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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命运的抉择(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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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孙露所言,农历二月的鸭绿江两岸还是一片白雪的世界。鸭绿江古称坝水,汉称为訾水。唐朝始称鸭绿江,因其水色青绿、恰如鸭头而得名。当然此刻的鸭绿江尚未开封,厚实的冰面上甚至还可以容纳车马通行。照理说这本是一年之中两岸贸易繁忙的时节,然而现今的鸭绿江两岸却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意味。自打去年中华朝向倭国发兵起,朝鲜就单方面停止了与中华地贸易往来。原本车水马龙的集市转眼间就变成了守备森严的堡垒。对于当地人来说,这样的场景早已让他们习以为常。但在初来乍到的外人眼里这样的架势实在是让人瞧得心发慌。



陈桂无疑就是这其中的一员,原籍江苏江阴的他移民东北才不过数个月的时间。从气候到土质,从民风到习俗,东北的一切对陈桂来说都是新鲜的。当然也包括集市对面战旗飘扬的朝鲜要塞。



“诶,小二,你说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有那么多军爷守在城头上。这儿闹贼吗?”头一次来锘城陈桂好奇地向茶铺的小二探问道。



“他们那不是在防贼,是在防咱们。”小二一边麻利地为客人抹着桌子,一边苦笑着回道。



“防咱们?为什么?朝鲜不是咱们的藩属吗?”来客瞪着眼睛不解一问道。



“这位小老弟是刚到的吧。听口音像是南边江浙来的。”一旁一个披着羊皮袄子的中年男子爽朗地笑道。



“是啊,大哥你真的好耳力。小弟是从江阴来的,在六道沟开了片园子,想要修一下农具。听说这的铁匠手艺不错,集市也热闹所以就来了。”陈桂老实地回答道。



“咳,这张老七的耳朵能不好嘛。他可是咱们这儿在名鼎鼎的货郎子。别让是这方圆百里的村寨,就连省府他都去过。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小二取了一壶热茶为陈桂斟道。



“小老弟你可别听他瞎说。我也就是去过一次省城,还差一点儿找不到北来。”张老七说着取出了烟袋抽了一口道:“这几年从南边闯关东的人特别多。所以你这口音咱一听就认得。”



“哦,这么说这附近从南边来开荒的人很多咯?”陈桂抬头问道。



“可不是嘛。开荒的、寻矿的、挖参的,真是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我寻思着,老一辈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怎么现在南边的人都放着天堂不待跑来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呢。”那小二跟着凑上来附和道。



给小二这么一说,陈桂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心想若非自家在江阴的祖田被商会收购了去,又有谁会想到这地方来种地。可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张老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接口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金子啦,你没听说吗有人在夹皮沟发现了金矿!现在长白山的里里外外满是来挖金子的人。运气好的话,发现一个金矿,那可是几辈子吃喝不用愁了啊。”



“这事我也听说了。没想到那鬼地方还能挖出金子来。”一提到金子,小二立刻就来了劲头。如果说有关关东存有黄金的传闻一开始只是朝廷为了鼓励百姓移民而放出的风声的话。那现在原本的遥不可及的黄金梦则已然成为了确确实实的现实。随着一些金矿被陆续发现,长白山地区很快就成了各路淘金者争相探询的宝地。也无怪乎,小二会顺理成章地向陈桂问道:“这位爷,你莫不也是来淘金的吧?”



原先还听得津津有味的陈桂,给小二这么突然一问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却见他挠了挠头憨厚地一笑道:“我哪儿有挖到金子的命啊。能把那十来亩薄地种好,养活一家老小。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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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  第二部 第二百四十五节 桑稻争小民受牵连 为生存家家备火器



“种地?”小二以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陈桂道:“这位爷你放着南边的良田不种,跑这儿来开荒?”

小二的这句反问可算是说到了陈桂的痛处。有些无可奈何的他当即长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不晓得,现在南边什么东西都在涨价。仅靠祖上留下的那点薄田种点粮食哪儿够一家子糊口。没法子只好向村里的财主租点地来种。哪儿知这几年地租也是水涨船高一年一个价。一来二去之下除地租有时都还不能维持生计。只好靠内子织点布补贴家用。原本我还想种点桑、棉做些补助。可谁曾想世面上的纱场根本不收咱们这些小户人家种的桑、麻。辛苦一年下来,反倒是陪进去了不少本钱。眼见财主就要收租、债主又跑上门讨债,我当时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如果把祖田抵给财主换钱还债,虽说能解燃眉之急,可日后在财主手下租地干活还是难以糊口。再说我们那儿的财主情愿雇长工替他们种棉、种桑,也不愿意把地一小块一小块地分租给我们这样的小租户种粮食。他们抬地租本就是想赶走我们这些小租户。”

“你们那儿的财主为什么不肯把地租给你们种粮食,非要自己请人种棉种桑呢?”小二听到一半不解地打断道。

“咳,你们是有所不知。咱们江南素来以种桑植稻闻名于世。用蚕丝织出来的锦缎丝绸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漂亮。”陈桂无限自豪地说道。但他随即又神色一黯转口道:“可也就因为这些华丽的丝绸才害得我这样的人背井离乡。据说在海外咱们中原的丝绸能与黄金等价。就算是普通的汉布在市场上也供不应求。那些财主现在恨不得把自家的院子都铲平了种桑树种棉花。好拿去海外卖大价钱。”

“原来是这样啊。”小二与张老六恍然大悟地点头道:“那你又怎么会来关东地呢?”

