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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兽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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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或许明天是明天 。。。 
 
 
林纤云难过的握紧了拳头,举起一旁消毒的铜盆用力的砸下,“嘭”的一声,铜盆应声而碎,掺着里面的酒精四处飞溅,顿时铜屑酒精满天飞,林阡陌慌忙躲避,“你疯了,很痛哎。”

林纤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渐渐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悲伤。

林阡陌有点诧异,以好友林纤云对赫连如明的重视程度,现在最应该有的反应不是着急忙慌的问她怎么解毒,怎么治疗吗?怎么会露出这种愤怒异常加如丧考妣的表情呢?难道……

对于好友的性格,林阡陌比谁都清楚,对于自己重视的人,她的保护势必不会让他在受到什么伤害,除非是那个人自找的。不过,赫连宇这个老家伙是女皇林飞星的走狗她是一直都知道的,或许,这事有蹊跷呢?

“云。”林阡陌一把拉住了林纤云的胳膊,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林纤云的颤抖,她知道,那是林纤云及其愤怒跟悲伤时才会有的反应,“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放轻松一点儿。”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等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让我知道,耍我好玩嘛?”林纤云一把甩开了林阡陌的手,手腕抽搐的几乎痉挛,“解完了失心蛊,你便什么也不说了,是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林阡陌的脸色有些难看,“云,你听我解释,一个月前,我知道赫连如明中的毒里面一定含有胡颓子根,因为蛊虫最怕的就那么几种,而且他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异香,那就只有胡颓子根能做到了,但我没想到,他是用了这种药做避孕之用,你相信我。”

“那刚才呢?刚才你应该完全知道了,为什么不说?”林纤云烦躁的皱着眉头,所有的外界因素都被排除,那就只有赫连如明自己服用了什么药物才能牵制住蛊毒,她原本想着,要他中毒的那人一定不是真心想让他死,而是用他的蛊毒,对她做出某种要挟,或是转移她对某些事的注意,所以偷偷给他缓解的药物。

这几天,她让所有暗卫严密监视,生怕赫连如明再出了什么差池,可是暗卫来报,赫连如明的所有膳食,衣物,甚至走过的路,都被他们严密地检查并且监视过了,什么异常都没有,只除了,赫连如明每天晚上都会服用一颗药丸,暗卫想着公子总不至于自己害自己吧,就没有阻止,但是却跟她报告过了。

那晚,她按照暗卫说的赫连如明服药的时间进了门,正撞见他往嘴里放药,她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吃什么药呢?

赫连如明的眼神有些躲闪,手指也下意识的握紧了,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两个月,她知道那是赫连如明紧张害怕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她不禁笑了笑,希望赫连如明能够放松,赫连如明好像体会到了她的善意,终于有些结巴地回答她,那是从家里带来的补药,对男子的身体好。

她信了他,又问了问才知道,他从进王府开始就在吃这种药了,想来也不是什么毒药,不然也不会叫他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

她以为就算后来下蛊人不希望赫连如明死,偷偷换了他的药,又怎么样?终究还是他的身体最重要,于是后来就连看都没有再看那个瓶子一眼。如今看来,这药极有可能是“长青丸”无疑了。

林纤云的心剧烈的抽痛起来,赫连如明,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是逼不得已才要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啊,这药已经吃了整整两个月了,再有一个月,你就终身不育了啊,你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讨厌到,连男子最梦寐以求的事情也不要了吗?讨厌到,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跟我有什么牵连吗?

“或许,他也是被人利用。”林阡陌被林纤云脸上深深地痛吓住,希望再给好友一点机会。

林纤云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她一把拉住了林阡陌的手,用力之大,勒得林阡陌的手都青紫了,“你说得对,说不定,他并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药啊,是别人换了他的药啊。”

林阡陌安慰似的冲林纤云笑笑,“嗯,你说过,人与人之间,最缺少的就是信任,有时候,一旦相信了,事情反而会变得美好,为什么,不去相信最后一次呢?”

林纤云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好,就肆无忌惮地信他最后一回,说不定,是柳暗花明呢?”

赫连如明醒来时已是傍晚,林纤云守在他的身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该怎么问,才能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在不信任他呢?

“云”,赫连如明伸出手臂在林纤云眼前晃晃,“再行些什么啊?叫了你很久都不回答我?”

林纤云尴尬地皱皱眉头,冷硬的面部线条略微柔和了些,“饿不饿?”

赫连如明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一旁的外衣穿戴起来,“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林纤云点点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如明,你每晚吃的药是谁给你的?”

赫连如明穿好衣服,胡乱地把头发绾好,“爹爹啊,怎么了?”其实那药是临走前娘亲给他的,他知道娘亲和林纤云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如果告诉林纤云是他娘给他的,林纤云一定不会让他再吃了。

林纤云皱皱眉头,死无对证,“那你与爹爹感情如何?”

