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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兵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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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伟军说:“有色金属价格跌涨一日三变,要早入早出,千万不要囤积抬价。国际市场的大买家太多,我们国家商人手里的那点货影响不了大局。”
张爱国一怔,惊诧地问:“你也在经商?”
“扯……”梁伟军吞下半句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军人,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迂腐文人。周边局势、国际变化、社情、民情,都要分析掌握。最近有色金属价格暴跌暴涨,明显是有大商家在操控市场,吞并小户垄断市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不是少数吧?”
张爱国用近似崇拜的眼神看着梁伟军说:“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了。”
梁伟军大笑,说:“商场如战场,我只不过闲来无事,把商场当成战场推演一番罢了,千万不要当真!”
“你说得完全符合现在的市场变化,现在国内搞有色金属交易呈千军万马之势,我最后一批货已经出手,准备把主要精力放在内地市场……”
梁伟军打断张爱国说:“我猜你准备从娱乐业入手。”
张爱国大叫:“还说你不是经商的人才,一眼就看到了内地市场的空白!”
梁伟军笑笑没有说话,张爱国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中校军衔问:“你现在什么职务?”
“参谋长,副团待遇,刚宣布没几天。”
“埋没了,简直把你埋没了!”张爱国惋惜地说:“现在的职务与你的才干、学识、能力不相当。”
“这才说明,部队中人才济济啊!”梁伟军笑着解释说:“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是我要求留在基层带兵的,年纪轻轻坐办公室没意思。”
一阵沉默,张爱国突然目光灼灼地盯着梁伟军问:“你工资多少?”
梁伟军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转移话题:“没多少,娟子呢?听说你们那边挺流行换老婆养情人,你没搞一个?”
“犯过错误,吃过大亏,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在我最困难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时,娟子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生生死死十几年,她对我不弃不离,担心我经受不住考验,甚至亲自给我选女秘书。后来,我问她说,如果我动了那个女秘书,你会怎么办?娟子说,就是让你去动的。”张爱国激动地说:“当……当时我差点哭了,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胡搞还能算是人吗?”
梁伟军瞠目结舌地问:“老兄,你不是给我编故事吧?”
“不是!这是我第一次说起。一是,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二是,我担心人们胡乱评价娟子。信不信由你,将来你可以问娟子。”
“你开什么玩笑!”
张爱国笑了:“娟子是我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不动产都挂在她的名下,没有她的签名我无法出售。这下你相信了吧?”
梁伟军连连摇头:“娟子,奇女子也。看她小时候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她能做为爱情付出一切代价。当时你小子眼睛里只有燕子对娟子不屑一顾……你有燕子的消息吗?听说她也去了南方。”
“你没去她家问问,她爸爸挺喜欢你的。”
“去了,他妈不说,大概是燕子嘱咐过了。”
“哦,还真不知道,有时间我打听一下。”张爱国欲言又止,斟酌一下问道:“你成家了吗?”
梁伟军微笑着说:“工作忙,几次推迟婚期,快了。”
“有时间把你未来的老婆带出来见个面,看看你挑了个什么样的人。”张爱国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和燕子都在强努,当时不管是谁向前迈一小步,也不是今天的局面。尤其是你,三番五次地伤燕子的心!”
“现在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梁伟军叹了口气说:“快十年了,燕子应该成家了。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
梁伟军看看时间,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回部队去。”
“多长时间不见了,你怎么不念旧呢?喝两杯再走!”张爱国起身阻拦,梁伟军正色说:“驻训已经结束,部队下午就要返回营区。要不这样,你跟着我回部队喝酒。”
“真想回部队看看,可是时间不允许,下午四点我还要飞回去。”张爱国拍给梁伟军一个BP机:“送你个电蝈蝈,方便联系。”
梁伟军好奇地拿在手里摆弄。张爱国得意地拿起手机按了几个键,BP机就“滴滴”地叫起来。梁伟军看着砖头大小的大哥大问:“多少钱?”
张爱国伸出一个手指头:“猜!”
梁伟军不猜,骂:“少他妈的给我显摆!”
