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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清梦纪事-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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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咱们天地会就干脆解散了!肖堂主,你说,叛会私逃的人应该怎么处置?”陈若澜摆出一副黑脸,逼问着笑面虎。“这个……,也许卓姑娘有不得已的苦衷,总要听她解释才好定罪呢!”“什么解释?犯了会规就是该罚,先处置了私逃之罪,再听解释,合理就罢,不通还有重刑呢!我说肖堂主也算是天地会的老人了,这道理还用我教你吗?是不是因为她救过无忌你就恂私了?”大家没想一惯和气斯文的年轻总舵主会这样咄咄逼人,眼下陈若澜摆明了要针对我,大家猜想他恐怕是因爱生恨非要找我的茬,也都不太敢言,只拿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许再说情,卓斐犯了会规,就是我表妹,我也不会姑息的。”说完还拿眼睛威严的扫了众人一圈。我瞧着他的样子心里暗道“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终于有领导人的气势了。”林清海不服气,见他一脸正色就也拿会规出来替我开脱“就算卓姑娘犯了会规,可她身为堂主,就算您是总舵主也不能私下处罚她,想要问责除非回总舵开香堂大会,大家公议才能论罪。您现在这样绑着她那是私刑,一样犯了会规。”陈若澜听他这么说还是面不改色,绷着脸回道“香堂大会当然是要开的,难道我现在就逼你们对她三刀六洞了吗?要行刑自然等着老徐动手,我现在捆着她是怕她再逃跑,她怎么说也是我表妹,这是家法不算私刑。”没想到他这么会强辞夺理,原来以前绊嘴的时候他示弱只不过是不愿意惹我生气罢了。众人听他这样讲也都不再敢吭气,他看大家没人再提异议,便说“这丫头古灵精怪,就算捆着她也难保给我想出什么鬼主意逃跑。郝香主,你押着她进最里屋去,不许把手给我放开。她犯了这样大错堂主是别想再当了,你忠心耿耿追随本会,这次只要把人给我看好了,回到总舵我会在香堂大会上为你提名晋升的。”这句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郝金彪已是香主位份,若再晋升那就是堂主了,话里话外已透出有让他接任雷火堂之意。“郝金彪谢总舵主赏识,但金彪自知没有堂主之能,此生唯愿追随卓堂主兴光复大业!请总舵主成全。”瞧着他义胆忠肝的样子,陈若澜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板着脸说“当还是不当那也由不得你,你只要守好了人就是了。”“请总舵主放心,郝金彪豁出性命不要也会保卓姑娘周全。”“林堂主,今夜你就守着二层门。肖堂主你带无忌守在最外面的门房,要是叫这丫头跑了,我就拿你们是问,回到总舵一并治罪。其它人晚上也都给我精神点,别出一点岔子,明天一早咱们就带着她坐船回总舵,码头上自有漕帮的朋友照应,过了今晚大家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众人答应着各自散了。郝金彪扶着我向里屋走去,临走陈若澜还叫住我恶狠狠的来了一句“丫头,你给我把皮绷紧点。好好反省自己的罪责,会规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几次三番戏弄于我,这次一定要叫你好看!”活脱脱一个公报私仇的嘴脸,他的演技其实也蛮好的。
  进了里屋,郝金彪把门一关,第一件事就是上来给我松绑。“堂主你没事吧?总舵主就是一时生气,断不会对堂主动真格的。”我假装绑久了不过血,轻轻甩着手腕,其实陈若澜根本就没有系得很紧,使个小擒拿手的简单招式就能自己挣脱了。在我的询问下郝金彪详细的把如何获救,如何找到京城的过程详细讲给我听,大体和陈若澜说的差不多。只是追问我是不是真的杀死了老胡那个叛徒,得到肯定回答后才舒了口气。“我就记着看你把他给杀了,那钢子呢?怎么样了?堂主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还是念念不忘那个一直跟随他的孤儿小兄弟。我该怎么说?