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择两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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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昶被她盯得有些混乱,茫茫然地鹦鹉学舌:“去了沛城,会不会想你?”
她噗呲一笑:“你傻了啊。”说完,却是凝住了笑意,觉得眼眶里头的涨意又升了起来,鼻子阵阵发酸,叹了一下,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叫你走呢,这不是那个赛罕才该做的事么。”
卫昶被这话一下子击醒,重申:“回来……我要你当我的妻子。”拉了她的腕,便朝宅门拖去。
那中年管事妇人立在回廊尽头正守着,见主人要走,一下来不及过来,扬声喊道:“少爷这是要走了么?奴婢已是叫人给您与呼肯烹好香茶了。”
卫昶举了一只手,挥了一挥,头也不回,甄媱君却将他手臂一甩,退了两步。
他转过身,见她揪住衣裳角儿,离刚刚廊下的马皮灯有些远了,灰夜朦朦,看不清她容色,只晓得她踌躇了会儿,才压着嗓子,细声低气说了一句。
卫昶心头一震,只当听错了,啊了声,听她重复了一次,忙竖起耳朵,才晓得没听错。
她在说:“阿昶,给你,我想给你。”
鹰低飞过了平静湖面,惊得一池骇浪。
他走过去,喉咙一滚,吞了一口唾:“你没说梦话罢?”甄媱君本是紧张,听了他声音,却是笑道:“你才在梦里头,我见你这样维护搭救我,打得一张小白脸都破相了,才发发善心。”
卫昶只当她果真是玩笑,又是好气又好笑:“知恩图报,以身相许?还真是个女菩萨。”话没说完,已觉得一坨肉扑了入怀,只听她声音传来:“我其实就是怕你回不来了,怕你死了也不甘心。”
脖子已被她箍得死死,快要吸不上新鲜气儿来,身上全是软绵触感,血往顶上直涌,他喃道:“你就这样诅咒我?”心思一坚,结巴道:“外面的院子,差不多,差不多就这样,要,要不要,去看看、看看卧房。”
闺室按着她喜好设的,在原先宅子的书房边,两座房子打通,并在院内,尚无人住进去,虽没什么人气,却连层浮灰也没,比国公府住了快十年的小院犹胜精巧。
她还不等他点上灯便朝内室钻去,黑黢黢一片,又在里头叫:“阿昶,快拿烛台进来啊。”勾起脚,卫昶悄悄带上角门,进了去,双臂一开,由后头把她圈住。
她身子一直,仿佛被翅膀扒进翼下的乳鸡,做好了准备。
背后是他重新叫人打制的欢门描金床,两双脚在伸手不见五指中绊在一块儿,又不知是谁的手不小心勾到了罗圈金帐幔,慌乱中,两人齐齐仰倒了下去,被一圈幔子牢实罩了满头整脸。
甄媱君“啊”一声,摔在了一层肉垫子上,压得卫昶闷哼一声,肋骨都快裂开,深吸口气,一个鹞子翻身,将她翻压在身下,双臂一折,搁在她两只耳朵边:“你真愿意?”
看不见她的脸,惟听她声音并不犹豫许久就传了来:“给你,比给其他人好。”
想了她这么些年,正是这么个节骨眼,也不知下一次见她是几时,若说不想,怎么可能,只恨不能将她拆骨剥皮,吞她入腹的好,想了良久,他却还是临阵犹豫:“等……等回来再说罢……你再,你再,再想一想。”嘴上叫她和娘亲别担心,可前线之事又有谁能够打包票,怕耽误,怕辜负,怕叫她碎了希望。她已没了父母兄弟,怎么堪得起另外一回打击,若自己有个什么纰漏,至多便是少了个自幼一齐长大的玩伴。
她猜出他想法,暖热在胸腔里头游来游去。她是中原少女,可是瓦剌的民风却教会了她婚前献身并非全然大逆不道,她不是琉璃心肺蜜蜡肝肠,天真纯洁到风起即折的水晶雪人,却也晓得哪个男人是不想要的,哪个男人是可以的。
阿昶啊阿昶,你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单纯如斯……莫非真不晓得,这天下,非但男子痴迷无法得到的女子,女子,也是欢喜推拒的男人么?她轻叹一下,拱了膝,朝两条健腿之间的凹处移去,终是寻到了那已背叛了主子心意的凸起,顶了一下,叫他身躯陡然一垮,带着酒味的吐息逼得更近。
他用手掌撑了床榻,望着身下的人,做着最后的顽抗,打着哆嗦:“你,你在勾引我?”她说:“是的。”说话之间,嘶拉一声,一手拉开他的鱼白腰封,捏作一团,丢到牙床边脚凳上。
他被她拽得贴平在她身,沁凉的下身,与她已皮肉相连,翻开罗裙,便能见真章。
火热加剧,硕大蓬勃,他犹喋喋自语:“你……真的是喜欢我,还是只为了报答?”
