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女配-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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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个个都被驴踢了么?她这样智慧型的女人才是贤妻良母好不好?
另一边蔚然觉得亏吃的有点大,她就不信向岚敢在宿觉和赵苻岩面前拿她怎样,趁向岚准备在她耳边咬耳朵时,想也没想直接用脑袋朝向岚太阳穴大力撞去。
向岚怎会料到蔚然会有这么一手,太阳穴痛的抽搐了几下,眼前一抹黑,竟然被蔚然撞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_(:3_∠)_
、51得救
四十九、得救
蔚然摆脱了束缚;缓过神儿后却发现向岚被她弄挂了;然后,她就听见赵苻岩毫不掩饰爽朗醇厚的笑声。僵硬的转过脸,玄衣公子的一口白牙彻底闪瞎了她的眼;他身边的绯衣女子的脸像川剧变脸似的;时喜、时气愤、时惊讶、时震惊……
宿觉面色复杂的走到向岚身边蹲下,摸了摸向岚的脉搏,正常。她又用不可思议表情看着一脸惊愕的始作俑者,蔚然‘我’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这时收了笑的赵苻岩走到她身边理了一下她的领子,末了掩唇轻咳了一下,故作严肃压低嗓音道:“干得漂亮,有赏。”
蔚然眉毛动了一下;而后扶着有些发晕的头无力道:“谢谢夸赞和奖赏。”
赵苻岩搭手扶了一把,看着她的脸说:“唔,脸上的痂掉了。”
“刚才被人骂丑八怪了,幼小的心灵有些受伤。”蔚然用手去摸,果真没有了,她向后退了一小步,赵苻岩的手也正好拿开,“哦,不要在意那些。”
蔚然笑哈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爱谁谁。”
宿觉不是聋子,照看向岚的空荡她也空出耳朵听两人的一唱一和,虽然有些刺耳,但不可否定的是听他们的对话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蔚然猛地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她急急问道:“你可知方才跑出去的女子去了哪个方向?”
赵苻岩深沉的眼眸看着她没说话,蔚然转身在茶几上拿起被她折断的箭,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一串彩石手链:“这串手链是今早在我被劫的地方与这支箭一起捡到的,这彩石手链出自我的手,在秦乡小镇我亲手交给荆和,另一个让他转交给阿清,可是昨天我见到荆和时他手腕上带的不是这个,所以我认为是不是……”
虽然不知道她走的那段时间沈清遭遇了什么,她没有说‘沈清’就是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沈清名义上还是赵苻岩的人。
“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赵苻岩沉默了半晌扔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
蔚然看着地上的向岚,又转眼瞧着门上被钉上的三根锃亮的银针,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心里默念了一万句‘阿弥陀佛’。
过了一会儿她走到门口将上面的银针挨个儿拔下来,再小心翼翼将其裹在一条丝绢里,然后对蹲在向岚身边若有所思的宿觉道:“那啥,殿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过两天有空请你下馆子哈。”
蔚然走后宿觉上街租了顶软轿把昏沉的向岚运回家,安顿好向岚后,有人通报来说:“乌孙王子涂归来见。”
宿觉脸色暗了暗,看了一眼床榻上人,敛眼沉声道:“请。”
晌午过后,雨停了,拨云见日,湛蓝可见,天气逐渐晴朗高阔。
盛桂清被一道刺眼的阳光刺醒,抬手去挡,泥泞的泥滴在脸上。用手去摸,废了大力修好的面容像是被毁了。索性撕掉覆在面上的伪装,登时一张苍白无血色的面孔显现出来,衬着清澈的双眸显得清丽文雅,遗憾的是左脸大半被毁,看起来有些慎人。
