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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归迟by阿筝不会弹古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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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默然不语,眼中波光粼粼。
堪堪过了几日,这日玉莹用过午膳,正准备歇晌,桂馥兰馨走进来,悄声道:“昨天后半夜偷偷出去的是荷芬,给她开门的是邹婆子。”
兰馨又道:“跟荷芬住一个屋的玫香说,那天无意瞄到荷芬妆奁盒里有一对碧海天青翡翠镯,玫香觉得奇怪,随口问了一句,荷芬便说是家人放在她这保管的,但荷芬的家人据听说当时因为荷芬父亲犯事都被罚为了官奴,哪来这么阔气的家人。”
玉莹点点头道:“乃发者,利诱之也。荷芬当初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小姐,因家中犯了事才被罚为官奴的,想来她不甘心久居于人下,耐不住清贫,故而被颜丽棠以银钱收拢。”
兰馨忿忿道:“这个背信弃义的蹄子。”
玉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垂眸沉思起来。
第二日,玉莹用完早膳,两位侧妃前来请安。待周侧妃回完事,玉莹淡淡道:“周侧妃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颜侧妃谈谈。”
周侧妃忙应了一声,低眉顺眼退了出去。
玉莹抿了一口茶,细细打量颜侧妃一番,忽粲然一笑道:“颜侧妃最近似乎略有些发福呢。”
颜侧妃一怔,冷冷地看了玉莹一眼,并不接话。
玉莹又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身子乏力。”瞟了一眼颜侧妃:“颜侧妃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不知可有什么补身子的法子?”
不等颜侧妃回答,忽又略带羞涩地一笑:“瞧我,颜侧妃平日里清闲,殿下又不怎么去红棠院,想必是容易发福些,又素来睡得好,气色自然就好了。”
颜丽棠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玉莹只作不见,抿了抿嘴又道:“不像我,每日伺候殿下,半点不得闲,你是不知道,殿下那个厮缠劲啊。”说着便捂着帕子笑了起来。
颜丽棠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起身用手指着玉莹,颤声道:“裴氏,你少得意,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说着便拿眼睛狠狠剜了玉莹两下,怒气冲天地走了。
玉莹神色冷了下来,看着颜侧妃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
又过了几日,宁王用完膳去外书房议事,桂馥兰馨神神秘秘地掀帘进来,低声道:“都安排好了,就等着那位入局了。”
玉莹点点头,淡淡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成佛还是成魔,且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这日早上,宁王刚起身,玉莹也忙跟着起来了,宁王笑道:“起这么早做什么,再睡一会,你又不用上朝。”
玉莹摇头笑道:“每次殿下上朝的时候,妾身都还在贪睡,纵殿下不说什么,怕传出去被人说妾身痴懒,今日就让妾身伺候殿下出门吧。”说着便掀帘唤下人进来。
玉莹进了净房,由着兰馨松松拢住了一头乌发,正欲弯腰舀水净脸,谁知手刚舀了水欲往脸上泼时,兰馨忽惊叫道:“主子,你的手怎么了?”
