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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择两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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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总正府外面溜达来去,时而撞上还与卫昶搭上几句话。
满楚古得向来拿女儿当做儿子一般教养,也并不催促赛罕回家,反哈哈笑着爱女有气魄有胆识。赛罕在上都住了些日子,发现这未婚夫身边总是有个影子在晃悠,二人极是亲厚。那甄姓汉人虽常着男服,却是个女儿身,更是同住国公府,打听之下,方知其人背景,竟是个与卫昶朝夕相伴的,顿食卧不安,如鲠在喉。
阿娜日安抚赛罕,说这女子不过是柱国公旧友寄养在上都的一名孤女,还是个中原外族女子,与那未来姑爷压根不得有什么干系,偏女子心思敏锐,有了心上人的女子,看甚么更是洞若观火,暗暗跟踪了两回,又买通了国公府下人闻讯过几次,总觉那甄媱君与卫昶很不一般,又见那未婚丈夫平日里一贯淡静肃然,每每对着那甄媱君,却有些小孩相,唇际更是含不住的笑,憋了几回下来,实在忍不住,想法子故意同甄媱君撞了几次面。
甄媱君初次见这赛罕,实则并不算讨厌,起码不虚伪矫揉,说喜欢卫昶也无二话,贴得似苍蝇沾破蛋,倒也坦荡,谁想被赛罕挑衅了几回,也是不耐了,每每一见面,便是反诘相对。偏阿娜日与乌兰图雅是一对老相识,交情还不错,弄得每回两名主子碰面剑拔弩张,这两名丫头便是隔了岸皱眉挤眼,摊手叹气。
甄媱君也曾将卫昶扯过来斥责过,叫他把自个儿未婚妻脖子上的绳子拴好了,不要动不动便放出来咬人。奈何那卫昶也不晓得存的是个甚么见不得人的鬼心思,听甄媱君怒责,反倒笑如春花开,暖和得很,弄得甄媱君只好次次独自迎战那草原贵女。
这一回,既又是碰上了,注定便是免不了一场干戈。
甄媱君听得赛罕讽刺,总归回理察院也不赶慌,拉了拉胸前的褡裢长绳,甩了袖子:“这里头自然少不了我,哪里能个个像那颜家的千金,没事儿干便四处寻人的茬。”
赛罕的嘴巴本不及这中原女厉害,与她交锋几回,却也长进不少:“怎的柱国公是亏待了你么,弄得你乱七八糟的事儿确实多得不得了,跑出来挣这一点俸禄讨活,旁人不晓得的,还当国公家没曾给你吃喝穿戴哩。”
乌兰图雅最是听不进人家踩低家主,不觉插嘴咕噜:“府中上下待呼肯好得很,尤其国公同少爷,简直将呼肯捧上了天儿,呼肯也不过是不愿束足于闺门之内,方考取女科,以图回报。”
赛罕一听那少爷对呼肯好的话,又是心头不舒快,瞪了乌兰一眼:“真真是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丫鬟。”说着,犹不解气儿,手摸向腰间那银鞭。阿娜日是个糯软肠子,又生怕好友沾染火星,受了无妄之灾,忙是上前阻了赛罕,低恳:“呼肯,莫要动气。”
甄媱君瞥阿娜日一眼,朝赛罕嗤鼻:“有甚么丫鬟,却不定有什么主子。”
赛罕气极剖了心声:“你还羞不羞,成日便黏着卫昶,反倒来说我的不是。”
甄媱君听得荒唐,哭笑不得:“我几时黏了他?我同他一衙办公,一檐同住,难不成你还得封了我的嘴儿,挖了我的眼珠子,叫我不去同他打照面?你好生的没道理。
赛罕仰脖道:“你放一百个心,我要你嘴巴眼珠也没用,还膈手呐。只卫昶与你本就亲密,你还不停给他做些好表情,他到底是个男子,怎的会不多想?你年龄已不算小了,却还寄住在人家的府宅里头,没半点嫁出去的打算,休要说不是为了府上的哪个人,也休要说是因着自家空了,无长辈给你做主!倘若你明白着跟我说了你也是欢喜卫昶的,日后我当正你坐偏,也不无不可,可你如今,嘴巴一套,作的却又是一套,怎能不叫我做些没道理的事儿?”