坐起身来,扯到后腰的伤,痛的又躺回满是积水的泥潭里,刺眼的阳关从木板缝隙投射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记得天狼队二十人夜袭作恶多端的天龙寨,本以为胜利在即却不想被人偷袭,天狼队二十人全军覆没,她险些被人知道女扮男装。关键时刻百发百中的孔雀翎扭转了局面,天狼队最终是大获全胜,后来,后来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说回来,孔雀翎不是早已消亡的孔雀山庄的镇庄之宝么?听说,箭矢装在一个纯金制造的圆筒内,圆筒上有按钮,摁下去后,霎时万箭齐发,发射出的箭的那一瞬间就如孔雀开屏一般耀眼美丽,就别说它那横扫千军的威力了。曾有不少人觊觎这件神器,前前后后也闹出不少人命,最终江湖第一大庄孔雀山庄都在一场大火中消亡,这场争夺战这才慢慢消停下来。
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手腕感觉缺了什么,撸开紧扎的袖口,隐藏很严实的手链,不见了。
忍痛坐起身,双手在身下的泥潭里摸索,后腰的伤口裂开了,她咬牙忍痛没去理睬,继续寻找丢掉的手链,只是泥潭都被她摸遍了都没能找到。
气馁的蜷坐着,阖上双目,耳朵似乎产生了幻听,她听到‘咯咯’的母鸡声。用力拍脸迫使自己清醒,可是母鸡的声音还是很清晰。
镇定的将所在地方环视了一圈,她发现角落里散落着一些脱水的蔬菜叶子,她猜测这里许是某户农家的地窖,大概是修建的位置不对,这里倒成了积水的地方,这时她甚至还听见了人的交谈声。扶着墙,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强忍着后腰的痛站起来,伸手刚好摸到顶上的木板。若是平日这屏障完全可以忽视,只是她现在痛的没力气,顶上的木板纹丝不动。
“这里……”声音气若游丝,气沉丹田微微运气,提高声音喊道,“救命,这里有人,救救我……”
上天当真是要绝她的后路,方才交谈声像一瞬出现的幻觉,稍纵即逝,就连‘咯咯’的母鸡声都听不见了。希望绝望一念之间,她体力透支的倒在泥潭里,透过木板隙缝,她看到了翻滚的白云,湿热的泪从眼角缓缓流入鬓发内,她闭上眼,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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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揣着银针借了匹马去石翟找荆和,邓军医说荆和今早就和百十人将士们去找盛桂清了。蔚然自是不希望他们能先赵苻岩找到盛桂清,如果被他们知道常胜将军是女儿身,那将会是又一场灾难,不过她敢肯定赵苻岩知道‘盛桂清’就是‘沈清’,真搞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沈清虽然文武双全,但终归还是女孩子,这么对她太不公平了,还有荆和,他知道么?
天龙寨建在一片被一圈半丈高的骆驼刺给围起来土坡上,山寨内树木茂密,水源可见,从老百姓抢来的家禽牛羊已经被军营的将士们运走,分别发放给石翟和附近的村民百姓了,此刻的山寨看起来一片空寂萧瑟。
程依依护着右手臂踉跄的行走着,小心翼翼的转脸朝身后看去,身后十米的位置跟着的是面色平淡无波赵苻岩,见到她步子慢下来,他嘴角微微一翘,好整以暇的亮了一下手中裹着黑布的杞王锏。
程依依惊慌的转过脸,她只觉双腿发软,鲜血顺着手臂流到指尖,一滴滴的滴落在被雨水冲刷之后天龙寨的土地上,像一朵朵娇艳的梅花。
盛桂清被程依依藏在一片红柳丛中废弃已久的菜窖里,就算是百十人在山寨搜个遍都不一定能找到这里,因为红柳这个时期生长迅速,甚为的枝繁叶茂,再加上天龙寨的占地面积也是出奇的大。
程依依不慎被柳条划过脸,白嫩的脸颊多了几条红红的印子,着实可怜。赵苻岩掠过她走在前方,程依依盯着赵苻岩的背影一瞬愕然,脚上方要后退开溜,便听赵苻岩慢条斯理的说:“若不想被向岚天涯海角的追杀,就跟上来。”
程依依脚上一顿,因为蔚央插手盛桂清这件事,向岚为了掩盖阴谋要杀她灭口,而唯一能保全她的恐怕就剩下赵苻岩了。
赵苻岩踢开一块菜窖上的木板,程依依走上前要帮忙,不成想泥泞的路让她脚上打滑,脚上几个踉跄,正好从刚才掀开的木板空隙栽下去。
