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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穿之复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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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周妍醒来的第一时间里,他便拉着小橘子的手,去寻周妍耀武扬威。

“她是原本伺候你的奴婢,如今我赏了她体面,宠幸于她,现在已经是丽妃娘娘了,你觉得如何?”王和尘指着小橘子,得意地问道。

他失望地发现,周妍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悲伤或者愤怒。

“皇上,如今你是皇上了,凡事应有天家体面。从今往后再不可说我,要说朕才行。”周妍温柔地讲道,但是眼神空洞,甚是敷衍。

王和尘心中生气,却仍不死心,怒道:“你先后侍奉两朝鞑子皇子,这些宫中礼仪,自然是熟悉无比。但你需知道,规矩是人定的!我就是想在我的宠妃面前自称我,你管得着吗?”

周妍只有苦笑。若是王和尘是似秦皇汉武那般有魄力有治国才能御人有术的皇帝,这般自称当然是有性格,会受到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的追捧,然则他是一个连汉献帝还不如的傀儡,却在这些事情上标新立异,这实在是要了命了。

王和尘见周妍苦笑不语,心里又有些发慌,转念一想,她连跟别的男人相好这种事情都做的下,自然是她有错在先,于是指着小橘子,向周妍解释道:“常言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只有冰清玉洁者,方有资格成为朕的宠妃。”说到这里,冲着小橘子怒吼道:“快掏出来!”

“什么?”小橘子犹自不明白。

“朕宠幸你之时,你的落红!拿出来给她看一看!”王和尘洋洋得意地吩咐道。

小橘子脸涨得通红,只觉得羞耻,但是被王和尘威逼得没办法,只得解下随身的荷包,从中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来,那帕子上黄黄红红的东西早已干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小橘子这些日子里被王和尘逼着反复展示元帕,简直都有些崩溃了。如今在旧主周妍面前,她再也难抑耻辱、憋屈之感,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

王和尘却丝毫不管小橘子的感受。他告诉周妍道:“是,从前朕曾经中意于你,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你明白不明白!”

“哦。”周妍淡淡答道,眼神却仍旧飘向别处。

王和尘愈发恼怒:“朕的意思,你到底听懂了没有!朕变心了,不打算宠幸你了!”心中却想着,若是她此时知错,痛哭流涕地跪在自己面前,自己自然会念在她有苦衷的份上,原谅于她。

“听懂了。”周妍点点头。

王和尘一愣,脸色突变。他倒也不是蠢人,从前前后后周妍对他的举止神情中已然明白,周妍对他完全无意。

“贱。人!”他飞起一掌,朝周妍打了过去,然而半空之中却有一层透明的网状物挡在头里,他的巴掌被弹了回来。

墨家天罗网。这是墨家之道加诸周妍身上所显示的异象。

“你被先后两个鞑子皇帝骑在身上玩弄,所以连心也向着他们了吗?”王和尘大声骂道,眼泪却也刷地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他,显示了被程朱理学荼毒之下,那脆弱的自尊心。

“不是啊。鞑子是鞑子,汉人是汉人。纵使你对我再怎么不好,我却也是分得清的。”周妍道。

王和尘含泪抬起头来,他忍不住想去拉周妍的手道:“既是如此,我便原谅你。我好好待在宫里头,只要你想别人,朕便封你为贵妃……”

但是,一只旋转的阴阳鱼挡在前面,拦住了他。

“皇上,大局为重。”周妍十分冷静地分析道,“眼下吴三桂、尚可喜颇有争权之心,欲架空皇上,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皇上切莫不可学汉献帝,坐以待毙。理应空悬贵妃之位,广拉强援,以资政。局角力。”

王和尘茫然道:“你说的这些,我全不懂。我也不想懂。我不想当皇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周妍摇头道:“先有国后有家。皇上便是华夏子民之期冀所在,纵使于政事一知半解,单凭大明后裔的这个象征,便莫名令民众安心……”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别的相好了,对不对!”王和尘突然间想起一事,大叫道,“当年你为了一个劳什子师兄,不惜违背了跟我的婚约。现在你师兄不要你了,你还在想着他对不对?可是你莫忘记了,朕是一国之君,朕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有稀奇古怪的法门,可以拒绝朕,但你莫忘记了,你现在住在朕的后宫中,永远别指望和别的男人相好!你便一辈子守活寡去吧!”

