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大帝国-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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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他们来曾预备方针。平常晴天的时候,照着老法子去走,又有日月星辰可看。所以南北东西尚还不大很错。这就叫做‘靠天吃饭’。那知逢了这阴天,日月星辰都被乌云遮盖,所以他们就没了依傍。
心里不是不想望好处去做,只是不知东南西北。所以越走越错。为今之计,依我之见驾只小艇,追将上去,他的船重。我们的船轻,一定追得上地。到了之后,送他一个罗盘,他有了方向,便会走了。再将这有风浪与无风浪时驾驶不同之处,告知船主,他们依了我们的话。岂不立刻就登彼岸了吗?”
黄石公高兴点头道:“德先生所说极是,我们就赶紧照样办去。不然,这一船人,实在可危的极!”说着,二人就下了阁子,俱是空身,带了一个最准的罗盘,一个经纬仪,并几件行船要用的物件,下了山。
山脚下有个船坞,都是渔船停泊之处。选了一只轻快渔船,挂起帆来,一直追向前去。所幸本日刮的是北风,所以向东向西都是旁风,使帆很便当的。一霎时,离大船已经不远了,二人仍拿远镜不住细看。
及至离大船十余丈时,连船上人说话都听得见了。谁知道除那管船的人搜括众人外,又有一种人在那里高谈阔论的演说,只听他说道:“你们各人均是出了船钱坐船地,况且这船也就是你们祖宗遗下的公司产业,现在已被这几个驾驶人弄的破坏不堪,你们全家老幼性命都在船上,难道都在这里等死不成?就不想个法儿挽回挽回吗?真真该死奴才!”
众人被他骂的顿口无言。内中便有数人出来说道:“你这先生所说地都是我们肺腑之言,今日被先生唤醒,我们实在惭愧,感激的很!只是请教有甚么法子呢?”
那人便道:“你们知道现在是非钱不行的世界了,你们大家敛几个钱来,我们舍出自己的精神,拼着几个人流血,替你们挣个万世安稳自由地基业,你们看好不好呢?”
众人一齐拍掌称快,有些人把那些管船的搜不到的钱也拿了出来,顿时堆积成山,那人一一收了,也是奇妙,那金山一般的钱,都被他收得干干净净不知道那里去了。
黄石公远远听见,对二人说道:“不想那船上竟有这等的英雄豪杰!早知如此,我们可以不必来了。”
德先生道:“姑且将我们的帆落几叶下来,不必追上那船,看他是如何的举动。倘真有点道理,我们便可回去了。依愚见看来,这等人恐怕不是办事地人,只是用几句文明的话头骗几个钱用用罢了!”
当时三人便将帆叶落小,缓缓的尾大船之后。只见那船上人敛了许多钱,交给演说的人,看他如何动手。谁知那演说的人,敛了许多钱去,找了一块众人伤害不着的地方,立住了脚,便高声叫道:“你们这些没血性的人,凉血种类的畜生,还不赶紧去打那个掌舵的吗?”
又叫道:“你们还不去把这些管船的一个一个杀了吗?”那知就有那不懂事的少年,依着他去打掌舵的,也有去骂船主的,俱被那旁边人杀的杀了,抛弃下海的抛下海了。那个演说的人,又在高处大叫道:
“你们为甚么没有团体?若是全船人一齐动手,还怕打不过他们么?”那船上人,就有老年晓事的人,也高声叫道:
“诸位切不可乱动!倘若这样做去,胜负未分,船先覆了!万万没有这个办法!”
德先生听得此语,向黄石公道:
“原来这里的英雄只管自己敛钱,叫别人流血的。”
黄石公道:
“幸而尚有几个老成持重的人,不然,这船覆的更快了。”
说着,三人便将帆叶抽满,顷刻便与大船相近。工用子钩住大船,三人便跳将上去,走至舵楼底下,深深的唱了一个喏,便将自己的向盘及纪限仪等项取出呈上。舵工看见,倒也和气,便问:
“此物怎样用法?有何益处?”正在议论,那知那管帆的水手里面,忽然起了咆哮,说道:
“船主!船主!千万不可为这人所惑!他们用的是外国向盘,一定是洋鬼子差遣来的汉歼!他们是天主教!他们将这只大船已经卖与洋鬼子了,所以才有这个向盘。请船主赶紧将这三人绑去杀了,以除后患。倘与他们多说几句话,再用了他的向盘,就算收了洋鬼子的定钱,他就要来拿我们的船了!”
