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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兵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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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严,老严,我是梁伟军,天气不错啊!”
耳机里传来飞机马达巨大的轰鸣声,严周大声喊:“没工夫跟你聊天,等我下去再说!”
梁伟军听出严周有些信心不足,呵呵笑着说:“老严,起床我就听见喜鹊叫,这次肯定能成功!”
“借你吉言。”严周在电台那头呵呵地笑。
隐约传来飞机马达的轰鸣声,一架银灰色的运-8型运输机出现在天际线。按预定进入角,进入投放场。机舱内的滑轨上停了一辆背负新型空投伞的伞兵战车,严周站在车边挥舞着手臂驱赶同事:“快,向里靠,向里面走!”
“你也过来,危险!”同事们喊。
严周置之不理,背靠机舱壁,对同事喊:“打开后舱门,到达空投点后按时空投!”
几名工作人员急得直跺脚,想扑过来拉他。严周声色俱厉地喊:“解脱扣如果不能自动开锁,就会机毁人亡,给我站在那儿!”
工作人员闻言一悸,不由自主地站住,担心地喊:“老严小心了!”
绿灯闪亮,严周背好工作伞,挂好安全索。后舱门缓缓打开,疾风嚎叫着扑进机舱,鼓荡起他的衣角。
“准备好了吗?”严周扭头大喊。
“好了!已经临空!”
“投!”严周手臂用力劈下。
牵引伞顺利抛出,鼓胀起来,拖着伞兵战车缓缓沿轨道向机舱外滑动,越滑越快,眼看就要离机。突然,最后一道解脱锁没能自动开启卡住了履带,战车猛地停止滑动,在牵引伞巨大牵引力拖拉下,疯狂地左右摇摆。飞机立刻失去平衡剧烈颠簸起来,滴滴的告警声震耳欲聋。
眼看就要机毁人亡,严周拖着安全索摇摇晃晃地向伞兵战车走去,脸色苍白的同事们惊恐地大喊:“回来,危险!”
严周回头笑笑,镇定地扶着舱壁,仔细观察解脱锁。突然走上去,对着解脱锁上的人工开锁杆踢了一脚,扭头向后跑。
“嘭!”解脱锁弹开,伞兵战车像挣脱铁链的猛虎,“呼”地窜出机舱扑向蓝天。运输机尾部失重猛地上跳,严周腾云驾雾般地飞起来,一条固定伞兵战车的钢索贴着他的后背扫过,“啪”地把机舱内衬抽出一道深沟,又弹回来重重地抽在他的大腿上。
严周疼得“嗷”一声怪叫,死死抓住安全索,对急奔过来同事们喊:“回去,你们没被伞!回去!”
运-8摇晃一阵终于恢复正常,严周在同事的搀扶下站起来向机舱外看去。四具数百平方米的投物伞,吊着伞兵战车摇摇摆摆地平稳落地。
严周与同事们拥抱在一起,哈哈大笑:“成功了!”
梁伟军驾驶“猎豹”越野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机场。严周摇摇晃晃地从一辆救护车中走出来,看到梁伟军跳下车,连声说:“喜鹊呢?我要好好犒劳它!”
“那只喜鹊就是我!”梁伟军在严周肩膀上拍了一掌,严周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梁伟军连忙搀住问:“老严,怎么了?”
“被钢索抽了一下,我以为腿断了。”严周回头看看救护车低声说:“就让他们跑了一趟!”
梁伟军问:“那你刚才?”
“坐担架下来的。”严周笑呵呵地说:“在飞机上我还想,完了,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了。结果医生说没事,只是有点淤青,我双腿一较劲噌地站了起来。”
大瓢惊讶地说:“严技师,没想到你也怕死啊!”
梁伟军嘿嘿偷笑。严周侧目说:“笑什么,还不赶紧恭喜我,请我吃饭!”
“吃饭小意思,我又搞到些好东西。”梁伟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光盘、几张软盘递给严周说:“这是一些国外空降兵训练的图片资料,光盘上是外军空投的录像,对你应该有帮助。”
“你上次给我的资料就帮了大忙,那个牵引解脱装置,就是看到图片上外军的空投装置受到了启发。”严周把资料仔细地装进皮包,纳闷地问:“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外军资料,不会是里通外国了?”
