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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命运的抉择(一)-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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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也正在尽地主之仪,劝慰着眼前的客人们。却听身为主人的王霖生连忙开口劝说道:“郑会长,请冷静一些。冷静一些。在场的众人这次都受到了损失。老夫召集大家伙来是为了商讨对策的而不是来做无谓的漫骂的。”
“是啊,郑会长。若说损失的话,你们福建郑家怎么都比咱们几人来得少吧。要知道南京那里可存着咱们的血汗钱呢!”徽州盐商江元奇愁眉苦脸地摇头道
“若只是损失些钱那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连带着南京的交易所也停止营业。这可让咱们松江商会损失了不少生意。连带着倭国那里的交易都乱了套。你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嘛。南京的那帮子人难道脑袋都进水了吗。难道不知道这两家银行存的是谁的钱?不知道交易所的交易关系到大明钱粮的进出吗?”贾敏则气急败坏的怒斥道。
“哼,南京那个所谓的孝慈太后连藩王都敢扣押,连孙首相都敢得罪。她还会在乎,我等几个商贾的利益吗?”朱统锐挑了挑眉毛自嘲地反问道。作为世居南京的皇族,他或许是唯一一个溜出来的人。当然就朱统锐本人而言他早就同朱明皇室划清了关系。说他是一个带有皇族血统的商人更为合适。
“那她就可以枉顾整个江南缙绅的利益吗!那女人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钱大人他们怎么会扶持这么一个无知妇人掌控朝政。这简直是在将大明的江山社稷当儿戏!”江元奇愤愤不平的嚷嚷道。
“江会长,你可不能这么说啊。人家好歹也是正统的太后,她的儿子也是正统的皇储。你们徽州缙绅不是一向支持正溯的嘛。怎么?这会儿又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吗?”郑蜒福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原来徽州以及江南等地向来正统观念深入人心。文人士大夫在这些地区也有着难以预计的影响力。就算是当地的商贾也同士大夫阶级有着千思万缕的联系。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本人就拥有秀才、举人等功名。之所以会选择从商,有些是因为科场失意考不取功名,有些则是因为仕途不顺有了功名却得不到官职。当然出于连年的兵荒马乱,他们中也有不少弃官从商之人。由于这些商人亦儒亦商的身份,因此人们又称他们为“儒商”。儒商或许是最有中国特色的一个阶级。作为商人,他们往往自视甚高,看不起象郑蜒福之类的海商。作为儒生,他们却又被文人士大夫所鄙视排挤。算得上是一群自强而又自卑的群体。他们中的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想提高自己的地位,得到正统社会的认可。因此这一次在暗中资助隆武帝的缙绅之中江南两淮等地的儒商占了很大一部分。而郑蜒福所讽刺的也正是这一点。
“郑会长这算什么话。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帝的为人,大家伙也是有目共睹的。可谁曾想到如此英明的中兴之主会突然驾崩。而现在的孝慈太后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她完全背弃了先帝在世时的承诺。既然如此我等也不必再为皇室遵循什么了。”江元奇理直气壮的说道。其实对于在太后与首相之间的选择,徽州等地的儒商们一开始还是有些犹豫的。但随着何腾蛟抄没交易所与银行后,江元奇等人在心中终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他们是儒商,而不是纯粹的儒生。他们也知道什么是交易,并且遵从契约与信用。既然皇室首先撕毁了先前的契约,那他们也不必再遵守什么信用了。
“好了。我们就别在追究谁对,谁错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要讨论的事眼前的事。”王霖生又一次和稀泥般的打圆场道。他虽然也知道了江元奇等人先前同隆武帝接触的事。但总的来说他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做为一个商人无论在什么时期都不容易。能给自己多留一条路就多留一条。但现在南京那里似乎已经堵死他们的路。想到这儿,王霖生不由扫视了众人一边,正色问道:“也就是说我等究竟该站在哪儿一边?”
“这还用问当然是站在首相大人一边咯。”郑蜒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我等当然知道是站在首相大人这边。问题是首相大人这次回来究竟会扶持谁上龙椅。是太子?还是众多藩王中的一个?”江元奇抬杠似地瞪了郑蜒福一眼道。
而众人也觉得江元奇说到了点子上。于是纷纷点头窃窃私语着开始讨论可能的皇帝人选来。然而就在众人专心的讨论之时,从房间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声音道:“依我看孙首相谁都不会扶持。她只会扶持她自己。”


第九章 第十四节 同气联枝(下)
“依我看孙首相谁都不会扶持。她只会扶持她自己。”
随着这一声语出惊人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刹那时就聚集在了角落中的一个年轻人身上。此人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席质地上成的青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儒雅而又倜傥。但从他的双眸之中却透着一种与其年龄及不相称的老练与果断。若不是他先前突然发话,在场的众人甚至都没觉察到他的存在。正当众人交头接耳着猜测眼前这个年轻的身份之时,却见身为主人的王霖生尴尬地开口介绍道:“诸位莫要见怪。此乃犬子王罡。”
“哦,原来是王会长的公子啊。恩,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离得最近的郑蜒福,打量了一番王罡后,头一个奉承道。
“那里,犬子年幼不懂事,还望诸位多多见谅。”王霖生客气的朝众人拱了拱手。继而他又把脸一唬朝自己的儿子呵斥道:“罡儿!为父先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你不乖乖的在一旁旁听,反倒是当着众位叔伯的面胡言乱语起来。还不快快给众位叔叔伯伯赔罪!”
