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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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莲抬起头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变换复杂,愤怒,忧伤,失望,最后一行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她抓住了江岚的手,“姐姐,你帮帮我好吗?”
江岚一时有些愣住,她从来不认为沈群所谓的义妹会让沈莲叫她姐姐。
沈莲松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江岚,满脸期待,“姐姐,嫂子说让我来求你,只要能在倾城哥哥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江岚望着那杯茶,恍然大悟,这原是来敬茶的吗?难道为了楚倾城,沈莲是要自荐小妾吗?她接过茶,没有喝放在了桌上。这应该问楚倾城,这就不是她喝茶能解决的问题。而且,她也不敢随便乱喝茶,她心有余悸,害怕茶水有问题。
沈莲失望的看着她,表情凄苦,“我不过希望在他身边看着他而已,姐姐如何这般铁石心肠。上次是我不对,姐姐要是生气,可以打我。”
她坐下来絮絮叨叨的说着和楚倾城的初次相遇,说她十一岁起就开始爱慕他,四五年的时光一直在等待,她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诉说。
江岚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流泪,充满同情,说实话,楚倾城的主她做不了,但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她也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她顺手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想着现下该如何脱身。
沈莲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江岚身上,不答应怎么也不肯放她走。
她站起来拉着江岚的袖子,突然就一个趔趄,朝她倒来。
江岚以为她是哭累了,伸出手去扶,却突然头脑眩晕,两眼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糟了,中了暗算了,可恶,就说不能乱喝茶的啊。根本来不及逼毒,江岚就昏了过去。
江岚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屋里很黑,头很晕,门窗紧闭,只有暗淡的月光透过窗上的薄纸,给屋子添了一点微光。
江岚的神志还有点模糊,一时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她坐起身辨别周围,就觉身边还躺着一个蜷曲的女子,一动不动。她下意识推了把,才发现触手冰凉,她的脖子角度有点奇怪。
她感觉周身都一下子冷了下来,仿佛空气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忽然“嘭”地一声巨响,门被打开,断裂的门栓落在两边,月光铺洒进来,沈群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一脸凝重,厉声说“怎么回事?”
江岚心神有点迷糊,她甩了下头清醒头脑,慢慢站起身,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人群涌进来,油灯被点燃,有人发出尖叫,“大小姐死了,大小姐被她害死了。”
沈群面色狰狞而沉痛,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儒雅,一脸不敢置信,呆在当场。
江岚突然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药力终于消退了。
是沈莲,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她已经够小心了,怎么还会陷入到这样的局里。是谁,为什么要杀了沈莲,为什么还要嫁祸给她。
“我没有杀人。”江岚摇头大声说,“不是我。”
“狡辩,”常师傅走进门来,“这屋里所有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不是你还有谁,难道凶手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沈群摇摇欲坠,一脸悲痛欲绝,楚怀玉匆匆赶到,扶着沈群怒道,“来人,把江风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人群里有人出来,沈群却抬手制止,“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江岚百口莫辩,这貌似还是个密室杀人案,而自己居然是凶嫌犯,众目睽睽下,证据确凿。她看向沈莲的尸体,发现已经被他们用布裹好,不让她接近,而现在整个屋里脚步零乱,现场已被破坏,一时半刻根本发现不了线索。她振作精神,不管如何,都要努力,怎能被冤死,“不是我,我没杀人。也许这屋里有密道,也许屋顶也能逃走,我死了没关系,可是不能放过真的凶手啊。”
沈群的脸色微变,“来人,找周县令和李捕头。”他看着江岚说:“现在证据确凿,我不想冤枉你,但我也不能放过真凶。”
江岚心里略安,这么说是暂且留着她的命,找专业人士来定案吗?
常师傅走过来,“除了她,还有谁能扭断人的脖子。”一招就向江岚袭来。
江岚大惊失色,本能的出手反击,谁料他出手攻击是假,试探是真,另一手已经快速的点住了她的穴位。他的手放在她的琵琶骨上,冷笑,“果然,既然是要去坐牢,还是废了武功好,免得跑了。”
他就要用力,沈群扭过头,“不要伤了她。”
常师傅放开手,按在她背心上,江岚就觉得全身剧痛,一股雄厚的内力灌入体内,撕裂了她全身的经脉。什么叫经脉寸断之苦,她算是尝到味道了,虽然她还活着,从此后却是武艺尽失,形同废人,甚至于全身无力,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江岚只觉周身都在火上烤了一遍,嘴里溢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上。这么痛,真不如一掌就把她打死算了。
、第一百章坐牢
江岚被带进了衙门,她手脚发软,浑身无力,连走动都困难,幸好痛楚已经不觉得了。然后县令连夜升堂,她就被按在了地上。
周县令听了捕快的供词后说,“没有密道,屋顶也没有痕迹,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为何杀了沈莲?”
