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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村里有朵霸王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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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

甄知夏嘴角抽了抽,只能矢口否认。

甄香菊又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东哥儿一直待你特好,比旁人都好。”

倒还挺诚实,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没说过姑娘家出嫁前也会口吐实言啊。

甄知夏忽然忍不住想笑,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大堂姐似乎也不那么讨厌。

甄香菊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我现在晓得了,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我都……”

都不能顺应心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甄知夏扬了扬眉毛,是这个意思吧。甄香菊不过十二岁而已,还是太小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能把他看得比天还大,可是莫说在这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就是再过几千年,言论自由男女平等又如何,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你能得到他她,爱一个人未必能和他她厮守,这种情伤几乎人人会经历,然后,人再慢慢长大。

甄知夏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甄香菊取下鬓角的纱花放到她手里:“我要嫁人了,姐妹一场,这个送你,你拿去带吧。”

张氏正和亲戚聊得热火朝天,见状连忙挪过来:“你这丫头瞎大方啥,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带啥子花,而且她头发都绞了,咋带哪。”

甄知夏忍不住低头一笑,还好二伯娘的性子还没变,不然她还真的不适用:“大堂姐,一辈子可只嫁一次人,再多花也不嫌多的,这花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甄香菊讪讪的松开手,张氏连忙捏住纱花认真替她戴上,一边嘀嘀咕咕唠叨着,好好盘起来的头发别随便碰,你待会儿留神些,那几根银簪子可是娘自个儿的嫁妆呢,别少了掉了,教人藏了去。

 甄知夏笑着离开,甄香菊也就再没看她一眼。

终于,一方红帕挡住甄香菊涂抹的粉白的脸,由喜婆背着她踏出门,然后,鞭炮响,喜轿起,甄知夏见证了穿越后第一次的婚礼,看着一个小女孩心不甘情不愿的踏上为妇之路,开始另一段人生。

手上一阵痒痒,低头一看,却是甄绿儿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三姐姐,呆着干嘛呢,快去厨房,我娘留了好东西呢。”

甄知夏勾唇一笑,绚烂似三四月的春桃,她使力把小小的甄绿儿往怀里一抱:“哟,还是小绿儿最最疼我,我得去看看,都给我留什么好东西了。”

 42败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所以晚了,啊啊啊,困死了,看我这么拼,还不戳收藏~~~ 七月亨葵及菽。

几近夏末,满山的野菜所剩无几,甄知夏自愿领了小竹筐去后山,一待就待到晌午。从五天前大堂姐回门,甄家这几日就不太平,原来只马氏一人闹腾,现在又多了个张氏,真正叫鸡犬不宁。

原来所谓的大户周家是没错,但这周家少爷不过是周家旁系的一枝,还是个早年丧父的遗腹子,现靠着家族叔父生活,家有一久病的老母,媒婆提过的佣人的是个年过六十的老汉,多走几步路都喘,没人再指望他去伺候别人。唯一的家业也不过是个挣不了几个钱的成衣铺子。

而这周家之所以不在城里找新妇,是因为周少爷的母亲需要人近身伺候,而乡下闺女更能吃苦。最 荒唐的是周家之所以急着成亲,完全是因为这周少爷的堂弟有一门好亲事,周少爷作为“长兄”要顾全大伯家善待兄长的颜面先成亲而已。

穷富还是其次,这一听就复杂之极的家族算计,甄香菊这不经事的乡下丫头又哪里经受得住。

不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张氏懊悔无及,徒增烦恼。

甄知夏握紧小锄头挖野菜,不时皱着眉头回身去看才半满的小竹筐。一抬头见一身着青布直裰的少年沿着后山蜿蜒而下,她不禁眯了眯眼。

东哥儿?