张爱国笑骂:“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副狗熊脾气,一万块!”
“呵呵,你真是个冤大头!”
“我高兴,懂不懂?这是身份的象征。”
“哦,还是身份的象征啊!”梁伟军牙疼似的笑笑问:“通讯距离多远,军用合适吗?”
“不合适,你不要把什么都要与部队挂钩好不好?部队用得起这东西吗?”
“忘恩负义,标准的奸商嘴脸。要不是部队挽救并重新塑造了你,你早就成了枪粪,不知在哪儿哺育狗尾巴花呢!”
“服了!心服口服加佩服!”张爱国挥手叫来司机说:“让我的车送你回去。”
“这破车能跑山路吗?送我去停车场!”梁伟军出了酒店钻进奔驰,扬扬手中的BP机说:“有事儿,您呼我!”
张爱国开心的大笑。
万分抱歉,因事耽搁了更新,万望书友们给于谅解,再次道歉。
2
一辆长途客车风尘仆仆地停在路边。罗娜跳下车,拉着一个涂有军徽的红色小皮箱,绕过S师大院正门快步向东便门走去。
从正门走到生活区途经一营驻地,那些战士又会嘻皮笑脸地叫她嫂子,跑上来帮她拿东西。哪怕她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包,战士们也会抢过去提着。从战士们的热情中,罗娜感觉出他们对梁伟军是如何的尊重与爱戴,心里也美滋滋的,但那一声声热情饱满的嫂子让她脸红。
罗娜走到一栋五层居民楼下,从衣袋内拿出个信封对照一下门牌号码,爬上二楼,在201室门外停住脚步。这是团里刚分给梁伟军的房子,两室一厅80个平米。罗娜第一次来担心走错,掏出钥匙犹豫着去开门。门锁“嗒”地响了一声,罗娜松了口气,吐吐舌头,拉开房门跑进去。
房间布置的很有秩序,客厅里摆着一套打着编号的沙发、茶几,角柜上摆着一台21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大卧室内摆着两张单人床拼成的双人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透出一丝家的味道。小卧室被梁伟军当成了书房,三个宽大笨重的书架占去了大部分的面积,上面摆满了书。
罗娜想,这大概是梁伟军最值钱的东西了。她好奇地翻看,书籍林林种种,从天文地理到方言民俗,从军事理论到计算机编程语言,看的出梁伟军涉猎广泛。
罗娜一路翻看下去,无意中发现书架下塞着一个木制手榴弹包装箱,在满屋书香中显得很突兀。木箱很重,罗娜费了点力气才拖出来。包装箱被木板分成三格,一格里放着梁伟军的军功章、奖状,中间一格里放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大部分罗娜不认识,但从形状上大概可以判断出,这些都是伞具上的零件应该是外军的装备。第三格就让她脸红了,里面放的是她写给梁伟军的信,用橡皮筋勒成整齐的几叠。
罗娜信手拿出一叠来看,信封都是用剪刀整齐地剪开,一角上注明了来信日期,表面被橡皮筋勒出的痕迹很多。看样子,这些信经常被打开。
罗娜脸红心跳,低声嗔怪:“傻不拉几的,摆着这儿也不怕被人看到。”她把信抱在怀里,然后去拿剩下的几叠,准备把两人爱情的见证转移到隐秘位置。突然,罗娜看到信件下面露出一抹暗红。
“什么东西?”罗娜奇怪地把几叠信件拿出来,露出放在箱底的一把折刀和一个红丝扣。这两件东西看来年代久远,折刀握把上的漆面斑驳,丝扣也变成了暗红色。她把丝扣拿在手里端详,丝扣编织得很精细,看样子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罗娜心里起了波澜,难道梁伟军还有一段让他至今不能忘记的感情?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罗娜看看红丝扣又看看她布满茧子的双手。她把东西原样放好,匆匆跑回客厅,打开她的皮箱,从给梁伟军还未打好的毛衣上抽下一段毛线,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编丝扣。
数十台由各种车辆组成的车队,轰鸣着开进车场,在交通调整哨的指挥下有序地停放整齐。疲惫的士兵们从一辆辆卡车上跳下来,在军官的大声督促下加快脚步向各自连队的集合位置跑去。
梁伟军从披挂伪装网的指挥车上下来,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揉揉熬得通红的双眼。这次带着几十台车长途开进一千多公里,经过山区、丘陵、林地、平原数种路况,把他累坏了。
一名挂着值班员袖章的军官跑步上来向他报告:“参谋长同志,部队全员到齐,车辆完好无损,请指示!”
