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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歌舞惊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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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你这个虚伪恶心的女人,为什么要勾引他?我只有他,你不知道吗?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少爷?你为什么不去勾引宫挽月,云飞卿?为什么偏偏要跟我抢,抢走我唯一的东西,你很自豪是不是?”

她不再看他,对着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女人不停地大吼,步步紧逼。

“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与风是真心相爱的。”

“你给我闭嘴,闭嘴。”她看着那个女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心愤恨的像是要蹦跳出来。好啊,她是坏人,只有她自己应该被惩罚。

蕙绵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眼前再有光亮时,看见的就是挂满了大红纱绸的,斜月街的大宅门。

蕙绵在她的身体中,与她承受着一样的绝望,她手中的青花酒壶也被蕙绵拿在手中。她们一起进入了新房。

这时新人早已拜过天地,黄昏已过,新郎与新娘喝过交杯酒就出门陪客了。

这个大院子,充满了笑声、祝贺声。独她一人带着满腔的寂寥与愤恨,步入被灯光照的通亮的新房。

“小姐。”这里的下人,多半识得她。

“你们下去。”她冷冷道。

“桐儿姑娘吩咐我们在这里陪着少夫人的。”

“滚。”少夫人三个字在她心中滑出了一串血珠。

“嫁给他,感觉很好吧?”她盯着那些下人一个个步出新房,然后踱步来到仍半盖着大红盖头的女子身边。

“小姐,您放过我们吧。三日后我们就会离京了,不再出现在小姐面前。”女子伸出葱白晶莹的纤手,揭下盖头,对她道。

“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女子被问得愣怔,她低头好像沉思了一会,才道:“小姐若不想见到奴婢,奴婢就不会再出现在小姐面前。”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喝了这壶酒,你就是想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能了。”她说着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然后把酒壶抬得高高的。

“小姐,您要做什么?”女子见她神情不对,戒备的站起身来,寻找着可以冲出去的方向。

“当然是送你下地狱了,这里面的毒一定能让你变成一个很丑很丑的恶鬼。他就再也不会想着你了,你死了,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她说着,脸上的神情有些疯狂起来,或者说从这抢了她一切的姐妹两出现在楚府的时候,她就在慢慢变得疯狂了。

她拿着青花壶,对着女子艳丽的新娘装扮就浇了上去。女子左挡右躲,不停地喊着救命。

“他们都在外面高兴呢,谁会来救你?”她依旧使力下压酒壶,不过酒却都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白沫。

“救命啊,小姐疯了。”柳儿全力大喊,双手挡着她拿着酒壶的手。

“你这个疯女人。”

伴随着这声喝骂,一阵强风袭来。身着暗黑锦袍的宫挽月冲到相争持的两人旁边,一脚就把她踢了出去。

他的一脚正好踢在她的肚子上,女子像个陀螺似的在地上转了一圈,滚到一边停下。她疼得将身体蜷缩起来,抵着地的额头渗出一点点的细汗。

但是这点疼痛,却比不上她心中疼痛的一分。她的呼吸有些短,却依旧挣扎着站了起来。

宫挽月见她睡得更不安稳,女子头上越来越多的细汗让他有些心惊。“绵儿,绵儿。”他唤了她两声,却见她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只是不停地用自己的肌肤将她额头的细汗擦净。

“挽月,她要毒死我。”女人受了很大的惊吓,在男子的安慰下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一句话。她边咳嗽,边落泪。

“柳儿,你不要怕,我不会让她伤害你分毫的。”他轻轻抚了抚女子的脊背,转过身,一脸肃杀的对着才起身的她。

“你真不要脸,新婚之夜就勾引别的男人。”她看着那个女人,冷笑着,虽无力却不无狠毒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宫挽月眨眼间就来到她面前,擒住了她的手腕。

“被我说中了心事了吧?呵呵,说不定你心里就是希望她勾引你呢。”她嘲笑着眼中闪烁着寒光的男人,那寒光就像月光打在明亮的剑身上一样,让人心底阵阵发寒。

“我说,你给我闭嘴。”他抬手扣住了她的脸颊,红扳指上发出了像血一样的光芒。

“你还是一个女人吗?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质问着,大手将她的脸颊甩开,却又紧紧地掐住她的手腕。

蕙绵感觉到,好像那一处流动的鲜血被截断了一样。

这个时候有好多人涌了进来,步惊风第一个冲了进来,他没看见她,只是像风一样的过去把那个瘫倒在床边的女人扶了起来。

楚无波第二个进来了,宫挽月有些嫌恶的放开了她的手腕。

“绵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楚无波一步步走向她,并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收入眼中。然后他的眼色蓦然一暗,两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一个巨大的巴掌像天一样盖了下来,她觉得耳边像是在打雷一样。

“你娘是那么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儿?”他看着她,满脸都是失望至极的沉痛。

女子触了触麻疼的嘴角,以及那里面渗出的一点温热,并不躲避楚无波的目光。楚无波看着她,却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楚无波,我恨你。”她看着他狠狠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间咬出来的。

楚无波看着女儿的目光,双腿一阵发软,有些站不住。他无法开口,只能看着女儿撞出人群。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看了看,打她,他这个做爹的就不痛吗?

