天,百无禁忌,地府所有鬼魅都要出来捞钱,于是一到傍晚,整个城市都烧纸钱,烧完后,马上回家,路上鲜少行人。偶尔一两人,还得被匆匆打照面的人疑心为鬼魅。

    暮色里的荆城越发诡异,两辆马车从横贯秀水街那条小河,沿河而下,最后在距离荆城南门处不远的织锦街停下来。

    红漆大门,门口镇守的是石狮子。不过,也许是龙生九子的某一子。以前,跟着许华晨去过他家的别院一次,那是老建筑,许华晨曾对她讲过屋顶上的、门环上的以及镇宅,还有琴、剑等上面的神兽,都是龙的孩子。

    “三公子,请。”如心先去叩了门,又跑下台阶来对赵锦绣做了请的手势。

    赵锦绣跳下来,假意四处打量一番,对着小白挥挥手,慢腾腾地说:“小天,想必你晚饭也没有用。如今,你随本公子进去吧。”

    小白还没回答,如心倒是为难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三公子,您要带您的仆从进去,请容许小的先去禀告二公子。”说着,又看了赵锦绣一眼。

    赵锦绣只觉得这如心的眼神怪怪的,略一偏头看小白,他正对着自己摇摇头。赵锦绣眉头一蹙,这摇头是最不靠谱的事,信息传达不准确啊。

    正着急中,小白垂首站立,斯斯文文地说:“多谢三公子厚爱,小天已用过晚饭,就不麻烦了,小的就在这里等您出来。”

    赵锦绣也不想去探究小白的意图,略一点头,折扇唰地一开,摇着扇子往这林府走。

    一走进去,照例是一堵影壁,上面的图腾不是一般平常人家所用的墨竹或者书法,而是颇为吓人的青面獠牙的图腾。

    赵锦绣乍一看,在暮色里,那图腾若隐若现,也是吓了一跳。走近一点,仔细看,这才发现这是一张硕大的鬼面具。

    这倒是奇怪,寻常百姓家的影壁,一是挡风,意味风不能直接穿堂过,不会将财产吹散;二则是为了驱邪,但更多的人家会在这墙壁上写字、画画,雕刻。诸如此类,但决计不会弄如此凶横的图腾。

    这林府果然处处都是古怪。但如今来都来了,断然没有退却的道理。若是退却,倒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抬脚跟着小厮绕过影壁,便是一方院落,种满柚子树,每棵柚子树都挂着红灯笼,而柚子树下,又种着各种植物,好些开了花,露出馥郁的香味。

    柚子林中间有一条鹅卵石的小径,小厮从旁边取下一个红灯笼,在前面带路。

    这儿环境倒是清幽。若不是战乱,这路个大宅子养老也不错。赵锦绣一想到大宅子,面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三公子,请里面休息,我家二公子随后就到。”小厮站在柚子林的尽头的廊檐下,手指着那房门说。

    赵锦绣略一看,廊檐下的红灯笼更是昏黄不明,只能看到那屋子的窗户半开着,至于里面什么光景,倒是看不分明。

    就算是龙潭虎**,都走到这一步了,依照赵锦绣的性格断然不会退却。何况对方既然摆明威胁,有意无意暗示是旧日相识。就算今日不来,也是横竖躲不过的。

    所以,赵锦绣没事人一样,摇着折扇抬步往里走。如心却也没有进来点灯,只说:“三公子,你且等等,小的这就去通传。”说着,便快步往回廊那边走去。

    赵锦绣一个人呆在暗沉沉的房里,勉强能看见椅子、桌子的轮廓。心里觉得奇怪:林府是大户人家,再怎么说,小厮的职业道德与职业素养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林竞能让这个小厮来接自己,想必也是极其信任他的。

    可是,他没来给自己点灯,到底是真的忽略了,还是有别的阴谋?赵锦绣不由得蹙起眉。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见 第15章 林二公子

    赵锦绣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在屋内站着,并不表现出任何一点的好奇,更不会去主动去探究什么。。

    这是一个底线,也是一种做人最起码的礼貌。从小受尽白眼,懂得察言观色的赵锦绣,向来很懂得这方面的分寸。

    她往有微弱光线的窗边慢慢挪步,尽量不碰到任何物品。尔后负手站在窗前,看院落里的风景:微弱的天光里,天显得近在咫尺又旷远,院内的灯笼摇曳着,有种隔世【炫】恍【书】然【网】梦中的美。

    四周十分寂静,隐隐约约有时断时续的歌声飘来,如同料峭春风中隐隐的花香。略略一吸气,空气中有常青藤的新芽味,有桃花香,还有杏花的香味,看来这林府的主人倒是颇为浪漫。

    忽然,有一种极其淡雅的香味入鼻。凭着与香料生意打交道的经验,赵锦绣判断出这香不属于任何一种植物,而是点在香炉里的安息香。

    这房里原来点着熏香。只因为熏香太淡,自己一时间没发觉。赵锦绣不禁暗自恼自己大意,若是毒物的话,怕自己已经中毒了。

    不过如今识得,又不能大惊小怪。于是赵锦绣慢慢收回视线,轻轻转身,借着微弱光线,在临窗的一个矮凳上坐下。

    等待,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既然对方已两次表明是旧人,那么此人一定非常熟悉林希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熟悉面具下这张脸——世人皆以为丑陋的修罗脸。

    对方熟悉林希,必然是要逼迫自己露出马脚。那么自己就该静待对方出招,见招拆招。何况,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也是不知的。

    只能静观其变了。

    赵锦绣坐在凳子上,身子不动,眼睛却是不由得打量四周。

    微弱的光线里,可判断这应该是一间屋子的外间,有简单的案几,案几上放的什么,并不清楚,还有一张与木太师椅相连的小桌。而这窗边还有一个木架,应该是花架一类的,上面放着一个花盆,但是应该没有植物,或者是有幼苗,可如此的光线下,赵锦绣根本看不到。

    自己坐的凳子旁边有一个大花瓶,得有一米多高,里面插的应该不是花,该是羽毛,至于是什么羽毛,倒是不清楚。虽然这花瓶就在赵锦绣身边,但这里的光线反而是最暗的,何况这花瓶还有一部分隐没在帷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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