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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贪图 作者:顾以默-第29章

小说: 贪图 作者:顾以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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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佐先生和画廊工作人员关系都很好,有人甚至比我更了解他的生活,您的坚持不过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如果你可以直接开始正题,我浪费的时间会更少。”
尉央静默一瞬,随即开始解说,就像她曾接待过无数收藏家那样,按部就班地从创作时间到创作背景,以及画中内涵,潜在收藏价值一一道来。
乔欧南凝视着她神情专注的侧脸,她说话的语速平缓,偶尔视线与他相对也是那么平静,几秒后便转移到画上,从不多做停留。
“您有收藏这幅画的意向吗?还是需要再看其他画家的作品?”
乔欧南定定看着她,几秒后才发觉她已经讲完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乔欧南望向墙上的油画,发现她讲的话他一句也没听到。
“也许我应该多欣赏几幅再做定夺。”
去你的职业习惯。尉央心里把自己骂了几遍,维持着表面的淡静说:“其他作品大多在另外的展厅。”
她走在前面,乔欧南慢步走在她身后。长时间站立令他左腿腿骨开始难以支撑身体重量,重心不断移到手杖上,走得越来越慢。当她发觉他没跟上时,他们之间已经相隔了很远的距离。
尉央站在远处望着他手下黑色的手杖,那不是属于她记忆中的东西。记忆中他是奔驰在快马上骑装笔挺凌厉的人,即使走在一起,也总是快她一步把她抛在身后。
而不是现在这样,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难。
乔欧南走到站着等他的女人面前,说:“让你久等了。”
尉央撇开视线,放慢脚步和他一起走到了隔壁的展厅。
这里的画作远多于之前的特别展位,地面被设计成了缓坡,每走一段路尉央都会停下来介绍墙上的作品,而他表现的始终无可无不可。唯一变化的是他更慢的行走速度,几乎到了两步一顿的地步。虽然他神色平静依旧,额上的冷汗却沿着鬓角一点点滑落。
即使尉央想装看不见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停下脚步说:“到此为止吧,或许这里的作品都没办法入你的眼,你应该换一家画廊。”
“我并不这么认为。”
她一笑,“是我说错了,你现在需要去的是医院。抱歉,我没办法对着一个满眼痛苦的顾客长篇大论。”
“你会去吗?”
“你需要是的医生,不是画廊的解说员。”尉央颔首说,“您慢走,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叫辆救护车。”
说完她欠身而去,乔欧南想拉住她,却忘记已经疼到麻木的左腿,身体一动蚀骨的疼传遍全身,手指无力松开,手杖倒在地上,沿着有坡度的地面滚了下去。滚到她脚边,终于被拦住。
尉央沉默看着脚边手杖数秒,缓缓弯身拾起来。手杖很轻,却沉甸甸坠在她手上。她回身,他站在上面右手撑着墙壁,左手扶在左腿上,低头时垂在眼前的发挡住了他的双眼。
乔欧南闭目调整呼吸,努力适应着左腿的不适。睁开眼睛的刹那,他撑在墙壁的右手忽然滑下,失去支撑的身体前倾,倒在站在面前的人身上。
他环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回到我身边。”
他突然倒向自己时尉央下意识抬手抵住他的身体,被放开的手杖再次掉在地上。听到他在耳边说出的那句话,她全身一僵。
乔欧南说:“跟我回家,好吗?”
始终沉默着的尉央忽而一笑:“乔,三年前的生日那天,我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一晚。我放弃尊严,放弃恨你,等的不过就是这句话而已。”
乔欧南心中一沉,收紧了手臂。
“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了。”她说。“你来得太迟,我早已经放弃了。”
展厅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下面忽然响起几声敲击地面的声音,乔欧南抬眸望去,面容冷峻的男人正握着他的手杖站在下面抬头望着他们。
尉央想转身,却被乔欧南死死按在怀里。
“原来这才是你不愿意跟我回去的原因。”低沉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尉央只听声音已经猜出是谁。
尉伦掂着手杖缓步走上前,说:“我以为你会是一去不回头的女孩,果然还是敌不过贝伦女主人位置的诱惑,贝伦特因先生一挽留,你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即使他现在是半个残废,你都不在意。”
乔欧南墨蓝的眸子暗如深海。“尉先生,不要以为你的心思无人能知。尉家的养子,不是尉家正统后人,却妄想打尉家后人的主意以求吞得财产,你不觉得这盘棋下得太简单,太天真了吗?”
被揭了伤疤,尉伦瞳孔猛地缩紧,冷笑:“不过都是利用她的人,你又高贵到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文的风格是,一切配角为了推动主角感情发展而存在。尉伦这条支线不想展开太深,推动情节发展的目的达到就够了,不然又会拖很多。
为什么上章乔没见到尉姑娘,是因为他走得太慢错过了。。。【表打脸= =】
本来准备很多答疑的,比如艾莉卡是什么花,乔为什么会叫这个中文名,你棉都懒得提问了吗= =


