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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命运的抉择(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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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部优秀客观的史籍罢了,然而有一样特别的细节却让这部书在日后的世界史上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原来内务部在修编《明史》时除了采用传统的“王公即位年次纪年法”以外,还首次引入了“黄帝纪年法”。也就是以黄帝即位之年为元年的纪年法。事实上,中国古代的纪年法主要有四种,即“王公即位年次纪年法”、“年号纪年法”、“干支纪年法”、“年号干支兼用法”。其中自然是以“王公即位年次纪年法”最为常见,而“黄帝纪年法”在正式的官方记录中并不多见。

可绕是如此,内务部这次还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通过最早的“干支纪年法”推算出黄帝的生辰,从而制订出了眼前的“黄帝纪年”。这一来是因为历史上不少帝王一遇到可喜的事就都会更改自己的年号,像汉武帝就分别有过建元、元光、元朔三个年号;武则天在位的年号更是几乎一年一换。虽然自明朝起黄帝在位时不再更改年号,仅在新帝即位时更改,但还是会存在上一位皇帝的末年和下一位皇帝的元年吻合的缺陷,因此为了日后编撰华夏通史的考虑,内务部在权衡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启用“黄帝纪年”。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来自于外部。须知,欧洲现在使用的“西历纪年法”乃是以基督出生为元年的纪年法,姑且不论中华朝上下根本不可能以一个外夷的诞辰做纪年,光是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有关基督究竟是何时出生的争论就从未停歇过。因此西历纪年在中华朝除了一些研究西方学说的学者,以及与欧洲方面有贸易往来的商贾外,几乎不为人所知。不过在东西方日渐加深的文化交流过程中,中华的学者倒是逐渐萌生了制定一套直线性纪年法的想法。于是乎,“轩辕四三五八年”就此与“西元1660年”出现在了同一时空之中。

“轩辕四三五八年四月……”内务部的书房中,冒辟疆轻轻念叨着《明史》封册背后略带陌生的纪年,秀气的双眉不由动了一动。

“辟疆是不是觉得这有些多此一举?”一旁端坐在案牍背后的黄宗羲一眼就看穿了下属的心思。

“学生刚才一时走神让大人见笑了。使用黄帝纪年便于日后记史,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冒辟疆赶紧把封册一合解释道。虽说冒辟疆的年龄与黄宗羲不相上下,但在这位准首相的面前,他还是极其恭敬自谦为“学生”。

冒辟疆自称“学生”的叫法让黄宗羲略微感到了些不适应,毕竟冒辟疆以复社四公子的身份名扬天下时,黄宗羲还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不过这种犹豫稍纵既逝,黄宗羲很快就接受了冒辟疆的称呼,却见他淡然的摇了摇头道:“若说为了日后修史便捷着想,自汉武帝起使用至今的王公即位年次纪年法也有千年历史了,使用至今也未曾见出过什么纰漏,而对普通百姓来说,今年是弘武十一年,还是轩辕四三五八年也没多大的干系,不是吗?”

冒辟疆当然是认同黄宗羲的这种说法的。事实上,儒林之中也确实有部分学者对朝廷使用黄帝纪年的做法存着异议。然而使用黄帝纪年的事终究是由黄宗羲主持的,此刻他突然调转矛头说出这样一番话,让冒辟疆多少有些摸不着头绪。因此他当即还是十分谨慎的回道:“虽然单就寻常百姓与一些读书人来说,使不使用黄帝纪年影响并不大,但对于朝廷来说黄帝纪年的使用就意义深刻了,特别是使用黄帝纪年能向外夷彰显我华夏悠久的历史。大人之所以会力主《明史》采用黄帝纪年恐怕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吧。”

冒辟疆的话显然让黄宗羲觉得十分满意,却见他扬起头意味深长的点头道:“辟疆,你这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使用黄帝纪年的真实意义不在中原,而恰恰是在海外,这么做固然有向外夷展示我华夏悠久历史的意思,但更为深刻的意图则是要以我华夏的方式来书写世界史。”

