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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庶女新经-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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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您瞧哪儿。”采枝忽然驻足,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豪华宅邸大门。
她们从金玉良缘绕道过来,途经之地多是繁华闹市,车水马龙、商铺林立的大街。在这样的街区闹市里,屹立着这样一座蔚为宏伟的宅邸——怎么看,都是异常。
“过去看看。”素素小声沉吟着,提步朝府前牌楼走去。
采枝却停下脚步,等那五个乞丐近前,向他们打探消息——前世她们家遭灾落魄时,她被迫当过几日乞丐。因而,她也知道,乞丐流窜的地头多,消息比一般人更灵通。
待素素看清门楼情况,朝她挥手示意时,五丐已经将所知消息全数告诉了她。
据乞丐介绍,此牌楼是此宅先祖所立,已有近百年历史,在祁阳方圆数百里地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牌楼之上,朱漆底匾额中工工整整雕刻“君子有道”四个漆金大字。是取自儒家经典《论语。子张》中名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旨在鞭策和警示族中后人——不可摒弃原则。
顺势下移视线,往牌坊后府门看去。
府邸门上匾额高悬,烫金的“严府”二字,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处。但素素心里却“咯噔”一落,不由攥紧手心。
这里,竟是大昭富商、祁阳首富严家的宅邸!
祁阳严家!
素素心念百转,心潮澎湃,却是半晌不能说出一个字。双唇紧呡,眸子半眯。视线紧紧盯着匾额看,似要将紧闭的大门生生看出两个大洞方能一解心头仇恨。
前年,正是由严家的大少东家为“盟主”,联合仰州、漓阳、重莨等十数城中近百家巨商富贾,联手对她的产业实行了全面的抵制和打压。
短短半年时间里,瑞喜金铺全线倒闭。她的资产缩水一半不止。
一切,全拜严家商号大少东家所赐!
那时节,她也曾派人打听过这严家,以及严家大少东家的底细。
报信的人,来来回回只是说。“严氏商号大少东家神秘莫测。传闻其经商手段精深,手法凌厉,为人却十分冷淡寡情,而且行事低调异常。据悉,因为严大少东家自幼不在府中,甚至连他亲爹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外人更是连他真实名字也不曾听闻。”
皆是无用的赘言,无一句确凿证据。
一波又一波打听消息的人,回信口径如此统一。若非看过他们内心所想,她还真怀疑。他们是被人买通,联手编了个谎蒙骗她。
后来她不死心,请林大掌柜亲自出马。
林大掌柜得到的消息,与前者大同小异,她这才不得不信以为真。
连对手是谁都无从得知,足见对方势力之广,行事之隐秘。加上当时危机四伏、诸事缠身,她只得将报复之事暂时搁置。岂料这一耽搁,就是一年多……
“娘子?怎么了?”采枝小声地唤着,推了推兀自出神的素素。
素素回过神。敛起情绪,轻道:“没事,走吧。”
虽然当时采枝是瑞喜明面上的坐镇东家,却因她不懂商业之事,素素等人便未将瑞喜倒垮的内幕说与她听。因而,她却是全然不知素素与这祁阳严家的恩怨。
听素素这样说,她当下挽着素素,快步往客栈方向走去。
由于不知跟踪她们的人究竟意图何为,她们只有尽快赶回客栈,才好安心。
素素回头,匆匆瞥了一眼严府前的牌楼,心底不由冷笑连连。
君子有道?
嗬!
依着严家大少东家的做派,是对祖宗一番苦心赤裸裸的讽刺,直扇祖宗巴掌。若是严家祖上有灵,必会后悔写了这四个字。
匾上四字,端不该写“君子有道”,而当写“爱财,取之”,才是贴切!
不过,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严家大门朝哪儿开,报复之事,是否也该提上日程了?
严家大少东家……听说是正房夫人嫡出的。
便是说,严家早晚都会由他当接掌家业。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素素咬牙暗恨。
虽然不知道这严大少东家为何自幼不居严府,但这儿总归是他严家祖宅……如果自家祖宅变成不是自家的了,不知“神秘莫测”的严大少东家,心里会作何感想?
