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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歌舞惊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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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救你的儿子”,“一根筋”很快地给出了答案。

“他若不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救我们的儿子?”蕙绵见这人如此说不通,推开卓越,气急败坏地向那人大声道。

果然听了她的话,他静了片刻,眼光在离乱和若庸身上来回游移。然后朝着蕙绵一声大吼,“你给老子闭嘴。”

阿朗却随着这声吼大哭起来,那人听了烦躁,一点都不疼惜的将他又是拍又是颠的。

“你别打他,我不说话就是了。”蕙绵听着儿子的哭声,心像被人拿着利器腕割一样,忙忍住眼泪说道。

离乱和卓凡对看了一眼,想趁机救下孩子,只是他们还没有动作,就被那人叫停了。

“不想这孩子快点死,你们最好别动手。”

他抬起的眼光中,在月光的照耀下尽是凶芒。

“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蕙绵腿上一软,就跪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上。

“不想我杀了这孩子?也行,你杀了这位王爷。”他看着蕙绵,恶狠狠地说道,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离乱身上。

“好,依你,但你得先把孩子放了。”若庸想都没想就接过了他的话,说着就抽出卓越手中的剑,放到蕙绵手中。

“我说的是玉王爷,你他娘的插个什么嘴。”这人越发恼了,将臂弯中的阿朗也是越抱越紧,孩子一阵不舒服,又嚎哭了起来。

“再哭,老子掐死你。”他又将包着孩子的一层薄被拍了几下,对着月光下皱在一起的小脸儿威胁道。

“住手,我应了你的要求就是。”离乱抢在若庸前面,对那人说道。既然这人如此认定他就是王爷,那么为了救下孩子,他也只好认了。

阿朗却在那人的威喝之下没了哭声,蕙绵知道,孩子肯定是被吓到了。“要杀要刮都由你处置,你先把孩子给我,让我哄哄他好不好?”她说着,声音也颤抖起来。

“既然这么担心儿子,就快点动手吧。被心爱的女人手刃的滋味,应该是不错的。”那人一脸不耐烦地对蕙绵说过,才又看着离乱。

离乱走到蕙绵身边,用眼神制止了要说话的若庸,然后笑着对她道:“绵儿,动手吧。只要能救下儿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蕙绵看着他充满笑意的眼眸,慌张地摇了摇头,泪水被甩到手背上,烫的灼人。

“本王才是琼玉王爷,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若庸第一次没有形象的大吼,他不想欠那个侍卫统领一个人情,更不想自己的女人儿子由别的男人保护。

“动手吧”,那人却根本不理早已大怒的男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

“绵儿,不要觉得欠了我。”离乱又说,然后把自己的剑塞到她的手中并将她的手抬起。

蕙绵一时间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被他握住的手却怎么都挣不开,眼睁睁地就看着剑缓缓地没入他的胸口。

鲜红的血一下子就像倾盆的大雨一样,不停地往她脚前的地面上落去。

“阿离,你怎么样?”蕙绵却一时没了慌张,连忙半抱着无力倒地的他轻轻坐在地上,一手捂着那不停地冒血的伤口,一边轻声问道。

她不敢害怕,因为这个时候她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轻轻地抽搐。他是那么不怕疼的人,如今却是疼得抽搐。

眼前这一幕,若庸看着,眼中一暗。有些东西,难道就注定了躲不过吗?

“你还不快将孩子放下?”卓越上前喊道。

那人却又笑了起来,满是幸灾乐祸。

“玉王爷啊玉王爷,这就是你非要带着私奔的女人,没想到你会丧命在她的手上吧?楚家大小姐,哈哈,真是个傻女人,你的儿子我是不会还的,让他陪着他的老爹下地狱,不是正好?”抱着孩子的人这样笑过,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蕙绵机械地将他的话收入耳中,想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道谁会,这么,恨她和若庸。

“绵儿,你先和他回去,我去追那人,一定会把阿朗平安带回来的。”若庸半蹲在蕙绵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蕙绵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仍有些涣散。

“卓越,你带着夫人回去,再给他找个大夫。”若庸虽然不放心这个样子的她,也只得强忍着离开,因为他的儿子还在歹人手中。

“相公”,察觉到他要离开,蕙绵连忙叫住了他,一字一句道:“你一定要回来,好好的。”

若庸点了点头,带上卓凡便顺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了。

蕙绵将脸上的眼泪一抹,就吩咐卓越过来帮她将离乱抬到车上。这个时候他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昏迷。

回去的路上,蕙绵紧紧地抱住他,以减少马车在快速行驶中对他伤口的冲击。

又看了眼他已惨白的脸色,蕙绵一直在埋怨说他太傻,就算要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也不能这么实诚的把自己伤的这么狠啊。