说罢,拂袖而去。

男人眼中若是只有情。色之事,看别人自然也是如此。正是心中是什么,眼中便看到什么。

对此,周妍只能无奈。

小橘子却颇为忐忑。她向周妍再三谢罪道:“并不是奴婢有意,只是……只是皇上势大,奴婢违抗不得……”

周妍点头,道:“此事自然怪不得你。”顿了顿又说:“昔年我曾许诺你可以出宫,和家人团聚,并得觅良人,如今看来……”

小橘子便又流下泪来:“命,这些都是命!现如今奴婢虽有锦衣玉食,然整日里便如同在火上烤着一般,皇上的心思也全不在奴婢身上,任由奴婢被皇后娘娘折腾,我……”

周妍道:“若你有意离宫,我可以想办法助你。”

小橘子却摇头道:“如今奴婢已是他的人了,天下之大,却又能逃到哪里去?再者,他也是个可怜人,宠幸着奴婢,口中却叫娘娘的名字,我……我心中十分羡慕,却也对他有几分怜悯……”

周妍道:“世人皆苦。”

小橘子忍不住问道:“娘娘如今对皇上这般光景,可是……”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可是心中还恋着那位道爷的缘故?”

周妍摇头:“倒也不是。只是,眼下危机重重,实不到论及儿女情长的时候。”

只是,她心中却也明白,纵使论及儿女情长,她也不会和王和尘讨论了。

周妍从此便一个人幽居长春宫中。再也没有宫人侍奉于她,王和尘到底也没说明白她到底算是什么身份。幸亏有宠妃小橘子日日遣人送了饭菜来。她曾成功借过儒、道、法、墨几家信仰之力,此时若是想逃离皇宫,易如反掌,但是她却甘愿在此一味等待下去。

终于有一天,天空中又有雪花落下。

杜子君踏雪而来,前来看望她,对她说道:“你在等玄青子?他是不会回来了。你说了那番话,他岂有不拼命的。所以拼尽全力,和顺治同归于尽,长春宫结界才随之破开。”

“是吗?”周妍道。她心中早有预感,然而直到杜子君亲口宣布,她才敢确信。

“是。他虽然是天山派弃徒,但我始终有为他偷偷保留一盏魂灯。”杜子君道,“就在那一天,魂灯便灭了。”

“知道了。”周妍点点头,她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

“你不必再为他等下去。”杜子君看到周妍这种样子,原本是满腔的怨恨,突然又有些不忍心。

“好的。”周妍说道。

但是她却仍然保持等待的姿态。

“你到底在等什么?”杜子君冷眼旁观了一天以后,终于开始抓狂起来,“玄青子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不用等他了!我说了,连我都看开了,你不用等他了!”

“我没有在等他。”周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对不对?”

杜子君面上颇有些赧然之意,然而她终于抬头说道:“是。无论是凡人还是修道士,都不能和天道相抗。妄改气运的结果,便是魂飞魄散,连重入轮回也没有机会。是以玄青子当年宁可让你失望,也要迫你放弃。”

“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周妍道。

“什么?”杜子君表示不明白。

周妍轻轻一笑:“天道无情,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是以人定胜天,方是大道。师姐你醉心修道,于这凡俗之事,不甚了解,然我昔年越庖代俎,曾代鞑子皇子处置政务,固然惹来骂名无数,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杜子君确实不甚了解。