甄媱君只听到那句自家空了无长辈做主的恶毒咒损,后面那些甚么正偏都已是听不进去了,只身子一倾,迫近两寸。
赛罕顿悟自个儿说得过分,见她顶了自己鼻尖,虽不动声色,一对葡萄般的眼珠子乌楞楞地盯了自己,一眼望不到尽头似的,不免寒毛竖了一排起来,再眼光一下移,瞥了她腰间那柄小刀,唯恐她突然发难,退了两步。
甄媱君唇一扬,竟是嘿呵一笑:“你是她指腹为婚的妻子,我却是跟她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们瓦剌人不是最时兴婚姻自由么,咱们二人,对阿昶来讲,哪个重,哪个轻,你不用脑袋也该是想得清楚!你还不曾过门,便端起了少夫人的架子妄想赶我走,倒是好笑得很。不消说些激人的话,我连寒窗科考跟死人翻船都不怵,会怕你?这国公府,我还偏是呆定了。”
这番一激,赛罕的脸色便是彻底垮拉下来,被呛了一肚子气儿,再说不得一句话,眼巴巴瞧着甄媱君领了乌兰图雅渐行渐远。
乌兰图雅时而戆憨,却也是不是看不出情形的人,见赛罕恰恰戳中了自家呼肯的伤疤,想甄媱君这些年嘴上虽从不提双亲之事,心中怎又可能全无半点疙瘩,面上无碍,只怕是强颜欢笑,被柱国公再是善待,也不过是寄人篱下,又哪有被父母疼爱,有手足相伴的好,故一路亦是不敢多吱声。
甄媱君见她嘴巴闭得紧紧,不免好笑:“我才不得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却说甄媱君逞了一时的口头之快,回了理察院,甫一坐定,正要摊了手头笔记作些整理,厅内长史官便来叫自己过去卫参议那边一趟。




、54尤物最移人

那抹红色一晃;甄媱君一双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移不开去半步。
卫昶几是怒其不争;手一扬,粗缰高高带起;座下骝马偏了偏颈;打了个响鼻;前蹄举起。
能有什么法子;山不过来;人过去。
乌兰图雅下了一把狠心,把甄媱君用劲往前一推。
她一下子被搡出来几步;甫欲回头去责;见一身红装的赛罕与阿娜日已走出人堆,朝城楼前的队中行去。
守将横了枪一阻;金吾老将军却收入眼内,朗声放行。
赛罕宛如花枝春鸟,雀跃过去,两条鳗鲡一般的乌亮粗辫飞来舞去。
草原少女天性不受拘束,毫不忸怩,挺了胸脯走近,在一群高头大马下对那天使行了两跪一揖,又朝老将恭敬有礼作了礼,呼出名讳:“客烈亦惕伯伯。”
坐骑上的英俊少年将军,马下的红衣漂亮少女,阳光猛烈得很,照得甄媱君眼睛发花,半天睁不开,干脆缩了回去。
金吾将军与赛罕父亲同辈份的人,年青时候素有些交情,又知兀良合真与满楚古得家的婚事,岂会不成人之美,笑了应:“赛罕来为卫昶送行啦。”
赛罕也不矫情,捏了辫尾莞尔恭声:“本来在外头看看就罢了,没料……”说着仰头一指卫昶,“见他撞到了,便干脆过来得了,反正赛罕也不是见不得人,顺带祈祝客烈亦惕伯伯早日缉贼凯旋。”
金吾将军大笑,抬手便指了赛罕:“我这世侄女就是这样坦率磊落,不愧乃我瓦剌的好女郎。”
那边笑谈传来,字句听得清晰。乌兰图雅胸内有些发愁,将甄媱君一耸:“瞧吧,这回叫她占了先。”
甄媱君将乌兰图雅拉了出去,背对城墙门,径直朝大街走去,道:“她本就是个先,我从来就不曾占过头。”边是走着,身后只觉有刺透背脊的目光,愈发加快了脚步,疾行至正街,寻了个茶寮,拣个靠窗的半阑位置坐下来。
乌兰图雅见她打从昨日起就有些浑噩,今日作风愈发不像寻常,满身锐气不知扔了哪个旮旯缝,说话净是示弱,更连别前一面都不跟卫昶见,想来念去,只当这二人又是闹了什么矛盾,好言劝了一番。
甄媱君莫名发问:“你既属意粥太咸,愿不愿意给他最好的?”