赵苻岩手上的动作顿住,怔了怔道:“既然你这般积极,那就拜托了。”
沈清重伤自是不能去找荆和,赵苻岩把她带到林乔那里,不过林乔对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完全没自信,他劝说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动摇林乔。
“我那种致命的内伤你能救回来,为什么这简单的皮外伤你却逃避了?”说话的是刚回来的蔚然,林乔看到她脸色一变,心虚的别过脸,“那都是雪莲蕊的功能。”
“雪莲蕊只是辅助,真正救我一条命的是乔乔你。”蔚然看着床上奄奄一息沈清说,“她原本是位美丽温婉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受了什么苦难成了这般,乔乔我们这里只有你懂医术,医者仁心,我相信你不会坐视不管。”
林乔仍是不敢看着蔚然,不过却是闭眼叹道:“好吧,我尽力。”
蔚然留下来做她的助手,沈清的伤口处理的不及时,又侵染了很多泥,原本三厘米伤口有些发炎,处理伤口的时候林乔神经紧绷,一丝也不敢马虎。
把伤口缝针完毕,天已是深夜了。蔚然为沈清擦洗身子,然后给她换上一件白布碎花衣裙,再为她擦洗脸颊,右脸的疤痕着实狰狞,梳下她的一缕乌发遮住她丑陋左脸。
“乔乔,你知不知道姑墨城哪里有打铁铺子?”屋内静得出奇,林乔已经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两天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她也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说实话她有点累了。头重脚轻的出了门,结果走了两步脚上突地发软,赵苻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她抱了个满怀。
“你放心,阿清她已经没事了。”她扶着赵苻岩站稳后张嘴打了个呵欠,“好困,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去睡了,那什么,吃午饭前别喊我啊。”推开他,转身走开,手腕被他抓住,她耷拉着脑袋说,“干嘛?”
他松了手笑道:“哦,没事。”她又迷糊的打了个呵欠,“我去睡了,明天见。”
月色将庭院内染成一地霜白,空气中是幽淡的桂花香,他看着自己的空落落的右手,嘴角浮出一丝落寞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52宴
五十、宴
第二天午后沈清醒了;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赵苻岩哭,哭声嘶哑压抑,蔚然觉得沈清特别可怜。
看着他们二人一个哭;一个安抚;蔚然悄悄地退了出去。
在院子的桂树下百无聊赖的荡了会秋千,突然想起昨天说了要请宿觉吃饭,现在正好也没事,果断回屋换了一身青花白底的衣裙;再揣上钱袋振作精神的出了门。
向家兄妹住处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领路的小哥只把她领到第三进的院子跟前就退下了。蔚然抻了抻脖子,里面全然是一派江南园林的样子,葱郁的树木将诗情画意的游廊遮掩了大半;花花草草也是乱人眼,根本让人想不到这里是隔壁西域。提着裙子踏上游廊,炎热的夏,在廊下乘凉乃是上乘之地。
脚上信步走着,脑袋四处探看着,拐角处的栏杆上坐着向岚,他正捏着两本卷轴冷着一张脸端看,蔚然有被吓了一跳。
察觉有人靠近,向岚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在卷轴上摩挲了几下,倏地合起卷轴,起身挡住她的去路,沉着脸不吭气,也不看她。
蔚然哑然半晌才道:“呃,我找五公主叙旧,请她出去吃饭。”
只是向岚根本没有让路的意思,她摸着怀中的钱袋忐忑道:“春风楼,要不要一起?”
这时向岚抬眼看着她,幽深的眼里夹杂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蔚然心头一颤,紧张兮兮的的看着他:“我……我开玩笑的。”
“不,算我一个。”他说。
蔚然莫名的看着他,自从怀赢死后,他在她面前一直自称‘孤’,现在为什么突然改自称了?