“差不多,张爱国经常出国,有机会他就去购买于空降兵有关的书籍、图册资料之类的东西。”梁伟军笑着说:“他在美国军品市场上淘到一具美军空降部队高空跳伞用的呼吸器,如果你觉得有用,过几天我给你搬来。”
“好啊,借鉴一下总是有好处,采完数据我就还给他。”
“我作主,送你了,这小子有的是钱!”
“那怎么行,即使退役的一套呼吸器也价值不菲。”
“没事,张爱国小时候是个小流氓,幸亏部队挽救了他,不然这小子不知在哪里哺育花花草草呢!”梁伟军口袋内响起雄壮的《空降兵之歌》,他拿出手机接听,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连声说着,是、是、明白。
“有任务?”严周问。
“师里命令我马上赶到军部!”梁伟军边说边向“猎豹”车跑去。
3
梁伟军按照哨兵的指引找到等候他多时的参谋,爬上三楼找到四号小会议,喊了声报告。
“进来!”门内传来魏峰的声音。
梁伟军整整军容推门进去,被吓了一跳,会议室内将星闪烁,军首长们都在笑咪咪地望着他。
梁伟军敬礼报告:“军长同志,S师一团参谋长梁伟军奉命来到,请指示!”
“稍息,坐吧!”军长慈爱地对他摆摆手。梁伟军脱帽把半个屁股放进沙发,双手扶膝腰杆挺得笔直。
“梁伟军!”
“到!”
“坐下!”魏峰摆摆手,接着说:“L师二团演习的情况,你听说了吗?”
“报告参谋长,看过军部下达的通报!”
“说说你的看法。”
梁伟军直言不讳:“弄虚作假就是喝兵血,如果战争来临第一支被歼灭的部队就是他们。”
小会议室里一阵沉默,在军首长面前,敢如此评价兄弟部队的基层军官,梁伟军是头一个。
“好!小梁还保持着这股冲劲!”军长在沙发扶手上猛击一掌,打破沉默说:“经魏参谋长推荐、党委讨论,我们准备把L师二团交给你来带,有什么想法?”
梁伟军沉吟一下,站起来说:“军长,没有想法,只有一个要求,把军侦察处参谋肖路给我,另外段拥军我也准备带过去。”
军长呵呵地笑:“魏参谋长说你爱讲条件,果然如此,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一年内,你必须把二团带成一支到处能降,降则能战,战无不胜的拳头部队!”
“保证完成任务!”
军长将了梁伟军一军:“敢不敢立军令状?”
“敢!”梁伟军胸有成竹地说:“一年之内带不出一支敢打必胜的拳头部队,我梁伟军脱军装卷铺盖滚蛋!”
军长说:“好!一年后我们演习场上见结果!”
肖路驾驶“猎豹”开上通往应州的高速公路,扭开录音机嘹亮的军歌声飘满车厢。
梁伟军的手机跟着合唱,他见是一团政委的号码,打开接听。
“老梁,什么意思吗?团里的老哥们准备好了饯行酒,你怎么偷跑了,对咱一团有意见了是不是?”
梁伟军连忙解释说:“一团是我的根据地,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回来休整,饯行酒可不敢喝,喝了就没根据地了。”
政委就在电话那头高兴地笑:“参谋长,不,梁团长欢迎常回家看看。”
“OK!”梁伟军开了句玩笑,电话中突然传来蒋禹尧的声音:“老梁啊,高升了就跑,至少也应该请请客嘛,你这可是大喜,都没在副团长的位置上过渡一下,连升两级啊!”
梁伟军说:“我这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说不定哪天我就会连退两级,被打回根据地啊!”
“没问题,一团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谢谢老团长,有时间欢迎来L师二团视察指导。”梁伟军挂了电话。
一辆迎面驶来的“猎豹”,在收费站调了头追上来跟在梁伟军的车后。肖路从倒车镜看了一眼车牌号说:“老连长,是二团的车。”
梁伟军看着副座上不吭声的大瓢说:“是你吧?”
“不是!”大瓢说:“一团知道你走了,二团能不知道你来了?”
