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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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导弹连续命中“蓝军”冲击纵队的首尾坦克,被击毁的坦克堵住了通道,“蓝军”第一攻击波被卡在雷区中不能动弹。一辆88式坦克开足马力猛烈撞击首车,企图推开首车开辟道路。“红军”前沿阵地上突然闪出几名肩扛PF89式火箭筒的战士,瞄准推车的坦克“嗵嗵”地发射完火箭弹,一缩头不见了。
一名躲在坦克炮长入口舱盖后指挥的“蓝军”上尉,举起望远镜一轮就找到顺着交通壕飞速向阵地纵深撤退的“红军”火箭筒小组,接着又在山头上发现了反坦克导弹小组。
“蓝军”上尉大惊,按下送话器大喊:“敌反坦克小组,方位……”
话未说完,他的头上突然红烟滚滚,“蓝军”上尉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他距离“红军”前沿阵地足有八百米,已经到了88式狙击步枪有效射程的极限,莫非“红军”狙击手隐蔽在雷区里?
上尉倒吸一口冷气:天!这可是演习,他们不要命了,火箭扫雷可是真的呀!
“日!”一发试射的炮弹嚣张地喊叫着落在“红军”阵地上,炸起一团白烟。瞬间,破空大作,成排的炮弹在阵地上炸起道道火墙,逐渐向山脊后延伸。
几辆装甲抢修车把攻击纵队队尾受损的车辆拖开,“蓝军”第一波次车辆全速倒车,退出雷区调整队形。几辆62式火箭扫雷车快速调整位置发射爆破扫雷弹,加宽冲击通道。第二冲击波缓缓穿过第一冲击波队形,再次发起突击。
“红军”指挥所内,一名趴在炮队镜前的参谋抬起头说:“参谋长,敌军炮阵地位置确定,坐标172。6、144。9。”
孙庆宇把视线从隐蔽在阵地后两翼的部队身上收回来,扭头看了一眼举着望远镜一声不吭的秦川说:“命令动力翼伞分队,攻击!”
“172。6、144。9,小鸟出发!”参谋拿起送话器喊了一嗓子。
391高地左翼约三公里外的山头上数十具动力翼伞腾空而起,组成十几个楔形队形,缓缓爬高至3000米高空,关闭发动机向被白色发射烟笼罩的“蓝军”炮兵阵地滑翔。
脚下,“蓝军”阵地一清二楚,带队的“红军”排长拉下头盔上的摄像探头,把图像资料通过微波电台传向指挥所。
五分钟后,“蓝军”热火朝天的炮兵阵地出现在动力翼伞群下,“红军”排长打开单兵电台说:“各组完成攻击后,启动发动机按预定路线返回,准备攻击!”
十几个战斗小组如同暴雨前飞舞的大群蜻蜓,在“蓝军”炮阵地上空盘旋飞舞,投下一个个发烟罐,接着启动发动机急速拔高,向雷区方向飞去。
“蓝军”炮阵地上红烟滚滚,炮兵们惊诧地抬头看着空中。一名调理员冲进炮兵指挥所,对着发楞的“蓝军”指挥员大喊:“立刻命令你的部队停止射击,你的弹药库被炸了!”
“蓝军”防空部队发现了空中漂浮的黑点,三辆PGZ88式双37履带式自行高炮摆成“品”字型在动力翼伞群正前方打出“弹幕”,伞兵头上的红色发烟罐不断被肉眼看不见的激光束点燃。
“扯淡!扯淡!激光对抗装置有缺陷!”“红军”排长大吼起来:“这是钻空子,看不到空中炸点我怎么规避!”