她跑了出去,门口不远的地方与一个人迎头撞上。“你是瞎啊?”她抬起头就对着那人一声怒吼,蕙绵想阻止她,“别骂他,他很好。”

但是蕙绵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见。

这时候刷的一声,剑魄已经拔剑出来对着她了。“小姐,你对我们少爷客气点儿。”剑魄几乎没有表情道。

“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我想怎么样还要听你指挥吗?你乱吠什么,把你那把破剑收起来。”蕙绵感觉到,她将全部的怒火都转移到了这对主仆身上了。

剑魄丝毫没有收剑的意思,云飞卿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剑魄冷哼一声,跟着主子离去。

“都让给你们好了,我的家都让给你们好了。”她看着那个白衣身影大声喊道,然后穿过回廊,直奔大门而去。

她没跑出回廊,就被带着一阵风过来的宫挽月截住。她停住,胆颤的绕着他转了过去,他随着她转,一直盯着她。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告诉你,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今日我定送你去见官。”

他说,随即化作一阵凌厉的风向她袭去,一直将她逼到高大的红漆柱子旁。然后他伸出手,抬起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一点点的掂起。随风飘荡的红灯笼将红暗的光芒打在了她的脸上,她渐渐有些呼吸困难。

但她并不是呼吸不到空气,他故意让她每吸一口气都艰难至极。她伸出手,朝着那边还未走远的白衣男人。他看见了,却仍然没事人一样的走掉。

蕙绵从来都没有觉得平常至极的呼吸能这么困难。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不然,我会狠狠地报复你的。”她的手攀在了大手之上,一点点的蹦出了这几个字。

“你料定了我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男人的声音就像恶魔一样。

“绵儿,你醒醒。”

宫挽月感受到她的拳头越握越紧,她短促起来的呼吸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她的这个样子,让他蓦地想起了那晚看到的她的模样。

宫挽月顿时慌张起来,摇了摇女子的肩膀。

她随着他的摇晃就睁开眼来,只是睁得太突然。眼皮猛然掀开,里面盖着的不是睡意朦胧,只是狠与恨。

他心中一震,将放在她肩膀处的大手收了回去,有轻微的颤意。

“绵儿,你做噩梦了。”他看着那双依然盯着他的眸子,轻声道,声音也有些不可遏制的发颤。

蕙绵收回了目光,看看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她是昨夜里被他带过来的。但是这短短的一夜,让她觉得简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

一夜之间,体会两份至痛。命运真是太优待她了。

她没有看那个一身光裸的男人,起身跨过他,就捡起榻边的衣服从容的穿了起来。她的样子,坦然至极,一室暧昧的味道全被她忽视。

“绵儿。”宫挽月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轻轻在她后背摩挲了下,缓缓道:“天还早,你一夜都没有睡好,再休息会儿。我们晚些时候再一起回府里去。”

“放开。”蕙绵在他说话时一语不发,也没有一点动作,只是他停了话,她立即就接着道。

“好,我放开。”男子掩下了心中的不安,带着笑意道。

“我来。”看着她缓缓地将那藕色的肚兜拉得平整以后,自己伸手背后系,他便忙接在手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闪躲开了,双手灵活地系上了带子,她又低头去拾下衣。

“绵儿,等爹回来以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男子看着兀自忙碌的女子,满怀担心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二哥是什么意思?”蕙绵转过头,看着他冷笑道。

“绵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咱们举行婚礼却在后,是我做的不对。”他听见她的声音,心中有些放松。

“呵呵,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幅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哪里用得着你这么负责?”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道。但是想到萧悦行之前的话,她不由的停下了手下的动作。

她心中有两团火一起在燃烧,她几乎不能停下怎样才能让他们像她一样痛苦的想法。说着话时,那种想法也在心中的一角翻腾。

“绵儿,你怎么了?”宫挽月下榻来,裸身来到女子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想直接看到内里去。

“没怎么啊,我只是很想看你明明很痛苦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样子罢了。”她系上最后一条衫带,才轻松地道。

宫挽月的眼眸不禁一沉,他拽住了那个撂下这句话就要错身而过的女子,飘忽地问道:“为什么?”

