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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唐弃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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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能得了高枝就忘了身份,过几日我再去与你好好叙叙旧!"说着一甩衣袖走了。
苏云看着他走远,这才木木地拍了拍被他弄皱了的衣袍,向出言喝止的道姑拜下:"多谢真人。"却在抬头时看得愣住了,这位道姑不就是千秋宫宴上的玉真长公主?她就是安国观的住持真人?
玉真长公主似乎看出她的惊讶,微微一笑道:"苏娘子可是要上香,随我进香堂吧。"笑容亲切随和,看来早已认出苏云来了。

第九十五章 一劳永逸的方法
安国观的香堂里十分朴素简单,只有三清的泥胎塑像,连别的道观的金漆塑身都没有,香炉里袅袅升起轻烟,桌案上也只有一架拂尘和一碟子供奉的新鲜瓜果,再无他物。
苏云跟着玉真长公主进来,在蒲团上拜下三叩首,奉上线香,这才起身来。
“苏娘子来观中怕不只是为了上香吧。”玉真长公主和蔼地笑着,请她在一旁的席上坐下。
苏云万万想不到这么不起眼的小小安国观的主持真人竟然是玉真长公主,而她却也对这简朴的环境安之如饴,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许久才道:“不知这观中可否供奉长生牌位,我有位故人过了身,想要替她竖个长生牌位受些香火,祈求三清庇佑。”
玉真长公主笑了起来:“娘子怕是不曾打探过个中究竟,这长生牌位只有大观中才有,那里香火旺盛,求长生牌位和长明灯的人也多些,我这安国观不过是区区小观,自然不会做这些,不过是替居士们讲经说法,修习道法罢了。”
苏云恍然大悟,她的确是不曾问过这些,顿时有些惭愧,上门扰了别人清修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招惹来邹霖在观中闹了一场。她很是尴尬地道:“是我的疏忽,先前之事……还请真人莫要见怪。”
玉真长公主却似有些兴致,问道:“恕冒昧相问,那位邹大郎与娘子是何关系?如何会到此处纠缠?”
苏云叹口气,倒也不隐瞒:“他是我已经和离的夫婿,原本是互不来往,这次却是为了些私事要与我说,才会追到观中,扰了真人清修,还请真人莫怪。“
玉真长公主见她坦坦荡荡。全然没有半点扭捏矫情之色,倒是越发欣赏,笑道:“娘子为人直爽,倒是叫我钦佩,只是我记得娘子先前有了身子,可是已经生下孩子了?却又做何打算?”她连连发问,一脸笑容,却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已经问得太多了。
苏云微微蹙眉,虽然不知道玉真长公主为何要问这些,但她先前帮了自己摆脱邹霖的纠缠。而且身份超然,不便得罪,索性敞开了道:“我生了个哥儿。已经快两个月了,只是我不打算让他回邹家,那边府里很是复杂,实在不适合我们母子两个度日,就想自己悉心抚养。让他能够平安喜乐便好。”
玉真长公主深深望了苏云一眼,微微颔首,似是有些感叹:“你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的确是颇为艰难,便如同方才邹家郎君所言一般,难道就不怕寻不到好人家再嫁么?”她分明是听到了苏云与邹霖之间的争执。却坦率地问了出来,全然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和隐瞒,倒叫苏云也无法生出芥蒂。
“再嫁之事。我还不曾想过,如今有了安儿,还要打理着成衣铺的生意,已经觉得忙不过来,那些没影子的事又何必自寻烦恼。”苏云没法告诉她。自己打算就这么安安生生在盛世大唐过日子,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夫婿。却又怕这古人的思维未必能接受剩女不婚的事,只好这般搪塞。
玉真长公主不曾料到她会这般回答,一时愣住了,片刻才笑了起来:“苏娘子还真是不同别人,叫我很是吃惊。”
苏云虽然不明白这位长公主为何会对她起了兴致,却是瞧得出她没有恶意,甚至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便笑了笑:“教真人取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想那许多,不过是些浅薄的见识。”