难道真的告诉他一直关爱有加的那个小兄弟其实是个卧底?只好做出悲痛的表情告诉他,韩钢为了救我拉响了炸药和敌人们同归于尽了。见他难过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的说“在你心里的那个需要你照顾的小兄弟已经死了,就在那场战斗中死了,现在世上只有福尔钢,他娶了心爱的女孩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向那段经历彻底的告别了。”郝金彪让我合衣上床躺一会儿,自己则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守着,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很不安,虽然陈若澜让我作饵帮他钓大鱼,可是照这情形如果鱼不上钩我岂不是真要跟他回总舵去了?香堂大会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就私自隐居这一件事就足够我吃苦头的,何况那些老家伙们个个都是人精,难保不再发现些什么,天地会内部的权力斗争其实很厉害,多少人一直都不满我这个空降部队,觊觎雷火堂主的位置已久,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铲除异已,到时候我小命不保啊。虽然刚才面对陈若澜的时候我甘愿一死,可现在的情况已然不同了,我本不是自愿加入的天地会,如果为了会内派系斗争而死可真是冤枉的很了,何况刑罚都那么变态就算不死也成残废啊?还不如刚才让陈若澜一剑刺死呢!这小子是不是存心引我上钩的?若是真的也太狠了。我想不出来头绪不觉辗转反侧。“堂主,你放心,到了总舵郝金彪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不会让人伤你一个指头,你且好好休息,天亮就要赶路了。”我的不安被郝金彪发觉了。虽然他这么说我很感动,可我知道到了总舵他的身份就太低了,根本说不上话,想要救我也只是美好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他一片诚心,我也不好说破,只能翻身对着墙里不再乱动了。房间里一片寂静,可以听清两个人的呼吸,怀表在我胸口滴滴达达,我的心跳比它还快,把手放在胸前筠亭的面容就浮现在眼前,不!我不想离开他!决心不论如何也要自救试试,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此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坐起身来看见林清海拿着些吃的送了进来。“我猜卓姑娘也许还没睡就冒然来了,郝香主可别见怪。”“林堂主太客气了,老郝就是粗心,都没想到问问卓堂主要不要吃点东西。”浓浓的茶香逸满房间,没想到林清海对于吃喝这样讲究。他托着茶盘走了过来,先给我倒了一杯,又把小点心摆在了木床沿上,此时他面对着我,用背遮住郝金彪的视线,做出“逃走”的口型。我心里被矛盾纠结,难道会是他吗?本来希望“奸细”快点出现,这样陈若澜就会按照约定放我离开,可我真的不愿意那个人是林清海。除了他是我推荐出来的之外,一直以来他都对我很好,是天地会中为数不多让我有好感、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他是奸细,不但坐实了陈若澜心里我是朝廷卧底的罪名,在情感上我也有点接受不了。阴险狡猾的笑面虎反而不是,真相却是忠厚仁义的林清海?现实再次开了我的玩笑。到底要揭露他还是警告他?我不是圣母,这里也不存在是非对错,陈若澜说的没错,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即便他真的是奸细,潜心卧底这么久也很不容易,我何必非要揭穿他?天地会又是什么清白组织了?在我犹豫的片刻,林清海已将小指甲里的药粉搅进了茶壶中,转过身给郝金彪倒了一杯。眼睁睁看着郝香主将一口饮进,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饮了一杯,却已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郝金彪心知不妙想去摸桌边立着的兵器胳膊却软软抬不起来。见他这情形,我才想起林清海也是崆峒派的,那茶水里下的看来就是门中的秘药了。