不对,那少年愈行愈近,甄知夏忍不住睁大眼,竟然是许汉林。

“小大夫。”

许汉林也早已看到她,他徐徐行过来在她面前站定,稚气的脸上带着一贯的笑:“三丫头。”

“小大夫你又来采药。”她瞄一眼他腰间慢慢的小竹篓。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浅褐色的眸子细细端详了下她的双颊,居然抬手,熟稔的替她将唇边的一缕青丝拨开,指尖的触感细腻温滑,他状似毫不留恋的收回手,又无比平静的说道:“上回你想说什么?”

“嗯?”甄知夏被他无比自然的动作镇住,只圆睁着星眸瞪着他。

“上回在溪边,你当时想说什么?”许汉林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两指拢在袖中,细细摩挲那柔滑触感。

甄知夏干巴巴的“哦”一声,又看了他半响才踌躇道:“当时,想,想请你教我识别药草来着。”

“可以。”许汉林干脆的说道,又低下脑袋看了看她脚边的竹筐,忽然抬头扔下一句:“你为什么会写字?你一个女孩子总不能是在学堂学的吧。”

“我娘给我启蒙,然后东哥儿又教了我一些。”甄知夏见他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这许小大夫是许大夫的孙儿,似乎幼年失了父母,才跟在爷爷身边习医理,也不便考仕途,所以也是一日学堂都没去过。

但是这和问她这个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却见许汉林又点了点头:“能自学,想来应该不笨。”

甄知夏有些窘,这是夸她还是夸自个儿呢。

“三丫头还有其他事要说?”

甄知夏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檀口微张了会才记得闭上:“没了。”

许汉林勾唇一笑,:“那便好,我明日还要来后山一趟,明日辰时在此恭候。”

甄知夏有些迷糊,竟似乎在他人畜无害的笑容中感到一丝莫名压力:“好。”

可惜她终究是不能如约了。

也就在这时,连甄香菊的亲事都没赶回家的甄惜福突然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是一张轻飘飘却能把甄家压垮的薄薄一张毛纸。

堂屋里,甄老头扬起抽了几十年的烟袋,头一次打在了他疼在心尖上的小儿子的背上:“你个败家的畜生,你怎么就敢一声不吭的拿着咱老甄家的地做这事儿,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爹娘兄弟,你是想把咱老老小小的都逼死啊。”

马氏见了她的宝贝儿子,早不躺床上了,见了这阵仗急的连忙扑过去:“老头子你疯了,干啥打五儿。”

甄惜福只挨了一下,就哎哟哎哟的大声叫痛,马氏急的脸都涨红了:“你个没轻没重的老东西,要伤了五儿我就和你拼命。”

甄老头还要再打,却又见老妻护着这孽障护的是结结实实的,且甄惜福连着叫唤了好几声,一张干净俊秀的脸孔已经扭成一团,他到底心痛这幺儿,居然真的再下不去手。

甄老头拿着烟斗的手都在发抖:“你咋的敢拿了咱老甄家的地契去抵银子,啊?谁给你的胆子,你读书读傻了啊。”

马氏叫道:“老头子你别乱骂人,是我把地契给他的,你有啥冲我来。”

甄老头气的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个败家娘们,你居然挑唆儿子去卖地,我休了你。”

马氏嗫喏了下,咬牙道:“对,就是我让五儿拿了去抵卖的,他要是没这银子,怎么给他老师去疏通,要是不疏通咋的考秀才,考不上秀才他这些年的书不都是白读了么,他还是不是你儿子,你不给他钱,不给他地,他咋活啊。”

其实这次马氏却是冤枉的,她还真的不知道甄惜福能有这么大胆子,那日甄惜福心急如焚的又是哄又是保证的,问她要了地契,她也真没想到这连卖地都不知道要找中人和牙侩的小儿子,会这么利落的把地契就押给高利贷了。

甄惜福躲在马氏身后,抖抖索索叫了一声:“娘,老师说了,我资质还是很不错的,只要他给我提点下,这次秀才必然如同囊中之物,这六十两银子算什么,只是表示下我的诚意,要不是刘兄多次在老师面前给我作保,别说六十两,六百两也不会让老师看我一眼。”