谁知这一阵嘈嚷,满船的人俱为之震动。就是那演说的英雄豪杰,也在那里喊道:
“这是卖船的汉奸!快杀,快杀!”船主舵工听了,俱犹疑不定,内中有一个帆主,管理新帆,说道:
“你们来意甚善,只是众怒难犯,赶快去罢!”
二人垂泪,赶忙回了小船。那知大船上人,余怒未息,看三人上了小船,忙用被浪打碎了的断桩破板打下船去。你想,一只小小渔船,怎禁得几百个人用力乱砸,顷刻之间,将那渔船打得粉碎,看着沉下海。
酒楼众人听的正提心的时候,却顶惊堂木一响,那说书的照例卖起了关子
“欲听后世如何,请明天再来,定时更新,请各位不要忘了订阅。”
晴格格听了,再看看两位叔叔,却看着两个人挤眉弄眼,全身上下好像被蚊虫咬过了一样,只是没个正形,心知这两位叔叔素来精明,肯定是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只是不想解开,想要含糊过去。就叫来跑堂的,给了他几百大钱,道:
“请说书先生再说一段,下面的前我给了!”
第七卷 一统江山卷
第六节 清鹿谁得 下
的得了钱,乐呵呵的将惊堂木一拍,继续讲了下去。
“话说二人掉到水中,眼看就要没顶,风浪中突然现出一艘船,船身不过两三丈,不过都是精铁制造,上面密布火枪大炮,真是精悍无比,那天大的风浪,竟也拿他毫无办法,被他站风破浪得过来了。”
这船见有两人落水的,急忙靠了过来,船上一个水手模样的人放了缆绳,将二人水淋淋的拉了上来。黄石公刚一上来,就大声喊道:
“这位兄弟,快点跟船主说,去就那艘大船的人,如果晚了,那船沉了可就是天大的祸事。”
那水手模样的人也是十分着急,急忙下令调转船头去救人,小船立刻转舵劈波斩浪的朝大船方向开了过去。
此时,那艘大船情况越加危急,船上的人,除了管船的人,其它的都面无人色,只是管船的人面色却加倍红润起来,看样子竟然比先前更加滋润。
那黄石公见了,大怒:
“你还道管船的人尽心尽力,并未曾错,只因两个缘故,所以把这船就弄的狼狈不堪了。如今你看,那管船的人只管自己快活,全不拿船上百姓的生死当作一回事,只要船不沉,她就只管搜刮,这样的贯穿人要来何用?”
那德先生听了,满面惭愧,低下头回道:
“也许管船的是一时窘迫,方才出此下策,以后或许会振作起来。”
正说间。那艘日本小船有折了回来,竟然将大炮架了起来。对着大船猛轰,一炮打了过来,正中一新帆,那帆本来就吃了太多的风,顿时被炮弹撕碎,管帆地也死了好多,那其他七个帆下面的船工。都一齐拍手笑了起来,有些甚至派了人,将那没死地船工弄死,没伤的弄伤,丝毫不顾日本人的大炮。
那日本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又是一炮打了过来,顿时将好多管帆的打倒在地,那管船的立刻慌了,打出了白旗。
黄石公一看。大怒:
“这个管船的,真是昏庸,你上面还有很多水手,还有偌大的家业。全力一斗,未必会输了日本人,怎地还没有见个真章,就投降了呢?”
