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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大唐新秩序 作者:八宝饭-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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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应援河东,守光等人不满,本帅已得确切消息,彼辈欲反!”
“王爷,言据是否确然?亦或为他人所传?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率啊!”
“确然无疑!守光今日已率义儿军诸将齐赴霸都骑大营,所谋甚大,事发只在眼前!”
司全爽和杨师贵大惊,继而破口大骂。不怪二人惊怒,一来这是王爷亲口所言,二来老鸦堤大败后衙内军和义儿军、霸都骑已经生隙,司全爽和杨师贵一直记得当时义儿军和霸都骑的拖延和怠战,更何况近日以来,以刘守光等人为首的一派将领反对应援河东之声极为激烈,双方关系并不融洽。
至于王爷和衙内之间的父子关系,则完全不在考虑之内,亲兄弟、父子辈之间为了权势而爆发的残酷斗争,在这个时代难道还少么?两人不仅听说过,更亲眼见过。要知道上一任卢龙节度使李匡筹的上位。便是自其嫡亲兄长李匡威手上而得!
当下三人密议。准备今夜动手。
司全爽又问是否立刻抓捕节度判官刘知温。将这位反对应援派中的文官之首擒获。
刘仁恭很是犹豫了半天,终于缓缓道:“控制起来即可,不必绑缚,也不必明言。此事他所知不多,过后可仍旧叙用。”
刘仁恭不是手软之人,今日之事虽说是内宅丑闻,所谓“彼辈欲反”的说辞全为莫须有。但既然以此为借口动手,那就必须将涉及之人全部斩杀,将所有隐患消除方可。这次动手的借口是反对应援派准备谋反,而反对应援一派的主要人物就是义儿军都指挥使刘守光、霸都骑军镇遏使赵霸、蓟州兵马使兼刺史赵敬,以及节度判官刘知温。
在刘仁恭的考量中,前三人都是统兵大将,是绝对必须诛除的,否则后患无穷,而且他私心里也想趁此机会将义儿军、霸都骑和蓟州兵一举收入囊中,同时甚至可以借此将赵元德和赵珽这两大将们世家连根拔起。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无论是高家、王家还是李家都不会说什么。高行珪、高行周兄弟、王思同、李承约可都是支持应援的重要人物,是刘仁恭人为扩大的“谋反”事件中的“己方”是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的天然盟友。
至于刘知温,刘仁恭却很是惜才,一来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次事件的真正原因并非是所谓的“谋反”二来刘知温属于文官身份,手下没有一兵一卒,所以不怕他将来会闹出什么乱子。刘知温的才华还是很为刘仁恭激赏的,刘仁恭舍不得杀刘知温。
于是刘仁恭点了一伙亲卫,将刘知温的营帐控制起来,既不杀他,也不让他离帐。
九月三十日这天下午,整个衙内军都动了起来,外松而内紧。中军大营属于刘仁恭亲领的衙内亲军,共有亲卫十都,一千亲卫刀枪不离身、甲胄披于身,随时准备抓人。衙内军左厢也早早预备,严密监视义儿军大营动向。衙内军右厢则开出右厢营寨,为避人耳目,绕了一个大圈,于黄昏之际悄悄潜伏到距霸都骑军和蓟州军两处大营各自约五里之外的密林中待命……
衙内军开始准备动手之际,霸都骑军中军大帐内数十名军将正在密议。密议直至天黑才散去,蓟州兵马使兼刺史赵敬首先带领麾下将领离开了霸都骑军大营,急匆匆赶回蓟州军营,目送赵敬离去后,霸都骑军镇遏使赵霸立于营门,向义儿军都指挥使刘守光拱手道别:“二郎,明日大伙儿都听你的了,到时干脆利落一些,切莫犹豫!”
