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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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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的在自己额上拍了一下,忿忿道:“我怎么给睡了过去?!”

“你今天太累了。”江溯流一边耐心的回话,一边微低着头,虽说已经看过了很多次,此刻目光落在她身前饱满的弧度上还是有些移不开视线。

这丫头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主意,这段日子自个做了许多五花八门的内衣,布料很少,看着却十分有用。江溯流呼吸重了一些,将她顺势推倒在锦被之上,俯身过去,灵活的手指就伸到了她背后开始解扣子。

“溯,溯流……”谢玉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呼吸急促,不安的唤了两声,眼看他过了一小会才抬头,四目相对,她语气期期艾艾道:“宁王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溯流手下的动作也停了,撑了一只手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下面,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自察的审视。

饶是他再镇定,宫里的时候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撒娇也差点发疯,虽说知道她思维混沌,知道并非她本意,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那样落在眼睛里的事实也让他觉得心中刺痛。

司空远那一刻紧绷的面容,看似不起波澜却分明已经通红的双眸,单是想起来,他都要气的浑身发抖了。可是,不能,因为是那个人,所以不能……

纵然不愿意承认,他还是一直记得,他护着这丫头,次数甚多。

他愿意还,只要是他们欠的人情,他都愿意还,可以不计后果为他奔走,也可以一意孤行助他荣登九五,却偏偏,不愿意让他在这丫头心里占据哪怕一丝一毫的地位。

说他气量狭小也罢,但凡想到她心里还担心着别的男人,他根本就无法忍受,一只手掌覆在她后背之上,将她整个人紧紧托起贴近自己心口的位置,整个人欺上软榻将她翻转了过来趴在自己身上。

烛光下,她一张脸泛着浅浅的粉色,一截粉嫩的脖颈也是漂亮滑腻的宛若瓷器,双肩圆润雪白,目之所及,更是散发着迷人的旖旎风情,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腻,不会够。

清淡的眸子慢慢幽深了一些,里面聚着一簇火花,他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眼看她似乎觉得羞,小脑袋埋的低低的,隔着衣衫抵在他胸膛之上,唇角轻轻溢出一口叹息,将她整个人揽紧了一些。

他怎么会听不到她语气里的变化?原本这丫头提到他都是漫不经心的司空远、司空远,可刚才,她却是中规中矩的唤起了宁王。

宁王……

一个听起来似乎公事公办的称呼,可这丫头素来就是这么傻,分明是为了拉远距离,还是让自己瞧出了端倪。

纵然思维混沌,在自己进去之前的那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她也是有些印象的吧,也许她用那样软软糯糯的语气撒娇说话,也许那人也是如自己一般整颗心都是火烧火燎的低声哑着嗓子哄她?

不敢想,不能想,她是他一个人的丫头。

“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江溯流只觉被自己刚才的情绪逼得差点走火入魔,回过神来,额头竟是冒上了一层细汗,嗓子微哑,沉声安慰了她一句。

“可是……”谢玉想到景一说的那些话,还是一阵说不出的担心,那个人,他其实心地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相信我。”江溯流两只手扳着她的肩膀,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句,那里面隐隐出现的威势却还是让谢玉不自觉愣愣的点了一下头,水蒙蒙一双眼眸波光潋滟,江溯流心情倏然好了一些。

“他今天救了你一次,我明天要救他一次,所以,等于我又救了你一次。”眼看着身上的丫头春光旖旎,自己却浑然不觉,江溯流突然镇定的转移了话题。

“啊?”谢玉一愣。

“啊什么?”江溯流一边伸手扯了自己的中衣,一边继续语气镇定道:“眼下,我对你有恩。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

“哦。”谢玉又是呆呆的回了一句,等感觉到身下突然一阵古怪,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面色通红的缩到了他颈窝里。

他兀自伸手拉了锦被,她满脸羞意,却尽职尽责的顺着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啃噬起来,不出片刻,帷幔里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被翻红浪,小猫一般的呜咽声夹杂着男子略显沉重的喘息,屋外的满月都羞红了脸躲进云层里,徒留一夜静谧。

清晨,阳光遍染,花香阵阵,景一一夜奔波,心急火燎的到了竹园,却发现昨日答应的真真的江溯流正悠闲自若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同乐呵呵的老太傅下棋。

心里一阵郁闷,景一黑着脸走了过去,瓮声瓮气的唤了一声:“江世子。”

江溯流落了最后一子,瞧见他神色憔悴几许,索性也不转弯,语气悠悠道:“你莫要着急,这消息传播开来少说要几个时辰,先按兵不动就好。若是觉得累,你可以先回府中休息。”

“……”景一迟钝一小会,有些疑惑开口道:“什么消息?”