然而面对王霖生的呵斥与在场众人异样的目光,王罡本人却显得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起身朝着四周的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从容地开口道:“父亲误会了。孩儿深知今日聚会的事关重大。几位叔叔伯伯也都是各地翻手覆雨的人物。孩儿又怎敢在诸位叔伯面前造次呢。”
“你还嘴硬。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那还不算是在胡言乱语吗!”王霖生瞪着眼睛斥责道。对于自己这个桀骜不逊的儿子,他可又是自豪又是担忧的。自豪的是儿子天资聪怡,无论是读书还是做生意,都既有天赋。而让他担忧的同样还是儿子那过人的天资。同许多天资过人的青年一样,王罡似乎中有一些奇特的想法。然而这在王霖生看来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在商场沉浮多年的他经历过了太多的东西。知道在大明无论在商场还是在官场,太过胆大妄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惟有格守中庸之道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告戒过儿子王罡要收敛。
不过王罡似乎并不领自己父亲的情。在他看来父亲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如今的时代是个充满机遇的时代,只要你够胆量一切都是可能的。而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见满不在乎的王罡潇洒地一笑道:“不就是说孙首相会扶持她自己称帝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你……”气急败坏的王霖生当下就有了把儿子赶出去的念头。而一旁的贾敏则等人则低着头切切私语起来。眼看着众人一副又是惊愕又是缄默的表现,王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顾不得父亲吹胡子瞪眼的他,这一次将话挑得更为明了起来道:“父亲,您先别着急。其实您与诸位叔叔伯伯也已猜到了几分不是吗?北伐的大军从北京到南京,算是爬现在也早该爬到南京城外了。但现实是咱们的孙首相不过才过了徐州而已。深知先帝驾崩后,南京无人做主的她,为何要如此拖拉行程?”
被王罡这么一反问,在场的众人顿时没了声响。这也是他们一直在纳闷的事。其实在先帝驾崩之后,孙露只要派支亲兵先行南下,那南京就不会乱成现在这副模样。但她在这件事上却一直显得晦深莫测。难道真的是象王罡所言那女人早有不臣之心了吗?众人在心中虽然也有过象类似的揣测。但却一直不敢往那个方向上想。毕竟女子登基称帝的事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虽然历史上也曾有过则天武后,但那位大周皇帝当得也并不消停。
然而王罡并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自己的分析比约定俗成更有说服力。于是他又继续分析道:“诸位想必也已经知道南京不少官宦脱逃的事了吧。那孙首相既然能将自己的一家老小在第一时间转移出城。凭什么就带不走一两个藩王呢。害得那些个藩王各个被孝慈太后请进了宫。是她无力解救?还是根本就没打算这事?各位叔叔伯伯都是明白人,就不用侄儿再多言了吧。”
“这么说来。那孙露真是想借太后之手除去藩王。再取朱明皇室而代之?”对这种事极其敏感的朱统锐头一个试探道。他虽与明宗室血统疏远,但在名义上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了。如果孙露真的想取代朱明。那自己会不会因为身份特殊而受到牵连呢。
“朱爵爷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渔池吧。”早就看出朱统锐心思的王罡一语点穿道。
“咳,闲侄有所不知啊。这年头皇亲国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朱统锐尴尬的苦笑道,也算是默认了王罡的说法。
“小侄倒认为朱爵爷太过多虑了。孙首相一向对朱明皇室礼遇有加。就算这次南京的太后宣布其为叛逆。她也没有直接扯旗造反,而是先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可见孙氏还是很注重自己名声的。她的意图应该是学那宋太祖,也来个皇袍加身才是。”王罡欣然补充道。
“皇袍加身?”听到这儿的江元奇皱着眉头摇起了头。他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一个女人能做皇帝,敢做皇帝。于是他当下便嘲弄地一笑反诘道:“这都是闲侄你一相情愿的揣测罢了。那孙首相真有这胆量冒天下之大不违篡明吗?再说以她一届女流的身份又如何能君临天下。如何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她难道忘了则天武后的前车之鉴了吗。”
“江会长此言差矣。那则天武后出身后宫,靠着魅惑天子耍弄权势获得高位。如何能同孙首相相提并论。如今的孙首相掌握天下军政大权。这次又驱除了鞑虏,收复了中原故土,如此功绩足以使其在百姓当中拥有难以比拟的威望。武氏既然能在李唐盛世时篡取大统。孙氏又怎不可能在这乱世开创一个新朝代呢?”王罡不置可否的笑道。
然而王罡的话语才讲到一半,坐在首座的王霖生便用手杖狠狠地敲了敲青石板斥责道:“好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你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该讲的吗。竟然还想怂恿在场的叔伯同你一起疯。你是不是象就此气死你老爹啊!你,你现在就给老夫回房去,好好面壁思过!”