刘守光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飞身上马,率领都虞侯、牙门将毕元福以下十余名心腹将领向自家大营而去。他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既激动又恐惧。在前方举火先导的横班护卫引领下,刘守光一边骑在马上,一边细细思量。
从今日的三方密议中可以看出来,众将都不想再打下去了,面对宣武军这头庞然巨兽,绝大部分义儿军、霸都骑的军将们都谈之色变,心中充满了畏惧。新调来的蓟州系军将们在听过老鸦堤大败的惨烈状况后也失去了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一味心思讨论如何避战。
真正想要打下去的是自己的父王、大兄,还有那些自负武勇的高氏兄弟、王思同和李承约等边关诸将。父王仍旧想打,是因为他不甘心屈居人下,还想作困兽之斗;大兄想打,是因为他把义昌军三州丢了个干净,急于恢复地盘和实力;那些边关诸将想打,是因为他们不知好歹,搞不清楚如今的宣武军究竟有多么强大!
而在刘守光看来,自前年南征魏博惨败之后,卢龙军便失去了争雄天下的实力,能够偏安一隅便算不错了,拿什么去和宣武争锋?臣服谁不是臣服?向长安天子臣服和向宣武臣服又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挑出不同的话,其区别只在于向天子臣服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而向宣武臣服的话,至少不会继续挨打。
至少三五年内卢龙经不得大战了,必须争取时间修生养息,内整军制、外联朱藩,待实力恢复之后才可谈及其余。就这一点来说,自己和刘判官是一致的,可惜说服不了父王。
明日就是正式出兵西征义武、成德、魏博三镇的时刻,在这个关键的前夜,三方终于达成了一致,准备于明日动手,向父王“兵谏”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权势和新位,刘守光就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除了新的权势之外,他更想起了幽州城内节度府后宅的罗氏,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他不由小腹上升起一阵燥热。
来到挑着灯火的自家大营门前,却见门口恭恭敬敬的立着三名军士,当先的军官躬身施礼,随即高举一面令牌,向刘守光大声道:“禀衙内,明日大军即将出征,王爷召衙内前往中军议事,卑职已在此苦等多时,衙内即刻便随卑职前往吧。”
刘守光一愣,不由有些心虚,没敢下马,就在马上问道:“某刚刚回来,待某回帐梳洗片刻,可好?”
他紧张的盯着这名衙内军传令军官,右手握向了腰间的刀鞘。若是对方不同意……其实如果对方真的不同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这么暴起发难么?这可与密议时所约定的不同,恐怕会打乱三方作出的共同部署。
却见那传令军官虽显焦急,却仍旧没有反对:“如此……还请衙内快一些罢,王爷已经等了许久了……卑职便在此恭候衙内。”
刘守光松了一口气,也不看那军官,打马入营。
毕元福在刘守光身后小声道:“衙内,是否……”
手上做了个举掌成刀之势,掌刀向下一划。
刘守光摇了摇头:“似乎无有可疑之处,关键之时,切莫自乱阵脚。”
来到大营,几个身着战衣的女兵端来清水,替刘守光简单梳洗一番,这些女兵容颜秀丽,是刘守光偷偷藏于军中yin乐的。此刻天下大乱之际,许多军队军纪早已败坏,军中有女子服侍已经不是新鲜事,很多军队中甚至裹挟有单独的女营,专供士兵发泄。但在卢龙军这样有着百年传承的老牌军镇之中,战兵营里仍旧不许有女子出现的。但刘守光好女色,每夜必御,故此以这种方式藏了几个女姬。
将几个横班护卫召来,略略问了问今日营中是否有事,几个护卫都禀告说王爷午前曾经来营中找过刘守光,在大帐中等了一会儿便离去了,临走之际还留下吩咐,说是让衙内一俟回营便立刻去中军,有要事相商。
听说刘仁恭曾经亲自来过义儿军大营,刘守光不觉就放下了心神,这说明父王并不曾有什么察觉和戒备,同时他也在暗自揣测,究竟是何等急事才会令父王亲来寻找?
“张都头呢?”