正说话间,先前的小女冠端着两碗热腾腾的茶汤进来,嘴里咕哝着:“今日风大了,快用些茶汤暖暖身子吧。”一边把茶汤奉到玉真长公主跟前:“没加酥酪的,你不爱用那些甜腻的。”
再送了一碗与苏云,却是偏头看了看她:“你也吃一碗,看你方才在门外说了好一会子话,怕也吹了风,莫要受寒才好。”说完,却是自顾自出门去,全然不再理会他们。
苏云有些愣愣地看着出去的小女冠,倒是玉真长公主噗嗤笑出声来:“看来虫娘很是喜欢你,往日我这道观里来了人,她都是不理不睬的,今日倒奇怪了。”
苏云也露了笑:“这小娘子很是有意思,瞧着年岁也小,怎么就作了女冠了。”
说起虫娘的身世,玉真长公主却是微微蹙了眉,敛了笑,微微叹气道:“虫娘命苦,打小她娘亲便没了,她又不得她阿爷的爱重,好好一个女娘却是受尽欺负,原本也该是无忧无虑度日的,偏偏没了活路,只好投身我这道观里,受了度化作了女冠,这般小的年纪便知道人心冷暖,最是聪慧。”
苏云想不到小小的虫娘却是有这么一番苦命的身世,不由地也是心下戚戚然,对精灵乖巧的虫娘更是多了一份怜惜,微微叹道:“都是爷生娘养的,若非走投无路,又怎么会作了女冠,真是叫人心疼。”
玉真长公主眼中闪过微光,却是说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来:“听闻再过些时日,圣人便要接了那位太真娘子进宫去了,娘子可知晓此事?”
苏云却是有些吃惊,她记得千秋宫宴上的玉真长公主分明是对这些世俗之事并不怎么过问,如何这一回却是主动与自己提及杨玉环要进宫的事来,还是不住打量自己,倒有几分打探之意。她狐疑地望了望长公主,微微摇头:“我倒是不知道此事。”
玉真长公主并不罢休,依旧紧追不舍地问道:“先前听说苏娘子与太真娘子还有那裴夫人十分相熟,如何会不知道这个?”
苏云苦笑一下,自己不过是替人做衣裙罢了,怎么就被人传成与杨氏姐妹十分相熟了,更是被太子妃和韦家当做是杨氏姐妹的心腹,几次痛下杀手,真是冤枉。
“实不相瞒,我与那太真娘子和裴夫人不过是数面之交,先前是被召去行宫为太真娘子做衣裙,这才相识,又岂能谈得上是十分相熟,真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苏云无奈地道。
玉真长公主看着她笑了起来,其实她早已知晓苏云不可能会是杨氏姐妹的党羽,否则千秋宫宴上也不会有下毒一事,她不过是问上一句,却叫苏云这般郁郁,不禁好笑起来。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话,苏云看时候不早了,这才起身要告辞,玉真长公主也不留她,只是淡淡笑道:“先前你说想要替人立上块长生牌位,原本我这观中也不曾应过这些,既然你有这心思,我便替你做了吧,你把那人的名讳与生辰忌日留下,我自会吩咐人做好,立在香案上,早晚供奉。”
苏云不意她竟然会答应下来,顿时大喜过望,原本选在安国观便是因为临近,也能方便她时时过来看看,这样一来是再好也没有了,她忙掏出早已写好的便签与了玉真长公主,恳切地拜了拜:“多些真人了。”
玉真长公主接下来,却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也不必谢我,只需时时过来我这观中坐坐与我说说话便是了。”
苏云自然是答应下来,这才告辞了,带着外边等着的小巧回怀康坊去,心里对这位玉真长公主却是越发看不明白,这位贵人的性子还真是奇特,叫她更是敬畏。
才进了怀康坊,苏云看着道旁柳玉所居住的宅子,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邹霖与柳玉这两个极品男女接二连三过来打扰自己,分明都是抱有私心,各自打着主意,柳玉怕是想要自己出手与要嫁进邹家的曹氏作对,而邹霖却是想要利用自己攀附权贵。这些都叫她无法忍耐,若是任由他们再这样下去,怕是想要安生度日的愿望就会破灭,而安哥儿难免会被牵扯进来,更是麻烦。
她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解决这两个极品。苏云看着那宅子紧闭的门,心思一转,却是想到个法子,既然是柳玉有意要让她不得安生,而邹霖的再三登门,说不得也有柳玉怂恿的功劳,那么索性就利用她去对付邹霖,想来她那副狡诈的心思能够想到法子让邹霖罢休,不再登门找事。至于要如何让柳玉俯首帖耳的听命,这个她倒是不愁,她手里可是握着一张王牌。
想到这里,她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在苏宅门前下了马车,苏云向宅子里走去,开口问身后的小巧:“那谢婆子现在在哪一处?”