那辆“猎豹”打着超车灯,超过梁伟军的座车在前面领路。两辆“猎豹”一前一后地开上通往二团的必经之路。梁伟军看到路边停着大大小小十来辆车,一群校官恭敬地站在路边。
“停车!学会大清朝的三十里相迎喽!”梁伟军跳下车,向迎接的人群走去。
二团的小餐厅里开了三桌,菜肴不名贵但制作精细,看得出操办酒席的人费了一番心思。梁伟军被众人簇拥而来,安排在首座。大瓢和肖路也被推到首席,被一群校官所包围,两人如坐针毡。
梁伟军笑吟吟地看着酒席不说话。副团长程大道解释说:“团里的老规矩,迎来送往,八菜一汤,酒水适量,叙叙友情。”
梁伟军站起来,把政委推上首座说:“政委当家,以后会餐,政委首座。”
秦川政委连声推辞,梁伟军说:“从年龄上说,政委长我几岁,论职务,政委比我任职时间长,你不坐谁坐啊?”
程大道接口说:“我赞同梁团长的观点。”
秦川推辞不过,坐下说:“这次会餐是为老梁上任准备的,老梁你来主持全面工作。”
“好!”梁伟军端起酒杯说:“继往开来,这顿酒就当是我们二团腾飞后的庆功酒!我先干为敬!”
梁伟军如此说话,场面立刻热烈起来,众人纷纷举杯。参谋、干事们也上来敬酒,大瓢、肖路趁机溜到参谋们的桌上去。
当晚,由于二团老团长带着气离队,没交宿舍钥匙。梁伟军和肖路、大瓢一起住在团招待所。
午夜,梁伟军起床敲敲隔壁房门,肖路穿着短裤背心闪出来。
“叫醒大瓢,我们下去转一圈!”梁伟军边说边下楼。一名哨兵从塔松后闪出来问:“站住!口令?”
梁伟军说:“瞎喊什么,我是团长。”
哨兵跑上来敬礼说:“团长对不起,不知道是您。”
梁伟军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鼓励了两句,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哨兵精神抖擞地说:“报告团长,我叫霍然,警通连九班的。”
“今晚的口令是什么?”
“报告团长,口令果敢,回令迅猛!”
肖路、大瓢匆匆下楼,边走边扣衣扣。梁伟军对哨兵说:“很好,如果团里有其他人知道我们出去的消息,回头我就处分你,明白了吗?霍然!”
“明白!”霍然苦着脸说。
部队早已经就寝,营区静悄悄的,偶尔可以看到游动哨走过。梁伟军带着大瓢、肖路向生活区走去。
士官招待所一楼的一个房间内灯火通明,隐约传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梁伟军摆摆头说:“侦察一下!”
大瓢无声无息地溜过去,探头从窗帘的缝隙向室内看了一眼回来报告说:“打麻将呢,一名校官两名尉官一名士官。”
“罗唆!”梁伟军横了大瓢一眼说:“你断退路。”
大瓢跑到楼后,肖路跑过去伸手敲门。室内立刻安静下来,片刻,一个庸懒的声音问:“谁呀?”
“团长检查!”肖路喊。
室内立刻慌乱起来,灯也灭了,那个声音解释说:“我老婆睡了,等一下,我穿衣服!”
梁伟军后退几步说:“肖路去帮忙!”
肖路跑去楼后,时间不长就和大瓢一起把三名军官送过来,那名士官也开门出来,站在梁伟军面前低头端详脚尖。
梁伟军问:“几级了?”
“三级。”
“难怪!老兵油子了嘛,你的士官是打麻将打出来的吧?”
“不是。”
“你老婆呢?叫出来让我看看!”
“团长,我错了!” 士官的头低的快埋到裤裆里。
梁伟军冷笑着说:“好啊,三级你就敢骗团长,四级还不去骗师长、军长!”
士官全身一抖,乜眼看看那几位同样在研究脚尖的军官,带着哭腔说:“团长,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人逼你了?”梁伟军把目光落到几名军官身上:“是你们吗?”
几名军官低头不语。梁伟军冷不丁喝道:“抬起头来,报上你们的姓名、职务。”
少校抬起头:“一营营长孙庆宇!”