“司空律并非圣上血脉的消息。”江溯流看了边上乐呵呵的老太傅一眼,语气镇定自若:“这消息传散开得一会。”

“啊?”景一瞪大眼睛,有些震惊了,感情半天这世子爷压根没管自家主子去传播谣言了……不过,等等,他这下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张口结舌道:“这消息,江,江世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太子若非圣上亲子,那这事情根本就是一桩乌龙才对,自家主子别说判罪量刑,这以后……

景一看见前面一条康庄大道冲着自个招手。

“猜的。”江溯流说的气定神闲,景一却差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世子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卖关子,这事情可不能开玩笑。”景一欲哭无泪。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三人成虎,纵然是流言对某些人也是草木皆兵。眼下虽说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不过,派人好好盯着司空律和皇后,说不定证据就来了呢?”

“啊?”景一有些接受无能。

边上的老太傅看着可怜侍卫被自个的外孙绕的云里雾里,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故意说得含糊的江溯流一眼,开口解释道:“老夫二十年前辞官归去的路上,遇见被草寇残害的太医院陈太医一家,当时陈太医剩下最后一口气,只来得及对老夫讲了婉妃两个字就撒手归去了。”

“陈太医乃当今皇后还是婉妃之时的专属御医,当年也是以年龄大为由辞官归故里,出了京城地界全家二十七口尽数被灭,这里面的猫腻本就难说,更何况,司空律出生不久,当年的云萃宫人事有过一次大换血……”

江溯流看了景一一眼,后者震惊之余,迟疑道:“这,这时隔多年,根本无从查实,若并非……”

“事实如此,当然最好。若并非事实……”江溯流顿了一下,唇角罕见的勾起一抹古怪又无情的笑意:“怎么可能不是事实呢,司空律并非圣上血脉,这消息,相信不到今夜就满城皆知了。眼下我去见你家主子一趟,派人好好盯着司空律,不得有失。”

“你……”景一原本还想问他要怎么去见自个主子,触及到他的神色,飞快的答了一声“是。”

因着荣亲王特意叮咛,关押司空远的监牢自然并非一般的监牢,木板床,简单的桌子都用毯子稍微铺了一下,看着有点屋舍的样子,勉强住人。

桌上放着四个小菜一碗米饭,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边上一坛酒,却是空的,狭小的屋子里还有些氤氲的酒气。

司空远依旧是一身暗红色的锦袍,负手立在牢中,整个屋子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逼仄,他神色静静地,即便是一坛酒也让他丝毫没有醉意,牢里没有光线,十分幽暗,他整个人站在阴影里,远远看着,不过气宇轩昂一道侧影,却带着些隐隐的尊贵逼人的气势。

远处瞅着他的几个护卫突然颈间一酸,牢门落锁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空远一回头,江溯流已经迈步到了近前。

“比我想的要晚些。”司空远看着他神色寡淡一张脸,弯弯唇角,退后一步坐到了木床之上。

“你知道我会来?”江溯流挑眉看他,后者唇角的笑意越深:“地道都能挖到城外去,这京城还有你到不了的地方?地方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江溯流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好笑这人此刻还一副大大咧咧毫无所谓的样子,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屈膝半跪了下去,一脸郑重道:“委屈了。眼下外面我已经布置妥当,不出三日,殿下便可平安无恙。”

“你这是做什么?”司空远瞪了他一眼,恨声说了一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江溯流目光却是直直看到他眼睛里面去,半晌,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意,微微一颔首:“微臣相信殿下,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

司空远语气一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终于是眉头彻底舒缓了下来,某些事,自然在此刻达成了一致。

“昨天那几个小太监七窍流血而亡,母妃身边的惜乐当初也是七窍流血。”司空远突然转身悠悠说道:“那丫头也许是他们的死士也说不定,为着母妃,我定然不会让他们太逍遥的。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吞吐,落在耳边极为别扭,江溯流看着他神色古怪,淡淡一笑道:“微臣不敢。”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着实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司空远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嗓子,继续道:“若是事情不顺利,去宜春院找秋娘,她手里的证据,足以让司空律从太子位上跌下来。”

江溯流应声出去,京城里正好是闹翻了天,不到半天的工夫,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纷纷扬扬都是讨论着太子并非皇上血脉的事情。

什么当年皇后娘娘假怀孕争宠,皇后娘娘其实生了一个小公主,小皇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乱七八糟,越说越离谱,编的花样百出跟真的似的。

甚至勾栏里说书的先生都有了各种故事版本,什么狸猫换太子,什么公主落难在民间。当然,他们根本没有胆量议论当今圣上,可这群众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古怪,人家胡编乱造一个不点名带姓的故事你也不能怎样。再添上法不责众,全京城百姓突然都开始议论纷纷,官府想找个源头都找不到。

“滚,给我滚。”司空律一连砸了n个上好瓷器,终于是有点绷不住了,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面色越发阴沉了。