小巧想了想道:“自打她写了卖身契,便打发去园子里花木上跟着打理了,倒还算老实,不曾闹出什么事来,只是胆小了许多。”
苏云冷笑一下,害人性命的勾当都做了,还有什么胆小的。她边走边吩咐道:“一会子叫她到房里来,我要吩咐她去办个差事。”
小巧吓了一跳:“那婆子心思不正,怕是不能办差,只怕又生出什么心思,娘子还是吩咐别人吧。”
苏云却是神秘地一笑:“这差事还只有她能办,我要叫她去见一见柳玉。”

第九十六章 釜底抽薪
柳玉的宅子门前,紧闭的宅门前连匾额也没有一块,门前静悄悄的,连看门的僮仆也不见一个,若不是知道里面住了人,只怕还以为这宅院空置着。
哐哐哐地响起敲门声,好半天才听到里面有婆子懒洋洋地应声:“是何人敲门?”
门外却是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婢子是隔壁苏宅娘子使了来的,有话要通传一声。”
那婆子纳罕,自己这边与隔壁也没有什么来往,如何会使了人来说话。她打开门探出头去,只见一个打扮整齐的小丫头立在门前,毫不怯生,望着她笑道:“还请妈妈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我家娘子请柳娘子过去说话。”
婆子虽是才到这宅子伺候不久,却也知道自己这边的娘子时不时会过去走一走,听得丫头如此说,也不敢怠慢,笑着答应下来,这才进去通报。
“苏云娘竟然要请我去那边说话?”柳玉又惊又喜,问紫云道。
紫云点点头:“是,使了人来请娘子过去呢。”
“看来她总算是想明白了,端着正室的架子放不下又有什么用,已经是被休弃的人了,难不成还想死撑着,等郎君娶了曹氏,那可就一切都晚了。”柳玉笑得得意,吩咐紫云好好替自己更衣上妆。
紫云轻笑道:“说来这苏云娘也是自讨苦吃,当初郎君有意接了她回去,偏偏她不甘心做妾,怎么也不肯应,以为自己生了个哥儿必然会风风光光再回府里,结果还不是拉下脸面要娘子帮着再回去做妾。”
柳玉讥讽地笑着,抚了抚鬓角:“只要她肯上钩就好办,她不是认得什么王府贵人吗,正好与那曹氏斗得你死我活。到时候我只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待她打扮妥当,这才慢慢悠悠带着丫头去了苏宅,其实也是有意为之,她认定如今是苏云有求于她,自然要摆上几分架子。
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到了苏宅,却是被人请到正堂里坐着等着,并不见苏云出来。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柳玉登时不耐烦了,原本气恼要走。奈何她又想听听苏云究竟有何事要与她说,更是指望着她能早些说起回邹府的事。
“娘子请用茶。”一位婆子悄悄端了茶水奉到她跟前,道。
柳玉漫不经心接过茶水。不经意地一抬头却是被吓得手脚冰凉,一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愣愣怔怔地看着那奉茶的婆子。这,这不是已经死在京兆府牢里的谢婆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旁的紫云此时也是吓得面无人色,翕动着嘴唇道:“你。你是谢婆子?!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说完又连忙用手捣住嘴,不敢置信地盯着谢婆子。
谢婆子却是僵着脸,向着柳玉和紫云二人欠身道:“奴婢正是,见过柳娘子。”
柳玉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谢婆子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京兆府拿了去关在牢里。自己还让紫云想法子叫那狱卒除掉了她,可她现在怎么会好好生生地在苏云的宅子里?