却见那大船的船主。畏畏缩缩,不敢去日本船,却叫那个管理新帆的帆主,做了替死鬼,与日本人商议详情。
黄石公不住摇头:
“败给日本人,是管船的责任,怎么让帆主去承担责任。这个船主想必是昏了头了。”
小船的船主也点点头,低声吩咐了手下两句,小船调转船头,在一处隐蔽之地埋伏,专等那日本船经过。
不过一刻钟时间,那日本船开了过来,就听一声炮响,小船突然冲了出去,与日本船杀到了一起,就看那船主与船上的水手拿了刀枪,跳过去与日本人搏杀,谁曾想日本人五短身材,却是抵挡不住我中华大汉,只几下就被杀的俯首投降。
不一刻,那船主带了战利品,回到了船上,黄石公大喜:
“不知这位英雄贵姓,家住何方?”
那人听了,一拱手:
“鄙姓赵,这位一定是黄石公,鄙人久仰大名,还请黄石公助我一臂之力,救救那大船上的人。”
黄石公略一沉吟也就答应了,想要推荐德先生,却看那德先生微笑不语,显然早已认识这位赵船主。
三人简单处理一下,赶快开船去看大船情况,此时的大船又变了样,那管船地已经管不住手下,船工拿了刀,将那些百姓一刀刀砍了,用血肉放到一个磨盘里,那末盘就源源不断地留出金子来。
只是一船的人,还是没有反映,那船上老年晓事的人,还在高声叫道:
“诸位切不可乱动!倘若这样做去,胜负未分,船先覆了!万万没有这个办法!”
黄石公满面羞愧,道:“都是这种腐儒,只会空谈,坏了百姓性命。”
说话间,赵船主已经将船开到了大船旁边,打开了船舱,对大船上的人大喊:
“我这船上还有空位,那些想要上来地赶快上来!”
谁知道大船的船工听了,竟然舍了船上百姓不要,各自提了刀抢喊杀上来,还好赵船主这里枪炮众多,一阵大炮轰过去,死伤了不少,其他人也不敢再上了,百姓见有一线生机,也就争先恐后上船。
大船的船工看了又气又急,有个人就说了:
“不如这样,我们把老百姓都推过去,他的船小,一准沉了。”
管船地不语,看样子竟是默许了,有一个船工看不过去,就说
“那小船沉了之后,船上的百姓如何,岂不是一并沉进海里去了。”
才说完,早有几个船工跳起来,把这个船工拳打脚踢,生生打死了。等这船工一死,其他船工再无异议,纷纷将船上的百姓驱赶到小船上去。那小船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沉了。黄石公不禁着急,急忙对德先生说:
“德先生,我素闻你有移山填海的本领,今天为什么不显露一下呢?”
德先生笑着说:“哪里需要我担心呢,你看着船不是变大了吗?“
黄石公看过去,发现船身确实大了不少,而且,每一个百姓走过来,船身就大一分,反观那艘大船,每走一个百姓,船身就小一分。不知不觉,两艘船竟然一般大小,有过片刻,大船变成了小船,小船反而变成大船了。
原来大船的管船的这才惊慌起来,大声叫道:
“把我的子民还给我。”
赵船主听了,却回顾左右:
“那些是你地子民?是那些无篷窗等遮盖风雨、又湿又寒,又饥又怕。却不敢动弹分毫得百姓;还是所带地干粮,身穿的衣服。带金佩银地,全部被你抢劫一空的百姓;还是无辜被你杀害的百姓;还是被你以血肉为磨得百姓?你若能回答,就全部给你了。”
那船主却无懊悔之意,大声吼道:
“此船为我祖先传袭来的,船上的船工都是我的奴才,而这些百姓不过是鸡狗牛羊一样的畜牲,饿了就拿来吃了。渴了就拿来喝了,有什么关系?”