玉莹忙低头看去,就见一双雪白的柔夷迅速变成了暗红色,开始大片大片脱皮。
那边宁王听到动静奔过来一看,脸色蓦地一变。
桂馥惊叫起来:“那水有问题。”
宁王脸阴得要下雨,厉声道:“快去传张御医。”又道:“传令下去,正房院子除了张御医,任何人不得进出。”
说着便将玉莹抱回至床边,急匆匆转身到多宝阁的暗匣里取了一枚景泰蓝瓷罐过来。
玉莹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宁王心痛不已,忙打开手中的瓷罐舀了罐内的药膏往玉莹手上抹,说来也奇怪,那药膏抹上以后,原本的红肿立即缓解了不少,玉莹闻着罐内药膏的幽香,心忽然一动。
宁王见玉莹渐渐止了哭,便回头对廖嬷嬷等人说道:“叫刘泉带府里专负责行刑的吴管事过来。”过
不一会,刘泉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进来对宁王躬身道:“吴管事带着他手下的人候在院子里了。”
宁王点点头,转头对着桂馥说:“带刘泉去把今日所有经手了这盆水的下人全部捆了带过来。”
玉莹闻言,暗对桂馥使了个眼色,桂馥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带着刘泉下去了。
这时张御医也满头大汗地赶到了,当下也顾不上避闲,忙上前帮玉莹诊治。
张御医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玉莹的伤势,又闻了闻宁王帮玉莹抹的药膏,恭声道:“殿下既有异药,无需再开其他方子了,每日将此药膏涂抹于患处,不消数日,王妃的伤处便可好转了。”
宁王闻言并不讶异,只点了点头,便令廖嬷嬷将那盆水端过来请张御医查看。
张御医仔细查验了一番,对宁王说道:“下官一时不敢确定是加了什么药粉,但结合王妃的伤势,及此水无色无味的特性来看,极有可能是加了一种西域奇毒化肤粉。
“此毒粉无色无味,不易令人察觉,若沾至肌肤上,轻则蜕皮毁容,重则腐肌噬骨,性子极是霸道,听说西域番国常用此毒粉来惩罚下人,令其毁容。”宁王和玉莹闻言皆是面色一变。
张御医又道:“幸而殿下施救及时,且殿下的药膏正对此类病症,涂抹于患处数日,便可无虞了。”又道:“至于这盆水,请殿下容下官取一些回去细细查验。”
宁王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一有结果,迅速告知本王。”张御医应了,躬身告退。
这时院子里忽传来一阵哭闹声,就见一名大汉将两名下人捆了丢进正房,那名大汉随即一拱手,又退了下去。
玉莹一看,被捆的居然是刘婆子和玫香。
刘婆子一个劲地喊冤枉,哭道:“王爷王妃明鉴,奴婢只是负责烧水,奴婢将水准备好后,自然有上房的姐姐们过来将水端走。”说着便转头往玫香一看道:“今日是这位玫香姐姐过来端的水。”
玫香吓得小脸煞白,闻言忙颤声对玉莹道:“主子,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奴婢从刘婆子手里接过水便往上房来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桂馥见状,忙喝道:“玫香,主子对你向来不薄,你怎能做此背信弃义之事,如今证据确凿,你居然还敢抵赖?”
玫香闻言,哭得越发凶了,又指天发誓:“奴婢若有半点对主子不敬的念头,立马让雷劈死我。”桂馥见状,忙喝止玫香,又道:“今儿是你送的水不假吧?你如今一味的喊冤枉,难不成这毒粉是自己跑到水里去的?”
玫香闻言一怔,木着脸想了想,忽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端水时,荷芬过来跟奴婢说了两句话,是了,定是荷芬,定是荷芬趁奴婢不注意的时候下的毒。”
宁王原本一直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得此话,说道:“将这个荷芬捆了带上来。”
玫香又道:“近来荷芬常有异常之处,奴婢跟她住在一个房间,她好端端地多了好些名贵首饰,又偷偷藏了好些银票在床底下,主子若是不信,现在即可让人去搜。”
这时荷芬被之前那大汉捆了拖了进来,一被扔进来,就直呼冤枉:“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王妃的水这几日都是玫香在送,定是玫香见到事情败露,怕受责罚,故而将罪名全推到奴婢身上,还请主子明鉴。”
宁王阴沉地看了荷芬一眼道:“搜!”
刘泉忙应了,带了几个内侍匆匆下去了,荷芬见状,面色顿时变得煞白。
过了一会,刘泉带了人回来,禀道:“未搜到什么贵重首饰,但搜到了八百多两银票。”说着便将那叠银票呈上来。
玉莹见状,脸上露出悲痛之色:“荷芬,竟真的是你!”
荷芬梗着脖子,仍不松口:“这银票是奴婢的家人寄放在奴婢这的,怎能搜到银票便说是奴婢做的呢?奴婢万万不敢认!”