她吐出:“啰嗦。”手上拉扯加快。
报答?女人若是能以身相许报答一个男人,何尝又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傻子。
她啐了一口,撑起来几寸,使了几分力,将他扑在身下,趴在他已经光裸的胸口处,含住一粒,放在贝齿之间,轻轻磨起来。
他一个激灵,雄兽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人一下子点燃了战火,吹起了号角,将她后腰往下一摁,扶住兄弟,朝她的柔软处试着戳去。
她见他动作熟练了许多,并没阻止,两腿一叉,跨坐于他坚挺小腹上,由他发挥,却俯下身附在他耳边,小声问:“老实说,有过几个女人?”
、25临行置产金屋献身(中)
甄媱君一发问,卫昶鼻根生热,停了动作,欲念凉软了几分。
她见他俨然被问住,一下子从他腰身上撑挺而起,坐在他腹上:“究竟有几个,你说给我听,我不得生气的。”
黑咕隆咚中,还是听不到他声音。
她极不是滋味,捏了脾气,竖了一根手指,仍旧好声好气去试探:“一个?”
沉默。
她两根指头岔开,语气低了一分:“两个?”
他嗫嚅两下,根本听不清,她涌上来了几分气:“难不成多得数不清了?”将他搡了一把,便要翻身下来。
卫昶赶忙展臂,把她腰一掐,箍在腹上,语气低颓:“一个……”
她眉一扬,两排弧齿已生了擦磨之声,又听得后半截儿:“……也没。”
她愣住,开心得很,却又忍俊不禁,呵呵两声。
哪个达官贵胄家的公子哥儿不曾食过甘甜,亏他还入了官场,说得好听,是洁身自爱,说得不动听,便是无女人缘,不懂开荤的呆鸟钝瓜一枚。
偌大个瓦剌,莫说仕宦子弟,大多男子,头一次的经历,又有几个能留给明媒正娶的妻房?
一通男女之情,八八九九的,不是丢给了家中的女奴,便是外头的倌儿。
到了娶亲的年纪,还不识女人味,倒也确是值得笑,怪不得她。
纵如此,他还是被她惹出羞辱,翻身把她锁在长躯下。
她本就身型小,站起来伸直了,也只及他的胸坎,这会子上下围剿,无一条活路。
他上肢环在她脑袋两侧,腿将她两只小踝缠得死死,叫她分毫动弹不得,气哼哼:“待会儿就叫你笑不出来。”
明明是闺中春情,又若顽童嬉架。
她身子一扭,不过挣了两下就软下来,成了砧上待宰的鱼,睁大一双青杏子般的眸,笑了望他,把他望得失掉怒气,由他处置。
他最是看不得她笑,一见着,便能活活掉了进去。她却是最爱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每次都能乐个大半晌,骤然之间,笑意一凝,却还真是笑不出来了,后颈微微刺得发痒,框脖的纤纤绳结已被他拉开,平日在外办差俱是肃然沉深的男装官服装扮,缚发绑腰,生将一具艳躯遮个全,扒了衣裳,里头却是挑情的烟罗紫纱主腰,腰侧与脖根都由绳子系得紧实,衬得流线如曲。
闷骚得厉害。
在自己眼里,她穿男服是英飒,穿女装时,是俏丽,如今这风景,又得用什么形容才是好,才是贴切。
他又多用了两分力,那片主腰一下从依附的娇躯滑下来,里面有什么飞弹出来。
她身子一凉,捂住大半,可怜兮兮,楚楚多情,又生了臊,不是为了别的,只担忧这具身体在他眼里是不是美丽,见他喉结直滚,吞咽似都快来不及,总算放了下心,抡起手去扶他肩,无意也好,有心也罢,将那半截挂在上躯本就松垮了一半的宽衫彻底带了下来,裸出一张堂正胸膛,细小汗毛上染了碎汗,光洁醒目,一起一伏,如飞鹰勇豹,随时要匍匐下来。
平日大半似极中原人的儒俊修雅,不过表象,到底是留着瓦剌北人的血,凶性一点点出来了。
他见她盯着自己身体看得呆怔,嘴一扬,颇添不屑,睥晲:“甄媱君,老实说,觊觎了我多久?”