梁伟军还礼:“组织部队洗澡休息,汽车连明日全天保养车辆。”
“是!”军官敬礼后,向部队跑去。梁伟军从车上提下背囊,向团部办公楼走去,蒋禹尧陪着魏峰迎面走来,梁伟军连忙整整军容跑步迎上去敬礼:“师长好!团长好!”
魏峰说:“辛苦了,部队情况怎么样?”
“报告师长,全部安全返回,装备车辆无一损坏!”
“很好!”魏峰扭头看看身边的蒋禹尧说:“我听你们团长说,为了这次拉练,你又推迟婚期,征求过小罗的意见吗?”
梁伟军挠着头嘿嘿笑:“罗娜向来支持我的工作。”
“我是问你主动征求过小罗的意见吗?”
“没有,随后我写信向她承认错误。”
“你呀!”魏峰嗔怪说:“小罗已经来队了,你当面向她认错吧!”
“不会吧?她没对我说起过呀!”梁伟军拔着脖子向魏峰身后张望。
魏峰与蒋禹尧会心一笑说:“小罗害羞,我派车去接,才发现她自己偷偷跑来躲在家属楼里不肯出来!”
梁伟军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意思问,干笑着说:“这怎么行,见首长害什么羞,我一定批评她。”
“傻小子!”魏峰爱惜地给了梁伟军一拳,笑着说:“我和你们政委、团长一起与小罗单位的首长碰了一下,准备在建军节把你俩的婚事办了,总这么拖下去,影响感情。现在我代表师党委征求你的意见。”
“我……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想听听罗娜的意见。”
魏峰哈哈大笑:“罗娜都来队了,你还征求什么意见!征求一下双方父母的意见,才是关键。”
梁伟军幸福地笑着说:“写结婚申请的时候就征求过了,老人们没有意见。只是要求,我们一起休探亲假回去看看。”
“那就这么定了!”魏峰对蒋禹尧说:“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婚事要热闹隆重有新意,还不能铺张。”
蒋禹尧眨眨眼,像早有准备似地说:“师长,跳伞婚礼,你看怎么样?”
“好!这个主意好,体现了我们空降兵的特色!到时候让宣传科干事全程录像,给新人留念也让老人们高兴高兴。”魏峰扭头问傻笑的梁伟军:“你的意见呢?”
“没意见!我服从组织安排。”
魏峰笑着还想说些什么,蒋禹尧悄悄捅捅他,向家属楼方向眨眨眼。
魏峰大笑起来:“老了,老了!梁伟军,我代表你们团长放你三天假,回去准备一下,去吧!”
一群早就得到消息的参谋、干事,挤在办公楼门口探头探脑。梁伟军不想给他们抓到笑柄,推说要拿几件换洗衣服,提着背囊回到办公室兼宿舍。一群年轻参谋们喊着报告挤进来,这个说去给他打洗脸水,那个说要去打开水,还有拿起抹布打扫卫生。参谋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看到梁伟军猴急地赶他们走。
梁伟军洗了脸,泡上一杯茶悠闲自得地看着参谋们忙。不足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很快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那盆君子兰的叶子也被仔细地擦过两三遍。参谋们实在无事可作,悻悻退出。
政治部的干事们上阵了,络绎不绝地前去请示工作、汇报思想。梁伟军来者不拒,仔细听认真记。搞得参谋干事们一个劲儿地埋怨,参谋长真不够意思,让大伙儿高兴一下不行吗?团长结婚前还让我们笑了一下呢!