宁王闻言,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荷芬道:“看来你是拿定了你主子素来性子和软了,只是你莫要忘了,本王可没这样的好性。”
说着便回头对刘泉道:“叫吴总管将这贱婢拖下去,先砍断她的一只手,若还不说,另一只也砍了。对了,记得堵了她的嘴,莫惊吓到王妃。”刘泉应了,带了两个内侍恶狠狠地将荷芬拖出去了。
过不一会,刘泉进来回话:“昏死过去了。”
宁王面无表情道:“将她泼醒,拖进来继续问话。”
过不一会,两名内侍一左一右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荷芬拖了进来,玉莹见她右腕处血肉模糊,已被齐根砍断,只觉得触目惊心,忍不住捂了帕子欲呕。
宁王见状,忙扶住玉莹道:“你莫看了,这里有我,你自去休息。”玉莹摇摇头,说道:“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知道到底是谁要如此害我。”
这时荷芬□□一声,醒转了过来,她缓缓抬头用不甘和嫉恨的眼神看向玉莹,仍一言不发。
宁王冷笑道:“还嘴硬?行!一会把你的手脚都砍断后,再把你的舌头拔了,让你以后都不用再开口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这时荷芬原本坚硬异常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喃喃道:“我说,我都说。”
宁王闻言对刘泉使了个眼色,刘泉忙上前托起荷芬的下巴道:“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了,莫让两位主子听不见。”
荷芬喘了两口气,不甘地看了玉莹一眼,开口道:“前段时间,邹婆子来找我,说颜侧妃听说了我家里的事,愿意帮我的家人赎身,并安置好我的家人,条件是我暗地里帮她递些殿下和王妃的消息出去。”
“我答应了。”
“后来,我递了几次消息之后,颜侧妃身边的春桃偷偷来找我,给了我一些贵重首饰和银票,让我想办法让殿下和王妃生隙。”
“我收了东西后,想了几天,忽想到,王妃甚为喜爱她的狗,若引着狗去殿下练剑的地方,说不定会让那条狗被殿下所伤,到时候王妃定会跟殿下起争执,说不定会被殿下所厌弃。于是我和邹婆子便假借遛狗,将狗引了过去,果不出所料,那狗当场便被殿下刺死了。”
“颜侧妃知道后,赏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继续盯着王妃,寻找机会让王妃失宠。”
“前两天,春桃又来找我,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趁人不注意加到王妃的洗脸水中,许诺事成之后,除了帮我的家人买处宅第外,还帮我们在京中开家铺子。”
“我收了药粉,一直未找到机会,今日我好不容易趁玫香不注意,将药粉加到了王妃的洗脸水中。”
“原本以为不会疑到我身上,谁知。。”
荷芬说完,腕上的剧痛又一次传来,疼得她面色越发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从鬓间流下来。
宁王面无表情,冷冷道:“先留她一条狗命,给她签字画押,一会跟颜丽棠那个贱人对质。”
又道:“把她说的那个邹婆子拖下去砍断双脚,审完之后记得签字画押。”
刘泉忙应了,正欲拖荷芬下去,荷芬忽然怨毒地看着玉莹喊道:“王妃,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害你吗?”
刘泉一听,忙上前欲堵住她的嘴,玉莹喝止了刘泉,淡淡道:“听她说完。”
荷芬不甘地看了宁王一眼,对玉莹说道:“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不如敞开天窗说两句心里话吧。王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没有颜侧妃利诱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药粉加进去。”
“当初随王妃嫁进王府的丫鬟中,我是其中相貌最出挑的,廖嬷嬷曾经暗示过我,以后会让王妃安排我做通房,我本是不愿意的,后来见殿下年轻,”说着便满含倾慕地看了宁王一眼,继续道:“又生得这般好,我便愿意了。”
“谁知王妃嫁进来后,从不让殿下去两位侧妃房中不说,竟然连来葵水都不安排通房,我当初想着,王妃和殿下新婚不久,王妃是为了固宠所以如此,等日子久了,为了拢住殿下的心,自然会安排身边的丫鬟做通房了。
“谁知都过去小半年了,王妃依然独擅专房,夜夜勾着殿下不放,半点不给我们接近殿下的机会,王妃,你知道吗?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如何的善妒成性——”
听到这,宁王长眉一挑,挥手让刘泉堵住荷芬的嘴,似笑非笑地看着荷芬道:“既然你这么想伺候人,本王就成全你,一会把你的舌头拔了把你丢到窑子里去,让你没日没夜地伺候人。”说着便示意刘泉把荷芬拖下去。
荷芬闻言,顿时面白如纸,奈何嘴被堵住,无法发出最恶毒的诅咒,玉莹看着荷芬看向自己的怨毒至极的眼神,不由突突打了个寒战。
宁王一眼瞥见,忙将玉莹搂到怀里,又低头去看玉莹的手,见伤处已经没有原来那么红肿了,略松了口气,对玉莹说道:“你好好待在上房养伤,哪都别去了,颜丽棠那里有我呢,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害你,宁王府断不能再留了。”
玉莹闻言,默然半晌,迟疑道:“但是太后那里。。。”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玉莹道:“莹莹的请君入瓮之局设得这般妙,如今又人赃俱获,便是太后也保不住她了。”
玉莹闻言面色一变,心中惊疑不定:“殿下在说什么,妾身竟一句都听不懂。”
宁王面露一丝了然,低笑道:“没想到我的莹莹这么聪明,知道厚积薄发,一击而中,我该说莹莹是外柔内刚呢,还是巾帼不让须眉?”