甄老头被这话气的仰倒,这会子也想不到士农工商了:“啥子贵秀才能值上六百两,你个畜生啊,这么糟践银子,你当那些钱是天上刮风刮下来的啊。”

甄惜福这时候还忍不住辩驳道:“这读书的事情怎么能用钱财衡量呢,都说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这等高雅之事怎能粘上那种铜臭味。”

怕粘上铜臭味还给老师送钱,甄老头第一次觉得,让这个小儿子啥事情都不管,一门心思读书是不是做错了,他费力的挥了挥手:“你这苗子坏了,我先不和你扯呼别的,你统共拿了二十亩良田的地契,剩下的钱呢,拿出来,尽快把咱家的地皮赎回来。”

马氏也急忙回身道:“五儿,这话得听你爹的,你成日读书,不懂庄稼人的天地跟性命似的。”

甄惜福白着脸:“没钱啦,二十亩地总共才抵押了六十五两银子,我那六十两教了刘兄带给老师,又花了五两谢刘兄的提点,都花光了。而且统共就二十亩地,不过抵押了六十五两,赎回来可要不少钱呢,还要它做什么,再说了,咱家不是还有十亩地么。”

马氏忍不住尖叫一声:“啥子,才当了六十五两,那二十亩地,可要进百两呢,我的傻儿子,你给那黑心人骗了啊。”

却见这时候堂屋的大门一开,甄二首先抢进来,朝着面如金纸,不知道何时昏厥在文椅上的甄老头扑过去:“爹,爹,你咋啦。”

屋外甄四和李氏张氏已经被屋里的变故震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齐刷刷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甄惜福,这两耳不闻窗外事,被马氏教养的不着地气的少爷,居然这么轻轻松松,一声不吭的就把甄家的大部分家业给败了。

 43甄三即将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 筒子们耐心点,马上分家,至于删收藏咩

 甄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两个儿子围着他又喊又叫的,屋里仍然清清楚楚的听的到他喉间咕噜咕噜作响的声音。

马氏总算丢下吓得面无人色的甄惜福,扑过去手忙脚乱的给甄老头顺着气,这下子堂屋里就明显的分了两派。一边是众人围着甄老头,闹哄哄的哭天抢地,另一边却是呆若木鸡的甄惜福。

甄老头浑浊老眼翻了翻,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这才像被扔上砧板的鱼一般,嘴巴几张几合,渐渐喘气。

“你,你好……”

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离他三步远的小儿子,看他瞬间瑟缩了下,似要往屋脚躲去,更是气得要挣扎的坐起来,右手虚空捞着什么,却是在找方才已经失手掉落在脚边的烟杆子。

甄四连忙将烟杆子捡起来递过去。

甄老头捏住了在空中虚虚的划了几下:“畜生,还不过来。”

甄惜福吓得后退了一射不止,马氏连忙压住甄老头兀自发抖的右手臂:“老头子,你好好歇着,你是吓死我啊。”又扭头喝道:“五儿还不快回你的书房去,别在你爹面前给他添气。”

甄惜福如蒙大赦,扭头就朝屋外奔,差点就和提着竹篮进屋的甄知夏撞在一块儿。

甄知夏眼明手快的避开,就见甄惜福速速越过她,直接奔出了院子。

她讶然的看着堂屋里乱成一团的人,甄三正在爹啊爹啊地连声叫唤着,李氏见她进屋,连忙过来要拉开离开,怕她受了惊吓。

甄老头急促的呼吸着,掐着甄三的手:“把那逆子给我带过来,快。”

马氏叫嚷道:“都啥时候了,老头子,你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吧,老三,赶紧的,去把徐大夫请过来。”

甄老头狠狠打掉马氏搭在他身上的右手:“你个不贤妇人,都是你败坏我儿,我早晚休了你。”

马氏这才哭着道:“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啊,说的这是人话么。”

甄三急的满头大汗,也不好偏帮爹娘中的任何一个,只得站起来道:“我去把五弟叫过来。”

