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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清梦纪事-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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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呢。”这个筠亭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一点不比我差啊!“五阿哥未免太客气了。”图尔都寒暄了这半晌酒都醒了一半,早听出筠亭话里的意思,却不明白他究竟所为何事,连拉旺多尔济此时也一并望向我,目光里有些探究的意味。
  




第三十六章 暗恋

  三双眼睛投来六道揣测的目光,我只好微微一笑配合筠亭将暧昧进行到底,“这酒席可是额驸的东道,席上都是些实在人,五爷就别拿那些官场上的虚套应酬了,不是一直说欣赏台吉与额驸的人品、本事了吗?今儿好容易有机会见面还不赶紧好好喝两盅,尽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听着都怪假的。”一番话表面是埋怨,内里却透着亲昵之意,筠亭不但没恼反而笑着接口道。“文淑说的是,倒是永琪喧宾夺主了,如此便自罚一杯。”见五阿哥放下身价如此亲切随和,饶是拉旺多尔济这样不喜攀权附贵的人也觉得受宠若惊,图尔都更是有心结交,谈笑间推杯换盏、气氛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本已薄醉的图尔都此时已经眼花耳热有些语无伦次了,拉旺多尔济也话多了起来,犯了他的老毛病隔着桌子拉着筠亭称兄道弟,筠亭也喝了不少,不过偶尔看向我的眼神始终很清醒,而我只喝了两盅,正是最佳状态,白天喝的酒此时一透,越发的舒坦起来。正在跟乌力安江交待伊帕尔罕要雪梨的事情,图尔都却张口说了句醉话,“我妹妹就是有福气,不但嫁给了皇上,身边还总有贵人相助,我图尔都就没这么好运,老大不小了还是光棍一条,看你们卿卿我我的,真是眼热。”说完长叹一声一仰脖又灌进一盅。“以台吉的身份想娶福晋又是什么难事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头叫皇阿玛给你指门好亲。”筠亭笑着拍拍他的肩许诺。“对啊!五阿哥跟皇上说说,也指个公主给图尔都大哥,咱们从兄弟变连襟,汉人是叫连襟吧?”拉旺多尔济打了个酒嗝,跟着凑趣。“我们维族人跟你们不一样,我倒不在乎她是公主还是丫头,只要我喜 欢'炫。书。网'她,她也喜 欢'炫。书。网'我,就是个那什么,就算是女奴,我也一样娶她当夫人。”图尔都眯着眼睛瞧着我傻乐,倒把我吓出一身冷汗。筠亭冷声问道“听台吉的意思仿佛已有中意的女子了?说的不会就是文淑吧?”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图尔都。哪知人家图尔都根本就没看他,闭着眼右手抚胸比划个行礼的动作,“五阿哥说笑了,我可不敢亵渎神明,她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就是想想都是罪过呢!”“呵呵,看来台吉喝多了,说醉话呢。”我听他说的不靠谱笑着帮他遮掩。“我没喝醉,你们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我有证据,你们看!这就是证据!”图尔都猛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玉坠子摊在手心上给我们看。“我看看,还真是女人的东西,大哥你动作挺快呀,连定情信物都有了,看来不用五阿哥帮忙,我们就座等着喝你喜酒了。”拉旺多尔济摇摇晃晃的凑过去拈起来给我们看,筠亭用目光询问着我,我轻轻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的。“那真要先恭喜台吉了,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大喜之日永琪一定预备厚礼相送。”筠亭恢复了笑容再度举杯,之前都没听说过图尔都有心上人,这下连我也好奇的竖起耳朵等着听他的八卦。“五阿哥,不只是你不知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订没订过亲?”