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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帝妻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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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晃的灯火都似染上了丝仙气。

chuang纱轻扬,无风而动,隐隐卓卓可见那薄纱之后尚且带着病态的女子,皱着眉昏昏沉睡。袁太医方才诊治退了下去后,曲司宸便将殿内的全部人也屏退了去。此时孤零零地坐在做工精美屏风后的紫檀木雕椅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方才呼唤他的来人点点头,不再出声,曲司宸径自走了出去,那人跟在身后,看不真切模样。曲司宸唤了小荷来照顾郁洛薇。便走出了香附殿。

香附殿外不远处便是他的乾清宫,此时灯火辉煌,皇城巍峨雄伟,一派景象莫不霸气。曲司宸只是站在香附殿外偏僻一隅,面上并无任何情绪。而刚才那人也只隐匿在暗处,看着这背对着他的帝王。

良久,曲司宸望着黑暗的天际自嘲的笑了笑,“她终是忍不住,开始行动了。”

一语话毕,却没听见任何回应,他却也不恼,抬头似是在凝思什么,半响,又道:“即使我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去见她,甚至自欺欺人般让她同我说不是她做的。她性子一向刚烈,那个时候,我竟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怕她如以往一般,敢作敢当,不曾否认。若是如此,她要我拿她怎么办才好呢……”他没有用朕,而是用了我,语气中却满满的是无奈喟叹。

半响,隐匿在暗处的人终是开了口:“那么皇上该当如何?”他的话语低沉无波,不带半分情感。

听见这话,曲司宸凤目中精光乍现,幽沉深邃的瞳仁中透出丝狠绝,冷笑道:“她既想要那人的命,朕便给她。”

“皇上,留她在身无异于留了把双刃剑,若是有一日她也如今这般,挥刀于你,该当如何?”

“她若想要,朕的命,给她又如何?”曲司宸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来人却不再说话,只轻轻叹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但朕知道,她不会的。”曲司宸接着道,这句话仿若是安抚,又似自言自语般在说服自己。
来人却低下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是微臣逾越了,今日前来只为禀报,陛下托付所办的事,已经办好。”

曲司宸点点头,对着身后抬了下手。身后那暗处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曲司宸看了看已经初泛光亮的天际,踱步向着乾清宫走去。

漫长的一天,终究快要过去了。

行至乾清宫,不多时,喜公公便从门外走入。刚准备行礼,换上朝服的曲司宸便摆了摆手。
服侍了两代君主的喜公公心如明镜,立马便道:“老院正曾经同白将军关系好,是以趁着私下已经替皇后娘娘重新包扎了伤口,只是伤口好似又裂开了,老院正说怕是好了以后也要留疤。”

曲司宸点点头冷哼一声:“她身上疤痕那么多,再多这一条也无妨。”

喜公公说了声是,接着道:“奴才方才已经让御膳房备了些吃食给皇后娘娘送了过去,只是……老院正说,真正让人担忧的,还是皇后娘娘的旧疾。” 

喜公公服侍了两代君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早有分寸,只是这么多年,这年轻帝王的一言一行他统统看在眼里,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然而听见他的话,曲司宸却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半响才道:“豫妃那边呢?太医院那些自诩医术绝伦的太医可有办法了?!”

喜公公点点头:“老院正方才已经配出了解药,豫妃娘娘服下后修养段日子便无大碍。”顿了顿,又道:“这解药,乃皇后娘娘所给,皇上……”

曲司宸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轻哼了声:“皇后有所行动之时,必定有她的理由,她不会给那些想利用她的有心人机会的。况且,皇后同朕说过,不是她所为,你知道朕的意思了?”

喜公公服了一礼,道了声诺。

***

另一边,香附殿南侧。

知道白芷只习惯秦儿来服侍的曲司宸派了甲乙将宁心殿的秦儿接了出来送至白芷身边。

天刚蒙蒙亮才服侍完白芷将御膳房送来的吃食吃完的秦儿睨了会儿白芷的面色,装作无意感叹道:“想不到这皇上还蛮体贴的,让这御膳房送来的,可都是些娘娘爱吃的啊!”

