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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嫡女未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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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瑜道:“姑且先在这常州城住个两三天休息休息。我听说祁州那地方不错,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咱们便去那地方看看。”

欢喜忙点头称是,又服侍三娘子吃过饭,又说了一会儿话,三人便早早歇息下。

第二日,三人先是在常州城逛了逛,买了些许补给品。夏瑾瑜将头发挽起,梳了妇人头,身上只穿了身青花棉布衣裙,不过戴了些不值几个钱儿的珠花首饰,身边跟着个嬷嬷和丫鬟,对外便称是要去祁州寻亲,是以瞧着也就是个小户人家出身,一路倒也安稳不少。

三人在常州稍作休息,便又租赁了一辆车,前往祁州。

只在这路途中却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南方遭了大水,淹了好些地方,只这世道消息封闭,待夏瑾瑜主仆三人快到祁州这地势,才听得这个消息。三人一合计,怕再往前会遇见流民,便在祁州旁边的鸣鹿县安置下来。

鸣鹿县不过百十来户人家,夏瑾瑜三人租赁了一个院子,又请了一堆老夫妻做活儿,如此便安顿下来。

夏瑾瑜租赁的院子是鸣鹿县师爷的院子,那林师爷年纪二十三四岁,屋里只得一个老母亲健在,因着那时老母病重,那林师爷没多少银钱儿,便想将院子租赁出去,好得了银钱儿来给母亲治病。

夏瑾瑜听那中人说了这般话,心里觉得这个林师爷很有孝心,她去瞧过那院子,虽说小了点儿,倒也着实不错。便让那中人去问话,可否租赁给她个一年半载的。

那林师爷见是个寡妇又怀着身孕,想她们也不容易,便租赁给她一年的时间,租金共计二十四两银子,那林师爷也只收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自此那林师爷便带着老母住在县衙后堂。

夏瑾瑜虽说是不缺那几个银子,但见对方这般说,不忍拂去别人好意,更何况这些读书人自尊心更是比旁人强,夏瑾瑜便接受了,三五不时家里做了好吃的,也总会留下一些,再让人送去。这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那林师爷偶尔得了空闲,还会回来一趟问哪里需要帮忙否。

林师爷老母亲蒋氏年纪已经快七十的人了,林师爷是她最小的儿子。蒋氏这一生生育了三子一女,前两子一个幼年夭折,一个不到中年便因操劳过早去世,留一下女儿后来也被媳妇一并带着改嫁。女儿早已经嫁人,只逢年过节家来一趟,蒋氏身边如今便只得一个小儿子。

前些日子蒋氏去柴房不幸跌了一跤,摔折了腿,便打了夹子在家休养。

这日傍晚,林师爷热了水给老母亲擦洗,蒋氏只按着衣服怎么也不让动,林师爷无奈,便只好前去旧居。

夏瑾瑜三人已经吃过晚饭,院子里架了一张凉椅,夏瑾瑜正坐在椅子上和她们聊天儿。

林师爷敲了敲门,待门打开见院子里的众人都朝他看来,林师爷不由脸色一红,踌躇着竟是半晌没憋出一个字儿来。

夏瑾瑜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便问道:“师爷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可是蒋婶子出了事儿?”

林师爷回道:“是我娘,今日我烧了水给我母亲擦洗,她怎么也不让,我没辙,只好过来寻你们。”

夏瑾瑜对这年轻人印象极好,道:“林师爷别担心,我这就叫欢喜和嬷嬷去你院子瞧瞧。”

欢喜和崔嬷嬷便随同一并去了那边,才知道原来蒋氏因今日吃坏了肚子,脏了衣服,不好意思让儿子看见。欢喜和汪嬷嬷给她收拾了一番,又换上新衣。林师爷看着换下来的脏衣服,端着盆子不由道:“儿小时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如今娘不方便,该是儿子孝顺您了。”

林师爷说着便端着脏衣服盆子去外头搓洗一番。

欢喜和嬷嬷家去后,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夏瑾瑜,夏瑾瑜不由感慨道:“蒋母能得如此孝顺的儿子,也算是她的造化。那林师爷好歹也是个秀才出身,能放下读书人的脸面,这般诚心实意待自己老娘倒也难得。”

