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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流年思君-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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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次犯错不但不该罚,反而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千年难逢的机会?”牧流云看向凤潜,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炎热的夏日里突下的冰雹一般。
凤潜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极好的,才没有瞬间碎成那冰渣渣。他到底与姬棠他们不同,直言道:“还真是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牧流云就抄起桌上的茶壶朝他仍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凤潜避开了,茶壶掉到地上,应声而碎。
这火爆的脾气……
凤潜一边感慨牧流云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该不了的,一边暗暗心惊还是自己反应灵敏躲得快,要不脸上绝对见血了。随即不满的抱怨,“爷,下次不要往我脸上扔。”
姬棠听了这话,整个心都提起来了。这情况下,也就只有凤潜还敢如此说话了。
牧流云这会儿根本没有闲工夫理会他,漠然地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
凤潜松了口气,示意姬棠和凤潜可以起来了。而他们没听到牧流云的话,自然是不敢的。如若这样跪着,能消了他的气,他们也是愿意的。
凤潜没办法,又看着牧流云愁眉难展的样子,叹气道:“爷,事到如今,实话实话就行了。如果再编上什么,姑娘下次绝不会再原谅你了。”
“你的意思是她这次会原谅我?”牧流云出神的反问道。
呃……凤潜的嘴角抽蓄了,心里有些犹豫了,最终也没敢答。心里忍不住吼道:我只是这样说罢了!谁敢保证她会原谅你啊!你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犯傻吗?
牧流云也没心思管他有没有回答,再次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没人说话,房里的气氛又低沉了起来,这凉飕飕的感觉倒像是这空气压得人说不出话一般。
过了许久,莘嬅从外面推门走进来,才成功的驱散了这该死的沉静。
“小心一点!”莘嬅刚进来没两步,就被凤潜捉住了手臂,拉到的安全的地方。
她不免朝刚才站着的位置看了一下,还真是差一点就踩到了那一堆碎片了。原来刚才在隔壁听到的是这个声音。
但是……
她目测了一下碎片和桌子的距离,稚嫩的脸上满是疑惑,“凤哥哥,这是你仍的吗?”
怎么可能?凤潜当即就摇头否认。
“哦。那就是牧哥哥了。”莘嬅十分的肯定。
“……”凤潜其实很想说她猜对了,但碍于牧流云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还是觉得不要多话的好。这次是茶壶,谁知道下次会是什么呢?
莘嬅却是个胆大的,这会并不惧他,反而蹬蹬的跑过去,“牧哥哥,我不太想待在隔壁了。要不你过去陪陪君姐姐吧!”
牧流云看着她,没说话。
莘嬅其实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思君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非常的低落。她见牧流云没出声,又道:“君姐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街上逛着好好的突然要回来。看着日头也辣了,回来就回来嘛。但是,为何要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茶杯呢?我方才与她说话也没搭理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瞧着她的脸色好苍白的,嘴唇也没了颜色……”
牧流云听不下去了,嗖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莘嬅的脑袋,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莘嬅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又见凤潜朝她竖起了拇指,心里一高兴,灿烂的笑了。

牧流云轻轻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便见思君如莘嬅方才说的一般,正坐在凳子上出神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他知道她明明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明明知道有人进来了,却偏偏没有抬头,没有看过来,还是呆滞般的盯着茶杯。
那茶杯很碍眼,不像刚才碎掉的茶壶就顺眼多了。
牧流云反手关上门,走到桌旁坐下,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杯具,挥手一推。
乒铃乓啷……全碎了。
思君没了可以盯着的茶杯,这下终于抬头看向他了。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眼,这下却有些清冷,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如数射到了牧流云的脸上,没有说话。
牧流云实在没有办法,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
思君还是没有说话,双眼定定的看着他,好似失了温度一般。
“我不该骗你,但是……”牧流云蹙眉解释,“如果我说了真话,你一定不会相信的。”
他瞧见思君动了动干裂的嘴角,想了想竟不知这件该从何说起,何如解释了,便反问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说完,又补充,“这次,我一个字也不骗你。”
思君终是闭了闭了眼睛,又睁开,神色黯然,“你从来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相信呢?如果我相信呢?”
“没有如果。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定然不会相信的。”牧流云很肯定,那口气简直不容人置疑。
“因为惊云喊了我一声‘少爷’吗?”思君面无表情,但那黯然神伤的脸上还是透出了重重的忧郁和不解。
牧流云决定和盘托出,“没错。有一件事我并未骗你,我确实有一对龙凤双生的侄子和侄女。那晚在西凉村里的话,你可还记得吗?”
思君心里异常苦涩,“记得,你说你家侄子的年纪与我一般大。”
牧流云叹气,“刚才惊云那般唤你,想来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是他的孪生姐姐。”
她是猜到了,但经他的这一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思君尽量克制着情绪,反驳他,“不过是一样大罢了,不过是长得像罢了,巧合一说也是可以解释的。你这个猜测到底缺了些什么。”
“其实你就是不愿意相信。”牧流云苦笑,“那会在破庙里看见你的时候,我也如你说的这般来说服自己。但是,世上哪来如此巧合的事情?刚巧你的养父又是孟凌远,偏偏还是十二年前捡到你的。”
思君不解,“这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牧流云继续苦笑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瞒着你吗?如果我说孟凌远并不是在机缘巧合下捡到你的,而是蓄意潜入宫里掳走你的,你可信?”