不管他怎么吼,动力翼伞群已经进入伏击圈,伞兵们死命拧着油门奋力冲击,等他们降落时只有五具伞“残存”。
那名排长懊恼不已,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蓝军”炮火骤停,孙庆宇猛地一挥手,隐蔽在阵地两侧的部队,三五成群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利用弹坑、工事躲避着横飞的“弹雨”扑向已经碾上前沿阵地的“蓝军”装甲群。
“全体注意,加快速度,和他们搅在一起!”孙庆宇拿着电台送话器大吼。
“蓝军”攻击部队没有想到“红军”竟然等他们冲上前沿才进入阵地,面对数不清的战斗小组很有些大象打蚂蚁的感觉。“红军”楔入他们的队形,三四个战斗小组围着一辆坦克,各种武器轮番上阵。伴随冲击的“蓝军”步兵打开步兵战车的后门,不是看到一具火焰喷射器对着他们,就是看见一挺闪着寒光的轻机枪。
先头部队陷入混战,后继部队中的坦克赶紧给尾随的步兵战车让开通道,掩护下车的步兵夹击“红军”。
“蓝军”86式装甲指挥车上,一名上校军官放下望远镜,拿起送话器大喊:“二营,给我冲上去,配合一营歼灭正面之敌。侦察排迂回上去,给我把他们指挥所端了!”
数十辆坦克、装甲车立刻轰鸣着冲向“红军”阵地。
冷不丁,空中啸声大作,“红军”隐藏许久的炮群发威了。急促发射的炮弹在“蓝军”前方打出一道火墙,隔断他们于先头部队的联系。“红军”阵地上火光闪闪伴着震耳欲聋的“日日”声,八门107毫米12管火箭炮一个齐射,就把“蓝军”攻击部队的退路炸成一片火海。“蓝军”两个攻击波被炮火切成相互不能呼应的三节,最先突入前沿阵地的三辆坦克,五辆步战车很快被干掉。
“红军”战士在前沿投出大批烟雾弹,借着烟雾的掩护扭头向阵地两翼撤退。几名“红军”摘下“蓝军”的标识佩带好,进入编号为263的86式步战车,强行把连声抗议的司机架出车外,调头向“蓝军”阵地开去。
“蓝军”也开始放烟雾,战场上烟雾弥漫,“红军”失去目标停止炮击,“蓝军”部队趁机撤退,丝毫没有注意到263号86式步战车,正急慌慌地向他们阵地纵深开去。
5
一个排的“蓝军”出现在391高地右侧后的一道断崖下,带队的中尉军官把望远镜收起来,指着一名精瘦的士兵低声说:“上面有一名哨兵,虎子,你上去干掉他!”
“明白!”虎子点点头,卸下装备把一支顶上火的微声手枪揣进怀里,抠住岩石缝隙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登。他爬的小心翼翼,不时抬头向上观察一番,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岩石上一动不动。
虎子攀登到崖顶下方,向下连连打手势要情况。这时,哨兵突然向崖边走来,排长一挥手,侦察排的士兵们立刻消失在草丛中。虎子紧贴崖壁,把怀里的微声手枪轻轻地抽出来,瞄准崖顶。
哨兵悠闲地踱到崖边,吐了口唾沫,探头看着唾沫落地,伸了个懒腰揉揉双眼,盘腿坐下东张西望。整整五分钟过去了,哨兵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排长恨的牙根痒痒,扭头向抱着狙击步枪的士兵瞪眼,狙击手摇摇头伸手捂住左眼,示意视线不良无法准确“清除”哨兵。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排长恶狠狠地低声咒骂着,抬头透过草叶缝隙向上观望。虎子快要坚持不住了,抠踏石缝的手脚由于长时间用力,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迷彩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变成了深绿色。
“坚持住,兄弟!”排长急得双眼发红,盯着崖顶的哨兵低声说:“向下传,请求指挥所马上轰击敌军正面阵地,掩护我部行动。狙击手,准备强行清除哨兵!”
命令经战士们的嘴传进通讯员的耳朵,又通过电台飞回“蓝军”指挥所。
时间不长,数十辆坦克开始使用榴弹对“红军”正面阵地实施炮击。火力密度不大,但“轰轰”的爆炸声不断。哨兵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去,离开崖顶爬上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向远处张望。
“狙击手警戒!”排长用力向上挥手,虎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崖顶,蹑手蹑脚地向哨兵走去。
“轰轰”的炮声遮盖了虎子的脚步声,他数次举起手枪但又数次放下,他的双手已经脱力,手抖的根本不能构成瞄准线。虎子屏住呼吸一直走到哨兵身后五米处,缓缓举起手枪。哨兵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猛回头。
“噗!”微声手枪枪口微微一跳,冒出一股白烟。哨兵惊诧地瞪大眼睛,头顶上红烟滚滚。虎子丢下手枪,跳起来扑倒哨兵,扯下他的发烟罐按进土里,醒目的红烟消失了,虎子把哨兵代表阵亡的白牌扯出来说:“兄弟,对不住,你最好遵守演习规则,躺在这里休息!”