“那是因为我后来听堂兄说,如果把地卖给城里商会不仅能卖个好价钱,还能以极低地价钱从商会那里买到大片土地。只不过这些土地不是在关东,就是在西域。不过看在买这些土地能从商会那里得到免费的种子和农具,朝廷又能减免三年的税赋。我就一咬牙把地卖给了商会,带着老娘和内子同堂兄一家一起来关东了。”陈桂不无感慨的说道。

听完陈桂这番叙述那两人不由在心中一阵感慨,却见张老六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咱关东也是个好地方。你瞧这漫山遍野的都是狍子野味,可不比关内差到哪儿去。”

“老哥说的是啊。关东除了冬天瓜果蔬菜比南边贵,其他啥都比南边便宜。上个月我与堂兄去坝上买牛。发现这里牛的价钱比南边便宜多了。所以还多买了几只羊羔仔回去。只要年景好。今年一定能有个好收成。”陈桂说到这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呵,这么说来爷日后也是咱们这的常客了啊。”小二忙不迭地拉近乎道。

“哪里,小弟初来乍到,还要大家多照应呢。”陈桂客气地说道。

“说到照应,这位兄弟还没问你贵姓呢?”张老六热情的问道。

“我姓陈,单名一个桂字。”陈桂自报家门道。

“我说陈兄弟啊,在这儿别的不重要,有一样东西你可千万得攥紧了。那就是枪杆子。”张老六关切地提醒道。

“枪杆子?小弟只是个种地的,又不经常打猎。要枪干什么。老实说,当初在来关东之前。衙门不仅特地送了我们两杆火枪,还派了个军爷教我们如何使那玩意。不过除了当初打靶的那两次,我们家地枪到现在都还没开过火。我和堂兄前两天还在商量着要不要把两杆枪卖了换点钱。”陈桂不解地说道。

“哎呀,陈兄弟你可千万不能把枪给卖了啊。在关东枪可是用来保命的宝贝。这儿从十来岁的娃娃到胡子花白的大爷,就连那些个穿花衣裳的大姑娘都会使枪杆子。你要是把枪给卖了那日后拿什么来保护一家老小啊。”张老六吹胡子瞪眼地摇头道。

给张老六这么一说,再看了看对面如临大敌的朝鲜城寨。陈桂当即也嗅出了一些异样的味道来。却见他小心翼翼地向张老六问道:“老哥哥,你们这儿是不是有响马啊?”

眼见陈桂问得哆嗦,张老六不由地唬起了脸加重语气道:“响马、胡子、鞑子,就是这儿林子里的虎、狼都够你受的。要是手里没杆枪,我看你连一年都待不下去。”

“那…那可怎么办啊。”一听关东如此危险陈桂不禁为之胆战心惊起来。

“还能怎么着。当然是自己保护自己啦。”一旁的小二丢了一句话道。

“是啊,这方圆百里的人家没有一户是没有枪的。有些家里不仅存了四五把枪,还特地挖了个窖子来存火药。早些年也就是大明朝那会儿,咱汉人在这里开荒种地年年都会被鞑子洗劫。一开始鞑子只是抢粮食,后来干脆连人一块儿抢了去给他们做奴做婢。现在关东的汉人家家都有火枪。鞑子要是再敢来抢咱的东西,一枪就打他个窟窿!”张老六神气活现地说道。

“那张老哥,我们家的那支枪够不够用啊?”陈桂赶紧问道。此刻的他已然明白了当初衙门发给他枪的意义。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去对付那些“凶残”的鞑子或响马,他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我看还得再备一支留下看家。你最好教会你媳妇用枪。娘们的力气虽不大,可躲在房子里放枪,还是能吓吓那些鞑子、土匪的。毕竟鞑子、土匪一般不会为了几袋粮食去抢有枪有守的农户。还有家里的火药一定要备足,隔些日子就要查一下有没有受潮。”张老六想了一下建议道。

“那哪里能买到枪和火药呢?这儿离县城可远着呢。”陈桂苦着脸问道。在他的印象当中火枪火药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买得着的。再说寻常百姓搞那么多军火在家里存着给官府知道了那还了得。

然而在提到军火之时。无论是张老六还是一旁的小二都显得十分轻松。只见张老六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火枪、火药、铅弹、集市就能买得到。陈兄弟要是信得过老哥我,我代你买也行。”

“可是那么做官府会不会治我们的罪啊?”陈桂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可谁知,张老六听罢非但没有露出畏惧地神色,反而笑得更畅快道:“我说陈兄弟啊。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里可是关东啊。衙门都巴不得这儿地汉人个个成为神枪手,好让朝廷随时都能征兵打仗呢。”

“打仗?老哥你说这里会打仗!”刚才已被张老六的介绍吓得不轻的陈桂。一听朝廷可能把他拉去当兵。当下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陈老弟你别紧张嘛。就算是打也轮不着你。”看穿对方心思的张老六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瞧见那边的大营没有。听说里头的军爷都是从沈阳那边调来的。”

给张老六这么一说陈桂不由地也对这片不大的土方肃然起敬起来。可就在这时,从鸭绿江地另一端忽然传来了一声枪鸣。那令人栗然的声音让陈桂猛地就打了个寒战道:“怎么了?打仗了吗?”