乌兰图雅听她问得直接,怔然:“自然……愿给他好的。”
她唇一动,若有所思:“我大概,也跟你一样的罢。”乌兰图雅被她绕得糊涂,正待深问,头一偏,正望见一袭朱红衣衫已由城门回来,正与边上的阿娜日边说话边朝这边走来,虽不笑,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欢喜。甄媱君自然也看见了,将乌兰图雅手一抓:“付账,回吧。”说了迫不亟待下阶出了茶寮,乌兰图雅只好丢了银钱跟上去。
赛罕眼尖,刚得了这头彩,本就自得,见她形状有些落魄,拉了家婢便赶过去,背过手去一歪身子,挡了半边去路,做了个鬼脸:“小孤女。”
几次下来,赛罕已是摸着她罩门,晓得她最听不得什么,此话一出,阿娜日同乌兰图雅亦是一颗心跳了半截上来,只怕两人又得争上一争,却见甄媱君身一闪,睨了赛罕一眼:“小孩子一个,无聊。”非但不回击,反是退让,又径直大步走去。
乌兰图雅愈发奇怪,这呼肯往日虽不堪赛罕扰,撞见了却也不会故意回避,现下却是畏了手足,性子缩回到壳子里去了。
赛罕与甄媱君吵闹惯了,见她冷巴巴晾下自己,本要上前追缠,却被阿娜日拉住,情急之下用力一甩,将这婢子摔在地上。乌兰图雅回头瞄到,忙转身过来将好友搀起来嘘问,待前头甄媱君在喊,方赶上前去,却犹是不住去看那阿娜日,似是游魂不定。
回了理察院,甄媱君便将自己埋在了卷宗里,逾了午后,见乌兰图雅匆匆赶进厅厢,一脸急色,没说两句竟红了眶,问起来,才知阿娜日被抓到京兆尹衙门去了,说被人指勾引上都一家薛禅家的儿子,来上都不过两三月而已,居然还珠胎暗结,早上那一摔,跟着驿馆便落了红,虽人并无大碍,纸却再包不住火。
薛禅为瓦剌贤者之称,素来多为夫子教授等授业人士,虽地位不如那颜,并无甚官阶,却也是得人尊重。
赛罕脑瓜子一热,拉了这家奴的手就寻到那家薛禅的府上讨说法。
那户家主见是个北地旧贵的女儿,态度还算和气,却死不肯承认自家儿子与阿娜日有私情。赛罕娇纵惯了,觉得对方敢做不认分明是不拿满楚古得这个姓氏放眼里,大闹后宅,连这家儿子与阿娜日偷情时无意遗下的里衬裤头抖了出来,挑了手上,满院子敲锣打鼓叫人观赏,又敲左邻右舍的门户,寻出几名见过阿娜日的街坊,人证物证俱在;才叫这薛禅家主没了抵赖之词。
薛禅门户毕竟靠名声吃饭,都是极好一张脸的人,见风声被这刁泼女郎折腾开去,家主气得发急,拉了儿子与赛罕主仆二人,去往衙署,反告一把,说是阿娜日勾引其子。
甄媱君这才晓得乌兰图雅原这些时日频繁出外,正是为了那名密友。阿娜日得知有孕,偷偷告诉了这乌兰图雅,两人深晓瓦剌私通律法严厉,吓得不轻,私下去寻那名薛禅家的公子,偏对方吃了抹嘴不认,两人又寻思找些堕胎药拿掉这孽种,谁想这一摔,再禁那赛罕一吵,闹开了去。
甄媱君听了不觉好笑又好气:“那个赛罕行事这样激烈,到底是要帮她家丫头,还是害她?”乌兰图雅惟怕甄媱君与赛罕交恶,不愿帮忙,急道:“呼肯看看能不能帮一帮阿娜日罢,若是理察院的人过去,该能好说话一些,就算是延迟些时辰,待奴再去找那公子通融一下也是好的。万一眼下旧定了罪,阿娜日就跟从前那名那颜家女奴一样的下场。”一年前那一场刑事确也是甄媱君疮疤,说到这里,正是敲中了心事,扔了笔奔去了京兆衙门。
到了公堂,一行四人已在正央跪了,正碰上那薛禅家的公子哥儿正苦着脸雄辩滔滔:“……草民承认与满楚古得家的女奴有过肌肤之亲,可并非草民所愿,偏偏是她痴缠。”边上教化育才一世的教授老父亦是频频点头。
甄媱君朝乌兰图雅道:“这样的男子,你还打算怎么样跟他通融?”跨入门槛,客客气气予都头递去官牌。
上都令几次案中早与甄媱君相熟,又因着国公府的声名,私下得过那名卫参议的恳嘱,平日能力所及内,大半俱是顺从她,现下只当是大宗政府来人日间巡察,也并不多语,倒是赛罕见甄媱君来了,着实一惊。
轮了那薛禅家主,比自家儿子,愈是懂得装腔做调,还不曾开口,老泪便横流几尺:“大人明察,草民家宅清肃,处事为人的贤名于左邻右舍并非虚作,家中儿子亦是草民一手一脚,精心管教成人的。较之上都其他门户家中的公子少爷,草民犬子实在老实得很,从不结交狐朋狗友,从不花天酒地,这点大人全可差人在邻里中查明。另因临届应考之龄,犬子被草民督促得极紧,成日在家中读书,几月都不曾出门,哪里会逾制染指低贱女奴?那奴隶刚从北境来,教化未开,野性不驯,定是她狐媚惑人,有攀附之心,主动设了圈套,勾了草民家的纯良子。”
论起出身同背景,这上都令心中一把尺杆自然是偏袒薛禅家儿子,加之赛罕主仆二人口才实在也不敌那薛禅父子,吃了哑巴亏也不知如何字字反驳,全盘声讨。
甄媱君朝上都令拱袖说了几句,得了许可,走到赛罕身边蹲下,附耳低语:“要我帮忙不帮?”