她将手由他肩上慢慢滑下,移到一边的红缇,由不得他呲牙,纤指捏了便不留情地狠命一掐:“你有多久,我便有多久。”
月影晃动,恰经逢了窗棂,打了一束照入帏榻。
芙蓉凋嫩脸,杨柳堕新眉,身下人的颊上唇含波,瞳氤雾,笑中含愁,哀里糅喜,嘴边一对小梨涡徐徐绽开。
她兴了挑逗,朝那威风八面的地方一指,谑:“怎么被蜂子叮了?要阿姐给你敷点薄荷油,消消肿么?”
字字欺人。
不提那薄荷油尚好,一提更是无来由的火气,卫昶强将她双臂一并,摁下去,甫一贴近,再回到原处,不过研磨了两下,前端一濡,懊悔不堪。她没察觉出他异样,只觉他上躯突的一佝,似是斗败了的公鸡,心也跟了沉下半寸,身不由己把他脖颈一捞,轻巧呼出一声:“阿昶——”
语气轻轻柔柔,末字一弯,带了个飘飘然的尾音,憋出三四分娇娆,再不戏弄他,免得弄巧生拙,真伤了他尊严。
这声音一出,似是自动增热加温,他身子一颤,霎时又挺立起来,比服狼虎猛药犹要管用个百倍,精力与念头统统回了来。
这会子再不急不慌,稳住心神。她肌肤上头开始升起小颗粒儿,阵阵发紧,筛糠似的抖动。 那日场景尚是个梦魇,还不曾全消,手指尚能留些空隙,给些喘息余地,现下却是直接封死了。
想起那日恨不能把人扯作两半的撕痛,又忆起湢室风波那夜已是领教过他的生猛威风,她心有余悸,忽的指尖一扣,嵌进他肉:“阿昶……怕。”含着抖音,似他再多行一步,她即要崩溃。
她什么时候说过怕字?尸首放在前头都敢摸的人。
额赫说过,终归是个女孩子家,再怎么傲,再怎么犟,也是有弱处的。
可轮到她难得亮出这弱处,他又是舍不得了。
他一只手窜至她背下,轻拍爱抚:“不怕。”自己也初尝禁果,哪有本事说教,可又有什么法子?为免她的担忧,只好强作镇定。
两个字,轻描淡写,足可解了她的愁,晓得他会温柔,不会鲁莽行事,眼皮一耷,有些视死如归,再被入进去一毫,却又低低哼出来:“阿昶——疼。”
卫昶也举步维艰,听她叫得痛苦,正欲移出,却被她往下一拉,听她吐着残息,细绵如纤雪:“阿昶,轻一些就好,一点点地来。”
再不懂什么叫理智,他头一俯,本想去含她半翕半张,栩栩动人的嘴,又念起她那日坚决不让,头往上一移,仅碰住了螓首,只觉她额头发烫,紧张得像在害病。她迷蒙着眼,见他表情苦痛,是乐到极处的苦痛,舍不得叫他出来,只好由着冷汗从皮肤底下冒出来,不忘记叮咛:“别把那个……别把那个弄了进来。”
他没会过来。
她当他装聋扮哑,一个怪嗔眼神丢去,看在他眼里,净是动容妩姿,掉了进深隧,愈发是没空闲去想,呆喃反问:“什么别弄进去?”
她拧他耳轮,顺手一攥一转,揉红了半圈,小声啐:“就是生娃娃的……东西。”
以下重复
甄媱君一发问,卫昶鼻根生热,停了动作,欲念也凉软了几分。
她见他俨然被问住,一下子从他腰身上撑挺而起,坐在他腹上:“究竟有几个,你说给我听,我不得生气的。”
黑咕隆咚中,还是听不到他声音。
她极不是滋味,捏了脾气,竖了一根手指,仍旧好声好气去试探:“一个?”
沉默。
她两根指头岔开,语气低了一分:“两个?”