哨兵闭上突突喷火的双眼一声不吭地点点头,虎子说了声谢谢,把攀登绳在大树上捆绑好扔下山崖,立刻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排长第一个登上崖顶,见虎子四肢发颤满头冷汗,关切的问:“能坚持吗?”
“没问题,只是脱力了,我坐坐就好了!”虎子苍白的嘴唇抖了抖,说的很勉强。
排长把大背着的95式自动步枪卸下来,塞进他的怀里:“你留在这儿警戒!”
说话间,已经有一个班的兵力成功登上崖顶,排长指明前出警戒方向,这个班飞快的扑了上去。“蓝军”后继部队继续登顶,“红军”哨兵惊的瞠目结舌,“蓝军”排长担心他喊叫,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哨兵挣脱嘴上的大手,斜着眼问:“你多长时间没洗手了?”
“我警告你,最好闭嘴……”
“放心,我不会喊!我们团长说了,演习就是作战,一切按实战标准。”哨兵轻蔑地笑笑说:“我也警告你们,来了就别想回去,我们空降兵可不是好惹的!”
“到齐!”一名士官走到排长身边,瞥了哨兵一眼说:“你都被干掉了还狂什么?”
哨兵脸上轻蔑的味道更浓了:“嘁!我们团长说了,战场上有胜负,训练场上有输赢,谈不上虽败犹荣,但绝不能被打垮。懂吗?这是军人的基本精神!”
“蓝军”士兵飞速从哨兵身边跑过,排长不想与他废话冷冰冰地问:“你们团长叫什么名字?”
哨兵夸张地大笑:“被我们打退了两次进攻,竟然还不知道我们团长是谁?你们这些侦察兵真是很有水平!”
“谢谢!”排长寒着脸,急步追上疾进的队伍。
一名“蓝军”指挥员开窗指挥,拿着送话器喊叫着调整队形。263号步战车与他擦身而过,“蓝军”指挥员生气地喊叫起来:“263!263!向我靠拢,向我靠拢!”
263号车像是把耳朵忘在了驻地,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蓝军”指挥员急了,破口大骂:“263,263!你他娘的聋了,向我靠拢!”
263“屁股”后吐出一股黑色浓烟,翻过一个土包冲进团指挥车隐蔽的小树林内。“蓝军”指挥员一怔,察觉到了什么,对着送话器大喊:“全体注意,给我拦住263!前指前指,263不听指挥正向你扑去,请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蓝军”阵地上乱了,步战车、坦克、运兵车乱糟糟地追上去,团指挥车匆忙发动没等起步263已经冲上来,73毫米低压滑膛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指挥车。
“下车隐蔽!”“蓝军”团长大喊着跳下车,从263后闪出四名佩戴“蓝军”标识的“红军”端枪横扫,一名“红军”从车长口钻出来,奋力把一包演习炸药投向指挥车。
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接着猛停下来,现身的五名 “红军”全部被赶上来的“蓝军”部队“击毙”。“蓝军”团长和数名参谋头盔上冒起红烟,他们身后的86装甲指挥车也冒起表示被击毁的白烟。
“蓝军”官兵怒火中烧,气冲冲地向五名肃立的“红军”围过来。263号车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冒出滚滚白烟。一名“红军”士官大摇大摆地从车内走出来,指着聚拢过来的“蓝军”士兵大声说:“我刚刚引爆了车内的二十公斤TNT炸药,按照演习规则,你们已经阵亡了!”
“乱弹琴,谁让你们这么乱搞!”一名“蓝军”中校对着士官大吼。士官指指他头盔上的红烟,傲气十足地说:“对不起首长,我不能回答你的问话,我,不,我们已经全部阵亡了!”
“你……”中校瞥了眼背手看笑话的调理员,吞下一口恶气开始“搜尸”,但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资料。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中校忍不住问。士官作英勇就义状。
中校火了,转身对着部队大喊:“一营指挥车担任团指挥任务,我接替团长指挥,各营调整队形,准备总攻!”
