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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浮华与你共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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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有本事在这时仍将那幅慈爱的长辈面孔摆出来,沈琰自认自己绝对还没有修炼到这步境界,勾起唇笑:“多谢舅舅,我还撑得住。”
傅若涵风度不减,还向他微微颔首示意,语气殷切,状似叮嘱:“小雪那个孩子也算命大,好好对她,不要像你的母亲一样,一辈子总做错事。”
从头至尾,沈琰没有说一句关于傅雪的话,他这句话出口,等于直接承认了傅雪在B市遇险,不是出自他的授意,就是他也参与其中。
沈琰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傅若涵还又微笑着说了句:“你说你要是告诉那个孩子,是我派人害她,她会不会相信?”
他转身走出会客厅,从门外的仆人手中接过外套,缓步走了出去,从头至尾,风度无可挑剔。

龚维屏声静气地守在沈琰身后,刚才那段对话,说实话他听着都嫌累。
本来是血缘上的亲人,却这样勾心斗角、你死我活,连远在B市,没有任何继承权的傅雪都被牵连进来。
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沈琰再开口说话,于是就转过头去看,发现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了。
正在龚维又开始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时,他终究还是轻咳了咳,出声说:“小龚,你去告诉汪立,让他照顾好一点,别让小雪受委屈。”
龚维连忙应下来,匆忙出去打电话。
跟着沈先生,待遇和工资是很高,但同时工作量也有点太大了啊,这会儿都过了午夜了,他还是不能下班。
做了沈琰的特助后,龚维就经常在沈宅留宿,这天夜里,他还是住在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客房里。
沈琰是什么时候休息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夜书房和会客厅的灯都亮了一整晚,没人清楚沈琰到底是在哪里度过这整夜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B市,傅雪正做完了手术,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
守在她床前,同样整夜未眠的,是匆忙从学校赶到医院的莫奕林。
 

作者有话要说:第3更来了,看在这么卖力的份儿上,求鲜花求留言,前面的章节也要补分哦,不然光秃秃多难看,咳……捂脸。
一直更得这么慢,感谢还追文的姑娘们,我会继续努力日更的……目前就说出版什么的还太早,大家暂且安心看文就好,既然v了,网络就肯定会放全文的。无论如何,连载期还是很希望跟大家互动的,不然一个人默默码字好寂寞,蹲地画圈圈。
这次真的要奋起了!骗人的是卢卡!!!