刘守光想要详细问一下。
“王爷似乎来得很急,没带几个亲卫,张都头护卫王爷返回中军了。也不知现在又去了哪里……”
刘守光更是放心,嘱咐毕元福在营中主持,召集众将着手准备明日“兵谏”之事,自己带了两个护卫出了大营,跟随中军传令军官而去。
中军大营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只辕门、箭楼等处高挑灯火,不时有巡夜士兵往来穿梭。
刘守光随那传令军官径直来到帅帐前,帐中灯火通明,那传令军官大声道:“王爷,衙内奉命来到。”
帐中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吧”正是刘仁恭所发。
刘守光弯腰挑帘而入,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楚帐内形势,就觉脑后剧痛,随即眼前发黑,顿时人事不省。


第六章 幽州留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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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儿军都指挥使刘守光离开军营前往中军后之后没有多久,夜色之中便出现了一队近百人的骑兵,十几支灯球火把迤逦而来,很快行至营门前。
值守军士早已被骑队惊动,立于营门前向骑队不住张望。
骑队还未完全停稳,当先一将便从怀中取出一支令箭,高声道:“某乃衙内军左厢指挥使司全爽,奉王爷钧令,有紧急军情,还不速速开门!”
值守军官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左厢司指挥,当即躬身道:“司指挥稍待,某入营中通禀。”
司全爽喝道:“衙内与王爷正在中军议事,如今营中主持者是谁?”
值守军官道:“是毕都虞……”
司全爽道:“某家此来有紧急军务,片刻都耽搁不起!你且开门,请毕都虞召集军中诸将速速应卯,某去中军帐等候。”
值守军官道:“毕都虞与众将此刻就在中军大帐……”
司全爽喜道:“如此甚好,省了诸多麻烦。”
见那军官还在犹豫,当即将令箭抛了过去,道:“难道你不识得某家?这是王爷令箭,仔细看好,可曾有假?快些开门,耽误了大事尔等吃罪不起。”
值守军官接过令箭匆匆看了一眼,不再怀疑,当下命令军士搬开鹿砦,收起拦马索,绞动车盘,将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
这也是司全爽来得及时,义儿军众将还在中军帐内磋商,并未将“兵谏”的布置通传全军,是以这些普通军士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巨变。
司全爽带队涌入大营,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值守军官前面引路,那军官小心翼翼道:“司指挥。营中无令不得纵马……”
司全爽点头。令身后骑队下马。那军官又道:“有劳司指挥独自入内,弟兄们便在此处稍候……”
司全爽圆睁双目怒道:“你这军士好不晓事,尽在此处拖延,军情十万火急。还不速速引路!”
那军官无奈,只得一路小跑着在前方引导,司全爽留了二十人在营门处,自率大队紧随其后。向中军大帐而去。营中军士们早已安歇,这近百人的脚步声急促而过,惹得许多被惊醒的军士掀开帐帘,露头观瞧。途中遇到几队巡营军士,都被司全爽和值守军官打发了去。
司全爽等人走后,营门处的二十名衙内军忽然动手,将值守的几名军兵悄然打晕,一一杀掉,尸首拖出营外,然后不动声色间冒充当值。
司全爽来到大帐之外。见帐中灯火通明,他低声问道:“毕都虞和诸将都在帐中?”
那值守军官点头道:“正是。司指挥稍待,卑职入帐通禀……”
司全爽一把将值守军官推开,大步向营帐迈去。帐外十多名义儿军横班护卫还没来得及拔刀,便被司全爽身后的军士以刀枪相胁,纷纷缴械。
义儿军都虞侯、牙门将毕元福正召集众将商议,刘雁朗、胡令珪、张景绍等十余名刘守光心腹齐聚一堂,讨论有关明日兵谏的措置。
众人七嘴八舌,正在激烈争议之时,就听帐外传来一阵喧哗,毕元福眉头一皱,正要着人出去看个究竟,却见帘幕一挑,一员大将顶盔贯甲,手按腰刀,雄赳赳迈步而入,他身后是同样身着战甲的十多名带刀大汉。众将一看,俱都认得,此人正是王爷心腹重将,衙内军左厢指挥使、云麾将军司全爽。
如司全爽、杨师贵之流虽非一军之主,但因其为中军重将,王爷直领的左膀右臂,在军中地位极高,足以与刘守光、赵霸、赵敬等一军将主相提并论,此刻忽然之间出现在中军大帐之中,着实唬人一跳。又见其全身甲胄、携带刀军汉而来,似乎气势汹汹,帐中义儿军诸将猝不及防之下心中大惧,有些机灵一些的便立刻从帐门处向外溜走,但却又被密集的刀枪逼了回来。
司全爽来到正前方帅案之后立定,十余名带刀大汉雁翅排开,一股肃杀之气充斥营帐之内。
毕元福等人不需思索便明晓一切,联系到识才刘守光被连夜传至中军大营之事,立刻便知道事机已泄。什么也不用多说,唯今之计,只有拚死一搏!