另两名尉官也报上姓名职务。
梁伟军说:“不错嘛,营长深入群众带着两名连长打麻将,二连长怎么没来啊?孙庆宇说话!”
“报告团长,他头痛。”
“看来二连长能睡个好觉,那好,明天我就看一连、三连与二连的战术对抗。”梁伟军喘口粗气问:“你们谁家属随军了?”
孙庆宇和一连长举起手。
梁伟军对大瓢说:“去把他们的家属叫来领人,告诉她们回去后严加惩罚,不服管可以来找我!”
梁伟军丢下几名垂头丧气的军官,带着肖路走了。
早操的时候程大道没看到梁伟军,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把电话打到警通连询问,才知道梁伟军半夜就出去了。他把连长骂了一通,刚摔下听筒,电话就叫起来。程大道以为警通连长想解释什么,拿起听筒喝斥:“这点工作都干不好,还解释什么?”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说:“副团长,你都知道啦?”
程大道听声音不对,问:“你是哪里?”
“我是侦察连啊!”电话那头急切地说:“梁团长在我们连吃早饭,我……”
程大道摔下电话,心里骂着这个夜游神大清早的跟我过不去,匆匆忙忙地赶到侦察连。正在喝粥的梁伟军抬起头,招呼他:“副团长,来,坐,一起吃!”
“吃过了,吃过了!”程大道见餐桌上摆着萝卜条、豆腐乳等几样价廉咸菜,连忙把司务长拖进操作间骂:“怎么就搞了几个咸菜!”
“我有什么办法?”司务长苦着脸说:“炊事班还没起床团长就来了,堵着门看操作。“上士”想出去买点小菜救急,没等骑上车子就被那个胖子给圈了回来。”
“你就不会煮鸡蛋?”
司务长摇摇头说:“那个瘦子堵着门问战士今天早上吃什么,我端鸡蛋上去找骂啊!”
梁伟军吃好了,双手撑在餐桌上东张西望,等大部分战士吃好收拾餐具时,他突然问:“同志们,吃饱了吗?”
“吃饱了!”
“就是饿得快!”角落里传来几个不和谐的声音。司务长连忙探头寻找谁在乱说话。梁伟军敲敲桌子说:“不用找,战士们饿得快,说明你的工作不到位。让人家饿肚子还不让说啊!老程你站着干什么,过来坐,司务长你也来。”
司务长不敢坐低着头承认错误:“团长,我工作没做好……”
“今天不搞自我批评,过去的就过去了,既往不咎。”梁伟军招呼司务长坐下,对程大道说:“老程,你看这样好不好。战士们训练量大,能不能增加点副食供应,早餐每人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午晚多增加点肉食。咱们先碰一下,随后上党委会讨论。”
程大道说:“好是好,保证半年没问题,再往后估计会坚持不下去,战士们能吃啊!”
司务长指着一名墩实的士兵说:“他一顿五六碗米饭,吃包子一顿十几个。”
大瓢闻声认真地看看那名士兵,那个兵红着脸低下头。
“关键是这里没油水。”梁伟军拍拍肚皮说:“老程,你考虑一下,能不能全团集中采购副食品。选一家信誉好的企业,签订长期供货协议。大宗采购,他们高兴,我们也能享受比市场价格低30-40%的优惠,还能减少损耗,一举两得。”
“这个主意好,回头我就带人去考察市场。”程大道点头认同。司务长却愁眉深锁,这样一来,连里再有些什么费用上哪里去报销。
上午训练,梁伟军组织临时考核组,对一营一连与二连的战术对抗演习进行考核。总体结果还算不错,新装备运用、战术指挥、战术运用、战士们的业务技能还算到位。
梁伟军对照花名册点了名,确信没有弄虚作假后,问脸色发灰的一连长:“吃得消吗?”
一连长左右为难,说吃得消,明摆着说打麻将不耽误工作,说吃不消,他真担心梁伟军把他就地免职。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还……还行。”
“我看你还行,当个连长勉强及格。”梁伟军说:“下一步团里还有一系列的训练革新,三个月后我还来一连看你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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