白芷挑眉看了看秦儿,却并不马上接话,秦儿被白芷看得有些心虚,讪讪笑着,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后走到白芷身后替她捶肩,随后道:“哼!现在才来示好,晚了!娘娘我们才不理他!” 

“哦?”白芷面上摆着正经的模样,却玩笑道:“本宫还以为那皇上把你收买了去,这从本宫吃东西开始便一个劲的为他说好话,也不知道当时那说皇上配不上本宫的人去哪里了,本宫都还在思量是不是该把你换了?”

秦儿一听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白芷面前跪下,摆出委屈的模样:“娘娘怎地如此,秦儿哪有一个劲的替他说好话,只是同之前一般就事论事而已,不过就感叹了一句,娘娘可真小气!”
白芷终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和你开玩笑呢,起来吧。”这丫头心性单纯,陪伴在身边倒是省了很多烦恼。

秦儿却并不立刻站起来只是跪在地上望着白芷,抿了抿唇,道:“但是秦儿始终觉得娘娘太好欺负了。”

“哦?何出此言?”

“听说这豫妃中毒太医院毫无头绪,却是娘娘给了豫妃解药。在秦儿看来,哪怕是救助路边的小猫小狗都懂得摇摇尾巴表示感谢,救这豫妃,却是连句道谢都没有,之前娘娘替她受伤便也就罢了,可如今还拿解药救她。娘娘本是好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但落在那些人眼里,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宫中竟然还有人说是娘娘下毒害她!要我说肯定是她宫里人在造谣,如此恩将仇报真是可气!”

白芷摇了摇头,“也不代表是她后宫的人造谣,这后宫女子多了去,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边说着边勾了勾手指,秦儿心领神会站起身走到白芷身边,俯下身后白芷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只见秦儿目光一亮,止不住的点头,笑道:“秦儿知道了,秦儿必定为娘娘办好!”

走至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向着白芷道:“折腾了一夜,这天都要亮了,娘娘还是休息休息吧!”

白芷点点头,看得秦儿离去的背影,却全无睡意。

望着露出鱼肚白的天空,低喃道:“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

一夜未睡,秦儿却不觉困倦,只隐隐觉得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不敢有丝毫懈怠。巳时三刻替白芷熬好药后,果然,端着药碗回到香附殿南侧厢房的时候发现这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人是何姑姑,何姑姑陪伴宁妃,也就是当今太后三十年,行事谨慎、八面玲珑,当今皇上曾经也受过她的照顾。在皇上面前尚且能说上几句话的宫女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后宫中又有谁不忌惮几分?

秦儿行了个礼,心下震撼诧异,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只走到白芷身后恭恭敬敬等候指示。

传闻皇后是太后侄女,然而她自从跟随皇后进宫后被安置在宁心殿便从未听过这太后关心过皇后,皇后娘娘除了在宁心殿又从不见任何人,如今豫妃出了事,皇后娘娘先是奇迹的被接到了这香附殿南侧居住,如今这何姑姑又突然出现在这,再加上昨日……秦儿只觉一切蹊跷,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却不敢表露出来。

何姑姑却甚是淡定,自秦儿进来后她便细细观察过,这虽是白芷从宫外带入的,分寸拿捏却早已胜过这宫中许多宫婢,她的眼中隐隐闪过赞赏。看了眼秦儿手中的药碗,只道:“皇后娘娘还是先喝了这药吧,拖着伤势,太后她老人家也甚是担忧的,况且这药也还是要热的时候药效才好。”

白芷点点头:“在此先谢过太后她老人家了,也谢谢何姑姑特意走此一趟。”

何姑姑面有敬色,只微微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言重了。”

秦儿看得瞠目结舌,她本以为这太后想来是不重视皇后的,然而今次看何姑姑的态度,却似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心下虽已疑惑万千,依旧是没敢贸然开口。白芷也不说话,只喝了药对何姑姑点了点头。

何姑姑便走至门口,手臂向着门外比着个请的姿势。白芷径自往外走去,秦儿跟在后面,扶着白芷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凤舆。

