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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御前疯子by秋零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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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笙寒……又吃了多少苦呢?

她不觉心里有些发酸,赶忙甩甩脑袋忘掉这个念头,离宫时恰好看见李诉急匆匆地跑来,一询问发生何事,才知是陆子期醒了,丞相那边已经派人去了。

傅茗渊忙道:“他想起来什么没有?”

李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他说是突然被人打晕过去的,谁也没看见。”

傅茗渊扶额:“……那他活过来干嘛?”

李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我再把他打昏过去?”

“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她语重心长地说完,知道三堂那边已经在联手调查此案,却始终在意这是否是潭王的计划之一,回至博书斋时,瞧见一顶轿子停在外边,不知是何人前来拜访。

……右丞相家的?

傅茗渊有些疑惑,不知纪真前来寻她有何要事,一进屋才知是纪秋雪造访,当场就有些疲软:“不知纪小姐……”

“慧王殿下呢?”纪秋雪的眼睛有些发红,不知是否因为近来哭过,不等她说完便开口问,“严公公说殿下最后见过的人是你,他现在如何了?”

“我也不知道。”傅茗渊摊开手,咂了咂嘴,“他不告而别,你要我如何?”

纪秋雪听罢,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失神。傅茗渊叹道:“纪小姐姿容出众,又有才华,还是……别耗时间在慧王身上了罢。”

这话里虽然夹带了私心,但她说的却是不假;纪秋雪与她年纪相仿,标标准准的美人一个,早到了该出嫁的年龄,这也是纪丞相每天愁到掉头发的原因。

谁知,纪秋雪却是瞪了她一眼:“就算傅大人有意,我也不要嫁给你。”

“没人要你嫁给我啊!”傅茗渊欲哭无泪,恨不得抱着枕头哭,“你……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对你有意啊?!”

纪秋雪微愣,神色似乎有些歉疚,“当年诗会的事……我问了管家,我们的确是被调换了名次。其实我当时就有些猜测,但那时委实好胜,遂没有深究。只是……大人若非有意,又为何不曾点破?”

傅茗渊闻言,这才发觉她从方才起就改了称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遂含糊道:“当年我虽然不知你是何人,但看出你家中显赫,若我搬出先师的名号,便是给他老人家添麻烦;再者……”

她顿了顿,没有将真正的缘由道出,想来纪丞相将这个宝贝女儿护得紧,是以性格才会这般张扬而直接;而纪秋雪也并未追问,仅是道:“大人可知……慧王殿下何时会回来?”

这个问题倒是令傅茗渊有些怔然。

而今严吉与滕宁都留在了京城,就连乔钰也不知夏笙寒的下落。他是真的害怕会死在她面前,那么在找到解药之前,她大概……不会寻得到他。

京中的御医以及术士都是医术出色,倘若他们都没有办法,大约真的希望渺茫。尽管她时常会梦见他回到京城,如此期盼他回来;然而有时却又忍不住去想,也许他会死在一个她都找不到的地方……

“或许很快。”傅茗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抬头凝视着远方,“又或许……还要很多年。”

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铺天盖地,却又悄无声息,像是大地披上了一件白衣,银装素裹,分外洁白美丽。

傅茗渊入冬时屯了些暖炉,哪知今年冬天出奇的冷,是以她一回家就往被窝里钻。每每这时,阿尘都会一把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拎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好歹动一动啊!”

她抱着枕头哭,死活不想动,却拗不过去,只好大冬天的出去练习马术。

冬天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开春。傅茗渊的马术有了很大的进步,而朝中的格局也开始起了微妙的变化。

李诉等新晋的提拔影响到了世家的权势,景帝表面上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有人来劝就哭着说是傅茗渊强迫他的,令老太傅每天都恨得挠墙,恨不得扎小人诅咒她;二相却是了然,还时而悠闲地下棋。

过了腊八,景帝年满十九,立后之事再也延误不得了,然而他本人却始终提不起兴趣。辅官觉得一定是首辅的教育出了问题,一国无后怎么行!遂想使出浑身解数强迫他,却被傅茗渊拦了下来。

关于此事,她是有所耳闻的。

景帝曾与太傅商讨过:如果不是个小家碧玉行不行?太傅说好,大家闺秀也没问题啊。

景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文墨不是特别好行不行?

太傅再次点头:行啊,陛下是立后又不是立状元,只要贤良淑德,温柔敦厚,足以母仪天下,那便就足够了。

景帝再次沉默了。

此后,太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被召见,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以为自己被冷落了,每天蹲在家里凄惨无比,或者就是上博书斋去哭,讲述他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景帝拉扯大的,陛下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傅茗渊被他磨得实在烦了,又不忍心撵走这个孤独的老人,心知他是将景帝当儿子看的,只好进宫去劝景帝道:“陛下可知,立后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朕的母后被誉为贤后,这其中意义朕自然知晓。”他不觉露出了些许无助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但朕就没有别的选择么?”

“陛下想要怎样的选择?”