欢喜道:“可不是,我瞧着那林师爷还自己下厨房收拾吃食,对那些脏污之物儿也没见又半分不愿,那蒋婶子还对着我们哭诉,直说是她拖累了自己儿子,害他这般年纪还没得成家。”

夏瑾瑜看着欢喜,突然心里有了一丝儿想法,只这事儿还得慢慢再瞧一番再做打算。

欢喜见主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由道:“婢子脸上可是有什么?三娘瞧着眼都不见眨一下的。”

夏瑾瑜不由打趣道:“我瞧着我家欢喜真是女大十八变,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只不知以后谁得了去,一想到你要嫁人,真是让我好生惆怅。“

欢喜不由脸一红,对汪嬷嬷道:“嬷嬷您看看,三娘子如今是越发没得个主子样儿了。”

汪嬷嬷笑道:“这一眨眼儿,欢喜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这事儿委实是该考虑了。”

欢喜不由一扭着身子,边走边道:“婢子想着还有个物什儿没收拾,这就去拾掇拾掇。”

留下夏瑾瑜和汪嬷嬷不由相视而笑,夏瑾瑜道:“若不是因着我的事儿,欢喜早就该许人家。着实是我耽搁了她。”

正文 38第37章

南方发大水,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接连不断下暴雨;雨水汇成一股激流冲刷着大地山石;由山洪引发的泥石流更是在某个夜间掩埋了大半个小镇……

灾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受灾流民开始四处逃窜;眼见着县城里也陆陆续续融进来诸多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相互搀扶着或在街头行乞;或在某个角落安静地逝去……

县城里衙役开始每天频繁的巡视;朝廷的赈灾粮食还未派发下来;作为一县之主的彭县令除了加强戒备;也不敢私自开仓赈灾粮食,倒是县里的几位富户还在街头施过粥;只到底是杯水车薪;县里的流民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

夏瑾瑜主仆三人虽说是住在林师爷的院子里,到底心里没底儿,如今这流民入县,是搞得人心惶惶。三人已经多日不敢外出,连带着吃食儿都是那林师爷捎带过来。

这日那林师爷在几个皂官吏的陪同下,赶着驴车又给夏瑾瑜三人送了吃食过来。

总共有二十来斤大米,十来斤白面儿,还有一筐子的时令蔬菜,只这点儿东西却比平日多花费了将近一倍的银钱儿。

林师爷一行到来,夏瑾瑜忙吩咐人准备好茶水,待欢喜端来,夏瑾瑜眼尖的发现其中一杯比其他的多放了一颗红枣并几颗枸杞。夏瑾瑜不由得多看了欢喜一眼,倒也啥都没说。

那林师爷一行端了茶水便喝了起来,欢喜又端来一碟子昨儿才做的糕点来,几人赶忙道谢。

林师爷道:“如今这县里流民越来越多,你们三个都是女子,平日不要出去。吃食我会给你们捎带过来。”

夏瑾瑜问道:“如今这城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有何法安置好这些流民?”

林师爷道:“如今这朝廷的赈灾粮食没拨下来,咱们县虽然还有粮仓,只没得上头手谕我等也不敢私自开仓。”

夏瑾瑜道:“如今这危机关头,就算是开仓赈灾也是形势逼迫。若是上头一直没消息下达,唯恐多生事端。”

林师爷道:“却是如此。我们彭县令这些日子是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着人去催促过多遍消息,也不曾得过答复。咱们这鸣鹿县又比不得前头的祁州,不可奈何。”

夏瑾瑜道:“这是为何?”

