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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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吗?”夏以彤嘴角冷冷的抽动了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四目相对,她也没有半点避闪。“那我告诉你,我这次回皇城,就是要亲手毁了你所有的一切。”
在夏以彤的眼睛里,江予辰明显感觉出她对他的恨,要亲手毁了他的一切,是这样吗?更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和江昊玄联手。面前的女人,在他心里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如今,却在恨着他,隔着个几步的距离,江予辰看着夏以彤,很难描绘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无力,还是寂寞?
江予辰不知道。
但终归,她是恨他才接近江昊玄,这样的事实,比起她要成为江昊玄的皇妃来,江予辰要容易接收得多。。
卷一 第七十三章 恩怨
第七十三章 恩怨
夏以彤以为,她那么说,江予辰至少会转变对她的态度。对敌人,他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是……为什么,他要用那种很深沉、很深沉,却又有些疼痛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只是想要毁掉我的一切,呆在我身边,你会有更多的机会。我不会关着你,但也不会再让你回庸王府。”江予辰说道。
是把敌人安置在自己身边吗?就不怕寝食难安。又或者,认为她还是两年前的那个“夏以彤”,笃定她不会真的对他出手?
夏以彤只是和江予辰对视着,没有说话。
江予辰也同看着她,要悔他,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快了,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能结束了。”许久过后,江予辰说对夏以彤说道。六年了,每一天每一天都过得好漫长,是该了结了。
“皇位吗?”夏以彤冷言。
“不全是。”江予辰道。皇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江昊玄?”夏以彤再道。
“饿了吗?”江予辰的面容有些复杂,转移了话题。
“斗不倒江昊玄,你便得不到皇位。”夏以彤并未就此罢休。“可在我看来,他的能力远在你之上。”
后半句,夏以彤有激江予辰的成分,不过,江昊玄确实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他是很厉害。还小的时候,不管是学习,还是谋略、武艺,在我们四兄弟里面,都是最强的。”江予辰没有否定夏以彤的话,甚至是反驳都没有,论了解,他更清楚江昊玄。
却是,遭最亲的人背叛,于是,恨才来得更加的浓烈。
“江昊玄说,六年前,琴妃……”夏以彤的话未说完,被江予辰打断了。
“这件事,到这里为止。”江予辰没想到,江昊玄会把琴妃,他母后的事告诉夏以彤。六年,那天的事像是过去了很久,却又恍如发生在昨日。那天,他的母后死了,还有觅儿……江昊玄……那瞬间,江予辰的眼里全是仇恨,同时,又伴随着很深的痛楚。
夏以彤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江予辰,在想着一些事情。她记得江昊玄当时是说,江予辰恨他,是因为琴妃的死。从江予辰对琴妃的反应上来看,可以肯定,必定有琴妃的原因。但是,中间应该还发生过些什么,不然,那么多人,江予辰不会无缘无故认定江昊玄是凶手。而就在江昊玄和她说起琴妃一事时,夏以彤也感觉到,江昊玄还隐瞒了些东西。
至于凶手,是江昊玄?还是另有其人?