“人性。人性本贪。尚可喜、吴三桂、郑经等人皆为雄霸一方的封疆大吏,然几强不能并存,少顷必然会有一场大战。”周妍说道。

果然,王和尘称帝不过几个月,吴三桂便按捺不住,因为朝中各种资源分配问题,猝然发难。

 第70章 兵变

王和尘虽然以朱三太子血脉及尚可喜襄助;顺利坐上皇帝宝座,然则对治国之道一窍不通。

他每日里只和皇后、妃嫔一干人等寻欢作乐,为泄愤故,肆意临幸满洲女子;用完即扔,毫不怜惜;无耻之至,引来朝廷上下非议;自不必说。

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三人本是坚定的保皇党;如今也已产生分歧。黄宗羲希望王和尘恪守儒家之道,善待妇人;顾炎武却有大力推行儒家文化的主张;王夫之则是无底线捍卫王和尘的一切权利。于是三人私下争吵几次;又见王和尘实在昏庸,于是黄宗羲远遁深山,著书立说,顾炎武忍辱负重,投靠吴三桂,以期政。治上有所作为,王夫之则是整日里去尚可喜府上厮混,和尚可喜连成一气。

此时郑经和陈永华相继病逝,重臣冯锡范等人扶郑经幼子郑克塽为台湾总督,实则自己掌握了台湾大权,对中央行阳奉阴违之事。又有蒙古人在草原上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伺机而动。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聚集地尚未归顺,内忧外患自不必说。

王和尘却全然未有理会,任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三位藩王在京中居住,大肆收买官员,强势干预朝政,渐成派系。

吴三桂原本在三藩之中兵多将广,势力最大,然尚可喜自诩是皇后之父,故而处处亦要争强。吴三桂一怒之下,联合耿精忠,猝起发难,率领着部队先冲进尚可喜在京中豪宅,将其斩杀,后一鼓作气,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冲入紫禁城,先宰了尚可喜的女儿尚皇后,又杀了王和尘,继而犒赏三军,准许他们在宫中烧杀抢掠。

叛军来到长春宫时,长春宫的大门自动打开,黑夜之中,周妍面带微笑,秉烛而待。

“孤认得你!”吴三桂说道,“你便是王和尘的原配妻子,为了他老朱家的江山社稷,背负骂名,潜入皇宫,先后侍奉两代鞑子皇帝。但,那又怎样?王和尘他还不是不要你了?孤见你倒也有几分姿色,不如从了孤,纳为妃子,从此锦衣玉食,岂不快哉?”

“找死!”周妍还没发话,杜子君早冲出来叫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她乃大明国运之鼎,岂能容你如此轻薄?”

吴三桂大笑道:“孤便是轻薄了,又能怎样?”

杜子君正欲出手,周妍却一脸平静地拉住了她,叫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有此心者,自该顺我而行,斩杀奸佞之臣!”

她的眼神既平静又深邃,吴三桂是从血雨腥风之中冲杀而出的一员悍将,如今见了她的眼神,也不免暗中打了个冷战,待到反应过来,叉腰笑道:“小娘们儿惯弄玄虚,差点被她唬住了。哈哈,什么大明气运之鼎,便是那李自成,也是死于孤之手,孤有什么怕的?”

他一时兴起,连叫三声“谁敢杀我”,突然之间,一柄薄薄的利刃自背后透骨而入,从胸前穿出。

吴三桂怪叫一声,运起天生神力,便将背后那人甩了出去,定睛看时,却见是一代大儒顾炎武,不由得惊呆了。

便是旁边的耿精忠,也看的目瞪口呆,实在摸不着头脑。他们行伍出身的人,对这等誉满海外的大儒倒有几分尊敬的意思,顾炎武投靠过来之后,倒也没有十分委屈他,再料不到他竟会在此时发难。

“为什么?”吴三桂自知必死无疑,艰难地问道。

顾炎武年纪大了,被吴三桂甩了这么一下子,五脏六腑皆已破裂,眼看也是活不成了。他口中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却死死盯着周妍,叫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你亲口应允的。若你做不到,老夫便是从坟墓里跳出来,也要夜夜吵得你不得安宁。”

周妍点头道:“孔孟之道,亦有可取之处。择其善者而学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世界大同。”

顾炎武欣慰地闭上眼睛,就此而去。

吴三桂嘶声笑道:“哈哈,牝鸡司晨,可笑之至!”