他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把清醒的我都给绕迷糊了。“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坠子是从哪来的?”还是筠亭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只见过一次,是皇上万寿那天我去主帐敬酒,一个天仙般的女人抱住了我,她身上虽没有我妹妹那般浓郁的香气,却别有一种淡淡的馨香,那女子倚在我怀里我瞧不见她的脸,只看见她低着头,脖颈像牛乳一样雪白。第二天我酒醒了,在领口发现了这个,一定是她掉的。”“连模样都没看见到就一闻钟情了?”我简直难以置信。“哈哈,以前听人说‘闻香识女人’我只当是笑话,没想到大哥竟也是这样一个妙人,闻香选夫人,若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拉旺多尔济大笑着拍着图尔都的肩膀。“台吉说是在主帐敬酒时遇见的?这话千万不能乱讲,主帐里坐的女子可都是皇上的妃嫔,台吉这心思若叫人听了去,那是犯了大不敬呢!”筠亭的思考方向的确与我们不一样,一句“大不敬”唬得图尔都酒一下子醒了,万寿节距现在已过去十来天了,大概这十天他沉浸在缠绵的单恋中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此刻借酒劲说出来被筠亭点破才发觉其中的大问题。皇帝的妃嫔岂有不美的?他非旦妄想了这些日子,甚至还曾经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而且还私藏对方的首饰,皇上如果发觉的话了他是死定了的。筠亭曾经跟我说过,乾隆对这方面非 常(炫…书…网)在意,早年间郎世宁曾给十二位后妃画过一幅叫“心写治平”的肖像长卷,到目前为止据说皇帝只在画成后看过一次就封入匣中收藏起来,为此还下达了“如有偷窥、凌迟处死”的严令。这还只是对待区区一幅肖像的态度,何况图尔都怀抱过真人,想想都觉得后果十分严重。
  “台吉请放心,今日咱们几人就是寻常小聚,说过什么永琪自然当是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的。说不定是你喝醉了做了春梦一场,那个坠子既是捡来的还是早早处理掉为好。”筠亭明白的表态,给了图尔都一颗定心丸。“兄弟记性一向不好,醉了以后的事谁还能记得。”拉旺多尔济也替他宽心。我笑着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难道我还用说这种话来安慰你吗?”图尔都显然领会了,感激的一举杯“在座的各位看得起图尔都,我就将各位当兄弟,谢字就不说了,今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水里来火里去图尔都没有二话。”说完哐的一下摔破了酒盅。当时我这个心疼啊!那可是上好的均瓷啊,若在现代是千金难得的,就是在大清朝也算是希罕的物什,人家主人好意拿出来招待,而且还是整整一套,刚才我用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可惜,他却就这样随随便便给摔了,可气的是做为主人的拉旺多尔济好像也无甚感觉,就像他砸破的是只普通的磁碗一样,也不知道是视财如土,还是根本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
  几个男人开始了第二轮各怀心事的举杯,我则因为好奇究竟是谁有那么大魅力可以让图尔都这样见惯了妹妹绝世美貌的人朝思暮想,而开始努力回忆当天的情形。记得那日我全程在场,如果图尔都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我没理由不知道啊?就算我没注意,一向视和贵人为眼中钉的郭贵人大概也不会放过诋毁和贵人娘家兄长的机会吧?我从体育项目开始回忆,与郭贵人比舞、美轮美奂的火戏、一桩桩一件件还都大概想得起,再后来就是敬酒了,我想起来当天图尔都好像真是喝多了脚软,仿佛也的确差点没摔倒了,那个方向应该坐的是公主,至于扶住他的若不是当差的太监最有可能的就是公主的女官了。当天够资格陪同的除了蕊珠就是韵薇,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问题,图尔都的心上人应该就是二者之一。范围虽然缩小了,但是仍需要进一步的确认,我实在不忍看图尔都失恋般落寞的神情,就劝慰他说“台吉也先别绝望,当日的事情也未见得就像五爷说得那样,如果你信得着我,就把坠子交给我,让我暗中替你查访一番,如果真是哪位娘娘之物,就说是我拾到的还了回去,也免了你的不敬。如果真是足相匹配的好姑娘,这缘份就是天定的,一定想办法让你得偿所愿就完了。”筠亭听我说的周全也就没多说什么,倒是拉旺多尔济忘形的拍着我的肩膀笑道“你这样古道热肠倒真有兄弟义气,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又比娶个香夫人强上百倍了。”这话说得颠三倒四,听得筠亭大皱其眉,而图尔都则捧着那坠子,越过桌子双手送到我面前“您肯帮忙那就是一定成的了。”