“好的不得了,你到底想问什么?”赫连如明收拾好自己,又跑回来收拾床铺,一点也没有大家公子的样子,倒像是小家小户里颇为贤惠的男儿。

“这样,”林纤云略微踌躇,既然赫连如明跟他爹爹的关系很好,想必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后终身不孕,“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药吗?”

赫连如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合着,她是在怀疑他啊,给就给,大不了被查出那个什么,如果她是真的爱他,那也没什么不是吗?

林纤云把小瓶子凑到鼻端闻了闻,确定是“长青丸”无疑,赫连如明不懂药理,被人偷换药也有可能,“你吃的一直都是这种药吗?有没有中间觉得不对劲过?”

“没有,从爹爹给我时,我吃的便是这种药,我虽不懂药理,味道还是闻得出来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林纤云摆了摆衣袖,压抑着内心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痛,“有没有可能是你娘给了你爹,让他给你吃的?”

赫连如明撇了撇嘴,就算是娘亲给的难道娘亲会害他的吗?“没有可能,我爹爹自从娘亲娶了多房妾侍的时候,就再没有主动和娘亲说过话,更加不会听她的话给我药吃。”

林纤云颓然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放射出闪亮的精光,“那就是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赫连如明的目光微微躲闪,难道,她知道是什么药了吗?许久,在林纤云直愣愣的目光中,他点点头,“是,我知道。”

知道,他知道啊,原来他都知道,只有自己,为了他可能中的毒,日日忧心,怕他受到伤害,把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派出去,为了他,颖受了那么重的伤,林阡陌也马不停蹄地跑去师傅那里找药,结果人家中的毒,分明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吃进去的。

林纤云,你何等的愚蠢哪?

“怎么了?”赫连如明看林纤云的眼中急剧变幻着,最后归于死一般的沉寂跟伤痛,不由有点担心,难道,她在为了自己吃的药而生气?为什么,为什么要生气呢?

林纤云转身就走,居然还敢问她怎么了?难道他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吗?难道他觉得她就该什么事都包容着他,忍让着他吗?

“你是不是还在为今天我说的话而生气?”赫连如明大喊了一句,到底是什么使她做出这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一下子带了十个男子回来,他们年轻貌美,才艺丰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刚刚我只是跟他们逢场作戏,说了几句场面话,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林纤云握了握拳头,场面话吗?场面话就是把她亲手做来送给他的东西看得像是垃圾吗?场面话需要说,那女人好恐怖,差点吓得我半夜起来做噩梦吗?

够了,什么都够了,十年来,第一次付出感情,第一次倾尽全力的去爱一个人,就当是她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林纤云推开房门,再没有丝毫犹豫地走了出去。

傍晚的霞光找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片片血红,林纤云淡漠地扫了一眼院子里散落成一地的秋千,秋千板是她上次打猎的时候偶然碰到的香木,她命人砍了回来之后,就独自打磨而成的,现在变成了两节,那么坚硬的香木板啊,现在也断成了两节,就像是她对他的爱情一样,终是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了。

屋内,赫连如明愣愣的看着林纤云甩门而去的方向,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慌了起来,林纤云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他痛苦地把头埋在膝盖里,仿佛那样就可以减轻一点害怕。

是因为那瓶药吗?因为娘亲给的那瓶药出了什么问题吗?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向林纤云解释,可是他不敢,又不忍心,那毕竟是他的亲娘,在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存在之前,那是疼他如命的亲娘,万一,那真的是什么不好的药,林纤云势必要对付娘亲,两个都是对于他很重要的人,他不能看着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赫连如明痛苦地抱住头,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深觉自己不是这个系列的,不太会写阴谋的说……




26

26、 清歌一曲思华年 。。。 
 
 
林纤云静静地坐在【纤云弄巧】(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就是林纤云带着赫连如明出去玩,赫连如明中了春、药,林纤云带着他躲进去的那地方)的石凳上,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赫连如明的声音。

当年,那个小小的身影,冻得通红的鼻尖,跟自己说,“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既然性命还在,你就不能放弃生的希望啊。”

“姐姐,你尝尝这个,我去那边山头摘下来的,还沾着露水呢,可鲜可甜了。”

当然,他也有生气的时候,比如,那时她一心求死,他居然拿脚踹她,“你给我起来,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人,一点点小事就想着死了活了的,你还是不是女人?”