江岚跪在地上,“我没有杀人,是沈莲要我去说话,我喝了茶就晕倒了,醒来沈莲就已经死了,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谁能证明是沈莲要你去的?”周县令问。
“红菱和彩环都可以证明,彩环送我去的。”江岚说。
捕快上前说:“红菱已经不知去向。”周县令点头。
彩环被带了上来,她跪在堂前,一眼都没有看江岚,“民妇今晚未曾见过江风。”
江岚看着低垂着头的彩环,心下悲伤又愤怒,为何要说谎,难道凶手是她?从不知道彩环这么恨她,恨到亲手送她去死,恨到要嫁祸栽赃让她含冤而死。
“还有金枝,红菱说是她是代替金枝来传话的。”江岚又想起了一个人。
金枝跪在了堂前,眼泪直流,她不停哭泣颤抖,又害怕又委屈,可是,她的回答是今天根本就没有见过红菱。
至此大部分证人都过了堂,周县令拍案,“还不认罪?莫非要大刑伺候?”惊堂木声声催命,只要不认罪,就上刑。
江岚看了看边上的刑具,心里发寒,算了,倔什么,她怕痛,宁愿认罪立刻被砍头,也不要去体验那些变态的刑具。屈打成招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想不到这次是这么死的,真是天大的冤枉。
可是,认命归任命,这却是真冤枉,冤枉啊。她心里含冤,怎么也说不出认罪两个字。
周县令正要命令行刑,师爷就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周县令片刻后宣布退堂,明天再审。
江岚正被拖进大牢,那个师爷拦住了他们,他挥退官兵,在她耳边轻声说:“像你一个丫头,也做不出这个事,好好想想吧。”
江岚被扔进了死牢,只有她一个人,周围阴森黑暗,只有远处的灯火还有微弱的光,空气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蜷缩在稻草上,是的,她是该好好想想,她当然做不出这个事,现在谋杀案发生了,得从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上来分析。手法目前没头绪,那么动机呢?那么到底是谁要害她?是要害她还是害沈莲?
现在恨她的人很多,彩环不用说了,红菱就想掐死她,楚怀玉也恨不得她死,而最恨她的人是沈莲,可她死了。
彩环说了谎,江岚却没法证明她说谎,因为红菱不见了,所以连带金枝的证词也不可靠了。
当时他们两个都晕倒了,随便谁都可以轻松地杀死她们,是谁那么恨她,恨到不愿意直接杀了她,而要让她背着杀死沈莲的罪名去死呢?
第一可能就是彩环,也许她根本没有离开,否则她为何要说谎,作案动机是因为楚倾城,忌恨她,也忌恨沈莲,所以一举两得。
第二可能是楚怀玉,动机是因为沈群,所以她要让沈群恨自己,杀了他的妹妹嫁祸给她。沈莲自己也说过是楚怀玉让她来求自己的,有这个可能性,而且彩环正是她的随嫁丫头,可是身为一家主母,难道会如此的狭隘?
第三可能是红菱,她一直恨她,借机杀了沈莲嫁祸给她也有可能,现在更是畏罪潜逃。
第四可能是金枝,她们是好友,没有利益冲突,她为何要害自己,这说不通,没有原因。
刘氏也有可能,可能性不大,但也说不准。
还有关键的一点是药是谁下在茶里的,沈莲自己也不知道,否则她不会喝的。自己和沈莲都不可能,而作案现场早就破坏光了,什么证据也不会找到的。再加上那个密室杀人,江岚想了一圈,觉得自己这回真是在劫难逃了。难道要自己死后复活了再为自己翻案不成?
江岚一夜未眠,天一亮,就有人来探监了。
楚怀玉站在她面前,表情古怪,“我就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你居然能做出这种事,你也下得了手。”
江岚坐在那里,沉默不言。
楚怀玉轻蔑地看着她:“居然妄图独霸我的兄长,你也配。快点认罪吧,免得受什么皮肉之苦。”
她临走时,回头冷笑,“顺便告诉你,自己罪有应得,别试图牵连别人。”
楚怀玉昂头走了,江岚根本不在于她的挑衅,她仔细琢磨着这些话,要她别牵连别人,这有点奇怪,把所有证词如实陈述,才是该她做的。
江岚在思考,却看见沈群站在了牢房前,居然他还会来,这让江岚很是吃惊。
沈群站了很久,表情沉重悲伤,手紧紧握着铁栏,青筋暴起,“你说,不是你杀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江岚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非常认真地说:“侯爷,我真的没有杀人,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沈群摇了摇头,“她们说你是害怕阿莲跟了倾城,所以才下了杀手,我不信。一定有谁指使了你,你是被陷害了,否则你不会做出这个事的。”
江岚诧异,摇头。
沈群说,“你把实情都说出来,也许我还能救你,毕竟,我……”他看着她没有再说下去。
沈群走了,江岚却如堕入了云里雾里,昨天是要她立刻认罪,今天却变成了背后之人。她还没想清楚,那个师爷走了进来,站在外面说,“你想清楚了没?”
江岚摇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师爷淡笑,“你是楚倾城的未婚妻吧,就凭你,能杀了沈莲?”
这和楚倾城又有什么关系呢?江岚不说话。
师爷说:“你不过是按照楚倾城的意思而已,从实招了,也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
江岚望着面前那人笑容如蛇蝎般阴冷的脸,突然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他们要趁机把楚倾城拖下水,他们要楚氏,他们现在要屈打成招让她来诬陷楚倾城。
所以现在终于轮到她祸害楚倾城了,是吗?