“华夏的方式来书写世界史?”冒辟疆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是的,就是以我华夏的观念来描述整个人类的历史。”黄宗羲傲然的说道:“虽然在这世界上不止存在一个文明,但能源远流长至今毅力不倒的却只有我华夏文明。巴比伦、埃及、印度,这些文明古国之中而今又有几个还能记得他们的祖先,至于那些欧洲人以他们的圣人基督诞辰为纪年也没有超过两千年,因此以我华夏的纪年来书写世界的历史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大人是打算让内务部继续着手编写世界史吗?”冒辟疆恍然大悟的反问道。

“有这个意思。不过更准确点说是辟疆你的主意。”黄宗羲颇具深意的一笑道。

“学生的主意?大人的意思是……”冒辟疆觉得自己又开始犯迷糊起来。

眼见冒辟疆一头雾水的摸样,黄宗羲不由哈哈一笑,取出了一份文书递给他道:“这是我拟定的新内阁名单,复兴党方面已经率先通过了这些名额,接下来只要在国会上过个场就行了。”

“内务尚书……内务尚书冒辟疆!”手持文书的冒辟疆以难以掩盖的激动的口吻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他早料到自己这次能入内阁,却是不想竟然会是内阁尚书之职。惊愕与兴奋之余,冒辟疆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冒大人不必如此惊讶,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可没半点的虚假啊。”黄宗羲悠然一笑调侃道。事实上,若以光是以能力而论的话,冒辟疆就任尚书一职多少有些差强人意。但他为人谦逊圆润。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再加上其妻董氏“内相”的身份,也就使得冒辟疆成了内务尚书的不二人选。

好不容易从巨大的兴奋中恢复过来的冒辟疆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由黄宗羲一手安排的,也正式从这时起,他成了与黄宗羲同坐一条船的人。因此冒辟疆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却见他恭敬的向黄宗羲一叩首道:“学生谢大人厚爱。”

“哪儿的话。辟疆,这一切可都是凭你自己的实力所得,若是你没有这个实力的话,众人也不会同意你出任此职。”黄宗羲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虽说冒辟疆身处的是东林党的阵营,不过就私人关系来说其与复兴党的不少成员也是颇为密切的。

“大人,过奖了。辟疆才疏学浅,日后还需大人您多多指教才是。”冒辟疆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很快就将话题引回来道:“其实这修编世界史的想法既然是大人您想出来的,依学生看还由大人您来主持的比较妥当。”

“辟疆,你就别在推辞了。正所谓各司其职,编写史书等工作本就是在内务部与文教部的管辖范围内,当然得由辟疆你来主持。至于我嘛,在接任财务尚书之职后,自然是要将精力放在朝廷的财政上。”黄宗羲以轻松的口吻说道。虽然没有法律条款之类的规定,但中华朝还是逐渐形成了以财政尚书统领内阁的传统。这一来是因为军部三尚书之职在律法上本就不得出任首相之职,大大缩小了内阁首相的挑选范围。从另一方面来说财政部持掌着国家的税收与财政拨款,因此在外界又有小内阁之称。因此这次陈邦彦在卸任财政尚书一职后,黄宗羲立刻便顺其自然的顶了上去。

此刻眼见黄宗羲俨然是将修史之事托付给了自己,冒辟疆当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却见他当下一个抱拳道:“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妥善办好此事决不辜负大人您的期望。”

“嗯,这事既然由辟疆你应下了,那我就放心了。”黄宗羲说着起身来到了冒辟疆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辟疆可也别为了修世界史而忽略了内务部的其他工作啊。”

“大人说的是,待到大人您接掌内阁之时,弘武朝的新政也该随之拉开序幕了吧。”冒辟疆回过身略带激奋的说道。

“新政?”黄宗羲回味了一下冒辟疆的话语后,随即摆了摆手笑道:“我朝从立朝之初就在实行新政。吾等不过是顺着女皇制定下来的目标继续努力罢了。”