“郝香主,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保全你,如果不把你迷倒,放了卓姑娘你也脱不了干系。”郝金彪撑着眼皮盯着他,虽然愤怒却没有办法,林清海回头对我说“卓姑娘快跟我走!若是真去了总舵恐怕凶多吉少。”我从床上跳下来本想拿着郝香主的兵器以防万一,可那刀太沉我拎着不趁手也就作罢了。“郝香主,你别担心,陈若澜会解这种毒,这毒短时间伤不了身,林堂主也是不想连累你的一番好意。咱们就此别过。”跟着林清海身后我们出了里间来到刚才的客厅,厅里黑着灯夜静无人,我停住脚步拉住了他“林大哥,你别冒险了,回去喝杯茶,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你的情意我永远不会忘记,可这一切是个圈套,天地会的人在清除奸细,别被人冤枉了。”话我已说得够明白。他回头对我一笑“卓姑娘,这个时候你还替我担心,林清海这辈子值了。不怕告诉你,我本来就是朝廷的人,从小就被送到崆峒山去,可惜到如今任务也没有完成。姑娘的身份我虽不清楚,也知道是朝廷的安排,当年在平凉我就听大师兄说过,他们一直对我的来历有所提防,所以才会要我去掳姑娘,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从前被师兄们欺负,到了天地会也一直不受重视,虽然曾冒犯姑娘,姑娘却不计前嫌一直待我和颜悦色,后来还力荐我当堂主,这份知遇之恩我是一定要报的。一会我缠住笑面虎,姑娘就赶紧离开,无忌的功夫还不行,姑娘不要手下留情,如果等到天亮总舵主回来就来不及了。”“我走了,你怎么办?还是跟我一起走吧!”我是真的不愿意连累他。“走去哪?我早没有家了,没完成任务回去也有罪,天地会也是乌烟瘴气的地方,早有人看我不顺眼,就算留下也不会长久的。姑娘不用管我,林清海贱命一条,连这个姓名都不是真的,只要姑娘能记着有我这么一个人,我就此生无憾了。”他说得惨然,我听得难过。“那你的真姓名能告诉我吗?”“纳兰朗哲!”原来他是不折不扣的旗人。不再给我犹豫的时间,林清海轻轻的抬起了门轴,拉着我的手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我跟着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其它房间里的人。到了门房,林清海让我躲在门后,自己则敲门进屋找笑面虎聊天去了。趁房里的人不防备,我悄悄启开大门闩溜了出去,掩上门刚一转头,陈若澜背对着我站在门外,从他辫子上结的霜来看,他大概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听见响声他转过身来,沉声问我“那个人是谁?”“是我自己见没人来救,怕真的被你押回总舵去,迷晕了郝金彪逃出来的,我看你是想多了,哪有奸细啊!”藏在袖子里的飞镖已被我扣在手心里。“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吗?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肯做?我没听到打斗的声音,他们三人之中必定有人放水,而且以你的身手根本打不过他们任何一个人。”陈若澜面无表情的揭穿我的谎言。正在此时,大门被从里面轻轻打开,陈若澜一把捂上我的嘴将我拉到阴暗处,墙上的一片积雪被风吹落了来,他俯身护住我,被雪砸得一头一身,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见无忌牵着我的马悄悄的走出来,小小声的呼唤“卓姑姑!卓姑姑!”陈若澜盯着眼前的情景眉头皱了起来,用表情向怀里的我问询,我坚定的摇头,无忌怎么可能是奸细呢?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喷到我脸上,在冬夜里带着一股暖意,俯脸看着仰头的我,这姿势实在是暧昧极了。无忌没看到我好像很着急,这时门内走出了林、肖二人。“无忌,把马放了吧!卓姑娘应该已经离开了,马儿自己能找到家的。”笑面虎抚着儿子的头。“以后我还能再见到姑姑了吗?”无忌怅然的松开了缰绳。“不会再见了,即便以后真有再相见的一天,无忌你也要装做不认识。”笑面虎回答着他。“是啊!这就是咱们仅能为她做的一切了。”林清海叹息着说。“林兄弟还了知遇之恩,我也算替无忌报答了救命之恩,卓姑娘为人善良才会给自己留下生路,你说的对,要是回到总舵恐怕不能善终。”“肖堂主如此恩义分明,清海佩服!只是明日若总舵主问起,咱们都是难逃责难。