  “五阿哥你来评评理,之前我还觉得图尔都大哥什么都好,可今天才发现原来重色轻友的厉害!”我刚将坠子接过来别在盘扣上,拉旺多尔济就敲着桌子控诉了。他这说辞倒教大家一愣,虽说通过这事发现图尔都骨子里有股痴性,可是说到重色轻友那是绝谈不上的。“兄弟怎么这样说我?”图尔都被酒精烧得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左边的男人。“你好像还不服气呀,今儿咱们坐在这一起喝酒,说好了不分尊卑只论长幼,所以推你坐了首席,你承不承认?”“那没错!五阿哥谦虚客气不肯上座,我痴长几岁涎着脸坐了主位!”图尔都点头。“你是大哥,她呢?看样子比兄弟还要小上几岁吧?那你干嘛对一个小姑娘您啊您的?就因为她答应帮你寻意中人就恭敬成这样,实在是肉麻!五阿哥你说!他是不是重色轻友?”图尔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尊重我已成了习惯,应该并不是拉旺多尔济说的原因,可是这缘故我虽然清楚,筠亭也该猜得到却是不能说与拉旺多尔济,没想到图尔都竟换了种思维方式辩白,观念之前卫连我和筠亭都被震撼了,他摸摸后脑一本正经的说“那我问你,父母咱们可以选择吗?子孙可以选择吗?你们连福晋都要父母之命无权自己做选择,生活不来就再纳妾,每个人都有许多个女人,可曾想过女人们的心情?可我们维族人不同,我们尊重女性,大都一夫一妻,在家人里面至少还有夫人是可以自己选择的,这唯一一个可以选择的家人是多么珍贵。因为父母早离我而去了,以后的子孙也会长大,这一生应该是夫人陪伴我的时间最长,格格帮我这个忙,为我寻找陪伴我一生最长时间的珍贵家人,等于恩同再造,我尊敬一下有什么不妥?你们难道不会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吗?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尊称而嘲笑我呢?”这番精彩言论,反倒说得拉旺多尔济哑口无言,要知道一夫多妻在中原、在蒙古已延续了千年,受这种父系社会控制的男权思想直到现代都未能完全消除,何况是出身在清朝贵族之家的拉旺多尔济了。他虽然对图尔都的辩白不以为然,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卡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着实有趣。我笑着为图尔都鼓起掌来,在这个时代可以听到这样的话真是难能可贵,第一次觉得人家回疆也是有先进性的地方嘛!想起筠亭的王府里还有三个老婆,不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正巧他转过脸来看我,见我不忿的样子不禁苦笑着对图尔都说“台吉虽是发自真心,却教我们难办了。”嘴上说的无可奈何却在桌下牢牢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冒昧问格格一句,傅中堂的二公子与四格格相处得怎么样?”冷不防拉旺多尔济竟冒出这么一句,我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着说“就像台吉所言,福隆安在娶公主之前就婉拒了试婚格格,决意此生只服侍公主不会纳妾,如今成亲不过半年,四格格已有喜信儿了。”“皇七妹年纪尚小,额驸且得等几年呢!”筠亭也笑着逗他。“在家乡时听波斯商人间流传一句话,不知道在中原管不管用。”图尔都夹了一著菜慢条斯理的嚼着。“什么话?”等了半天没有下半文拉旺多尔济沉不住气问了出来。“波斯人说‘要娶老婆先看丈母娘’。”“哈哈哈哈!有点意思!女儿多半像额娘,这话有一定道理。”筠亭不知想到了什么,跺着脚不住的笑。