边上一皂吏道:“唉……那祁州太守眼见流民越来越多,就着人关闭城门,那些流民一部分继续在外等候,一部分便纷纷向四周逃窜,祁州边缘的泸县、定堡、天开这三个县城如今流民最多,便是咱们鸣鹿县现在这流民也是越发多了起来。唉……”

几人吃了差点,便告辞回了县府。夏瑾瑜呆坐在屋子里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儿,她看着身边的汪嬷嬷和欢喜,道:“都是我的不是,连累了你们跟着我受苦。”

汪嬷嬷劝慰道:“在这天灾面前,任谁也躲不过去。三娘切莫多想这些。横竖如今咱们还能吃穿不愁。”

夏瑾瑜摇了摇头,瞧着这小院儿道:“我只担心若县里不能妥善安置这些流民,这些流民恐会发生暴乱,到那时得受累多少人。咱们这院子就咱三个女流之辈,程伯夫妻二人又年迈,若是碰见流民,可真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欢喜道:“这县城里不是还有县府大人,量他那些流民也不敢轻易挑事儿。”

夏瑾瑜叹了口气儿,道:“希望如此吧……”

如此又过了三五天,说是泸县、定堡两地发生了暴乱,那些流民团结起来,将领地的粮仓给挑了,死伤无数。一时间是弄得周边的人人心惶惶,不得片刻安宁。

鸣鹿县如今街道里多是流民,平民百姓多数都不敢外出走动,便是那些小商小贩也收了摊位回家。一时间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县城如今清冷得就跟鬼城一般……

衙门里的皂吏们不分白天黑夜的巡视,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便是这般小心翼翼,这鸣鹿县还是出了事儿,一个皂吏在夜间巡视时被流民围攻,群殴而亡。

鸣鹿县陷入了恐慌之中,老百姓们唯恐那些流民闯入家来,每天战战兢兢,有那想不开的,竟然自杀了事儿。

前头两县城发生暴动,如今这鸣鹿县隐隐也有暴动的前兆。一些富户不敢停留,召集了人马,便拖家带口往城外逃去,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流民,那些富户轻则言语谩骂,重则挥鞭鞭笞他们,惹了众怒,有一家富户一家老小竟都被流民杀害,粮食被一抢而空,就是那拉车的牛马也被这些人摁倒,直接割了喉咙,也不嫌弃生肉与否,一群人便哄地一声趴伏上去……

流民不忍挨饿,聚众开始哄抢,有那抵抗的人家,便被残忍杀害,又抢了吃食银钱儿,不抵抗的人家,那些流民哄抢一番后,倒也留下活口,再去下家……

林师爷已经几天没再来,夏瑾瑜这心头慌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日,林师爷一把背起自己老母,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自己院子里跑,听见拍门声响,夏瑾瑜赶忙问是谁,听见林师爷的回话,夏瑾瑜赶忙开了门来。

林师爷将老母亲背进院子,见夏瑾瑜已经关好了门,他道:“如今咱们县里流民暴乱,百姓被杀被抢,便是县府都遭了道儿,我赶紧陪着我老母便跑。好在这院子离得稍远,那些流民还未往这个方向来,我才得以这般轻松过来。”

夏瑾瑜见他满头大汗,身上的长衫也是灰尘扑扑,又让欢喜烧点水来让他洗脸。夏瑾瑜道:“那县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县令去哪儿了?”

林师爷不耻道:“那彭县令几日前便带着妻儿慌忙逃走了。他这一走,底下的人也跟着跑,我又只是个小小的师爷,说的话旁人又不听,我来往奔波游说一番,也没得人响应。如今县衙也遭抢夺,我也只好带着老母逃命。”

林师爷便带着老母住进来,待又过了两日,汪嬷嬷对夏瑾瑜小声道:“如今咱家的米面儿却是没多少了,横竖最多还够吃两天。现在这城里正乱,可如何是好?”

夏瑾瑜黯然,道:“先撑过去吧,如今这城里动乱不堪,便是有那银钱儿也不知去哪儿买去。”

汪嬷嬷只得长叹一声退下。

又过了两日,几人并着一碟子酱菜吃着清粥,夏瑾瑜看着众人道:“如今咱家的米面儿都已经吃完,可得想法子再弄些许家来才是。”

林师爷涨红了面儿皮,很是不好意思的瞧着夏瑾瑜,道:“都是怪我,待会儿饭毕,我偷偷去出去瞧一瞧,想法子弄一点回来。”

家里如今就他一个年轻男子,没带得还要跟在女人后面。林师爷吃过清粥,换上一件浆洗得发白的衣衫,将头发弄得乱糟糟,又就地滚了几转,脸上抹上些锅灰,怀揣了一角碎银子便出了门。