还未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丫头们已经打了毡帘。一身胭脂红锦缎夹衣长裙的苏云带着小巧进来,笑望着她道:“看来玉娘已经见了谢婆子了,也就不必我再费工夫叫你认一认了吧。”
柳玉身子微微哆嗦着,抬起头望定了苏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云在席上坐下,接过谢婆子送上来的茶水。笑容依旧明媚如初:“玉娘以为是何意思,谢婆子与你怕是有些时日未见了。自然要带她来与你叙叙旧,她也是时时记挂着你呢。”说着看了一眼谢婆子。
谢婆子与从前大不一样,此时得了苏云的话,便顺从无比地点头,向着柳玉道:“奴婢对柳娘子和紫云姑娘很是记挂。”
苏云笑道:“可不是,尤其是听那吴老三说柳娘子后来还遣了紫云特意使了钱要好好‘关照’她,她心里就更是感激了。”吴老三便是当日紫云使了钱托付弄死谢婆子的狱卒。
柳玉想不到苏云连这个都知道了,那么谢婆子也知道自己要人弄死她了,只怕是更记恨上自己了,她有些心虚地望了谢婆子一眼,却是只见她低垂着眉眼,眼神空洞冰冷,完全看不出心思来,更是叫她心里发虚。
她自然不会应,定了定神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与这婆子素不相识,哪来的什么关照,吴老三又是谁,我更是糊涂了。”她这是要推个干净。
苏云早料到她会如此说,也不着急与她争辩,笑着道:“你说你与她不相识?那是她在冤枉你了?还有那狱卒吴老三,他可是也说得明明白白,是紫云亲自去寻他,还与了他不少银钱的,莫非也是在冤枉你?”
柳玉脸上慢慢褪去了血色,却是一副无辜的神色望着苏云:“难道姐姐今日叫人唤了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么?这些人我分明不相识,难不成要把什么祸事栽赃到我身上?”她愤愤起身,一副委屈的模样,想要就此甩手去了。
苏云也不拦她,只是笑着道:“谢婆子当日下的斑蝥散,还剩下一些,我叫人带了那药去长安各家药铺问了,可巧那平安堂的郎中一眼就认出来是他们铺子里的,还说是有位夫人生了痈肿要用的,他命小药童送到府上去,还从那夫人的贴身丫头手里接了药钱。玉娘难不成也不认得?只是那郎中和药童却是认得你哦。”
柳玉停住了步子,再也挪不动了,只能僵立在那里不敢回头,也不能答话,她想不到苏云竟然早已把事情打探地这般清楚,连买药的药铺和郎中都已经知道了,她是无论如何也狡辩不了了,现在却要如何是好?
她身后的紫云已经吓得抖若筛糠,眼泪都要出来了。软绵绵拜倒在地,口中道:“大奶奶饶命,婢子,婢子不是……”却说畏惧柳玉仍在,说不出话来了。
柳玉按住自己乱跳的心,慢慢转过头来,面如死灰地望着苏云:“苏云娘你究竟是要作何?”此时也不再假惺惺地装什么姐妹情深的和睦了。
苏云不急不慢,让谢婆子先退下,看着惧怕到了极点的柳玉主仆二人,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大奶奶。也没有打过再回邹家的心思,只是你们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撩拨我的耐心,那么我只好让你们也看看我的手段。不再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
她目光转冷,看着柳玉道:“你打的心思我再明白不过,你是想借着我的手,与那曹氏斗上,然后不费吹灰之力除掉我和她可是如此?”她目光冷厉如剑。让柳玉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能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先是搬到我隔壁住下,又是几次三番上门示弱,还怂恿了邹大郎过来!”苏云冷笑着,“你以为这个世间便只有你会算计别人么?”
“你做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这些个证人我也都请他们写了证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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