说完这些话,那船主就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恶魔,扇着翅膀飞上了天,大声吼叫着,声音压倒了风浪声
“这船就是我地,我愿意怎样就怎样,如果不高兴。我把它全部给了外国人,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刚说完,就见到天上降下一道闪电,将这恶魔直劈下
好,这两艘船也就相伴着向岸边驶去。
至于之后。两艘船如何相处,那就是新的故事,本故事就说到这里打住。想听新段子的,明天早些过来,保君满意。”
酒楼众人轰然叫好,那说书的拿了钱,直接在点了菜。和几个朋友开了一桌,竟然就在晴格格雅座旁边。三五个人开始聊了起来,声音透过薄薄的屏风传了过来。
一个尖利的声音便道:“振升兄,我还要问你:怎么二年前你还是个大财主?看你说书的样子,我可不信,你说给我听听。”
振升道:“罗兄你不知道,我是山东齐东县人。在这齐东县南门外有二顷多地;在城里,还有个杂货铺子。我爹妈只养活了我,还有他个小兄弟,今年才五六岁呢。他还有个老奶奶,俺们这大清河边上地地,多半是棉花地,一亩地总要值一百多吊钱呢,我家一共有二顷多地,不就是两万多吊钱吗?连上铺子,就够三万多了。俗说”万贯家财”,一万贯家对就算财主,他有三万贯钱,不算个大财主吗?”
一个尖利的声音道:“怎么样就会穷呢?”
刘振升道:“那才快呢!不消三天,我就家破人亡了!这就是前些年的事情。俺这黄河不是三年两头的倒口子吗?庄抚台为这个事焦地了不得似的。听说有个甚么大人,是南方有名的才子,他就拿了一本甚么书给抚台看,说这个河的毛病是太窄了,非放宽了不能安静,必得废了民~。:。
抚台就说:”这些堤里百姓怎样好呢?须得给钱叫他们搬开才好。”谁知道这些总办候补道王八旦大人们说:”可不能叫百姓知道。你想,这堤中间五六里宽,六百里长,总有十几万家,一被他们知道了,这几十万人守住民,那还废地掉吗?”
庄抚台没法,点点头,叹了口气,听说还落了几点眼泪呢。
“这年春天就赶紧修了大堤,在济阳县南岸,又打了一道隔堤。这两样东西就是杀这几十万人的一把大刀!可怜俺们这小百姓那里知道呢!看看到了六月初几里,只听人说:”大汛到咧!大汛到咧!”
那上的队伍不断的两头跑。那河里的水一天长一尺多,一天长一尺多,不到十天工夫,那水就比顶低不很远了,比着那里的平地,怕不有一两丈高!到了十三四里,只见那上的报马,来来往往,一会一匹,一会一匹。
到了第二天晌午时候,各营盘里,掌号齐人,把队伍都开到大堤上去。
“那时就有明白人说:”不好!恐怕要出乱子!俺们赶紧回去预备搬家罢!”谁知道那一夜里,三更时候,又赶上大风大雨,只听得稀里花拉,那黄河水就像山一样地倒下去了。
那些村庄上的人,大半都还睡在屋里,呼的一声,水就进去,惊醒过来,连忙是跑,水已经
过了屋檐。天又黑,风又大,雨又急,水又猛,你老想,这时候有什么法子呢?”
结果小弟就成了穷光蛋,还好还会写写故事,混些饭钱,要不真的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小弟就下决心,一定要把前朝这些丑事一件件揭开了,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些王八蛋的丑态。
那罗兄也跟着叹气了一番,两个人又谈起最近的时事,罗兄说道:“近日中国整顿新政,大有可观了。满街都换了巡警兵,到了十二点钟以后,没有灯笼就不许走路,并且这些巡警兵都是从巡警学堂里出来的,人人都有规矩。
我这几天在街上行走,留意看那些巡兵,有站岗的,有巡行的,从没有一个跑到人家铺面里去坐着的。不像以前的巡兵,遇着小户人家的妇女,还要同人家胡说乱道,人家不依,他还要拿棍子打人家。
不是到这家店里要茶吃,便是到那家要烟吃,坐在板凳上跷着一只脚唱二簧调、西帮子。这些毛病近来一洗都空了。
刘振升说道:“不但没有毛病,并且和气的很。前日大风,我从百顺胡同福顺家出来,回粉坊琉璃街。刚走到大街上,灯笼被风吹歪了。我没有知道,哪知灯笼一歪,蜡烛火就燎到灯笼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