景帝望了望她,忽而无力地笑了:“朕想要一个不复杂的人,不要像外面那些人一样有那么多心眼。”

这句话令傅茗渊沉默了。

身在朝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自身的目的,没有人是无欲无求的,有利益则有算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

“微臣知晓陛下对雅馨有意,她也的确纯朴善良。”傅茗渊顿了顿,“但她是习武出身,过不了筛选这一关,你也应当知晓。太傅先前选拔的五十人嫔妃都是出色之人,百官都在等待你的回应。”

景帝垂下了眼,默默道:“必须立后么?”

“是。”

倘若是从前的那个小皇帝,必定会想也不想地拒绝或是搬出夏笙寒来压她,但此刻他却是在凝神思考。

“不过嘛……”傅茗渊的神色舒缓下来,冲他笑笑,“既然是陛下的要求,微臣也不是没有办法。”

景帝眸子一亮:“什么办法?”

“雅馨好歹自小跟随在韵太妃身边,想要速成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目光明亮,琢磨道,“微臣可以指导她三个月,至于最终能不能过太傅那一关……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日之后,朝中传遍了傅茗渊将韵太妃曾经的侍女收为徒弟的消息,百官纷纷表示很震惊:她是想让个女人来当官?!

于是他们又跑到景帝面前劝啊:陛下啊,呜呜呜自从慧王走了之后,傅大人大约就疯了啊,他之前就提出过让女子为官,这下干脆收了个女徒弟,明显居心不良啊……

景帝闻而不应,反问:朕突然觉得老师的提议甚好,不如就准许女子入朝如何?

众人不敢再说话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初夏悄然来临,傅连锦的命案最终调查无果,也无人发现慧王的行踪,甚至有人猜测他早已丧命,却谁也没敢开这个口。

到了月末之时,江南一带连续下了一个月的暴雨,加上疏通不够及时,从而引发了洪涝,灾情严峻。

景帝即刻派人前去赈灾,一时找不到人选,遂去与傅茗渊商讨,得到的答案却是出乎意料:“让我去吧。”

她神色坚决,大约是早就作好了这个决定。景帝心有不解,转而想起慧王的藩地恰好位于江南,遂准许了此事。

离京的那天,城中又下了一场小雨,傅茗渊走时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将那把紫伞也带走了,却迟迟没有撑开,只是宝贝地抱在怀里。

安珞瞧见她在雨中出屋,急忙想去拿把伞来为她撑上,而阿尘却拉住了他,摇头示意。

傅茗渊道别之后,转身出屋,却看见在禁军的前方还有一支眼熟的队伍,落在她发上的雨珠也停下了。抬头一看,竟是一把伞为她遮住了细雨。

云沐正立在她的身侧为她撑伞,鲜衣怒马,一袭随风扬起的披风更显英姿飒爽,任凭雨水落在他的肩头,凝视着她:“听说你要去江南,我主动向陛下请命了。”

傅茗渊望了望他,又抬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恍然间感到这一切都很不真实,一眨眼竟过去了这么久。

她眺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远方,望眼欲穿;良久,才点了点头。

“走吧。”



第63章 「灾难」


江南这一行并不好走。洪灾虽然集中发生在秣陵和雍州一带,但其余地方也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上一回发生这样的事是在约莫十年前,当时受灾的是江北;傅茗渊对此了解的不多,只知当年连城公主的驸马被派去了地方,却不幸丧命。

他们一路径直南下,终于在仲夏之时赶到了秣陵。此时雨季大约已经过了,灾情暂时稳定,只是几乎半个城都受到了影响,不少民宅皆已倒塌,百姓无处可去,纷纷在逃往尚且完好的城东。纵然如此,伤亡较之其他地方却是出乎意料的少,连幸存的百姓也没有陷入太大的混乱。

傅茗渊上一回来到这座城时,它还是一个景色分外秀美的地方,而今却几乎是面目全非。他们进城后才知,灾民都被暂时安排在了慧王府,住满了之后则被挪到了附近的一座寺中,等待朝廷的支援。

她蓦地一怔,想也不想地奔去王府,只见整座庭院中都是灾民,至于管事的人也只是临时雇来的,道是有人让他们把百姓带进慧王府避难。

“……是谁?”她的声音近乎颤抖。

难道、难道是……

“当然是慧王殿下啦!”那人笑容满面。

“……!”她心中大喜,来不及多想,即刻冲进了屋中,只见有几名大夫正在给人诊脉,而堂中正立着一个中年和尚,在人群之中左右忙碌。

傅茗渊失望地垂下了眼,忽而想起在秣陵城中,百姓们一直认为一心和尚乃是慧王,方才听得那二字竟忘记了思考,不由自嘲似的叹了口气。

“傅大人?”一心和尚转身看见了她,笑着迎上来道,“你们可算来啦,华世子那边都快撑不住了。”

傅茗渊点点头,知晓在灾情刚刚发生之后,离得最近的华世子便派人前来救灾,虽然物资不算充足,但及时稳定了人心;在慧王府起了这个头之后,不少大户也开放大门接纳灾民。灾情最严峻,情况却是最稳定。

“一心大师,夏笙寒他……”她咬着唇,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可有回来?”