周妍见他居然仍有余力蹦跶,心中大为不满,于是反唇相讥道:“牝鸡司晨,亦是在风雨如晦之时呼唤黎明,总比不顾天下百姓安危,冲冠一怒为红颜来的妥当。”

一边说,一边暗自运功,于是如烟似雾的白色状物体向吴三桂包裹而去。

吴三桂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朦朦胧胧中依稀看到,一个长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窈窕女子,正在面带微笑地望着她,目光温婉。

“王爷!”那女子轻轻叫道。

“圆圆!”吴三桂轻轻唤道,陷入了永久的睡眠之中。

“哈哈,妖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以妖术杀人!”耿精忠回过神来,自知此时狭路相逢勇者胜,故而不闪不避,奋起余勇,挥舞着手中长刀向着周妍扑了过去。

“老子昔年是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子气血旺盛,不惧魑魅魍魉!”耿精忠大叫道。

周妍望空祷告,于是夏日的天空中竟然有晶莹剔透的雪花落下,将耿精忠冻成了一具冰雕。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有女人的哭喊声传来,紧接着,小橘子衣衫不整、瑟瑟发抖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

“娘娘!”小橘子一眼便看到了周妍,连滚带爬而来,“娘娘救我!”

周妍看到这情形,焉有不明白的,于是又拿手指了一指,那几个追着小橘子的兵士也成了冰雕。

杜子君见到这副状况,原本想为周妍出头的心思倒淡了下来,冷不丁说道:“天山派的功夫,你倒是偷学的很好。”

周妍却拉起她的手:“师姐,道法三千,皆从混沌而来,哪里能分得清楚道得明白?法术为用,大道为体,摒弃门户之见,方是上乘。”

杜子君听她如此说话,心中只觉得老大不舒服。她一直认为这个师妹蠢笨之至,资质又不好,只是天生运气好,才有贵人相助,屡次化险为夷,断然想不到她今日居然说教起自己来。便欲反驳之,然而细细品味,惊觉竟然反驳不得,反而神思不属,心中蠢蠢欲动,似乎需要静坐片刻。

“忠清兄,忠清兄你看看我啊!”正在这时,一群人手持火把纷纷赶到,为首的一名老儒老泪纵横,扑到顾炎武身上。

周妍定睛看时,却是黄宗羲。想来他原本心灰意冷,意欲远遁深山,但身为大儒,对王朝气运自有感应,故而星夜兼程,试图力挽狂澜,岂料却是为挚友收尸。

叛乱便如潮水一般,猝然而来,悄然而退,周妍因为在此役中,爆发了强悍的战力,而为各怀心思、赶来勤王的众臣所知。

商议后事之时,周妍以运鼎之尊,被众人奉为尊者,坐在主位,左边坐着小橘子,右边坐着杜子君,势不可挡。

有臣下因道:“如今皇上已被乱臣贼子吴三桂所害,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在世时尚有兄弟数人,我等可择一人为帝,以绵延国运。”

众人各自肚肠,纷纷看着王和尘的几名兄弟,暗暗想着:安王处事精明,平王与我素来有隙……

然周妍却扬声说道:“自古帝位,传子不传弟。”

众人不解其意,惊叫道:“只是皇上未有子嗣……”

周妍指着小橘子道:“子嗣便在她腹中……”

小橘子脸色苍白,但周妍冲她使了个眼色,便不敢再说话。

岂料与会者有精通歧黄之术的人,于是跳将出来,当众把脉,皱眉道:“丽妃娘娘有癸水在身,怎会有孕?况且,若是有孕,其脉圆滑,如珠滚玉盘……”

又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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