“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冒辟疆听罢会意的点头道。确实对于臣子来说无论你多么努力,花费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代价,最后所取得的成果终究还都是皇帝的,更何况臣子的任何想法与计划终究还是得通过皇帝才能被付诸实施的,因此冒辟疆十分能理解黄宗羲的心境与立场。

不过在这一点上,黄宗羲的想法倒是与冒辟疆多少有那么一点出入。却见他沉吟了一声向冒辟疆告诫道:“我朝不比前朝,不是有了皇上的支持就能以‘新政’的名义大刀阔斧的做事情,不管怎样一切还是得照着规矩来。辟疆,你既然已经入阁,这一点就一定要注意。”

听完黄宗羲如此告诫,冒辟疆不由的愣了一下,要知道黄宗羲也算是中华政坛上数一数二的活跃人物,然而此刻他却说出了如此保守的告诫,这让一心想要在政坛好好大干一场的冒辟疆不禁有些黯然。却见他犹豫了一下,拱手回应道:“大人教训得是,学生定当谨记在心,绝对不会做出贸然鲁莽的举动让内阁为难。”

而在另一边似乎是看出冒辟疆心思的黄宗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沮丧的,五年的内务尚书生涯,让黄宗羲对中华朝的政治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中华朝正处于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但其本身却早在立国之前就形成了诸多新的规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规则其实就是中华朝的国本,而其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中华朝的宪诰与律法之中。因此,黄宗羲十分清楚,如果要女皇在宪诰、律法与臣子的“新政”中做选择,相信女皇一定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毕竟前者的后果是可以预计的,而后者的结局却并不可料。

当然这并不代表黄宗羲之类的能臣就无法有所作为,正所谓法律没有禁止的就是可行的,既然法律的触角永远不可能触及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掌权者自然也就总会有其当权之道。只不过比起王安石、张居正之类的前辈而言,黄宗羲目前更像是在戴着镣铐跳舞,虽然他的舞台远比前人要来得大。

想到这里黄宗羲不由自主的回头向冒辟疆道:“辟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守住底线,吾等所能做的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广泛得多。”




《命运的抉择》第二百五十二节 更血液内阁迎新主 轩辕元议会起争执



弘武十一年,五月初七,庚子国会在众人的期盼之中终于于缓缓的拉开了序幕。与之前历届国会一样,照例还是先要审核内阁在之前五年的财政状况,事实上,每年年底国会都会对内阁的财政状况进行审核,于是五年一度的国会财政审核,往往更像是一次总结报告。因此就算内阁在之前的五年出现的财政赤字,发动了额外的征倭之战,国会的态度倒是颇为冷静,甚至都会给人一种例行公事般的错觉。

对此身为首相的陈邦彦不禁为之感慨万分。掐指算来他出任帝国首相也有十年了,十年来中华帝国一边在经济民生上蒸蒸日上,一边则是对外征战连连,吓南洋、平西域、征东瀛,以及帝国海军在各大洋上同各国列强与海盗数不甚数的激战。平均下来自中华朝立国以来几乎年年都有战事,如此“好战”在中原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的。相比之下,乙未内阁数十万的赤字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对此民间在赞扬女皇圣明善战的同时,陈邦彦本人也博得了“能相”的称号。不过陈邦彦本人对外界这些赞扬却一向表现得十分谦逊,这倒并不是说他在刻意的韬光养晦,而是在陈邦彦看来能波澜不惊的度过每个念头就是内阁最大的功绩。