马氏忙叫道:“不准去,你个黑了心肝的,想害你弟弟啊。”

甄老头怒道:“老三你去把那混账带过 来,晚一步,我就把你娘休了。”

甄知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她不就出去了一早上么,怎的闹到这步田地了。

李氏拉了拉她示意她走,一面低声道:“大人的事儿,你别瞎参合,回屋去陪着你姐姐。”

正路过甄惜福的院子,却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闷响,似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甄知夏心头一跳,又听到马氏在老宅气急败坏道:“老三,你要是敢动你弟弟,我没你这儿子。”

甄知夏心道不好,甄惜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甄三五大三粗的真要是急起来伤了甄惜福,马氏还不得把他们都油炸了。

连忙拉着李氏就往甄惜福的书房去,得赶在马氏之前把甄三劝住,甄老头和马氏之间的矛盾,他瞎掺合什么,随便他帮谁,最后倒霉的都是他。

她一路腹诽一路就朝书房奔去,待看清脸朝着书房门口躺倒的魁伟身影,不禁脚下一顿。

李氏已经扑上去:“当家的,你怎么了。”甄三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甄惜福俊秀的面目似失了魂般,他一步步朝后面退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甄知夏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咬牙跟着抢进书房,朝着跌坐在书案前,文椅上的甄惜福喝问道:“你做什么了?”

甄惜福拼命摇着脑袋:“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三哥非要我去给爹道歉,我不是故意推他的,我没用力气,他自己倒下的。”

书房外间,马氏的魔音愈靠愈近:“老三,你要是敢伤了五儿,我跟你没完,你个忤逆……”声音嘎然而止,李氏抬头,朝着半只脚才进门的马氏悲愤道:“婆婆,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儿子把他三哥弄成这幅摸样了,你还要偏帮到什么时候。”

甄惜福缩在里间,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俊秀的脸上露出令人痛恨的哀求神色:“三丫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却听李氏惊呼一声:“婆婆,你做什么?”

马氏叫道:“不准走,你想出去胡说八道累我五儿名声,不可能。”

李氏叫道:“婆婆,你别拦着我请大夫,再拖下去,他会死的,难道他不是你儿子么?”

这马氏当真疯了,她为了甄惜福不受一丁点儿委屈,当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甄知夏狠狠忍住要冲出书房的念头,她回头瞪向兀自躲在交椅上发抖的甄惜福,读书人,他这么些年的书当真是读到狗肚子去了。无知又自私,半点担当都没有,这样的人与废人何异。

书房居然还袅袅生着香,墙上一幅中堂画,上面斗大的“海纳百川”四字无比讽刺。那书案上竟然还有未干的笔墨,想来隔壁上房甄老头差点气得一命呜呼,他却还有心情在这里习字。

甄知夏疾步过去,摊开笔墨,奋笔疾书,甄惜福呆愣的看着她,见她猛地扔开笔头墨汁殆尽的毛笔,将那一方宣纸递过来:“小叔,我爹好歹是你三哥,求你救他。”

甄惜福低头一看,那纸上写着:我爹在书房无故跌倒,和他人无关。落款人写着:甄知夏。

他迷茫的抬头看她,甄知夏催促道:“小叔,奶在外头说什么,你也听见了,你快些签了字,我给她看,我奶一放心就不会再拦着我和我娘找大夫。”

甄惜福脑袋里已经如同浆糊一般,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甄知夏红着眼睛催促道:“小叔,你快签了吧,不然这忤逆兄长,甚至犯上弑兄的名声传出去,你的功名还要不要了。”

甄惜福浑身一颤,他纵然读了多些年的书,也只是学了些为人礼仪的花架子,接地气儿的本事没有,目空一切的清高倒是涨了不少,哪里是个能做事的。此时闯了这泼天大祸,早就三魂吓掉了气魄,只是功名二字太过厉害,他啥事顾不得多想,接过甄知夏递过来的毛笔在她的名字处也落了明。

甄知夏速速将纸撤去:“我去给我奶看。”

甄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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