蓄意?宫里?掳走?思君霎时间目瞪口呆,她特别想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这样,刚才他说的,不是没听到,就是听错了。最好是听错了。
看见她这副样子,牧流云知道她是不相信的。其实一直都猜到,她不会相信的。他没打算安抚她,而是准备全部告诉她,至于能不能接受……事实便是如此,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晟煌八年,当时的太子妃生下龙凤孪生子,是太子的嫡长,晟煌帝极为欣喜,御笔赐名紫宸和子烨。次年,晟煌帝因年幼所中之毒发作而死,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安景。”
思君专注的听着,她知道北尧现在正是安景十六年。
牧流云继续沉声道:“太子登基了,皇长孙女和皇长孙子也身价倍增,跟着成了嫡长公主和嫡长皇子。这原本该是无尤无怨的生活,却仅仅维持了四年而已。安景四年,那时孟凌远还是镇守金沙城的兵马大将军。刚巧也是在那年北尧的嫡长公主紫宸在一个夜晚失踪了。那晚上,负责照顾她的奶娘和宫女都死了,被人一刀穿膛毙命。无疑,紫宸是被刺客掳走的。”
牧流云一直看着思君,却见不到他想要的反应,只能继续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三个月后,孟凌远被康正帝召回岭京,收了兵权,封为孟成候,三代世袭罔替。原本是没有任何关联的两件事,但看见你之后,我就联系起来了。凡事总有前因后果,公主被掳是因,孟凌远封侯便是果。想来,当时孟凌远想要劫持的人是皇长子,但却不知道他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姐,阴差阳错之下就抱错了人。然后康正帝见他办事不利,心存芥蒂,便收了他的兵权,封了个没有实权的侯爷来安抚他。很多人觉得他是靠着战功换来的爵位,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牧流云顿了顿,补充道:“虽然孟凌远没有掳到皇长子,但却抱走了皇长女。只不过一字之差,便天差地别了。不过一个小女孩,他随意编个理由便瞒天过海了。想来也根本没有人在意他把一个小女孩给带回了岭京。”
思君右手压住左手,想要抑制着忍不到发抖的自己,她佯装镇定,“那还真是奇怪了,这么多年我在侯府都不曾见过那个被掳来的紫宸公主。”
牧流云见她这样,不禁心疼,抬起手想要安抚她,顿了顿又放下了,硬生生的说:“你当然没有见过,因为你就是她。现在北尧的安景帝就是我的大哥,你的父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思君被他这么一说,突然大声喊道:“我叫思君,我虽然没有四岁以前的记忆,但是我一直记得,我的名字叫思君!紫宸是谁?我从来不知道这个名字!我是思君,不是那个紫宸!”

隔壁屋里,四双眼睛愣愣的对望,这个声音,应该是生气了吧?
凤潜扰扰脸,“是不是说得太大声了?要不人妖兄过去提醒一下?”
还跪在地上的姬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明知道这个差事落不得好处,自己都不愿意去,还好意思让我去。”
凤潜摇摇头,感叹,“你太没心没肺了,怎么忍心让我们爷一个人去赴死呢?”
莘嬅眨了眨眼睛,不就是去隔壁安慰一下君姐姐吗?怎么就好端端的就变成赴死了呢?不过,听着刚才那喊声,牧哥哥的安慰好像惹君姐姐生气了。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明明喜欢牧哥哥,怎么又对他发火呢?是我就不会对喜欢的人发火呢!”
“……”惊云没有出声。
“……”姬棠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一些事情。
“……”凤潜觉得头疼,这丫头好像有些早熟啊!
最后还是凤潜回过神,看着莘嬅,正经八百的问道:“莘嬅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君姐姐亲口承认的吗?”
莘嬅点点头,“对啊!君姐姐可喜欢牧哥哥了!她可没有否认!”不过,好像也没有承认。
凤潜突然堆起了笑,一脸玩味的道:“这下好玩了,可有戏看了。”
“有件事倒是忘记了。”姬棠想起来,提醒道,“惊云带了夫人的亲笔信来,刚才一直在请罪,倒是忘记告诉爷了。”
“……”凤潜的笑僵在了脸上,忍不到吼道,“你确定这是能忘记的吗?这比你们请罪还要重要一百倍!”
莘嬅吓了一跳,立刻问道:“凤哥哥,怎么了?”
凤潜扶额,看了她一眼,挑起眉头问:“莘嬅,帮凤哥哥一个忙好吗?”那两个跪在地上的没有爷的命令,是绝对不是起来的。而自己也不想去触及他的怒气。那最好的人选就是莘嬅了。爷应该不会对莘嬅发火吧。应该不会的。
莘嬅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很乐意帮这个忙,欣然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好猜吧!都猜到了吗?