他嗫嚅两下,根本听不清,她涌上来了几分气:“难不成多得数不清了?”将他搡了一把,便要翻身下来。
卫昶赶忙展臂,把她腰一掐,箍在腹上,语气低颓:“一个……”
她眉一扬,两排弧齿已生了擦磨之声,又听得后半截儿:“……也没。”
她愣住,开心得很,却又忍俊不禁,呵呵两声。
哪个达官贵胄家的公子哥儿不曾食过甘甜,亏他还入了官场,说得好听,是洁身自爱,说得不动听,便是无女人缘,不懂开荤的呆鸟钝瓜一枚。
偌大个瓦剌,莫说仕宦子弟,大多男子,头一次的经历,又有几个能留给明媒正娶的妻房?
一通男女之情,八八九九的,不是丢给了家中的女奴,便是外头的倌儿。
到了娶亲的年纪,还不识女人味,倒也确是值得笑,怪不得她。
她两根指头岔开,语气低了一分:“两个?”
他嗫嚅两下,根本听不清,她涌上来了几分气:“难不成多得数不清了?”将他搡了一把,便要翻身下来。
卫昶赶忙展臂,把她腰一掐,箍在腹上,语气低颓:“一个……”
她眉一扬,两排弧齿已生了擦磨之声,又听得后半截儿:“……也没。”
她愣住,开心得很,却又忍俊不禁,呵呵两声。
哪个达官贵胄家的公子哥儿不曾食过甘甜,亏他还入了官场,说得好听,是洁身自爱,说得不动听,便是无女人缘,不懂开荤的呆鸟钝瓜一枚。
偌大个瓦剌,莫说仕宦子弟,大多男子,头一次的经历,又有几个能留给明媒正娶的妻房?
一通男女之情,八八九九的,不是丢给了家中的女奴,便是外头的倌儿。
到了娶亲的年纪,还不识女人味,倒也确是值得笑,怪不得她。
、26临行置产金屋献身(下)
两人皆没通人事,却也不是闭塞无知到什么都不晓得。
没试过,总也是看过,听过。
她并没不好意思,他脸却是热了起来,想了一想,很是为难:“我尽量,尽量。”小心翼翼继续钻,将她一具腰顶得两边摇晃,享受一步步被套牢了的兴味,端起她脑勺,拇指抚弄着已被香汗腻成一卷一卷的碎发,听她抿着小嘴的呻。吟,差一步又要控不住丢了丑,脑子一花,提上一口脾气:“他那天有没有这样动过你?”
她从疼痛中醒过来两分。这个他,还能有哪个,阿昶竟是晓得的。
自己在国公府住了这么多年,究竟还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不被这对父子知道的?
却个个嘴上不提,胸中有诡。
虽他件件事对自己好,虽他不问怕是不叫自己难堪,甄媱君犹是心一凉,齿一紧:“要是动了,你又能怎样?”
卫昶停了动作,附了她耳珠子:“现在能够怎样,以后便能怎样。”低了一低,又是嘎声:“谁动你,我动谁。”
孩子般的无赖与专蛮,又添了几分陌生。
甄媱君难得见他流气,心房一软,没了阴霾,却生了其他心事:“……阿昶,我现如今,就像被放在炭火上在烤……”
卫昶怎会瞧不出她记挂。与她相处这么些年,纵是她生身父母站在面前,也不一定比自己更熟她,头一俯:“只消记得,日后就算是我与额祈格生了什么间隙,哪怕有朝一日反了目,也绝非为你。”
他话音沉悠,静谧浮尘的静悄长夜中拖了回响,又跟平日不大一样,分明由他抱着,却觉得疏离了些距离。
甄媱君当他是宽慰自己的话,再不纠缠,只是察他有些不快,在他颈窝子里呵气,转了话:“可我若成了这国公府的义女,便是你愈名正言顺的姐姐。”
卫昶被她唇风吹得作痒,禁不住亲她耳肉:“叫姐姐,如何也比叫姨娘好。既有对策,也有拆招的法子。”抵不住柔软湿润的诱,再不耐烦多讲,腰又一抬一弓。
她先前本是刻意憋忍,目下没曾注意,措手不及地被那一段刚硬狠狠打了进来,仿佛有刀子在剖禁地,比那日剧痛更甚,齿咬嵌了下唇瓣,哭哼起来:
“阿昶,要待我好一些——”
“几时待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