其实她心里却清楚,那人一直是将手指搭在阿朗的脖子上的,若他们有半点作假,那么她的儿子立时就会没命。

蕙绵也不是不怀疑这是黎莫如派来的人,但是她却不觉得黎莫如一个相府千金,会认识这么奇怪的江湖人。

想来想去,最可怀疑的就是那个黎莫琰了。而这么毒的方法,怕也只有那个黎莫琰才能想出来吧。

不过,黎莫琰是吩咐那人让若庸感受一下被心爱的女人手刃的滋味,但他却并不知道他们有了个儿子。

“阿离,你一定要活下来。若不然,我就下去陪你,你听到了吗?”蕙绵感受到他越来越微薄的呼吸,也不顾得想是谁要这样折磨他们了。她知道他一定不舍得她死,便这么威胁道。

离乱果然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微微动了动。

蕙绵按着他的伤口的手一直不敢离开,他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她真的怕他撑不下去。

若是在后世,这不算什么,到医院输些血浆就可以了。但是在这里,她要怎么做?难道也要给他输血吗?先不说时间来不来得及,她却不敢就这么贸贸然地将血随便的输到他的身体里。

直到见了大夫,蕙绵才知道离乱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失血过多,那剑刺中的也正是他的要害位置。

听了大夫的话,蕙绵才叹自己傻,若不是看着他刺了要害,那人怎么会那么肯定地说他会下地狱?

大夫本来连剑都不准备拔,一直说让蕙绵不要再费心了,早点准备后事吧。

蕙绵却坚持让大夫给他治疗,哀求之间,几乎给那位陈州府里颇有些名气的刘大夫跪下了。

刘大夫见她如此坚持,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叫了跟着过来的徒弟,进屋里去救治了。只是看着躺在床上已进入深度昏迷中的男人,他对于救活此人,没有丝毫把握。

“老夫尽力吧,不过夫人莫要太强求了。”

刘大夫进了屋子以后,蕙绵就无力的瘫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耳边一直不停地响着他的这一句话。

夏香见他们回来时带着一身是血的离乱下了车,又见小姐也是满身血迹,当时就一句话都不敢问。“小姐,您别这个样子。”这时她也跪在了蕙绵身边,搂住了她,轻声劝慰道。

夏香是明白她这个时候的心情的。

蕙绵觉得夏香的声音很远,她不知什么时候起,又开始唤自己小姐了。蕙绵知道,她不习惯称她为夫人,所以也没再纠正过。

这个时候却因为听见这两个字而伤心无比,她在这个世界一醒来时,最先听到的就是这声小姐。

可是这个时候,她就要送一个那么为着她的男人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他会很幸福。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也会有了自己的儿子。”

蕙绵有些喃喃地,然后便不可遏制的大哭起来。

她只是,不想他死,不舍得他死。

天快亮的时候,刘大夫留了一些药,就离开了。

蕙绵一直守在离乱的身边,不敢去想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的若庸,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意外?更不敢去想,儿子是不是已经被那个恶人掐死了?

她的脑海中只要稍稍冒出一点这样的想法,就觉得一种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绝望完全笼罩了她。

她没注意时辰,只是觉得在外面有太阳光出现的时候,在他的大手一点点在她手中消失了温度的时候,夏香带着雀跃与欣喜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耳边。

“小姐,阮神医找来了,离统领他有救了。”

蕙绵听到这句话,马上转过头去,就看见那个男人笑盈盈的迈步进来。她有些不敢相信,只恐这是做梦。

“我找了你五个月,终于找到了。”他到她身边站定,仍旧笑着说道。

她的眼中这才亮起了神采,根本不管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只是拉住了他的手道:“救救阿离。”

阮安之眼中的笑意瞬间没有了,知道若庸带着她逃婚了,当时他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以往他一直以为,最后能带她走的会是他,却没想到,她竟跟着王爷私逃了。

有一段时间,他灰心丧志。他见过太子殿下,知道皇宫的人在民间追查了许久都毫无消息。后来他便自己去寻,他不相信他们能这么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路上救治了一个行旅中的商人,闲谈间听他聊到在大别岭遇见过一对奇怪的夫妻。他细细地向那人打听了,就一路越过大别岭寻了来。

因为那商人说一下了岭他们就分开了,不知道那夫妻二人去了哪里,不过看那方向不是去丰州就是去陈州的。

阮安之就凭着这几句话,一直耐心地在大别岭以南找了两个多月。

可是才一见到她,她就让自己去救别的男人。原来她看见他时眼中的欣喜,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是个能救人的大夫。

“要怎么样,你才肯救人?”阮安之刚刚回神,就听见她这么问他,再看她的眼中,那份欣喜也消失了。

阮安之不禁冷笑一声,难道在她眼中,他就是这么趁火打劫的人吗?