后来,他长大了,她总是躲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为自己刺绣的花样得到娘亲的认可而高兴,她也会不自觉地牵起嘴角,看着他为自己爹爹鸣不平,她也会跟着气闷。

从小身在皇家的她,对于女子三夫四侍之事十分厌恶,要不是她们那么花心,哪会有那么多的男子醉心权术,勾心斗角,造成了她林纤云的悲剧,也造成了赫连如明的悲剧,她害怕自己以后的丈夫也会变成那般丑陋的模样,更害怕因为他们之间的斗争伤害到自己未来的孩子,所有她从一开始就立下誓言,一生只娶一人。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未知的结局呢?她终于因为权术争斗而获得了赫连如明的人,甚至是他的“真心”,她清楚的记得,赫连如明睁着那么澄澈的眼睛,软绵绵的叫着她“云”。

记得他皱着眉头说,“人家男孩子长那么大了,还每天看你赤身裸体的,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她暗自为这个高兴了好久,以为赫连如明是在吃醋,以为他是多么的在乎她。

记得他紧紧地抱着她,“ 我不,我宁愿饿死也不要你离开我。”

记得他仰着头对她吼,“我不傻,我是你的男人,我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愿望。”

记得他对她耍赖,“你这里这么多好衣服,我又舍不得走了。”

记得他缩在她的怀里,伸出细白的胳膊对着她的嘴,“我咬了你一口,现在也让你咬一口,就当我们俩的定情信物了,你不准去掉脖子上的疤,我是男子,不能在脖子上咬,那就毁容了,你就咬在手腕上好了,这样我们就算定情了。”

可是,这些种种,尚且言犹在耳,为什么,你就能一面对着这我深情款款,一面又每日服用避孕药物,深怕跟我有什么牵扯,赫连如明,为什么啊?你怎么忍心?

林纤云颓然地瘫倒在桌面上,心里沉寂得像一条死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使它有一点波澜。

洞外,点点星光点缀在疏密的树影中,斑驳而又落寞。林纤云就这样,睁着眼,看着星光一点点变亮,在一点点变暗,直至天边只剩下一颗闪亮的启明星,林纤云勾起嘴角,又是一天到了呵,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不是吗?

云王府【如明轩】,赫连如明守在门口一夜,却始终没有等到林纤云的身影,他失望的撇撇嘴,自己来这里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之前,即使林纤云遇到了什么事晚上回不来,她也绝对会让人来告诉他一声,可是,今晚,她不但没有来,连派个人说一声都没有了吗?

或许,对自己失望了吧,失望到去找别的男人了吗?只要想到林纤云可能去找别的男人,赫连如明的心就一阵抽痛,细细密密地疼着,撕裂了一半的酸楚。

林阡陌跳进来【如明轩】,就看到的是赫连如明这幅生不如死的样子,心中对他的讨厌不由淡了几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被自己的母亲利用的可怜人,即使身为帝都第一公子,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会为情所困的男子罢了。 

“云呢?”林阡陌首先问。

赫连如明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悲伤,一瞬间变得淡漠而高贵,“我不知道,她没有回来。”

林阡陌皱了皱眉头,“这么说,那药真的是你自己要吃的?”

赫连如明脸上的淡漠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癫狂,“是又怎么样?值得你们都要怪我?啊?凭什么?”

林阡陌转身就走,她一点也不喜欢听一个男人歇斯底里地对她大吼,如果这个男子不是赫连如明,她早就用自己的方法叫他安静了。

赫连如明缓缓地跪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无误地哭了起来,他假装骗了自己那么久,强迫自己坚强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崩溃了。

泪水,像是决了堤的山洪,怎么也停不下来,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错,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前所未有的无助侵袭了他的全身,他好想自己的爹爹,好希望可以躲到爹爹的怀抱里,什么都不说,只是叫爹爹抱着他。

林纤云踏着清晨的露水回了家,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颖已经醒过来了,正皱着眉头看着她,“为什么我睡在你这里?”

林纤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面无表情的说,“你受了伤,我一着急就把你带到我这里了。”
“以后还是别这样了,赫连公子多想了怎么办?”颖努力支起身子,就要爬下床。

林纤云没力气管颖的动作,更没心情想颖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呆在自己的卧房,只是摆摆手道,“你别乱动了,等会老千回来给你换药。”

颖果真不再动了,他和她再是一起长大,再是好朋友,到底也是主仆有别,林纤云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门外,管家轻轻叩门,“王爷,宫里头有旨,叫您去上早朝,说是有重大军情要商议。”

林纤云应了一声,吩咐了管家备马,就自顾自地去衣柜里拿衣服了,只是她许久不曾上朝,竟是怎么也找不到朝服了?

“朝服呢?颖。”林纤云很自然的回头问颖。

“左边柜子第三格的绿色盒子里。”颖不假思索的回道。

林纤云依言打开左边柜子,果然在第三格里看到一个绿色盒子,打开,朝服整整齐齐地叠在里面,还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她知道这是颖做的,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喜欢熏香,但是却十分爱茶,所以把茶包放在了衣物里,防潮的同时,还会留下股股经久不散的茶香。

门外,终于鼓起勇气跑来找林纤云的赫连如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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