回到总舵开香堂论罪时,少不了要挨些皮肉之苦,连累肖兄,清海真是万分过意不去。”“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三刀六洞,老子不皱一下眉头。不过林兄弟也不必过虑,只要咱们两堂携手,那些老头子也不敢欺人太甚,我看总舵主有意要推那个郝金彪出来,他本是老苗的人,终于可以将雷火堂收归麾下了。今后咱哥俩好好干一番事业出来。”“清海唯肖大哥马首是瞻。”两人压抑着的笑声听起了格外刺耳,他们携手回了院子,院门再度关闭了。陈若澜放开了我,脸色难看至极,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气的。我轻轻拍去他肩头的雪花,劝慰着他“这些话难道非要亲耳听到才能相信吗?早跟你说过苗、秦和笑面虎有勾结了。不过这只不过是内部矛盾,你以后慢慢解决吧,郝金彪是个好人,你别为此就对他改变了看法,他中的毒要用酒和田七解的,你没忘记那方法吧?”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如此我便走了,想来是后会无期了,真心希望你可以幸福。”我悄悄将镖塞回腕带,向他抱拳告辞,没想到他却一翻手将宝剑抽了出来。未等我说他背信弃义,他已经闪至身后,感觉到剑气已经挥了过来,太快太突然,只来得及闭上眼睛。睁开眼时,头发已经披散开来,他握着我的一缕辫梢站在对面。“听人说旗人爱发如命,今天我割了你的头发就当做杀过你一次了,从此长高水远各不相干。”他将手中的头发揣进怀里,展开身形消失在黑夜之中,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也被夜风吹散“你最好不要让我再找到你。”
  怀着重获新生的轻快心情,我向家的方向走去,这里离鲜鱼口小院不近,我这幅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去。刚穿过两个胡同走到大道上来,我看见迎面飞驰过来一队人马,黑暗中只听见有人唤了一声“小**是你吗?”温暖的声音一下子敲进了我的心坎,不知不觉眼泪就落下来了,呜咽着应了一声,为首那人一跃下马扑过来将我拥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半晌,后面那骑上的人轻轻咳了一下“五爷,咱们是去捉反贼还是就此回去呢?”说话的人不是萨绅霆又是谁?我反应过来,发现他身后还有几十个人在看着呢,立刻窘了起来。筠亭低头看看怀中的我,才问道“你怎么这么狼狈?有没有受欺负?我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我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说“到哪去讨公道啊?他们已经连夜逃走了。”筠亭见我不肯说也不勉强,将我抱上马背,带着队伍原路返回了。
  回到小院,翠影房里寂静无声,正在纳闷筠亭却不声不响的跟了进来。甫一进房,他的热吻就追了上来,我也热情的回应着他,经过了这件事才知道究竟有多爱,有多不舍。他抱着我走到了床前轻轻的放下,右手已经开始解我的扣子了,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成果,不禁有些气恼的说“汉人的衣服怎么和旗装差这么多?”我知道他的几位福晋都是满人,估计也没用他亲自动过手,轻轻推开他坐起来,含羞带怯的自己宽衣解带,他就那样坐在床沿直直的盯着我瞧,看得我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两人相对暧昧的静默着,突然他打破沉默问了一句“你不会后悔吗?谁知道我能活……”揽住他的颈子,以吻缄口,表明了心迹。他直直的望进我的眼里,看透了我的心,便不再犹豫,将我按倒,激吻着、缠绵着,帐子落下,帐中春色无边,直到东方白、残灯灭……
  枕着他的胳膊,玩弄着他的辫梢,才来得及问明原委。原来他在书斋时已感觉到我似乎就在窗外,等了一会不见我进去,踱出来就发现后窗的雪地上露着的一袭纸边。看了信封里的内容,他感觉不对头,骑马就奔小院来找我,开门的若初见我迟迟不归也不敢隐瞒了,就把那绑匪来信的内容告诉了他。他并不确定信角的符号是代表什么,可六阿哥不在,此时也顾不得礼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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