夏以彤沉思着,却觉有什么偏差了方向,好像是,给江昊玄牵着走似的。
一个侍卫来找江予辰,而后,江予辰便走了。但没有再关住夏以彤,只要不动心思出府,她在府里的一切行动自由。
知道出不去,夏以彤也老实了。
她是在想着另一件事,倘若江昊玄没骗她,致死琴妃和血洗血花教的是同一人,在江予辰这边,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夏以彤有种感觉,凶手,迟早会浮出水面。
卷一 第七十四章 四皇子
第七十四章 四皇子
一整个上午,江予辰没再在井风苑出现过,其间,倒是来过两个下人,却是送糕点和茶水而已。
酉时这样,夏以彤出了井风苑。
两年了,是是非非,纷纷扰扰,肃王府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她离开时差不多。唯一,就是府里少了些老面孔,多了些生人。剪不断理还乱,各种各样的事加在一起,夏以彤有些烦躁。出不了府,她便在府里走着,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王府的后院,穿过前面的一片竹林,便是她曾住过的阁楼。
夏以彤停在林子外,犹豫着,还是走了进去。
“沙、沙、沙、”风吹过,竹叶发出轻响,一片微黄的叶子脱离竹竿,在空中飘啊飘,落在了夏以彤走过的那条道上。
二楼左边尽头的房间,单薄的空气有些冷清,却是被打扫得很干净。几天前,江予辰派人整理过这里。
桌子上,是她的紫灵剑,还有梳妆台前,好生的放着南滨城时,她留在客栈里的那只银手镯。还不到晚上,镶嵌在镯子上的那颗夜明珠没有发光,只是颗普通的蓝色珠子。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打在镯子上,光滑的表面泛起柔和的银光,一道光束折射进夏以彤的眼睛里,不是很刺眼,她却是把眼闭了闭。
最终,夏以彤也没有去碰那只镯子,而是转身退出了房间。
夕阳西落,天边的云层红了一片,色彩的天空,很美好,却是离黑暗太近了。
夏以彤往井风苑回去,路径后花园的莲花池,江予辰独自站在池畔的另一边,夕阳下深沉的身影,很孤独。
江予辰也看到了夏以彤,朝她走过来。
“花都谢了。”江予辰看着池中零零散散散落的几片莲花花瓣,说道。然而,他厚重的眼瞳,并不是对莲花的惋惜。
花谢了,明年还会开。回不去的,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莲花吗?夏以彤也往池中看去,枯败的花和叶,使整片莲花池显得更加的萧索,隐隐的,陇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四弟说,今日会到皇城,应该快到王府了。”江予辰把所有的情愁融进眼底,转到另一话题上。
四弟。皇帝共有四子,四皇子江采东和江予辰乃同一个母后。不过,夏以彤在肃王府两年,却从没见过江采东,好像是自幼身体羸弱,几年前,到贺州城养病去了。而江予辰,也从没跟夏以彤提起过他的四弟。
江采东吗?那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爷,肖王回来了。”一个侍卫匆匆的走过来,向江予辰禀报。
“人在哪里?”江予辰问道。和对待江昊玄的冷酷不同,听到江采东回来,江予辰的神情里表露出的是高兴。
“已经进府了。在路上受了些风寒,身子有些虚弱,沈大人让肖王先回房歇着。”侍卫答。
“知道了。”江予辰让侍卫下去。他往左边的方向拐去,走出一步,又回过身来看着夏以彤。
“我回房。”夏以彤说道。
卷一 第七十四章 目的?
第七十四章 目的?
“等四弟的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去见他。”江予辰说完,便往府院东面的方向去了。
夏以彤留在原地,直至江予辰走远,她才转向另一个方向,回井风苑。
厚兰轩
“咳、咳、”在房外,便能听到男子轻咳的声音。
“肖王,还是请个大夫吧。”沈敖南劝说。
“不碍事,歇息一会便好了。”男子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却是有些病弱。“对了,皇兄呢?还有,皇兄和婉晴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大婚取消了?”
“这……”沈敖南也不知要怎么答。说江予辰和周婉晴是政治联姻吧,涉及太多权力间的争斗,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更重要的是,江予辰非常保护江采东,不论朝廷和皇宫里明争暗斗多激烈,也从不和江采东说。正当沈敖南为难时,房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江予辰走了进来。
“王爷。”沈敖南称呼江予辰。
江予辰径直走到床边,江采东斜靠在床榻上,脸上有些苍白。
“皇兄。”见着江予辰,江采东显得很高兴,他直起身子,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
“躺着就好。”江予辰扶江采东躺下。见江采东的气色很不好,他转向沈敖南,责备道。“怎么不请大夫?”