这豫妃中毒才愈,太后便在这当口举行家宴,白芷忍不住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众人皆心知肚明,却不知道会是如何的一场好戏。

她以前最烦这类事情,如今却是难得的提了几丝兴趣。





第3章 第03章  宴无好宴
白芷到得慈宁宫,方下凤舆,在这慈宁宫外站成一排的管事奴婢便毕恭毕敬的对着她行了礼,这慈宁宫单从外看只觉得古朴雅洁,隐隐透着巍峨。行至大殿,却见它金碧辉煌,各类珍古器具,精致雅洁,陈设在内,摆设讲究。

那材质奇特,传闻是东璃国公主容覃和亲时携带的由珍惜黑玉石所串成的珠帘垂在内殿外更是衬得这慈宁宫越发富贵尊崇。这西玥国仅此一件的珍品,悬于这殿中,未曾晃动,已隐约传来那泠泠之音,悦耳而动人。

看见此物的时候,白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却只短短一瞬便隐藏了下去。透过那珠帘已能大致望见里面,此刻太后端坐于上首,这次家宴,太后只请了后宫嫔妃,此时后宫嫔妃已几乎到达,按着品阶等级依次排于殿中道路两旁。 

宫女将珠帘掀开,铺设在地上的是由西边小国进贡而来火红的上好绸缎,柔软而华美。何姑姑领着白芷踩着这绸缎入内,却是并未通传。

虽是家宴,这宫中妃嫔却无不一一费尽心思悉心打扮,唯独此时白芷一身鹅黄衣衫朴素淡雅,乌发只在头上端正挽起,并未做一丝一毫装饰点缀,脸上粉黛未施。白芷算不得上倾城绝色,统共只称得上清秀,然而她一双明眸生得乌黑明亮,顾盼之间若水波秋月,盈盈一望,又似深潭幽泉,不自觉地便沉溺进去。

两旁妃嫔不知道的,便不由自主看得呆了去,好奇揣测这是何许人也。而知道的,却是面色惨白,愁绪万千。白芷一一无视了去,只跟着何姑姑毕恭毕敬走至太后跟前,行了一礼,道:“臣妾宁蔏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微微笑起,经过岁月洗礼的面容上已有了细小的皱纹,同曲司宸相似的凤目却是依旧黑曜澄澈,不怒而威,此刻弯起带了些柔情,曾经的绝色姿容,隐隐透出,尚且不减。

“快抬起头来让哀家见见,真是的,这许久不见,倒生分起来。当日皇儿同哀家说皇后身负重伤,需要静养,哀家一直担心整日求佛祷告望蔏儿早日康复,前些日子更是听说这宫中出了刺客,混乱中皇后又受了伤,惊得哀家一身汗,蔏儿无事便好。” 太后的声音依旧清脆好听,却是比起当年,带了威仪。

“劳太后担心了,只是小伤,蔏儿如今已无大碍。”
“怎还唤太后?”
“姑姑见笑了。”
“这才对,哀家好生想念蔏儿,待这宴席之后,我姑侄二人可要好好说些体己话啊。”
“是。” 

传闻白芷乃太后侄女,却并非如此。世人皆道这西陵帝皇后名唤宁蔏,却不知道她真正唤的,是白芷。而如今这番境遇让白芷来说,单单只能说一个‘孽’字。

白芷在靠近太后下首坐下,场中那些不知道的妃嫔或是新封的,在听这对话后皆皆面色一白,忍不住的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隐约听见讨论的是‘这不是那日闯进来的女人?’、‘她竟然就是那皇后?’、‘看来这皇后真是那太后侄女’、‘怎么办?’……

一直跟着白芷,如今站在她身后的秦儿听见太后的话却是有些高兴的,忍不住悄悄瞥了太后几眼。

白芷却觉得好笑,自她入宫以来,她这皇后当的有名无实,这半年来说好听点便是她静心养伤,难听点便是曲司宸变相软禁,而她前段时日难得的伤势好些了想走一走,却撞见这曲司宸在办宴席,还遇见那刺客来袭,当时她出现的突兀,众人皆惊完全没有注意她,而她右手受伤之后便被曲司宸的近侍,甲乙和丙丁‘请’回了宁心殿,如今这终于能大方现于人前,却是赴了一场鸿门宴……