“诶,王爷不在京城么?”一心和尚有些疑惑地望着她,朗声笑道,“你们吵架啦?”

“……”傅茗渊定了定神,“大师,你不要骗我……”

一心看出她神色不对,心里也明白了什么,摇头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傅茗渊抬头望望他,最终不语。

她与云沐赶路有些疲倦,被安排在了府上休息。一心给他们寻了两间较小的房间,歉疚道:“傅大人,云大人,这是刚刚给你们誊出来的,这里实在没地方了。”

“无妨。”不等傅茗渊接话,云沐伸手将他那间房的钥匙还了回去,“这屋子还是留给别人罢,我住外面就好,正巧也要守夜。”

言罢他转身而去,留下傅茗渊与一心和尚面面相觑。良久,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出声道:“要不我也……”

一心连忙摇手,打断她道:“不,傅大人可使不得。”

“……”

是夜,阵阵蝉鸣之中夹杂着人们的酣睡之声,夜晚显得很令人安心;雍州那边有华世子在,云沐也已派人马前去支援,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重建秣陵。

傅茗渊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思索着,竟是有些睡不着,只好出门散散心,谁知刚一开门正巧看见了云沐在外面,似乎正准备敲门,眸色讶然道:“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望着他略略局促的样子,傅茗渊笑了笑,摇手道:“还没,我想出去散散步。”

云沐似乎还想说什么,默了片刻,淡声道:“我陪你罢。”

二人顺着回廊走向庭院,沿路都能看见睡在外边的男人。女人孩子以及伤患皆被安排在了屋子里,剩下的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子,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还好正值盛夏,又地处南方,晚间的气候也是温热的。傅茗渊不忍吵醒他们,脚步愈发轻缓,想了想,转身道:“还请云大人安排,明天便招募这些人重建房屋;工钱无所谓,关键不能这般耗着。”

云沐点点头,随她坐在了一处台阶上,抬头看看天又望望地,似乎有些尴尬,连耳根子都红得不太自然,忽而鼓起勇气似的猛地抬头:“你……”

他的声音顿住,只见傅茗渊正在他身旁耷拉着脑袋,神色疲惫,却又因烦心事而睡得不沉,稍微有点声响便会惊醒。

云沐凝视她片刻,目光落定在那张清秀耐看的脸颊上,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从前他只认为她是个娘娘腔,还对她颇有微词,怎就没发现她其实是个女人呢。

她若是换回女装,应该……会很美罢?

他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庞,而傅茗渊却在这时惊醒,扶着额头道:“……啊?你刚才说了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见……”

云沐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将外衣披在她身上,看向了远处道:“一直以来我低估你了,我认为女子不会想要做官,因为我母亲曾说过,女子的一生就是为了出嫁;但我……不会再用这个想法束缚你。”

傅茗渊微讶,愣愣地盯着他。

“我一直觉得是这个朝堂改变了你,污染了你,所以才想要带你走。”他的耳根子更加红了,常年肃穆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但我想过了……我不能总是停留在回忆里,我喜欢的并不是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小女孩,而是现在的……”

他话音未落,忽而听得一声闷响,转头一看,竟是傅茗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大约是真的太累了,连头碰到了柱子都没意识到,还往柱子那边缩了缩。

没听到……也好。

云沐苦笑了一下,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让她的脑袋靠在肩上,听着她在耳边呼吸的声音,心中不知为何感到无比踏实,连自己也开始犯困了,却忽然感到她微微颤抖了起来,还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做噩梦。

他立即手忙脚乱了起来,带兵打仗那么多年都没有如此不知所措过,只听她喃喃地唤道:“小晚姐姐……”

听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云沐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啊。

傅茗渊依旧在他肩上颤抖着,连神色也有些恐惧,不知究竟回忆起了怎样的过往。他不想将她吵醒,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少顷发觉她平静了下来,连面容也变得舒缓了,露出了恬静的笑容,像个孩子似的将身子蜷了蜷。

“不许放鞭炮,不许捣乱……”她在睡梦中暖暖笑道,“你有想过严公公的感受么……”

云沐的身子僵了一下。

此刻的他,分明在她身边,却又仿佛隔得那般远。

还是……来迟了啊。

这一觉睡得很死,傅茗渊直到次日巳时才转醒。一心和尚给她送了粥来,笑道:“云大人已经组织人给这些灾民安排工作了,大家都挺积极,我们就在这里照顾人好了。”

傅茗渊笑着应下,知晓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但仍旧在意关于重建的情况,仓促喝完了粥便跑去了城中。

百姓尚且安定,人心也没有受到动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在街上漫行,遇见了恰好巡逻至此的云沐,询问了大概的情况,正觉满意,却忽见一人急匆匆地赶来,是他的手下之一,慌张道:“大人……你快去城西看看吧!我们本来分工分得好好的,忽然有人说是朝廷在压榨他们的劳力,现在一个个不仅不肯干了,都快成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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