29

29、第8章 他如晨光(1) 。。。 
 
 
傅雪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上了莫奕林。
她留恋他的温柔;会在他的身影出现时,心跳加快;这点连对着沈琰都不会有。
沈琰与她而言,太过熟悉;所以她看到他的时候,会高兴,会想要冲上去拥抱他,却很少会脸红心跳。
躺在病床上的时间总是无聊而漫长的;闲极了的时候;她曾闭上眼睛试着幻想沈琰卧床时的心情,最后却无论如何都不能代入。
她那么熟悉沈琰,却还是永远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像现在;她开始还确信沈琰是关心她的;不然警方的行动不会那么有力。
她之所以能获救,有莫奕林的功劳,更有他在背后的推动。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反倒逐渐开始怀疑:沈琰有为她担心过?那为什么他能够沉得住气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来过?
到底哪些是真正的沈琰?是和她相处时温柔宠溺着她的那个琰哥哥,还是能够如此沉着且冷漠地对待着她的大家长?
在石膏拆掉之前,汪立建议她一直住院,傅雪能看出来是沈琰的意思,所以也没反对。
她住了四周的院,B市的春天已经渐渐到来了,窗外的新柳添上了绿意,照耀进病房的阳光也日渐软暖。
她有时候也会坐在轮椅上,被护工和同学们推到室外去活动,医院永远都有着大片的草坪和花园。
她人生中的前十几年,总是在各种惊慌和充实中度过,不是忙于生存,就是忙于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现在她坐在那里,看着阳光下的人在闲聊或者打瞌睡,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天是个周四,班里有全天的课,小霍他们要到晚上才能过来探视,傅雪正在琢磨如何度过下午的漫长时光,莫奕林就来了。
他虽然每天都到,但来得时间也很随意,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下午,晚上也来过几次,傅雪猜测他每天也要上课,所以只能抽空过来。
天气很好,他换上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里面穿了件藕粉色的羊毛衫,本来这种接近粉红的颜色,男人穿上去总会看着有些女气,穿在他身上却只衬托出了那种出尘的儒雅。
也许是为了给她换个心情,他带了一束紫罗兰。
把花插在傅雪床头的花瓶里,他才坐下笑了笑:“今天怎么样?”
傅雪假装忧郁地叹了口气:“很伤感啊,再这么在医院里住下去,我会被喂成一只不思进取的猪的。”
就算会出去散心,但她大部分时间都闷在室内,肤色是比之前还要更白了一些,脸颊也略微圆了一点。
莫奕林略顿了下,稍微侧开了一些眼睛,才继续笑:“石膏没取下来,回宿舍有诸多不便,还是在医院里有人照顾,会好一点。”
他承认,刚才那个瞬间,他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造次地抬手去捏她微微嘟起的下颌。
注意到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傅雪也是一愣。当她还小的时候,她曾注意到沈琰有时候会在谈话中将目光移开,那时她只认为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现在她才懂得,也许并不是那样。
注视着他柔和的侧脸,心跳又有加快的趋势,傅雪咬了下唇角,再次抬起头时,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些红晕。
为了掩饰,她微扬了头说:“莫老师,我们出去逛一下好吗?”
莫奕林是师长,所以这还是傅雪第一次出口向他要求些什么,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问完了,就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地等他回答。
目光闪动了一下,莫奕林已经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起身笑了笑说:“好啊。”
轮椅就在病房里放着,莫奕林将它推过来放在床头,又扶着傅雪坐上去。
她一边单脚跳着移动过去,一边低声抱怨不过是一条腿骨折了,怎么打完石膏就像残疾人一样还得依靠轮椅。
她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就算性格再沉稳,也还是要比成年人要好动得多,困在医院里不能跑跑跳跳,还真是不亚于给他们上个酷刑。
莫奕林听着她的嘀咕就笑起来:“你还是老实听医嘱吧,那么漂亮的一双长腿,要是留下什么缺憾多可惜。”
傅雪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他:“莫老师觉得我的腿很漂亮?”
莫奕林风度翩翩一笑,不夹带任何狎玩的成分:“从美学的角度来讲,非常漂亮。”
傅雪得意地扬起了眉:“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可惜姑姑不准我穿短裙,只能在体育课上秀一秀了。”
她到底还是小孩子,一丁点小小的赞美就能开心成这样子。
莫奕林低笑着,体贴地给她穿上外套,才推她走出病房。
因为每天都来,在护士站做登记的女护士已经很熟悉莫奕林了,看是他带傅雪出去,很快就写好了卡片,笑着交待:“要遵守外出时间哦。”
工作日的医院里探视人员也少了许多,莫奕林推着她走到楼下的小花园中,放开轮椅走到她身前,笑笑说:“要下来走走吗?”
傅雪当然是万分赞同的,挽住他的胳膊雀跃地说:“太好了,不然另一条腿也要萎缩了!”
小霍他们来时,她还总顾忌着面子,毕竟金鸡独跳并不是多么雅观的事,所以总是矜持地推掉下地走走的提议。
当着莫奕林的面,她反倒放得更开一些,他是老师,而且口碑那么好,那么会照顾学生,一定不会把她的糗态说出去的。
看到她异乎寻常的兴奋表情,莫奕林大概就猜到了原因,忍着笑伸出手臂来给她扶着:“那么小雪同学,暂时来让我做你的骑士吧。”
终于得到了能自己行动的机会,傅雪抱着莫奕林的胳膊,单脚跳着,直走到额上出了汗,还是拉着他指着稍远处的假山和池塘:“那里肯定养鱼了,我在病房里看了好多天了!我们去看看吧?”
那个小池塘里会养什么珍贵稀有的鱼,大半还是随便放进去的观赏鱼罢了,莫奕林还是耐心地笑着:“好,我们去看。”
单脚跳着走路的艰难程度,肯定是要远远大于正常步行的,看起来没多远的地方,等傅雪跳近了,早就气喘嘘嘘。
那个池塘里也果然只有瘦小的几尾红鲫鱼,人走近了也懒洋洋浮在水中游着。
大失所望之下,傅雪就又要求莫奕林扶她在路旁的长椅上先歇一会儿再回去。
莫奕林一直微笑着陪她,这时候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来递给她:“擦一擦汗,不要感冒了。”
那方手帕也带着他的风格,是浅灰色的亚麻棉布,触感柔软,也很像沈琰会用的那种。
傅雪愣了片刻,才接过来笑了下:“谢谢您。”
刚才那短暂轻松的时刻,她竟然不自觉就将莫奕林当成了沈琰,所以一再要求,还坦然地让他陪自己疯玩。
方才的融洽和亲密像是很快就消散了,下午温暖的阳光下,她垂着头,慢慢擦干自己脸上的汗水。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身旁的莫奕林轻叹了一声,接着她的眼睛就被他温热的手掌盖了起来,她听到他轻声说:“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注:出自顾城《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那个声音太过温柔,又太过怅惘,低沉磁性的尾音好像飘荡在空中,而她通过他的指缝看出去,只能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庭院。
世界在这一刻,除了她和他之外,再无其他。
眼泪不知为何就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除了获救后,在医院醒来的那个瞬间的失声痛哭外,她再没有流过泪。
无论是在黑夜里被噩梦惊醒,还是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甚至无望又执着地等待着沈琰出现,她没有再流过泪。
哭泣是一件过于软弱的事情,她不允许自己一再示弱。
盖在她脸上的手一直都没有移开,他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掌心,她颤动的双睫好像微弱挣扎的蝶翼,那种触动,好像能延伸到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鸟,莫老师是男二,妥妥的男二,哈士奇卫倒可以竞争下男三或者女二。
【哈士奇卫摇旗呐喊中:虽然我是挺喜欢沈先生的,但我更喜欢小雪,而且我是男的。】
【某无良作者斜睨:已经在男性世界残酷的弱肉强食中败下阵来的男人,没资格要求这个那个。】