然后,这文绝不是乱伦啊!


、不愿

牧流云猜到她会这样说,老早就知道她不愿意相信这些。但事实便是如此,由不得她愿不愿,信不信!
这会发火了、生气了,总比刚才不说话、不眨眼好似瓷娃娃一般要强上许多。他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因生气而泛红的脸颊。淡淡的开口,“我当然知道你叫思君。我刚才一时间忘了告诉你,当年紫宸公主出生时,当时的太子正带兵在外征战,太子妃以‘思念夫君’为意给女儿起了小名。”
思君一怔,不可思议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思君便是紫宸公主的小名,极少人知道这个。你那时伤了脑袋,失了记忆,倒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的名字。”
牧流云说完,盯着她看,却见她半响都没有反应,怕还是不能接受的。
思君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她仿佛在做最后的反抗,“也许是巧合呢?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牧流云却耐不住了,冷哼一声,但神色中却带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恳求,“相貌一样,名字一样,年纪也一样……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要如何才肯相信?嗯?”
思君看着他,满脸的愁容,要她相信……
相信待她最好的那个人,收养了她十二年的父亲是让她离开亲生父母的罪魁祸首吗?
相信她其实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养女,而是北尧尊贵无比的嫡长公主吗?
还是相信她在看透对孟长赢的感情之后喜欢的人,那个人……原来却是她的叔叔吗?是她的叔叔啊!
她知道牧流云没有必要骗自己,她知道他的话也许都是真的,但是……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愿,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不愿!
牧流云见她这副样子,甚是心疼,却又想不明白她为何还要自欺欺人。
莘嬅在外叩了一会门,见没人应她,便壮胆推开了门,直接走了进来。只是她一瞧这……
君姐姐一脸愁苦的看着牧哥哥,眼眶里好像含着眼泪,眼神好复杂;牧哥哥聚神的盯着君姐姐,那坚定的神色里好像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忍和心疼,神情也特别复杂。
牧流云原本以为是凤潜要来捣乱才没有理会,这下见是莘嬅进来了,转眼瞧着她问:“怎么了?”
莘嬅回神,把手里的信封递过去,“这是凤哥哥让我拿过来的,说是夫人写的信,好重要好重要的。”
牧流云闻言,二话不说就接过信封,立刻拆开,他自然知道所谓的夫人指的是谁。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把信看完后越过信纸盯着思君,那神色有些复杂,不似五味杂陈,更似……更似……莘嬅默默的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懂。
他把信递给思君,“看看吧。”
思君依言接过,只往信纸上瞟了一眼,便僵住了。她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信纸悄然飘落在地。
莘嬅不明所以,便随手捡了起来。这一路上大家时不时的教她识字、念书、作诗……亏得她是个聪明的,认了不少字,也看懂了那信上的内容。
信上没有多余的话,只写着一句,仅仅的一句:君儿背上有胎记,似叶状。
此时此刻,牧流云最庆幸的便是有莘嬅在。
“背上的胎记,连你自己都不曾见过吧。不如让莘嬅帮着看一看,如果真的有,你就算不愿相信也不行了。”
他见思君没反应,便当她是默认了,转头对莘嬅说:“你帮忙瞧一眼你君姐姐背后是否有一个叶状的胎记。”
莘嬅虽然不明白为何要看这个,但也欣然点头了。
思君没有说话,只站起来朝床走去,放下那轻薄的幔帐,坐在床沿上。
莘嬅也跟着走了过去,刚想越过幔帐进去,却突然转头一脸严肃的看向屋里唯一的男子,“牧哥哥,你要转身过去的!”
牧流云一脸云淡风轻,“无碍,放了幔帐挡着,看不见的。”
莘嬅看了一眼轻薄如丝的幔帐,复而用手试了一下质感,更坚定的心中的想法,“这个太薄了,明明可以看见!牧哥哥,其实你特别想看吧!”
牧流云坚硬的脸瞬间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立刻转过身,“这下可以了吗?”
“嗯嗯!这下行了。”莘嬅这下才满意的越过幔帐进去,看着思君的脸色心生疑惑,“君姐姐,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热了?”
思君一惊,双手敷上脸颊,果然又是冰凉与火热的一番对抗。那冰的凉的还是她的手,热的烫的还是她的脸颊。
她强制镇定,“大概是今日穿多了吧。”
“今日挺冷的,穿多点也没错啊!”
“……”思君决定不要再与她继续这个话题,便解开了衣衫,整套男装的外衫如数的褪下,一件一件……直到只剩下单薄的亵衣。
她调整着自己的语气,想让人听上去平稳一些,“你瞧瞧看,有吗?”
正如牧流云说的那般,自己背上的胎记自己是不可能看见的。但是,她沐浴的时候,贴身丫鬟栗叶却见过。所以她是知道的,一直知道自己背上有一块胎记,一块叶状的胎记。不过多大点事,她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刚才……
她怀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让莘嬅看一看,也许以前是栗叶看错了呢?这个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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