她忆起昨日,只觉后背一阵寒风乱窜,她僵着脸笑得极为难看:“呃,好。”
蔚然亲自来找宿觉,她表现得很开心,但是一听到向岚凑过来表示很不解,她揣着手很嫌弃的斜了一眼向岚,随后凑近蔚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这世间总有人不懂的察言观色,着实讨厌。”
蔚然看了一眼前方的白衣的男子,她只能摸着怀中的钱袋干笑,而这点笑在向岚点完一桌子珍馐美味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此刻她特别想念性子寡淡的赵苻岩,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奢侈浪费过什么,果真人都是比出来的,和赵苻岩比起来,向岚不论人品性格还是生活习性简直差透了。
蔚然觉得有些时候没必要死撑,美味上桌的时候她开口:“我本来是想点三素一荤的,结果这桌上的每道菜就能使我破产,既然是我请客就由我做主,趁着大家还没动筷子,把这桌子菜给撤……喂,住手!”
向岚已经戳了一筷子桌中的石斑鱼,蔚然觉得自己没被尊重,气愤的掏出怀中装了七颗银铢绿色钱袋拍在桌上道:“直说了吧,我的钱就只够买这盘石斑鱼的钱,你们看着办。”她皱着眉看着桌上的石斑鱼疑惑道,“话说,这不是大西北吗,怎会有沿海海产品,该一定是假货!”
宿觉:“……”
向岚:“……”
蔚然依稀记得杏花酒的味道很好,于是要了一壶杏花汾酒和一盘炒花生。
酒液入喉,火辣辣的,并没有鼻子闻到的那么香甜,她用袖掩嘴呛咳了几声才道:“味道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好嘛,不淳也不甜,马马虎虎。”
宿觉很淡然的喝了一小杯,末了低眉看着空了的酒杯低叹道:“这是阿岩最喜欢的酒,只是有了会稽的杏花酒,别处的只能是自行惭秽了。”
宿觉毫无预兆的提起赵苻岩,蔚然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向岚,他好像没什么变化。
宿觉转眼看着她淡笑不语,蔚然被她看得有些无措,她憨实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哦,是吗,那有机会我一定尝尝。”
以前蔚然的皇后之位还没废的时候,每日处理宫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宿觉陪在她身边指导她协助她,两人很一直有默契,宿觉之于她亦师亦友,她早已将她当做一个共进退的知心的朋友了。只是一次失踪,一次分离,她隐约觉得她们之间默契和友好仿佛不见了。
她明白,人只要牵扯上感情问题就会迷失自我,何况宿觉是一个为了爱能牺牲一切的人。
想起这些,胸口有些闷堵,她端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低头一口一口的抿着,她酒喝多了神志清醒并且话多,也不管宿觉爱不爱听,对着她说动说西。
宿觉拍了拍她的背:“你这个样子,看来该送你回去了。”
蔚然打开她的手,问她:“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宿觉愣了愣,有些逃避的说道:“我……怎么会?”
蔚然嗤笑一声:“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宿觉脸色沉了沉,很快一副释然的摸样,她直视着蔚然的眼眸不再避闪:“是的,我讨厌你。”
蔚然抓着她的衣服凑上去咯咯直笑:“可是你却装着和我很友好,我想你一定很累。”
宿觉掀了一下眉毛:“的确很累,看见你傻笑,我还须得忍住揍你的冲动。”
蔚然无奈笑笑:“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阻止的。”
宿觉点头说:“我明白。”
蔚然看着她笑得坦然:“那说清楚了,你还会讨厌我吗?”
宿觉下意识的摇头,之后怔了怔,高傲的哼道:“你也不笨嘛。”
蔚然厚脸皮的笑道:“过奖,过奖。”
一番短暂的交谈,二人好像释然了许多,碰杯对饮了两杯。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蔚然连喝了五杯,胆儿就肥了。撑桌豁然起身,毫无顾忌的对坐在她对面的人说:“向岚,做人要适可而止,多行不义必自毙。”
宿觉脸色一变,搁下酒杯要阻止她,向岚则是玩味的看着蔚然说:“知道你说着话的后果吗?”
“你别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句,有本事就来打我!”蔚然气冲冲的吼道,酒劲儿慢慢上来了,头有些发晕,她甩了甩发晕的脑袋,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宿觉见状有种大事不好的趋势,可是她也不知为什么去制止。
“国与国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誉,杞越交好百年,你们当真愿意舍弃?”谁也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的道理你们不会不懂,若是真的……”
向岚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