“来人。”此刻他收拾了情绪,面无表情的出了屋子,边上一个带刀侍卫连忙应声而出。

“通知下去,大理寺那边,可以动手了。”司空律面无表情的说完,连软轿也不坐,直接快步出府骑了马一路往皇宫而去。

他沉稳经营多年,面上一贯是不动声色,可昨日听了皇后那几句话,心里常年压抑的郁闷就跟火山爆发似的,眼下一心只以为那些话是皇后派人散播的。

毕竟,她眼下已经有了亲生儿子不是么?她迫不及待的就要将自己从太子位上拉下来一脚踢开不是么?厌恶了自己这么多年,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吧?果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他被激怒的有些失去理智,压根就没想到皇后不会散播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言论,可心里滔天的怒火,他尊敬了二十年的母妃,他着实是有些失控了。

宫门口勒了马,一路脚步如风的到了凤栖宫,原本宫门口守着的宫女要去通报,都被他的手势和脸上严峻的神色给吓到,丝毫不敢出声。

这里面那一位可怕,外面这一位其实也很可怕,她们能怎么样。

此刻,内殿之中皇后靠在美人榻上,也正是为了那满天飞的言论所生气,当年的陈太医已经被自己给处死了,这风声倒是从哪里而来实在也是有点让她百思不解。

边上的老嬷嬷躬身站着,也是有点战战兢兢,语气迟疑道:“眼下圣上那里不知道听到了风声没有……”

她原本是担心事情暴露,可正是这一句话顿时让刚走到外面的司空律听了个正着,大跨步进去一脚将那老嬷嬷踹到趴倒在地,他转身眸光阴冷,面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凶狠的野兽一般看着美人靠上倏然坐起身子的皇后。

“放肆!”皇后怒叱一声,正待再出口,司空律却是突然出口将她打断:“母后这是迫不及待要过河拆桥,让腹中的傻子将来替代我么?”

“混账东西,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皇后看了一眼边上被他踹的爬不起身的老嬷嬷,痛心疾首,伸出带着华美指套的一根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胆子?!”

“呵。”司空律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反而俯身逼近,一字一顿道:“这么多年,纵然你再怎么冷漠,我依然是将你当做母妃,不愿意看到你的冷脸,终日战战兢兢努力做好每一件事讨你欢心,写的第一张字要给你看,画的第一幅画是给你的,学的第一篇文章要背给你听。可惜,无论我怎么做你连一个笑容也吝啬,小时候我就在想,为何梅妃娘娘就那样温柔和蔼,会笑眯眯的摸着四弟的脑袋夸他聪明,会在四弟受伤的时候急的直掉泪,即便是四弟顽皮揪了小宫女的头花,她佯装发怒眼神也还是慈爱的……”

“你给我住口!”皇后在他一开口已经变了脸色,等他再左一句梅妃又一句梅妃也是有些失控。老四整日在她眼前晃荡已经够给她添堵的,偏偏皇帝还整日一副怀念哀叹的样子,眼下这身份低下的小贱种提到她也是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对她念念不忘!皇后咬牙切齿的瞪着自个好歹养了二十来年的儿子,一时间简直要呕出血泪来。

“怎么,当初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眼下连提一提都不行了,你可别忘了,那惜乐原本可是你的人。你以为眼下当了皇后你就高枕无忧了,以后肚子里这小贱种就能当上皇上?”司空律一边恶毒的看着她,一边冷笑道:“你可别忘了,太医可说了,这小贱种能不能好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说不得生出来就是个傻子呆子~”

“啪!”的一声脆响迎面而来,皇后被他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原本要起身,却被他又一把大力推倒在榻上,眼看他目光也来越凶恶,简直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样子,索性也装腔作势声嘶力竭道:“果真是小贱人生的杂种,养不大的白眼狼,好吃好喝供了你这么多年,眼下你是要翻了天了不是,要不是本宫,你生下来就合该浸猪笼,乱棍打死!”

“是吗?”司空律冷笑着,咬牙切齿看她,那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只大手也已经抬了上来,慢慢触摸到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之上。

“你,你混账,你这是做什么,你给我放开,皇上知道了……”皇后被他掐的气息越来越弱,看着他狰狞神色,这一刻突然有些畏惧,边上的老嬷嬷爬了过来,还没开始求饶已经被司空律一脚踹飞。

“皇上?”司空律冷冷一笑,神色间一抹阴狠划过,手下用力,声音几乎变调道:“去黄泉路上和他作伴吧……”

要知道,承乾宫的大太监早已经被他收买了,下药的指示跟着他进宫就下去了,这天下,眼看着都唾手可得了!

司空律有些控制不住发笑起来,耳边却是突然一声厉喝:“你做什么!”

皇帝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身子剧烈的抖动着,显然也是气的不轻,一身明黄色站在不远处,严肃阴冷的面容让这边几人顿时回过神来。

“你没死?!”司空律十分诧异的喊了一声。

“皇上,皇上,这畜生要谋害臣妾啊……”皇后猛地被放了开来,剧烈的咳了几声,声泪俱下的开始控诉着。

“来人!”皇帝皱眉朝外面吼了一声,脚步齐整的御林军等候多时,刷刷的进来了两列。

“将这个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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