声音缓沉而无力。

“因为,我、讨、厌、你。”她回过头,看着男子一个字又一个字道。看到他脸上瞬间出现的痛苦表情,女子的心中腾起了强烈的快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她却还嫌不够,继续问那个连看都不敢看向她的男子。

“为什么?”宫挽月艰难的看了她一眼,问道。

“因为”,她拿开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手,残忍道:“恨是从爱处生来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所以只好讨厌你了。”

宫挽月准备承受她对他的控诉,却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两句话。他只觉得浑身木然,大脑之中捞不住一个字、一个表情。

“我说过的,你掐不死我,我会狠狠地报复你的。”她向他走近了两步,低声道。

“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宫挽月觉得血脉开始逆流,几乎能听见其间哗哗的流淌声。

“你也信啊?我恍惚记着你都不相信的,真是可惜,你应该一直不相信的。”

她一点点吐出的话,使他的脸色一层又一层的步入灰暗中。

女子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冷笑出声,“宫挽月,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吗?”她上前一步,抬手缓缓地扶上了男子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上去。

“记得那天夜里你踢我的那一脚吗?”她说着,并笑着,拉着男人的手按在小腹处。

“就是在这里。”她看着他缓声笑道,“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疼吗?”

“不,我不知道,不知道。”宫挽月心疼的抽搐,他几乎不敢看那个满面笑意的女子。她的泪都不曾如这样的笑令他心痛。

她必定是能惩罚他的,因为这时他爱着她。

“绵儿,你要怎样对我,我都接受,只是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近乎祈求。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给我的疼痛都还给你啊。”她敛了笑脸,一板一眼道。

“不,绵儿,除非你想要我以死赎罪。”宫挽月这时不再躲避她的目光,直直的迎了上去,眼眶中积聚了点点晶莹。

“死?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女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是你给我这个报复的机会的,你不爱我,皆大欢喜嘛。”

蕙绵说过随即转身,不再看那个几乎站立不住的男子。拉开房门,雨后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太阳在清冷的空气中更显得暖和了。但是她只是感觉到烦躁与恶心,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

“小姐”,“小姐”。

她一出了大门,就听见两个声音。

夏香看着这个走出大门时带着陌生和憔悴的身影,声音不禁哽咽。离乱是在夏香出门时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蕙绵有些遏制不住恶劣的语气,她看见每一个人都想狠狠地把他们伤害一番。

“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夏香抽了下鼻子,轻声道。

蕙绵皱了皱眉,终于决定走开,遏制住那种想将她狠狠训斥一番的冲动。

“小姐。”离乱跟上,有话想说,却停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离统领也在啊,劳您大驾,有什么事情吗?”蕙绵看见他,那种冲动更加强烈。他的面目也和梦中的样子重合。

“昨天是我不对,你别这么……”

“昨天,昨天什么事?”她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恍然大悟道:“昨天我找男人被你发现了的那件事吗?你说的很对啊,女人,太随便了,确实不好。”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说话?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离乱看着那个故意做的一脸轻浮的女人,追问道。

蕙绵没有再理睬他,错身离开。她不想去讨厌他,但是那种看着每个人脸上露出一副委屈而又痛苦的神情的心理,像是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

“离统领,请您不要再这样跟着小姐了。”夏香阻止了就要上前的男子,转身也跟着小姐跑开了。

离乱看着那个纤弱的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的身影,不明所以地心中一震,抬手在胸前重重的拍了一掌,然后将血丝抹掉,抬步跟了上去。

蕙绵的房间,所有物品的摆设都和她昨日下午离开时一模一样。但是经历过昨日,在她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重新回到这个屋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只引起了她满心的伤痛与愤恨。

她先是缓缓地摸了摸衣架上的那个白色斗篷,随即突兀的一扯,长长的衣架应声而倒。白色斗篷静静地飘落地上,似乎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痛。

这,更让她生了满心的挫败感与疯狂。她转身拿过剪刀,无章法的拽起地上的斗篷捡了起来。随着她有些疯狂地动作,白皙的手上滴下了点点的红色。

“小姐,小姐,您不要这样。”

几个丫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担忧的声音此起彼落。一直停在外面的离乱,一跃而进。

“滚,都给我滚。”

几个上前的身影,让蕙绵心中更加恼恨。她大声地喊叫,仅仅几个字,声音就哑成了一片。

“你要做什么?”离乱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心中一顿,却仍是两步跨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大手握住了她此时已经带着血珠的柔软而又冰冷的手。

“你也滚”,她看着他,眼光太过犀利,认认真真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离乱只觉心中一击,一时无法反应。

“滚啊。”

“我不滚,我要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他似乎被她一喊回神,低头看着她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我不会离开你”的力量,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坚定。

这些本该令蕙绵感动的东西,此时此刻,却引起了她的无比反感。她几乎产生一种不可遏制的感觉,那就是毁了它,毁了他。

她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迅速地送上了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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