采枝拧了热棉帕递给素素,顺嘴问道:“娘子您说什么?”
方才水声溅响,她听得不真切。
素素接过帕子捂脸,祛走整一日来郁积的寒气,顿觉神清气爽。长吐一气,摘下帕子重又递给采枝。思忖半晌后,问她道:“那些乞者都和你说了什么?”
她看见他们和她说话了。
采枝将帕子重新过水,绞干,晾上脸盆架,一气呵成。这才回身,来到素素身旁,细细将乞丐所说之事,全数转诉素素。
“……世代儒商,乐善好施。喜庆如逢年过节,亦或遭遇天灾人祸时,严家必会开设粥棚,施舍热粥热菜,接济十里八乡的贫苦百姓……”
采枝心怀敬意地说着,一张小脸涨得红扑扑。
素素觉出异样,便问她:“怎么了?”
“没……”采枝无限娇羞地说着,忽然道:“对了,娘子可还记得那司喜绸缎庄?”
素素点头,心下闪过一丝念头。
“那便是严家的产业。”采枝轻快道。
素素不解,“你如何知道?”
司喜店外商旗上,并未标明所属严氏的徽号。甚至她在祁阳城内逛了大半夜,压根没看到一家标着“严氏”徽号的店铺。
“娘子有所不知。”采枝抿嘴笑了笑,回想起往事,眼底一片憧憬之色。
前世她随父母逃荒进城,曾亲手从严家二少东家——当时她并不知道那个俊朗谦和的年轻男子,便是声明远扬的严家商号的二少东家,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她从他手中接过盛满热乎乎白米粥的海碗。接碗时,她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
那是一双干净、修长、温暖的手。
她慌乱地收回自己粗糙黝黑的手,只怕自己手上尘埃会沾染他洁净无瑕的手,也怕他会怒斥她。
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为她重新盛了一碗热粥,还贴心地嘱咐她:“仔细烫手。”
那时她直觉得,世间再没有比他更仁慈的男子了。
而自从知道他是司喜绸缎庄东家的弟弟,她便有好几次,无意识地去到司喜门前……正是那段时间,使她萌生了那个持续一辈子之久的远大理想——要用司喜的大红布做她的嫁衣。
她所谓的素素“有所不知”的事,便是严家百年来一贯秉承的低调。
严实旗下产业包罗茶、盐、米粮……各个领域,商铺遍布全国各地。但,统一没有昭示严氏徽记。
走在大街上,你身边的任何一家铺子,皆有可能是严家的铺子,但你就是无法确定,它究竟是不是严家的。
“……也可能是严家内部有统一的信号,但外人不知道。”采枝道。
素素点头,默然。
采枝少女情怀,回忆了那么多怀春事,可她却只听到最关键的一句——他是司喜绸缎庄东家的弟弟。
也就是说,司喜并非严家公中产业,而是严家大少东家的私人产业。
可见,严家这位大少东家,果然非同寻常!
她打听不到严家大少东家的消息,却能打听到严家其他人的消息。虽然消息十分有限,却也不是没用。
按当时数据推算,严家现任家主严振风今年四十岁整。
换言之,即便他像慕藉那样,十七岁就当爹,他的长子,今年最多也不过二十三岁。而司喜重整旗鼓开张,已是五年前的事……
便是说,当年时,严大少东家最多十八岁。
十八岁,便有如此精深的商业头脑,无怪乎大昭商圈里会流传着他数不尽的传说……无怪乎那么多巨商富贾,其中不乏前辈老者,仍要推举他当盟主,唯他马首是瞻……
可是……
“今日在城中,你可有见着司喜的分号?”素素顺口问采枝,一边自己也闭上眼,仔细回忆。
传说中司喜的分号开遍全国。
如果传言非虚,那么,即便是有些微夸张成分,但至少在祁阳这样一座南北往来集散的商业中心重城,不可能没有它的分号。
采枝也跟着仔细回想。最后,摇了摇头。
她是满心不解。
在前世传闻中,司喜的商铺是“十城一大铺,一城一中铺。”
可是,祁阳是严家祖宅所在,怎么反而没有司喜的分号?