“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心中生气,便故意问道。

“好,只要你救活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见她连思考一下都没有,他不禁嫉妒起来那个半只脚已经跨进了阎王殿的男人。

“你答应了,就怕王爷也不会答应吧。”

阮安之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浮地摸了一把,嘲讽道。

“他会的,你快救人。”

蕙绵很急,一点也不想和他这样磨磨唧唧的谈什么条件。这时说话,便很不耐烦。

“好,记住你说的话。”阮安之眼中暗色一沉,面无表情地说过,就错过她去了床边。

他给离乱把了脉,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放开手,他将蕙绵与夏香赶出去,又大喊着五味,让他从车上取下药箱,快点过来。

蕙绵虽然很不放心,但看阮安之一脸严肃的模样,便不吭一声地与夏香出了门。等在门外面她却又异常心焦起来,一会儿担心离乱,一会儿又想起若庸和儿子。实在是等不下去,她便去了厨房,将周嫂赶到一边,烧起热水来。

周嫂知道家里出了事,想安慰蕙绵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便在一旁指点着她烧火。

等她烧开第五桶水的时候,阮安之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蕙绵也不问,她害怕他一出来,对她说的一句话是,“我尽力了。”

第六桶水没有烧开,若庸过来了。

蕙绵看见他进来,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你不在,我一个人好害怕。”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环着她的腰身的一双手臂,只希望他紧紧地抱住她。

若庸感受到她的恐惧,将她紧紧抱住,才在她耳边说道:“没事了,阿朗已经睡着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她一直不敢问,听见他这么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放松下来之后,却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的浓烈的血腥味,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你受伤了?”她忙退出他的怀抱,手忙脚乱的查看着。

“没有什么,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若庸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道,试图让她缓和些。

“我不信”,想起离乱,蕙绵连忙摇头,说着就扒开了他的衣领。

“那我们回房去,你给我好好检查一下?”若庸在她嘴边亲了一下,如此调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蕙绵轻声责备他,又小心地卷起带着血的袖子,想看看下面是不是藏着伤口。

若庸只好站在那里任她查看,待她终于找到了手臂后方的一道伤口,又毫不反抗的跟在她的身后去房里擦药。

等她终于确定他身上再没有伤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才给她说了找到阿朗的经过。

原来他们追着那人只有一次交锋,没过几招就让他给逃走了。他们再找到那人时,就见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阿朗却被好好地放在一旁用稻草垫着的地上,正翘着小腿儿自己吃手指玩呢,一点受惊吓的样子都没有。

“我和卓凡又在周围找了好久,都没能发现那个救了阿朗的人。不过那人却留了一口气,见了我们竟挣扎着说了句什么‘天涯,不屈。’”

若庸将蕙绵拉在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才看着她这么说道。

“知道是谁让那人过来找我们的麻烦吗?”蕙绵不怎么关心杀死那人的人,应该不过是什么江湖间的恩怨吧。

她想知道,是谁这么恨着他们,他们在这里以后的日子还能平静下来吗?她虽猜着是黎莫琰,但却觉得他应该不敢让人谋害若庸才是。

“应该是黎莫琰,当年他在外带兵,与这些江湖人士常有交往。我记得听莫如说过,曾经有一个江湖上的怪人挑战过他排出的一个阵法,却被困在了阵中,被黎莫琰生擒了。不过他并没有为难那人,管待过后就放了。”

说起往事,若庸有些深思。

“那人身上有什么证据吗?”蕙绵问道。

“没有,我想那次他在乌焉楼摆酒,就是希望让你离了我的身边的。”若庸摇了摇头,笑看着蕙绵说道:“不想我却没有怎么样你,又这样弃了大婚带着你离开。他这是厌极了你我,想为他妹妹出一口气吧。”

蕙绵听他如此分析,又想起流风,更兼此时的阮安之,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几乎不敢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见她这个样子,若庸轻笑一声,低头吻住了她。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以来,从没有过如此缠绵的吻。蕙绵被他吻得有些气短,他这才将她放开,看着她说道:“不要瞎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蕙绵不想与他将这个话题深入,便催着他去洗澡,然后就去睡觉。她则急急忙忙地出了门,看儿子去了。

若庸看着她离开,才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若握得太紧,她或许会被抢走的更彻底。

男人只随便洗了个澡,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去了西厢房看离乱是否脱离了危险。

若庸不希望他死,一是感激,他竟能因为心中有她,而将她的孩子视为己出;二是害怕,若他因为救阿朗而死了,她会一辈子惦着他念着他,觉得对不起他的。

到了西厢房门口,若庸却又停了下来。不管他在心里如何给自己劝解,那房间里的两个男人都是觊觎着他的妻子的。或者说对她的爱丝毫不少于他,所以对于他们,他仍然觉得很不舒服。

若庸思考再三,没有进去,只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想起离乱毫不犹豫地把剑塞到她的手中,他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再也不能完整地拥有她了。

再加上回来后又得知阮安之恰巧今日找到他们,若庸便只有一种感觉了,那就是命。

命中注定了这么多男人都会如此不要命的爱上她,可是若要他退出这样一场拥挤的爱情,他只有一个字,“不”。

就在若庸如此思考的时候,阮安之开门出来了。

若庸立即看向他,有些紧张,他只有一个念头,若离乱死了,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在她心中的分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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