、49第四八级阶梯:无奈的照顾

乔欧南墨蓝的眸子暗如深海。“尉先生;不要以为你的心思无人能知。尉家的养子,不是尉家正统后人,却妄想打尉家后人的主意以求吞得财产;你不觉得这盘棋下得太简单,太天真了吗?”
被揭了伤疤;尉伦瞳孔猛地缩紧;冷笑:“不过都是利用她的人;你又高贵到哪里?”
安静地过分的画廊在尉伦说出那句话后陷入死寂。乔欧南眼瞳幽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不动声色外表下的心脏犹如被重锤狠击。
尉央微偏过头看着他绷紧的下颚,能感到贴在自己后背的手掌在微微发颤。她尝试着稍一用力;竟轻易地挣脱开他的手臂。调整了一下呼吸;她转身面对着尉伦,浅笑着说:“舅舅,我已经被你无视到可以当面羞辱的地步吗?”
尉伦扯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现在心里已经在向着他了?”
“你说的对,舅舅,不过都在利用我,你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还是说我在你眼中就这么软弱可欺?”
“因为我是你的长辈。”
“毫无关系的长辈吗?可是在二十三岁前我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个尉家,更不认识你。虽然我和你一样姓尉,可我们都知道,你和我都不是尉家人。”尉央的话成功在尉伦心上扎了一下。“现在我还是称你一声舅舅,但我昨天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以后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对你,对尉家感激不尽。”
尉央举步欲走,却被人攥住了手腕。乔欧南微垂着眼睫,像是忍耐了很久,说:“我需要医生。”
尉央抬眸去看,只见他双唇血色全无,下一刻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因为手腕被攥着,尉央也被连带着跪倒在他身边。
黑色的手杖被扔到身旁,尉央艰难抬起头时只看到尉伦远去的背影。再低头,正对上乔欧南专注的眼神。
“因为我明白的太晚错过了你的坚持,现在我来到这里,你愿意重新接受一次吗?”
尉央眼眸沉静注视着他发际边的冷汗,说:“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回答我。”他打断。
她低头找到落在一旁的手杖,想要伸手捡起来却被他拉回面对着自己。“不要逃避,告诉我答案。”
“不愿意。”几乎没有停顿,乔欧南话音未落尉央便脱口而出。乔欧南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她是在逃避的理由,然而她没有丝毫闪躲的清亮眼眸告诉了他答案。
在他面前用小型内线对讲机通知画廊工作人员叫救护车,尉央抽身起来拾起手杖递给他,乔欧南只看了一眼便撇开视线:“它没用了,我甚至没法用它站起来。”
“我让保卫室的人……”
“你不是画廊职员吗?”
她疑惑地看着他,只听他继续说:“既然是画廊职员,难道没有义务帮助顾客解决困难吗?”
“或许可以等救护车到了拿担架过来。”
“在那之前你都要放任我倒在地上?”
尉央看了一眼他苍白的面色和僵直的左腿,沉默着弯腰去扶他起来。挪动腿的那一刻乔欧南才知道情况比料想的还糟,原本小腿的疼痛已经扩展成整条左腿的麻木。
“还好吗?”
“糟透了。”
乔欧南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尉央肩上,又因为向下的缓走得更慢,好在离外面展厅距离并不远,一看到大厅出口尉央松了口气。他抬手想给她擦掉额角的汗,却在碰到的前一秒生生止住。
“不用帮你通知弗里先生吗?”
“只有我一个人。”
他答非所问,尉央却听懂了,停顿片刻后说:“医生会尽快过来,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们的工作人员,他们乐意为你效劳。”
“你要去哪儿?”
“我有工作,但不包括陪护。”
“如果是我请求呢?”
*
一系列检查后护士为乔欧南挂上点滴后退出病房,乔欧南半靠在病床上望向在远处沙发上安静坐着的女人。
觉察到他的目光,尉央抬头向他看去,一路上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原来你所谓的请求就是叫来我的上司,‘请求’我陪你到医院?”
他轻轻地笑:“我只想要这种结果。”
尉央无言地看着他手上的点滴软管,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医院说你腿上炎症发作,不想恶化就听医嘱配合治疗。我想如果有弗里先生在你身边,他肯定能打点好一切。”
乔欧南眸色深黯,“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以忍受?”
尉央平静回答:“我只是想不出非要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好好养伤,祝你早日康复。”
“从一开始你就没问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也与我无关,不是吗?”她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病房门在眼前合上很久后乔欧南才收回目光,撑起身来轻皱着眉头把刚恢复知觉的左腿搬下床,查房的医生走进来看到后立刻上前阻止他的动作:“先生,请停下。错位的断骨已经压迫到您腿部神经,您需要减少不必要的行动避免伤势恶化。”
“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医生摇头:“我并不这么认为,很明显你不知道现在你正在发烧。”
离开医院时太阳已经西沉,尉央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回家,坐上公交车后大脑便开始放空。公交车不疾不徐奔跑在巴黎市区弯弯绕绕的街道上,如果不是突来的电话铃声她或许会绕过大半个城市。
接了电话后匆忙在最近的展台下了车,还好与家只隔了两个街道。她慢悠悠走在行人稀疏的路边,跟电话那端的艾格互道安好。最后艾格不死心地再次诱惑她:“亲*的,假如你来一次蓝色海岸,你一定会*上这里再也不想离开。”
尉央笑说:“就是因为怕太*那里,所以才不敢去。”
“你的逻辑太奇怪了。”
“跟一群艺术家打交道的时间久了估计都不会太正常。”
艾格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谚语尉央没听懂,还没开口询问就听艾格扯着嗓子回应了别人一声,然后对她说:“我的新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沙滩聚会,我要去给自己挑一件性感的比基尼。”
“你上次刚买的那件豹纹的不错。”
“噢,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谢谢亲*的,再见。”然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尉央看了眼街道边已经亮起的路灯,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塔尖的灯光清晰可见。她的生活与艾格相比是不是太过普通平凡?
*
走到公寓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抬手按门铃时才想起来莱安因为里佐夫人生病昨晚就飞回了意大利。摸索了半天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脱下外衣挂在门边衣架上走进去,沙发上的身影把她惊得猛地后退两步。立刻按亮客厅的灯,灯光下半躺在沙发上的人睁开眼睛,转头对她说:“怎么现在才回来?”
尉央望着那个一脸安然的男人,僵在原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乔欧南,你这是私闯民宅。”
“应该庆幸闯的人是我。”乔欧南坐起来看着她,“你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门上的锁或许连一个菜鸟小偷都打得开。”
对他的强词夺理尉央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为什么要注意,不是有人天天在盯着我?”
“你发现了?埃尔可真不专业。”
“每天被人跟踪却发现不了,我还没有那么迟钝。”
“我该考虑是不是要解雇他了。”乔欧南微笑着说。
尉央面色平静,“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请你离开。”
“你忍心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擅自离开医院,对自己身体都不负责的人是你。”
眼前阵阵的晕眩让乔欧南无力再与她针锋相对,倚靠在沙发背上,微微低垂着头轻声说:“我想睡一会儿。”
尉央没有回话,客厅很快恢复了安静。沙发上的男人不再有动作,许久之后尉央才挪动脚步走过去,才发现他真的睡着了。
轻蹙的眉似在忍着疼痛,眼底淡淡的阴影在告诉别人他的疲倦。直到最后他也没告诉她自己在画廊等了她多久,因为比起她的过去,他现在承受的根本不值一提。
看了他很久,尉央去厨房找了两只早餐剩下的牛角包倒了一杯果汁当做晚餐。默默吃完后长叹口气,还是去卧室抱出一条毛毯披到他身上,手不经意间碰到他才察觉他身上在发烫。
她轻声把他叫醒:“你发烧了,去医院吧。”
他歪□子躺倒在沙发上,似梦非梦地说:“上次没去医院你也可以照顾好我。”
上次……尉央一怔,那是多遥远的事情了。
清晨打开房门的瞬间莱安就敏感地发现了一丝异样,走进客厅后还是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望着蜷在沙发上的男人,莱安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诡异,已经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
愣了半天发现他盖的毛毯落到地上,莱安走过去弯腰去捡,乔欧南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在给自己拾起地上的毛毯。
莱安一扭头发现乔欧南正皱眉盯着自己,于是直起身来说:“你在期待尉早上醒来为你披上它吗?”
“我也没想过会是你。”
“别误会,我只是来捡毛毯。”莱安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笑着说:“因为它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九。
原来工作中需要我做的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工作写文不可兼得,我在努力寻找平衡的方法。
不会弃坑,不会烂尾。
还在等文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已经离开的也感谢你们曾经的陪伴。太多的话我们完结再叙。