梁伟军镇定自若,一直等到下班号响,才不紧不慢地踱到食堂打了饭慢慢腾腾地向家属楼走去。几名调皮的参谋跟到单元门口探头探脑,梁伟军头也不回边走边说:“同志们,我只打了两个人的饭!”
参谋们吓了一跳,一哄而散。
罗娜听到梁伟军的说话声,连忙跳起来,收起丝扣藏起皮箱,躲到门后。门锁响了一下,房门打开,梁伟军双手端着一个小铝锅,喊着娜娜走进来。罗娜蹑手蹑脚地凑上去扬起双臂,没想到梁伟军放下铝锅,猛地转身把她抱在怀里:“丫头,偷袭失败!”
“哎呀,你就不会假装没有发现,让我高兴一下!”罗娜跺着脚撒娇,梁伟军突然红着脸松开她,望着门外嘿嘿地笑。罗娜回头,看到蒋禹尧用报纸挡住脸,正向楼上走,也跟着红了脸,忙不迭地关上门。小两口好一阵缠绵……
梁伟军脱下外衣,摆好碗筷招呼罗娜吃饭。罗娜摇着胳膊嗲声嗲气地说:“坐好,张开手!”
罗娜一贯开朗大方,从未这般娇娇憨憨。梁伟军有些费解地张开手,罗娜笑嘻嘻地坐在他腿上命令说:“抱着我!”
“小姐,我刚从一千公里外赶回来,累啊!”
“我不管!”罗娜索性闭上眼睛说:“我喜欢这样。”
梁伟军说:“丫头,你……怎么像个小女人似的。”
“你不喜欢小女人吗?小鸟依人啊,你应该觉得幸福!”
“是是,我很幸福!”梁伟军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那根最隐秘的弦,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向书房瞟了一眼。
吃过午饭,罗娜打开她的小皮箱,把积攒了多年的小玩意堆到桌面上开始布置新房:
“窗纱,粉红色的那块,对对,就是那块,递给我!”罗娜站在椅子上指挥。
“军,把枕套拿进来。”罗娜在卧室里喊。
“你别坐着,把茶具洗了摆好,我的皮箱里有茶杯垫。”
……
梁伟军像刚到部队的新兵面对班长的连续命令,显得手足无措团团乱转。好不容易按照命令布置完毕,罗娜一检查,说不行!然后再亲自动手摆放一遍。一个小时过去,军营一样的新家总算有了新房的味道。
两人抱着肩膀欣赏,越看越觉得不伦不类。窗帘粉红的刺眼,军绿色饭桌上亮晶晶的玻璃杯,就像在战士的头上戴了朵鲜艳的花,显得那么碍眼。
梁伟军说:“看着有点别扭,像是兵舍被妇联占领了。”
“好像有点俗,花里胡哨的。”罗娜咬着手指,皱起眉头说:“怎么回事?”
“乱就乱去,这是我们的家,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就是!”
两人相拥,看着不伦不类的新房,越看越觉得好笑,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罗娜把她的衣服、洗漱用品摆好,推说累了,爬上床休息。梁伟军坐在床头与她说笑一阵,罗娜慢慢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梁伟军抓抓头,鼓足勇气俯身去吻她,罗娜闭着眼笑出俩酒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
罗娜呼吸均匀,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梁伟军慢慢爬起来,溜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点上一支烟端详着那个手榴弹包装箱。他确信,罗娜打开过这只箱子。
现在要怎么处理?梁伟军吸了口烟,透过袅袅的灰白色烟雾看着那只箱子。
直接告诉罗娜那段让他不堪回首的爱情?梁伟军扭头看了一眼沉睡的罗娜摇摇头,心说不好,过去就是过去了!如果问就告诉她,也许大大咧咧的罗娜根本没注意到信件下的东西。
梁伟军把烟头丢进烟缸掐灭,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轻轻亲了罗娜一下,侧身挨着她躺下闭上眼睛。
一颗清亮的泪珠滚出罗娜的眼角,洇入崭新的印有鸳鸯戏水图案的枕巾中。
3
梁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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