玉莹身子一僵,后背慢慢渗出一丝凉意。
宁王感觉到玉莹身体的变化,叹了口气,柔声道:“只是莹莹下次再莫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了,漫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我看到你受到哪怕半点伤害,也会心痛如绞。
“莹莹,我是你的夫君,你受了委屈,莫再闷在心里,大可告诉我,你想要达到何种目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而为,如你所愿。好莹莹,莫要疑我,莫再将我推得远远的,让我替你遮风挡雨,好吗?”
玉莹闻言,心中一窒,她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看到他眼中的专注和郑重,胸中那细碎的裂纹声又再次传来,玉莹忙伸手紧紧按住胸口,良久,终是再也抑制不住胸中越来越剧烈的酸涩,扑到他怀中大哭了起来。
宁王府,外书房。
刘泉躬身回话:“颜侧妃已经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了。”
宁王点点头,淡淡道:“让她好生装扮了,送她去慈宁宫见太后一面,待她出宫后直接送去清平寺。”
刘泉应了。
宁王目光落在眼前的黑檀木笔架上,半晌,忽摇头嗤笑一声,未再言语。
慈宁宫。
太后痛心疾首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颜丽棠,口中道:“糊涂啊!糊涂啊!”
颜丽棠原本表情木然,闻言忽然惨笑道:“成王败寇,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棠儿没什么好说的,只得认了,如今我只恨那裴氏居然这般好运,没让化肤粉毁了她那张脸。”
太后目光一厉,喝道:“哀家在后宫勾心斗角了几十年,见过无数阴险狠毒的手段,但从未听过哪个嫔妃为了争宠,竟至于要去毁掉别的女子的脸!”
叹了口气,又道:“棠儿啊,上次哀家都跟你掰碎了说了,纵算没有裴氏,你们爷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你这样去争去斗,到最后伤害到的无非是你自己啊。”
颜丽棠不为所动,冷笑道:“棠儿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有什么好,凭什么殿下事事处处以她为重,对她千般呵护万般娇宠,我倒想看看,她若没了那张脸,殿下还会这般对她吗?她还猖狂得起来吗?”
太后的目光越发失望,良久,叹道:“棠儿,哀家没想到你已经执念至此,你还这么年轻,却让自己陷入到这般的爱恨纠缠中,你求而不得,便去加害他人,若这次让你侥幸如愿,你以后岂不更变本加厉?如此下去,你的一生还有何乐趣可言?棠儿啊,哀家原来便告诉过你,得不到的,要学会两个字,便是“放手”,只有学会放手,才能放了你自己,你却从未将哀家的话放在心上,任意妄为,到如今,终是铸成大错。”
颜丽棠一言不发,神色渐渐黯淡下来。
太后哀恸地看着颜丽棠,怅然道:“说起来,是哀家害了你,如果当初不让你见到老七,你就不会心动,就不会执意要嫁给他,也就不会这样误了自己,如今哀家不让自己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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