天上掉金子也不及赛罕这样稀奇,见这天敌一脸诚恳,喏道:“你,你能有这样好心?”
甄媱君摊手不强求,爽快起身欲走,却又被身后少女一拉。
到底大宗正府的人,说话终归有几两重。再是不信,为着不争气的丫头,赛罕忍了。
甄媱君宽袖一摆,伸出两个小手掌,展开十根手指,翻了一翻。
赛罕一呆,疑道:“什么意思?”
甄媱君道:“十贯。”
十贯钱,足够买几个阿娜日了。
赛罕就知她不会这样好心,却不知她竟是个嗜财的,倒也好,不愿欠她什么,嚼唇点头,蹙眉道:“罗里吧嗦,帮了再讲。”
甄媱君朝赛罕笑了一笑,转身朝那家父亲开口:“你家的家风可真是严厉得很?”
薛禅捋胡应声:“没老夫的许可,门都难得出一步。”
她颔首应:“我瞧着你家儿子确也是个本分的相貌,每日花在读书上的时辰亦是不少罢?看你也算得上城中的博学之士,桃李满天下,教养心得必定不凡,很会给自家公子安排打算吧。”
薛禅兴了傲娇,顺了口道:“那是自然,卯起晨读至午,用膳午憩不过半个时辰,再至日沉,一更时分即锁门拒客。”
甄媱君道:“倒是奇了,你说是别人勾引你家儿子,你家儿子又从不出门,一天内几乎忙不停脚,便就是这女奴主动上门来缠了?你家风这样严谨,满楚古得家的女奴是如何进去,还由人在家门口撞见过这么多回若非有人接应,岂能这样便利?”说了望向那公子哥儿。
那薛禅家的子弟一愣,吞吐道:“……草民可没接应她。就是一回,外头落了大雨,草民,草民于心不忍,一时软了心肠,将她放了进来,……就那一回,铸成大错,后来她次次来缠,草民躲都躲不过,才被邻里撞见过几回,可统统俱非草民心意。”
甄媱君释然,朝上都令道:“一时心软,躲都躲不过,大人,这样还叫勾引?”
那薛禅老父犹是叨念强辩:“草民儿子老实得很……”
甄媱君嗤:“老实人就不会动色心?”上都令见这薛禅父子言语一层层被套出来,堂木一击:“分明是通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为护亲子与自家名誉,诬成了片面之罪。”拟了罪罚,呼衙役行刑,先将那薛禅家主以包庇之责施了杖责,又把阿娜日与那情夫分别使了夹棍刑,再欲将阿娜日拖下去胎时,却见女犯抱腹不允,泪涟涟趴伏了赛罕踝下求情。
阿娜日为草原合兰,乃低下奴隶,不受上都奴婢律法所缚,暂是个灰色地带,若然主人强带走,上都令也无律可依,为免麻烦,除非是滔天重罪,一般也只会任由家主去施罚。
赛罕恨铁不成钢,狠瞪家奴一眼,朝那名已夹得十指肿胖嗷嗷叫唤的薛禅家儿子道:“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若愿意娶她,我便将她给了你,叫你们一家团聚。”
那公子哥疼得呲牙,兼之毁了名声,正是羞恼成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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