、50第四九级阶梯:平静的对待

莱安一扭头发现乔欧南正皱眉盯着自己;于是直起身来说:“你在期待尉早上醒来为你披上它吗?”
“我也没想过会是你。”
“别误会,我只是来捡毛毯。”莱安举了举手上的东西,笑着说:“因为它是我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落在脸上有些刺眼。乔欧南双手撑在身下从沙发上坐起来,左腿落地时传来的肿胀感让他意识到有些不妙。适应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那我可想不到。”
莱安把毛毯挂在手臂上;上下打量他一遍后说:“我想你应该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乔欧南缓缓站起来;下意识摸向右手边;才想起来手杖已经让自己丢在了画廊。默默站在原地,说:“你没有事情要做吗?”
“噢,尉大概还没起床;我去准备早餐。需要来一份吗?”
“谢谢。”
莱安颇为意外的眉梢一动;笑说:“我以为你会拒绝。卫生间就在你右手边走道尽头。”
看他转身走进开放式厨房,乔欧南皱眉挪动了一下脚步,刻骨的疼痛从小腿袭来,他死死咬着牙挨过那阵疼才一步一顿走向卫生间。
一打开房门,置物架上摆放的各种男性清洁用品瞬间跃入视线。乔欧南转头无视,却听身后那位年轻画家叫了他一声。回头望去,只见开放式厨房里的男人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铲子指着卫生间的方向,说:“那些也都是我的,不过我不介意借你用一次。”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乔欧南眸色淡冷,抬手砰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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