当然后世的史学家每每提到陈邦彦这种态度时,都会对其进行首肯,认为正是他抱有这样的平常心,才使中华朝稳定的度过了最初的十年。相比陈邦彦的稳重,他的继任者黄宗羲就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了。由于之前皇夫杨绍清的意外身亡与之后的征 之战使得复兴党在舆论上占据了及其有利的优势,因此今年的国会议席依旧是毫无悬念的被复兴党博得头筹。有绝对优势的复兴党在国会召开之前便已在京师召开过一次党内会议,在会议上黄宗羲不仅被毫无争议的推选为新一届的内阁首相,他本人还在会议上公开了新内阁的成员表,并且顺利为复兴党所首肯。

相同的情况在半个月后的国会上再次上演了一遍。在复兴党题名黄宗羲之后,国会第三次以全票的方式通过了新内阁名单。 日新内阁的名单与国会的决议一同被呈交御案,随着女皇在议案上盖上玉玺,“庚子内阁”也就此诞生了。

对于庚子内阁来说顺利组阁并不代表着万事大吉,中华朝的内阁除了要博取女皇的新任,还要得到议会的支持,因此在向女皇谢恩的完毕后,新内阁还得在国会上发表各自的就职演说,届时黄宗羲还要当众宣布新内阁的“五年计划”。

由于国会议员来自帝国的五湖四海,其在京师开会期间的费用都得由朝廷负担,因此国会开会的这段时间对于朝廷来说可谓是寸时寸金。其在日程安排上自然也是颇为紧凑。眼看黄宗羲等人才在金銮殿谢恩,三日后,国会便安排其“乌台就职”了。

中华朝的内阁原是前朝的文渊阁,地处东角门之外,在前朝这里本事收藏宫中书籍、帝王举行经筳活动的场所。其以黑色琉璃瓦为顶,绿色琉璃瓦剪边,喻意黑色主水,以水压火,以求保护文渊阁中藏书的安全。自前朝隆武年间,朝廷将此地设为国会的议事厅,文渊阁自然也随之结束了藏书楼的使命,而它那富有特色的黑色琉璃瓦顶,则被人们形象的称为“乌台”,成为了国会的最富有盛名的标志。

而今的文渊阁已是几经翻修扩张,其规模甚至都不亚于东角门内的内阁。其间自然也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但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则莫过于阁前方池旁的一幅壁画了,此画乃是由皇家画师结合国画及西洋油画的特色所作。以华夏五岳为主题,气势恢弘,栩栩如生,凡是从其面前经过的人无一不会为其磅礴之势所折服。

虽然王夫之已经是不止一次从此画面前经过了,但此时的他依旧还是停下了脚步驻足仰视着面前云雾缭绕的五岳,见此情形,一旁的顾炎武不禁随他一起停了下来望着画问道:“而农,每次经过此地时,你都会停下来注视半晌,不觉得厌烦吗?”

“不会厌烦,看多少次我都不会厌烦。”王夫之说道这里,回头向顾炎武微笑道:“宁人,知道吗,这画是女皇特意着人绘制的。”

“那又怎样?”顾炎武头也不回的随口问道。

“五岳乃是我华夏的代表,将五岳绘制在一幅画上,其寓意当然是想让我等来自五湖四海的议员团结一心咯。”回答顾炎武的并不是王夫之,而是来自直隶的议员戴建。

“团结一心?是指每次投票都全票通过吗?”顾炎武收回目光嘲讽道。

早已习惯顾炎武这种风格的戴建努了努嘴反驳道:“顾兄不是也投了赞成票吗?”

“我弃权了。”似乎是在画面前看厌烦了,顾炎武回过了身。而戴建则与王夫之相视苦笑了一下继续向议事厅旁的休息厅方向走去。却见戴建跟着向王夫之拱手道贺道:“而农,听说皇上与内阁已经批准了在下议院立议长的建议,在下在此可要先向而农你道声贺了。”

“戴兄言重了吧,陛下与内阁确实同意在下议院设立议长之职,这是大家的喜事,戴兄你怎么独向在下道贺呢?”王夫之谦逊的一笑道。

“这还用说,谁都知道这下院议长之职非而农你莫属,你可别推辞啊,过分的谦虚,那可叫虚伪了。”向来直来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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