“连日颠簸,有些劳顿而已,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江采东替沈敖南解释。
再看江采东,面容和江予辰有几分相像,亦是俊秀得很。整个皇室,全是些美男子,女人见着,也会生嫉妒。
不同于江昊玄的放荡不羁,没有江予辰的冷酷,三人里面,江采东一张温润的脸庞,要平易近人得多。唯独,脸上失了些血色,身体要差些。
“皇兄在寻法子,一定能医好你的病。”看着江采东病魔缠身,江予辰心生愧疚。要是那时,他没去找大皇子理论,江采东不会为了劝架而掉进河里,也不会落下这病根。
对了,江予辰想到了夏以彤,他不知她是怎么救活的江昊玄,既然连黑色曼陀罗的花毒都能解,江采东的病,或许……他是不会放弃的。
“皇兄,这次回皇城,皇弟想多留一段时日。”江采东和江予辰商量。
“大夫说过,皇城天气太干燥了,对你的身体不好。”江予辰并不想江采东留在皇城,尤其是这个时候。江昊玄、夏以彤、还有血花教幕后的黑手,太多难以控制住的因素,江予辰不想江采东卷进任何的斡旋里。
“皇弟在贺州城六年,可心一直在这里。”江采东说道,希望江予辰能让他留下。“而且,经过这些年的调养,皇弟的病已经好多了。”
江予辰眼眸深沉,在犹豫着。
另一边,庸王府
江采东回到皇城的消息,也用时传到了庸王府。
“你是说,江采东回了皇城。”江昊玄向曲岩彬确定,面容很严肃。江采东这个时候回皇城,单纯是江予辰的大婚,还是,另有目的?
卷一 第七十五章 初见
第七十五章 初见
“是江采东没错,一进皇城便直接去了肃王府。”曲岩彬肯定的说道。
“近一个月来,江采东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江昊玄再问。
“还和以前一样,在贺州城深居简出,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曲岩彬回道。
没有可疑?江昊玄眼睛半眯着,深思着一些事。
“王爷,就这么把夏以彤留在肃王府?她可是江予辰的人。”曲岩彬问道。一大早,两个人一起出去,可回来的只有江昊玄,曲岩彬后才知,夏以彤留在了肃王府。夏以彤原本就是江予辰的人,这无异于给江予辰送回一条强有力的臂膀。江昊玄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件事上,曲岩彬实在是不明白。
“本王不是说了,三日后,会去把准皇妃接回来。”江昊玄不以为意的说道。忽的,江昊玄眼眸闪过一道利光,稍纵即逝,曲岩彬没有察觉到。
夜静了,也深了,江昊玄却没有睡去。他独自站在院子里,夜太浓,暗夜中的他,身影显得很深很深。
晚风吹起,拂动院中的两棵合欢树,朵朵的红花还开着,颜色却是比白天要暗多了。
肃王府
丫鬟把井风苑的房间整理好,夏以彤和江予辰住在同一个园内,更是只有一墙之隔。周围的环境并不陌生,夏以彤也不担心入夜会有人来袭,却也是难以入眠。
夜,总是来得那么煎熬。
辗转了几次,夏以彤起身,拿起床边的一件衣服披上,走下床,当到门口的时候,去开门的手却停住了。
她不怕面对江予辰,只是……
夏以彤重新回到了榻上,躺下,合上了双眼。
直到丑时,江予辰才回到井风苑,夏以彤睡的那间房黑着,已经睡下了吧。江予辰在石阶下面站了很久,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
夏末秋初,早晨的天空来得灰得多。
夏以彤很早便醒了,确切的说是一夜未睡。昨夜,她有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隔着一堵墙,他在墙的那面,她在墙的这面。他在房里的动静,她都听得很清楚,走、停、抽椅子、喝水……一切都好近,却又好远。那是种什么感觉?夏以彤不懂,她不懂,一踏进肃王府,她的心便乱了。
夏以彤已经把窗户全开了,可还是觉得房间里很闷,像是有什么发泄不出去。她穿戴好衣服,随意盘起一个发髻,推开门走出去。同时,江予辰也推开门从隔壁的房间出来。她看向他,他也看向她。
“还不到辰时,你可以再睡会。”天色灰蒙蒙的,江予辰对夏以彤说道。他的声音还是很生冷,却是比对待其他人时,要温和得多。
夏以彤只是看着江予辰,他内敛的眼瞳透着几分疲倦,该是睡得不太好的关系。因为她?还是其他?