素素半眯眼。
回想起来,不仅祁阳没有司喜的分号,从江寒到祁阳一路上,她们路过六座主城,只有建同有一家司喜的分号,韶阳、周庄等地,也都没有司喜分号……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盘店

依如此稀疏的分布密度,显然称不上“分号遍布全国”。可见,如果不是前世传言有误,就是这一世情况有变……
可是,会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呢?
素素凝眸苦思,终不得其解。
“夜深了,娘子早些歇吧。”采枝替她铺开被褥,又拿手炉烘暖被窝,这才唤她歇息,贴心至极。
素素缓回心思,暂时搁下此事,恍惚地钻进被窝。
掐了灯芯儿,房里顿时昏沉一片。连月光也被乌云遮去,不见踪影。夜阑人寂,伸手不见五指。
素素抬眸看帐顶,静静的。回忆起白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心头不禁百味杂陈。
“采枝,你睡了吗?”四更天上,仍睡不着,恰听闻采枝好似翻了个身,她便轻轻唤她。
采枝也无法成眠,听素素唤她,忙小声应道:“娘子是要喝水么?”
素素一听,知她还未睡着,顿时更加清醒。然而,她原本想,如果采枝还没睡着,就跟她说说话。可这会子真的清醒了,她却心生忸怩,满心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停了半晌,道:“没事,我不喝水。不早了,我先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采枝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便不多言。又过了很久,才听到素素似自言自语般飘出一句——“我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黑暗中,二人不约而同唇角微扬,抛开杂念安然入眠。
按照她们原定的计划,见过慕彻后,便送采枝去田庄和陈三夫妇团聚,然后素素独自回京城处理一些琐事。
可如今情况有变,采枝便执意不肯弃素素不顾。定要陪伴在素素左右。
素素自然是高兴有人陪她。到金玉良缘提了点银子,成日介带着采枝上街溜达,而且每次都雇几个乞丐扎场子,招摇过市。一两天便将祁阳几条主街道全部压遍。
采枝看热闹同时,素素已将城中大小商铺及其所在方位、徽号等全数摸透记牢。
四五天后,但凡祁阳城里有点底子的商号东家和掌柜,都知道了。城里来了这么一对奇怪的姐妹。
有人说。“蒙面的是大姊,长得凶神恶煞,才不敢露真面目示人”。也有人说,“蒙面的是小妹。生得美若天仙,怕歹人起歹心,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总之无论他们怎么议论,素素仍是不说话,沉默地走在前面。采枝也不解释半句,每每只欢快地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看好了就买。
虽然大伙儿都道她二人奇特,可大伙儿都喜欢她们——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她们出手阔绰。而且豪爽。从不讨价还价。
第六天开始,便有人试着同采枝套近乎。
可采枝早得素素指点,满脑子既定台词背得麻溜,嘴上说得更是顺溜。满嘴花言巧语天花乱坠,直把试图套话的人哄得团团转。鞍前马后地奉茶二人犹觉不及。
素素便趁机看他们心思,若是有那心猿意马想就此跳槽投奔她,抱她大腿的,自是只能得她一声冷嗤。
如此又过了几日,出了正月,素素手上已经攥了近二十家铺面的房契、地契和营商官文。
也就是说,这些铺子都被她接手了。
采枝心有不解,便问她:“娘子盘下这些铺子有何用?”