毕元福高喝道:“姓司的,此乃义儿军帅帐,不是你的衙内军左厢,你带兵擅闯中军,是要谋反么!”
司全爽冷冷道:“奉王爷钧令,平灭叛乱,尔等还不束手就缚!”
毕元福大叫:“王爷乱命,某等不受!”
刘雁朗、胡令珪、张景韶等十余义儿军将领也纷纷鼓噪。许多人都拔出腰刀,欲以武力对抗。
司全爽杀伐果断,知晓今日必须极快稳住住这帮军将,自己身在对方大营内只是占了出其不意之机,一旦对方缓过劲来必定有变,当下便使了个眼色,两名带刀军士抢上,举刀便砍,顿时将毕元福剁成肉泥,首级割下交给司全爽。
司全爽提着毕元福人头,眼神冷冷扫视帐中:“王爷有令,此番平叛只诛首恶,尔等莫要自误!”
这一手当即震慑全场,帐中义儿军诸将都暗吸冷气,相互对视,一时犹豫不定。
司全爽又大声道:“如今刘守光、毕元福等首恶已除,便无需牵连他人。明日大军就要出兵,为不致军心动摇,司某还请诸位尽力协助,掌控好军士们。当然,司某也恐发生意外,今夜便请诸位在帐中陪伴。诸位入座,稍安勿燥。来呀,将姓毕的尸身拖出去。”
在司全爽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在环伺帐内的刀光之下,十余名义儿军将领心神复杂的坐回到各自的绣墩之上,大帐中默然不语,鸦雀无声。
为了缓和氛围,司全爽坐到帅案之后和义儿军诸将开始拉起了家常。
“无论出兵应援与否,都是咱卢龙诸位兄弟的自家事,非要闹到这般地步,诸位何苦来哉?当然,某也知道诸位做不了主,都是衙内和姓毕的牵头捣鬼,诸位都是无奈附从,待明日见到王爷之后,司某必定向王爷讨个人情,为诸位免罪,诸位尽可放心。如今衙内已被王爷看束在中军之内,此为王爷家务,与咱们无干……”
“义儿军还是王爷的义儿军,不会有甚变化,诸位效忠衙内也好,效忠王爷也罢,都是效忠老刘家,都是咱卢龙军的好汉……”
“王雁朗,某记得你原来也是王爷在妫州镇守之时的老兵了吧,如今竟然也是一厢指挥了,与司某平齐,真是不易啊……”
“某记得上次和老胡在居庸关饮酒已是五年前了,这日子过得还真快……”
“景韶老弟是何时由蓟门调入义儿军的?某真真有些意外……对了,听说营州都督府都虞候张兴重是你家旁支,你老张家可真出人才……”
司全爽一个一个套着近乎,逐渐将义儿军诸将纷乱不安的心情抚平,义儿军诸将一边应付着司全爽的问话,一边思索着“兵谏”的消息究竟是哪里透露出去的。他们恐怕永远也不会想到,义儿军、霸都骑军、蓟州军三方密议其实并未泄露,就连主事之人司全爽都不知晓,真正的原因便如他之前所言,确系“家务”果然是历史比小说更加神奇。
差不多安定了诸将之心后,司全爽开始套问义儿军谋反的详情,结果一问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果如王爷所言,义儿军、霸都骑军、蓟州军三方起事“只在眼前!”
他连忙唤过身边心腹之人,急忙向中军大营禀报,同时传令自己统帅的衙内军左厢紧急调动。
司全爽的左厢早就布置于义儿军大营周遭,以备事机不顺时强行攻打,他此刻已然掌控全营,便准备将左厢调动至霸都骑军和蓟州军两营的西侧,与杨师贵统帅的右厢呈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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