用早膳的时候,夏以彤见到了江采东。
江采东穿了一套白色的长衣,很称他,更突显出他温柔的气质,翩翩君子,不同于江昊玄的傲慢,江予辰的冷酷,却也同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男人。
卷一 第七十六章 诊脉
第七十六章 诊脉
江采东走进堂内,过到江予辰旁边的位置坐下,而他正面坐着的,则是夏以彤。
“皇兄。”江采东尊敬的称呼江予辰。
“身体可好些了。”江予辰转向江采东,见江采东的气色比昨日刚回府时要好得多,江予辰才稍稍安下心。
“已经不碍事了。”江采东答。
至进堂,江采东便觉一道视线直逼于他,有些冷,也很犀利,他看向对面的女人,而夏以彤也正直视着他。
外貌、气质、性格,除了身体略弱之外,江采东确是个内外皆修的好男人。初见他时,夏以彤想起了陆止俞,但两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陆止俞的秉性和眼神来得更加的刚毅。没有皇子的架子,眼睛里也没染有权利场上的阴狠,要不是事先知道江采东的身份,会以为他是门第里的公子,从上到下,整个人都看起来很干净。
不过……
夏以彤总觉得,江采东的那份温润,没有陆止俞的真实。
四皇子,江采东吗?在四个皇子里面,最默默无闻的一个。
“皇兄,这位是?”江采东礼貌性的朝夏以彤点点头,问江予辰。
“忘了介绍,她是彤儿。”江予辰说道。
“彤儿姑娘,初次见面。”江采东先和夏以彤打招呼。
夏以彤不说话,对江采东一样很冷淡。
“吃过早膳以后,让彤儿替你查查脉,或许有根治你气喘的法子。”也相互见过面了,江予辰说道。
“彤儿姑娘是医女?怎么以前也不听皇兄说起过?”江采东还看着夏以彤,对她,似乎有份好奇。
“日后再跟你慢慢说。”江予辰没有细说。
“还有,皇兄和婉晴的婚事,怎么突然就取消了。”江采东问道。
“婉晴突染恶疾,所以婚期再定。”江予辰看了看夏以彤,至于事实的真相,也没和江采东直说。
江采东看看江予辰,再看向夏以彤,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再追问有关大婚的事。
一个早膳,江予辰和江采东的对话也不是很多,夏以彤则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其间,她有暗中观察过江采东几次,但都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早膳过后,江采东回房歇去了。是到下午,江予辰带着夏以彤去了厚兰轩。
江采东斜靠在床头,夏以彤替他把着脉,江予辰则站在一侧。
“怎么样?”待夏以彤收回手,江予辰急切的问道。
“腑脏比正常人要虚弱,大动或是劳顿,便会胸腔憋闷,咳嗽不止,要是严重,还可能致命。”夏以彤照脉象说道。
看来,传言四皇子体弱,是真的。但,江采东有练过武功。是为了强身健体?可就他那体质,练功只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夏以彤站起身,再看向江采东,四目相对的时候,夏以彤在江采东的眼底,似看到闪过一层什么,但看得不是很真切。直到,江予辰再次说话,夏以彤才移开了视线。
“可有办法医治?”江予辰一心在江采东的病上。
卷一 第七十七章 夜遇
第七十七章 夜遇
夏以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