“不,是又有朝鲜人逃过来了。”张老六头也没抬直接回答道。

零星地枪声在鸭绿江上空盘旋了半晌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站在城头的朴仁熙将军望着对面忙碌异常的中华市镇,心头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打从他自汉城被调来鸭绿江守备至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在这一年之中,中国人并没有像汉城之前想象的那样顺手牵羊对朝鲜大举进攻。相反却是有大批朝鲜百姓甘愿冒着本国的封锁偷越边界。对此中华朝方面多半是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可在朝鲜这边这种举动却是可以被处以极刑地重罪。在过去的三个月内光是由朴仁熙亲自下令处死的“叛逃者”就有十多人。对此朴仁熙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被派来此地并不是为了作战,而仅仅是为了抓逃犯而来的。

正当朴仁熙百般无聊之下,想要离开城头之时。一个小卒忽然匆匆跑来恭敬地行礼道:“大人,天朝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给您。”

“哦。信使人呢?”朴仁熙警惕地问道。

“回大人,信使送完信就回去了。”小卒说罢便将信件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朴仁熙过目。

却见朴仁熙当众拆开了信封取出信件上下扫了一眼后,忽然神色凝重地回头嘱咐道:“快去通知李将军他们来大帐。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讨。”

“是,大人。”小卒领命后,赶紧跑下了城头。而朴仁熙则回头望了一眼对面的中华军营,手中的信件不由自主地就被捏成了一团。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朝鲜军的上层军官们陆陆续续都来到了主帅的营帐。眼见朴仁熙神色沉重地端坐在众人面前,这些久经沙场地武将们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见其中一员武将头一个发言询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北边的中国人要打过来了。”

“诸位少安毋躁,请先看完这封信再说。”朴仁熙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刚才阅读的那封信件传给了自己的属下看。

同朴仁熙刚才的反映一样,在场的武将在传阅完那份信件后无一例外地也流露出了复杂地表情。在沉默了半晌后,军师尹集沉吟了一声向朴仁熙探问道:“将军,现在天朝要求我们借道给他们的大军通行。我们这里该怎么回复啊?”

“还能怎么回复。当然是一口拒绝!”游击吴达济斩钉截铁地说道:“在坐的各位应该还没有忘记当年委身野人(满人)的耻辱吧。我还记得当时伪清帝率礼亲王代善等征我朝鲜,其正是以次沙河堡为主,由睿亲王多尔衮、贝勒豪格分兵自宽甸入长山口。后又遣马福塔等率兵三百乔装为商贾。由豫亲王多铎、尼堪等率数千兵马做其侧应,妄图潜入朝鲜腹地围困我朝国都。虽然我朝军民当时奋力抵抗,可怎奈势单力薄,事先又缺少防备。最终在不得以之下向野人乞降。而邻中华朝的野心不亚于当年的野人。其借道伐倭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一旦同意他们的要求则无异于引狼入室!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同意中华朝的要求。”

“可是中华朝终究是天朝,是朝鲜的宗主啊。”一个随军文官弱弱地提醒道。

“宗主国又怎样?他中华朝哪儿一点有天朝上国的模样。让一个女流之辈当皇帝,放任低贱的商贾四处横行,还不时地欺辱我等小国。真是比蛮夷都不如。当年的伪清帝皇太极都尚且知道对我等藩属待之以礼呢。”另一个武将当场驳斥道。由于朝鲜重文轻武。因此其武将之中亦有不少人是科班出身。其受儒家影响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那些在汉城只知空谈的清流。

“就是。诸位请看这封信的最后署名是中华帝国少将博洛。这博洛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个鞑子。是当年同九酋多尔衮一起攻打我朝鲜的凶手。这样的人怎么能再次让他踏上我朝鲜的土地!”吴达济加重了语气反对道。他的话立刻就引来了在场其他朝鲜武将的一致附和。当即就有人挥舞着拳头高喊起让南蛮子有去无回的口号来。

不过相比众多武将的群情激昂来,身为军师的尹集倒是还算冷静。却见他思略了一下后,慎重地向朴仁熙建议道:“将军,依属下看。我们还是应该以藩属国方的礼节回复一份正式的文书给中华朝。就说借道一事事关重大,您无法做主,必须得要向王上请示后方能给予上国回复。请上国静心等待。如此一来既不失人臣的礼节也可为朝廷调动兵力争取时间。将军您看这样处理怎样?”

尹集的建议在朴仁熙看来虽然显得有些软弱。但他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在实力上朝鲜确实与中华帝国有着很大的差距。当年的清军尚可长驱直入朝鲜腹地如入无人之境,更何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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