我瞧他笑的可疑就在桌下狠狠捏他的手,筠亭将口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这才知道郭贵人为什么有那个蛮性,乌巴什的嫡福晋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妻。”听了这话我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这下把旁边的两人笑得发毛,瞪着我俩不明就里,我赶紧解释“如果真像台吉所说,额驸就完全可以放心了,令贵妃美丽温柔,性格好人又聪明,七格格若像额娘一定会是个贤内助的。”“真是的,好端端的又扯到我干什么。喝酒!喝酒!”拉旺多尔济突然难为情起来,好像忘记了是他自己提起的话头。直到乌力安江置办好伊帕尔罕要的东西,帐外也日头偏西了,我在外面混了一天,总还要顾忌着规矩赶在太晚之前回去的。对待伊帕尔罕,乌力安江一向是尽心尽力,虽然没有任何可能了却仍是痴心不改,这么看来图尔都也就不算出奇了,再看看伊帕尔罕对托伦泰,可能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么一大包雪梨足有十几斤,要是都给和贵人一个人吃,恐怕从此就要吃厌了。
  记起翠影在回疆时好像很爱吃这个,就想趁天还没黑去瞧瞧她顺便送几只去,谁知这财迷又带着几个角出去串戏了,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回来,眼看着天际镶着金边的云朵光线渐暗,我有点着急了。其实苏家班为了传戏方便,帐篷群被允许驻扎在围禁附近,离我的住处直线距离并不算远,因为太后痴迷于昆曲的华丽唱腔,这是在木兰行围时第一次有外请戏班随行。平常在京里时旗人官员不能在公共场所听戏,可是他们中戏迷、戏痴的数量却一点不少,到处蹭堂会听,听完了还要票戏,而往年随行塞外几个月,除了高官也许能有机会观看几次宫里南府戏班的演出,普通官兵连大鼓书都听不着,随行的日子是很无聊的。但是这次借了太后的光,在围禁里不传戏的日子,或是只唱某折子戏时,其它可以凑成班子的演员就可以有偿的为随行的官员、士兵们演出了,这应该是翠影想出来的赚钱法子,努力的人有钱赚、寂寞的人有戏听,围场的气氛和谐了。
  我坐在简易的蓝布帐篷里等她,发现居住环境非 常(炫…书…网)简陋,还在心里埋怨这抠门丫头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时,筠亭从布包里掏出一只雪梨在衣襟上擦擦就递给了我,“洗还没洗就叫我吃?”我怀疑那个洁癖Steven怎么来到这里就什么都不讲究了。“这时代都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既没有农药又没有化肥,药不着你的。你看我也吃。”他自己咬了一口又递了过来。“你自己吃吧!梨是不能分食的。”我想起往事不禁有些黯然。记得第一次和义父义母同桌吃饭的时候,就有一道用梨子作材料的美味,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只记得那酸甜可口的味道,不只如此还是以此为契机认了干亲,他们对我真好,亦父亦师、亦母亦友,可是后来终究还是天人永隔了,就算是当时同桌分食的另一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誓不两立的双方了。所以自此之后我再也不会与亲密的人分食梨子了,因为它有个悲伤的谐音“分离”。
  蓝帐虽然距围禁只有几十步之遥却并不冷清,帐外就是一个小型的综合集市,在围猎期间来赚钱的小贩们摆起了各种摊子,衣食住行无不齐备,不过与寻常白天的买卖活动不同的是,这里是个夜市,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在围场里值勤一天的侍卫、兵勇们交了差使,三三两两的相约在小酒摊前喝酒或是来苏家班用蓝布围成的简易戏园子听戏。不过今天的蓝布围里空荡荡的,留下看行李的孩子并不认得我,只是听说是宫里来的,就任由我们随便等着了。
  蓝布围门口有一个剃头的老汉在等着客人,我瞧筠亭等得无聊,就将老汉叫了进来。“你前面都长出发茬来了,青青的还不如剃干净好看,请老师傅帮着收拾一下吧。”“向是宫里的老侯侍侯我剃头的,从来没在外面收拾过,万一给我刮出道子来可就太难看了,还是不要了。”筠亭这个注意形像的职业习惯看来早已在思想里根深地固了。“这位爷你尽管放心,老张年年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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