街道上燃着几处烟火,那些流民将抢来的食物就地煮着吃,他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听着那锅里烧得哧溜的声响,不由吞咽着口水。

林师爷如今瞧着与他们这些比他们这些衣衫褴褛的流民好不了几分,路过的时候别人不过看了他几眼,便转头离开。

林师爷走走转转,见以往的几家粮面儿店早已经破败不堪,哄抢一通。林师爷无奈,又走去县衙门口,见往日的县衙已经被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烬,哪里还有人家。

林师爷叹了口气,又走得远了几步,见着田地,虽说已经被人扫荡过,他还是再度进去,搜寻一番,捡得几个不太齐整的玉米捧在怀里。

林师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待快走到家门口,只见自家大门大大开启,听得里头传来男人的咒骂声。

林师爷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往院子去。待到了院子,只见有三五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在院子里咒骂,屋里到处都是被散落的家什儿……夏瑾瑜等人被赶在院子的一个角落聚在一块儿。

林师爷踏进房门,看着那几个流民呵斥道:“你们到我家来想干什么?”

领头的那个汉子瞧见他那单薄的身板儿,不由嗤笑一声,道:“这是你家啊?识像的便快些把家里的吃食银钱拿不出,我们也就放过你们。”

林师爷将怀里拾到的几个玉米丢在地上,道:“我家里也没什吃的,这是我今早出去寻来的,便给你们吃了吧。”

领头的汉子见不过是几根玉米棒子,当下喝道:“好啊,真当打发叫花子是不?咱哥儿几个好心好意与你说道,你竟然这般不上道。”

林师爷道:“咱家不过是普通庄户人家,你看我家里老弱病残的,全家就只靠着我过活,能有啥好的。几位大哥不若就行个方便?”

另外那一个瘦弱的汉子不由跟领头的道:“大哥,我看咱不若去下一家吧,这一家子也没啥油水。”

那领头的很是有些恼火,本见着这家这么规整,以为会得点儿好处,哪想到就是个一穷二白的。

领头的汉子将那瘦子推开,一脚踩上地上的玉米,道:“竟是个比我们还穷的。”

这汉子一边说着,一边一双眼睛看着那边站着的几人,待将眼睛扫过那少妇的脸时,不由呵呵一笑,只见着她挺着那么大个肚子,又叹了口气。

夏瑾瑜心里紧张至极,待那汉子看过来,见他眼里透露出来的不怀好意,夏瑾瑜不由得捏紧了汪嬷嬷的手。

领头的汉子裂开了嘴笑了,指着欢喜道:“这小娘子虽说比不得那妇人生得好,难得倒也瞧得过去。今儿若是让这小娘子伺候俺们一回,我们便放过你们一家子如何?”

欢喜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当下听到那贼人如此说,一下子便落下泪来,一双手紧紧掐着夏瑾瑜。

林师爷不由道:“还请大哥放过她。”

那领头汉子哈哈大笑起来,道:“哟,你让我放了她?那小娘子与你和何干系?”

林师爷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道:“她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

那汉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往他们那边走去,突然出手将欢喜抓出来,将她拉扯到这年轻男子身边,道:“便是你未婚妻又如何?又没拜过天地,你若不介意,不若等她伺候了我,你再娶……哈哈……”那汉子说完不由发出一阵笑声。

欢喜早已吓得只能哭泣,夏瑾瑜见那汉子说出如此话语,不由道:“且慢……”

那汉子扭过头来,道:“哟,小娘子,我倒是属意你,奈何你这大腹便便,实在是不方便。”

夏瑾瑜往前走了几步,道:“还请壮士放过她?她爹娘去得早,吃了不少苦,如今正要跟我兄弟缔结良缘,还请壮士手下留情。那灶间油罐下头还剩余几十个钱儿,便给壮士拿去吃盏酒便是。”

那汉子听得有钱拿,便给自家兄弟使了眼色,不大一会儿工夫,那人便回来,手里真拽了几十个钱儿。

那汉子接过来,往手里掂了掂,砸吧了下嘴,看着这夏瑾瑜道:“这钱俺就收下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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