便在这时,外面通传来报:“豫妃到——”。

白芷止住思绪,向着门口望去。

豫妃是被她的贴身宫女小荷扶着走进来的。她的面上依旧带着病中的苍白,却依然难掩那潋滟姿容。她一袭月白衣抉翩翩,低眉敛目,自有风情,弱不禁风的身子更是让人望而生怜。她同样未施粉黛,却是与白芷进来的静谧无声完全不同,方一进入,座中便惊现那抽气声,豫妃这西玥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可谓不是徒有虚名。

只是这一半的抽气声是惊叹她的美貌,另一半却是惊叹她身后跟着的侍卫,那是曲司宸的贴身侍卫丙丁,可谓是心腹大臣。如此座位中不少妃嫔皆皆红了眼。

太后却只是冷笑一声,道:“豫妃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郁洛薇还未开口,她身后的丙丁便走向前来对太后徐了一礼,恭敬道:“还望太后恕罪,豫妃并非有意,而是陛下说如今危害豫妃的罪人还未找到,害怕豫妃再次受伤,才让奴才贴身保护。”
“丙侍卫是何意?这哀家难得在这慈宁宫摆次家宴,按你的意思,哀家这慈宁宫也有那居心叵测之人?或者,哀家还会吃了这豫妃不成?”

“太后娘娘误会了。”这次先丙丁一步,是郁洛薇开的口:“其实臣妾不过微末,近来宫中实在算不上太平,又是刺客又是暗算的。皇上心细又一片孝心,知道太后娘娘要办这家宴,才令这丙侍卫前来,一来看看这太后有什么需求,帮衬一下,二来也防止那居心叵测之人,暗中使诈,坏了太后娘娘兴致。”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沙哑,却依然好听得体,然而太后听后却是一声冷笑,并未说话。

白芷也不吭声,坐在一旁看戏。

见此,有人便接了口,道:“豫妃娘娘这个意思,可是有歹人要害太后娘娘不成?太后娘娘福泽绵长,岂是那么容易遭暗算的?就算有,好似这后宫中除了这丙丁护卫便再没人了?”

开口的是静嫔苏瑾玉,乃是当今丞相之女,苏瑾玉同郁洛薇算是少年相识,在这后宫中,皇上虽宠爱郁洛薇,对后宫中其他妃嫔也是一视同仁的,苏瑾玉自小嚣张跋扈,骄纵惯了,和豫妃针锋相对已是常事。

豫妃却是轻轻一笑,“小心驶得万年船,静嫔莫非不懂这个道理?皇上一片孝心,你如今却是觉得多此一举了?”

“你!”静嫔一句话被噎住,你了半天方才道:“你这是在咒太后娘娘遭其不测吗!”

郁洛薇方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个震惊同惊吓的表情:“臣妾可没这般说,这可是静嫔说的。”

苏瑾玉自知失言,瞬间脸色一白望向太后,只道:“太后明鉴,臣妾绝非这个意思。”

太后只在心中骂了声真是草包。却也并没开口。

大殿中霎时安静了起来,在座妃嫔见静嫔尚且没有在豫妃那讨到好处去,自身品阶又没有这豫妃高,宠爱也不如这豫妃,均闭上嘴仿佛事不关己。

郁洛薇面上一笑,有些洋洋得意看了眼苏瑾玉,便对太后行了一礼,刚欲开口,却被人打断了。
“豫妃姐姐真是言重了,妹妹想那静嫔姐姐也是无心,在座的姐妹哪个不希望皇上和太后娘娘好的?就是因为好,才觉得丙侍卫如此不妥。”开口的女子声音甜美而清脆,仿若黄鹂吟翠。

细看去,不过二八年华,一身翠兰宫裙外置浅蓝薄纱,高挽的发鬓旁缀着白玉雕成的兰花发簪。肤若凝脂,此时她微微笑着,两个梨涡衬得她越发的甜美可人。

众人惊讶竟然还有人敢开口,却在看见此人后纷纷明了。

说话之人乃月妃宁斐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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