她抱住了头蹲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冤枉,可是楚倾城更冤枉,她怕痛,可她也不能诬陷楚倾城,她的良心过不去。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局,她立刻自杀行不行?不行,就算她死了,还是可以拿着她的手在供纸上画押的。
江岚愁眉不展,牢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那人在江岚身前蹲下身,把帽子掀了下来。
江岚抬头看着他,昏暗的空间里,淡淡的微光下,面若冠玉,眼若流星,容颜明丽美好,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正是红衣乌发的楚倾城。
他伸出手,把江岚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兰花的芬芳把她周身围绕,江岚不知道为何,突然间所有的委屈都冒出了心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楚倾城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别哭,我来晚了。”
江岚突然抬起头,抓着他的衣袖说:“你快点逃吧,他们要对付你。”
楚倾城摇了摇头,放开了她,“我知道,迟早要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连累了你。”
江岚急忙说:“不是,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小心点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是我连累了你。你快点逃走,不要管我了。”
楚倾城把她的手紧紧握住,叹了口气,“我不能逃,如果我逃了,整个楚氏就成了赃物,楚家那么多人也都要遭殃。”
他抬头看着牢顶,“我不愿意母亲的心血付诸东流,可也不愿意楚氏成了别人随意窃取的囊中物。”
他看着江岚很久,神色纠结,凤眼里满是挣扎无奈,他咬了下唇突然站了起来,在江岚惊讶的眼光下,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然后铺在地上。
他把江岚推倒在披风上,跪在她身边,眼神坚定,“现在嫁给我。”
、第一百零一章左弦叶
江岚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前面还在说生死攸关之事,突然间她就躺在了披风上。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在这么肮脏恶心的死牢里,做这种事情?就算她马上要被拉出去砍头了,也不会比现在更让她震惊和迷惑。
楚倾城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有这种卑劣的想法,他有的是机会,不会等到现在。可怜现在的她,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楚倾城伏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本来想要等到你心甘情愿的,可是,来不及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他握住她的手举到唇边轻吻,细细舔舐每根手指,然后含在嘴里轻轻吸吮、啃咬,红唇玉手,宛若玫瑰与白莲的拥抱。他微凉的唇沿着她细腻的手心吻向纤细的手腕,在那条缠绕的链子上摩挲。
他一手握住手腕,一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衫,手指轻微颤抖,却郑重又坚持。江岚的衣衫被层层解开,露出凝脂一样白润光泽的肌肤,楚倾城脸上泛起红晕,如天边的彩霞般艳丽明媚,凤眼里水雾氤氲,蒙着一层淡淡的湿气,仿佛就要滴出水来。
他吻着她的唇,用舌尖舔舐她的唇瓣,描慕她的唇线,轻柔温暖,就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他的手柔润光滑,拂开她的衣衫,像挥开片片云朵。江岚只觉得一双微凉的手在她身上温柔留连轻轻抚摸,陡然就清醒过来,开始挣扎反抗。
楚倾城全身都压在她身上,他抱住了她的头,在她脸上轻吻,“对不起,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不要恨我。”他抬起头看着江岚,睫毛上夹杂着湿意,脸上晕红,眼睛里却不是意乱情迷,而是一种淡淡的悲凉,那种悲凉,让江岚停住了反抗,怔怔地看着他,有一抹心疼在她心里蔓延。
楚倾城拉掉腰带,把一身红衣散开,露出世上最美丽的身体,这是大师毕生最精彩的杰作,是精雕细琢的汉白玉雕塑,洁白圆润,毫无瑕疵。他扭过头,红霞漫过他的耳垂,他俯下身,把身体置在她的双腿间,开始用力。
江岚只觉得腿间疼痛,有什么要强行进入却又总是擦身而过。
楚倾城抬起头,眼神略有些尴尬,狠狠捶了一下地面,然后弓起身体,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开始向下摸索引导。
江岚忽然想要笑,可还没等到笑出声,一种疼痛就窜入了她的脑中,有什么进入了她的身体,坚硬而火热,坚定而执著,毫不犹豫地直接穿透过那层障碍,埋到了身体的最深处。
江岚身体紧绷,本能地想要把它推出去。楚倾城双手把她抱紧,止住不动,只是浅浅吻着她的唇。
他喘着气,眼眸微闭,停留片刻,然后开始抽动,随着他的动作,乌发纷飞,漫天飞舞,就如一张网,笼罩住江岚,把她圈在他的世界里,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全是他。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她洁白的胸口,就像人鱼的泪珠。
最后,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浑身颤抖,把他的所有都献给她。
楚倾城移开身体,把衣服穿好,然后又把江岚的衣衫穿好。
江岚扭过头,眼里有泪珠滚落,心情复杂纷乱,现在算是什么呢?被迫的还是默许的,她说不清楚。可是,总是不一样了,萧衍,从今以后,也许真的会忘了你?真的会忘了你,对不起。
楚倾城捧住她的脸,把眼泪吻干,他的脸上有一股羞意,一股满足,还有满满的爱意。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