“蓝军”阵地上发动机轰鸣声大作,各营急速做总攻前的最后准备。
“蓝军”侦察排一路上只碰到了两名哨兵,顺利“清除”后逼近“红军”指挥所。尖兵放下望远镜低声向赶上来的排长汇报:“红军真鬼,六名指挥人员没有一个挂军衔的,只能从年龄上基本判明这些人应该是营团职指挥人员。”
“基本?”排长恼怒地拿出望远镜扫了一眼指挥所问:“敌方兵力、部署?”
“全部隐蔽在两翼,估计是一个营!”
尖兵连续两次使用军语里不能出现的基本、估计,让排长大为恼火:“你是不是还准备说也许、差不多?”
尖兵无奈地低下头,排长端着望远镜观察了一阵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唯一能确定警卫指挥所的兵力不足一个班。
“三班,向右翼迂回,二班左翼火力掩护,一班随我进攻!”排长分配完任务,再次举起望远镜确定一下,才命令通讯员说:“向前指报告,敌军防守兵力约一个营,分别集中在阵地侧后两翼,请掩护我部发起进攻。”
通讯员密语通话结束不久,几发试射的炮弹就落到“红军”阵地两翼侧后。“红军”立刻炸了营,一个个像猴子一样敏捷地三窜两跳就脱离原位置,重新找到隐蔽点。“蓝军”排长惊讶地睁大眼睛,“红军”部队在没有统一号令指挥的情况下,竟然像一个整体一样迅速规避炮火的轰击。“蓝军”通讯员测位修正的速度几乎跟不上他们的运动速度。“蓝军”火炮阵地刚刚遭到动力翼伞群毁灭性打击,连、营装备的曲射火炮数量不足,坦克火炮属于直射火炮又在大仰角对高地射击,根本不能对“红军”实施有效杀伤。
眼看着,“红军”的混乱即将结束,“蓝军”侦察排排长咬咬牙,猛一挥手低喝:“同志们,拼死打掉敌指挥所,冲啊!”
说完,带着两个班的“蓝军”侦察兵冲了上去。
“蓝军”炮击火力密度不大,但追着部队打的炮弹引起孙庆宇的警觉。他猛侧头撞上秦川视线,两人不约而同地喊:“侦察兵!”
话音未落,指挥所后枪声大作,孙庆宇抓起95自动步枪大吼:“警卫班跟我来,指挥所人员掩护政委撤退!”
“蓝军”侦察排一上来就摆出不要命的架势,直着身体抱枪横扫“嗷嗷”呐喊着冲上来。仓促间,分散在各方向的警卫班无法集中火力拦截,零星的火力反而让“蓝军”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疯一样地加快前进速度。
“向我靠拢!”孙庆宇大喊着抱枪扫倒两名“蓝军”,侧翼突然又冒出一支“蓝军”小部队。这群士兵一声不吭,出手就是全部火力,步枪、机枪、微冲、四O火、手榴弹一起向指挥所招呼。“蓝军”狙击手不为眼前激烈的战事所动,缩在草丛里东张西望,冷不丁站起来,操枪、瞄准、击发一气呵成。被警卫班护在中间撤退的秦川头上瞬间红烟滚滚。警卫班的战士们火了,猛转身,七支自动步枪同时冒出长长的火焰,“弹雨”一下子把正在转移阵地的“蓝军”狙击手打冒了烟。
约一个排的“红军”飞一样冲过来支援指挥所,失去警卫目标的警卫班也掉头冲下来,山头上站起十几名狙击手,手里的狙击步枪连连发射。
“蓝军”接连不断地“倒下”,眼看兵力损失殆尽,“蓝军”排长红眼了,大喊一声:“掩护我!通讯员向前指报告,任务完成!”端枪向指挥所侧翼迂回。他利用岩石、乱草的掩护急速潜行,接连躲过两名狙击手的射击,从一堆乱石后接近指挥所,一个鱼跃窜进去,一手端枪一手擎手榴弹对被火力压制在岩石背后的孙庆宇和一名身受“重伤”的参谋大喊:“举起手来,你们被俘虏了!”
“你也完蛋了!”“重伤”的参谋从身后拿出一枚哧哧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丢在排长的脚下。
“砰!”一声闷响,手榴弹炸出一团白烟,三个人头上同时红烟滚滚。
“你们……”挟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