这些铺子的生意大多都是不景气的。
素素失笑,若是生意景气,这些铺子的东家还会把明摆的摇钱树清盘给她么?她以低价接手这些经营不景气的铺子,自然是有她的用途。
不过,这一次,她也学了严家的作风,并未让铺子上统一徽号。甚至连招牌也不改。除了以雷霆之势强势迅速踢走几个忠诚度欠佳的伙计和掌柜,其余的人,大多沿用原班人马。
所以,明面上看,并看不出铺子已经易主。
只有案上厚厚的“人事档案”,无声地宣示着,这批人现在都已经在为她打工。
“等算完这笔账,带你上全福楼吃好吃的去。”
全福楼,是她刚盘下的酒楼,掌勺大厨也被她用重金挽留下来。而她要算的账目,正是重新装修全福楼所需的费用预算。
采枝乖巧地点点头,静坐一旁等她。听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有节奏的声音,再看素素专注之色,她心下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娘子算账时的神态模样,竟与序旸如出一辙。
她想指出来,可又怕打扰到素素,便闷闷地压下话头。可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不由又想起诸多旁的事情,一一对比,只觉二人越发的近似……
直到坐进全福楼的雅间,她仍无法忘记这茬儿。
素素见她看着盘中精美食物却似毫无胃口,胡乱拨弄着筷子却不吃,目光无神,心不在焉的样子,忙关切道:“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她知道采枝不挑食。可这些日子采枝陪她东奔西走,确实受累。人若是心情累倦疲乏时,难免不会对入口的食物产生些许挑剔。
采枝摇了摇头,“采枝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傻丫头,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有的没的?”素素笑嗔她,搁下碗筷,摆出姿态听她讲。
“那……”
听素素如此说,采枝心头思量许久的话,险些就要问出口。好在最终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后面的声音生生扼在喉头。
“没事,娘子快吃吧,您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胡乱扯了个话头敷衍过去,连忙埋头,慌乱地往嘴里划拉食物。
素素蹙了蹙眉,却没有追问下去。
她尊重采枝的一切决定,她说,她就听,她不说,她也不多问。就像采枝体谅她的一切行为一样。
采枝趁着舀汤间歇,抬眼偷偷瞄了素素一眼。看见素素平静地吃着饭,并无异样,她长长舒了口气,却又不免惋惜。
如果娘子能和序旸成双成对……
按算起来,她和序旸直面相处的时间,比素素更久。她对序旸的直观了解,比素素更全面。生意之外的序旸是什么样性格,她比素素看得透。
依着序旸清新寡淡的性情,无心权力之争,一心只想做好自己的事,过好自己的生活,倒是样样都和她家娘子是绝配。
可是,序旸这么大个人,在娘子眼前晃悠了三年多,娘子愣是从没放进眼里,叫她一个旁观者又能如何?况且如今娘子已经和皇上有婚约……
结局究竟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然而,一想到那日序旸的神情,她仍是心有不甘。
初五那日太后再度微服驾临观音庙,素素有心支开她,可她却不是不长心的人。她并未走远,只在假山后晃悠着。而她正晃悠时,却看到了正在影壁后“散步”的序旸。
序旸并不隐瞒她,将初二那日之事说与她听。
并直言,他是因为听到太后说“三日之后”,所以初五那日他特意出现在那里,就是想听素素究竟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而当听到素素最终决定为了解药嫁给皇上时,她分明看到,序旸眼底浓重的失落之色。
当时她也为素素心疼,便忍不住将师父告诉她的那个解救法子小声说了出来。时至今日,她仍无法忘记,当时序旸听说这个法子后,抓着她的手臂,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热切之色……
他当时该是激动的吧?
因为,他的手——不,是他全身都在颤抖……
一顿丰盛的晚饭,被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吃得味同嚼蜡。回了客栈,各自沉默地歇下。
临睡前,采枝终是压抑不住本心,对着空气极小声地说道:“娘子您一定要嫁给皇上吗?”
嫁给皇上,不会幸福。
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情。
她是心疼素素,闪闪躲躲重新谋算一世,仍然走到今日地步。
过了很久,素素才低叹着回复她,“别多想了,睡觉吧。”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
采枝却被她的消极心态点中了死穴,顿时爆发,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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