眼见王霖生突然就发起了火,在场的众人也搞不清楚,他这究竟是真发火呢,还是只是给人做个样子。于是一旁的贾敏则等人当下便打圆场劝解道:“王会长息怒。世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年轻人嘛,总是激进的。”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王罡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愿。却见他傲然地上前一步对着自己的父亲拱手道:“父亲,孩儿并没有顶撞父亲的意思。相反孩儿现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是为了光大我王氏家族的门楣。”
“光大门楣?我看你是想给祖宗抹黑才是!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我等虽拥有万贯家财,可说到底不过只是一届草民而已。什么样的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这朝堂上的争斗是你我这样的草民该参与的事吗?”王霖生朝儿子啐了一口责骂道。
“草民又怎样?商贾又怎样?那孙首相也不是一届草民商贾出身。她现在还不是成了堂堂天朝的首相。将来还可能成为一国之君。凭什么同为商贾,我等就不能参政了呢!”王罡不服气地反驳道。
“孙首相?你以为你能同孙首相相提并论吗。人家可是拥有枪杆子的实权人物。你呢?你除了有钱之外还拥有什么?人家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所以我等商贾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只会将自己送上绝路而已。”王霖生痛心疾首地说道。眼见自己的儿子依旧是一副不屑的模样。于是他又长叹了一声道:“儿啊,爹不是想在众位叔伯面前不给你台阶下。只是你今日的想法实在是太让爹不寒而栗了。无论孙露是继续做首相,还是自立称帝。我等切不可太过招摇,更不能卷入朝堂的争斗中去。难道你忘了当年沈万三的前车之鉴了吗?”
随着王霖生的一声长叹,这次王罡似乎也跟着动容了。其实不止是王罡,在场的众人随之保持起了缄默。对于这些商贾来说沈万三的故事再熟悉不过的了。这个江南第一富商的故事充满了太多的传奇与悲情。而王霖生在这个时候提沈万三的典故,无疑给跃跃欲试着的众人泼了一大盆凉水。颇有感触的江元奇当下便跟着附和道:“是啊,当年的沈万三富可敌国。南京城有一半都是他出资建造的。除此之外他还向朝廷捐献了大量的粮草。可到底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发配充军的结果。太祖皇帝只要一道圣旨就能让一个江南首富变成身无分文的乞丐。”
“其实历来的朝廷不都是如此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官家想要的东西,你不给也得给。就拿这次南京的事来说吧。太后的一道懿旨就抄没了各家银行与交易所。我等辛苦经营的血汗钱瞬间就被充入了那女人的腰包。”朱统锐皱着眉头摇头道。
“是啊,同朝廷是没有什么道理和信用好讲的。谁叫他们是官,咱们是民呢。所谓民不与官斗啊。”贾敏则黯然地说道。
“咳,依老夫看咱们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窝在太湖静观其变吧。不管是谁做主子都行,到时候咱们只要笑脸相迎就行了。”王霖生最后做了句总结道。而此刻书房里的气氛也随之跌到了谷地。
眼看众人一副沮丧的模样,王罡目光却显得更为灼人了。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就怕咱们笑脸相迎,人家还不领情。末了还落个热脸贴冷屁股。”
“罡儿,你又胡说什么呢!”王霖生吹胡子瞪眼道。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儿子总喜欢同自己抬杠。
“不是吗?刚才朱爵爷都说了,太后的一道圣旨就能轻易地抄没银行与交易所。若是让她日后真的权顷天下,那抄没我等家产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王罡说到这儿不禁以嘲弄地目光扫了一眼江元奇,又继续说道:“诸位叔叔伯伯或许曾经得到过隆武爷的许诺。小侄也相信隆武爷是个守信用之人。可他尸骨还未寒,他的女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搜刮咱们的钱财了。”
“闲侄所言甚是。所以说咱们才不能让孝慈太后掌权。只求能从藩王中另扶持一个开明点的皇帝,这样一来咱们的身家才有保障啊。”贾敏则跟着附和道。
“另立藩王又能怎样?试问在诸多藩王之中,论才学,论气度,论胆识,有谁能比得上先皇。连隆武爷都不能保证的东西。咱们凭什么相信藩王一旦登基后不会反悔,不会象当年的太祖皇帝那般过河拆桥。”情急之下王罡的言语也变得越来越无顾及起来。
然而包括朱统锐在内的众人并没有在意王罡的大逆不道之言。此刻的他们正认真回味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眼见众人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王罡又趁热打铁道:“如今惟有一人登基才能保证我等的利益不受损害。保证朝廷之前颁布的多项政令依旧奏效。”
“你是说孙首相?”贾敏则抬头明知故问道。
“正是。如今也只有孙露登基称帝,才能保证的我等的身家。诸位叔伯可别忘了,开海禁、设海关、鼓励工商均是出自孙氏之手。而她本人更是伙同岭南缙绅起草《乙酉宪诰》,其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皇室承认我等缙绅的权利。因此,侄儿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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