30

30、第8章 他如晨光(2) 。。。 
 
 
傅雪就那样沉默地流着泪;当停下哭泣,微风也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她握住他的手掌,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顾城?”
莫奕林勾了唇角:“是啊,那个杀妻的顾城。”
这大概是傅雪第一次直接和莫奕林做着身体接触,她却紧握着他的手,一点也不介意这样近乎于恋人间的亲密举动。
她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莫老师;我可以喜欢你吗?”
和沈琰不同,莫奕林的瞳孔是棕色的,很像经过了风霜沉淀的秋叶;不仅没有清冷;反而更增温暖。
他就这样安静看着她,最后温和地笑起来:“你准备放弃了吗?那个‘求不得’?”
傅雪也笑了:“对不起,用哭肿了眼睛的样子,向您表白。”
“小雪。”莫奕林半蹲了下来,他第一次这样叫她,语气却熟悉地像已经这样叫过她许多年,“我可以替代他吗?那个你爱着的人。”
他全都清楚,她的犹豫和试探,以及她心中深藏着的那个人,然而他还是问她:我可不可以替代他?
他甚至不介意自己是个替代品。在他坦荡温和的目光下,傅雪几乎无地自容。
她牢牢握着他的手,轻声说:“我不知道。”
莫奕林早就了然般笑了下:“小雪,我会一直等你。”
这世上有很多人,说一句“一直等”,不过是敷衍的托词或一时的冲动,但却有一种人,说了“一直等”,就会真的去等。
哪怕一生在没有边际的等待中度过,哪怕再也没有人去苛求他们继续等下去,甚至连被等待的那个人,也早已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他们也还会信守最初的承诺。
莫奕林的语气很平和,也并没有用上很激烈的词句,但傅雪却知道,他会是第二种人。
抬头看着他的双眼,傅雪几乎忘记了说话。
莫奕林却挑起唇角笑了,轻淡地将话题带开:“休息够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走回去?”
后来他们就还是像过来时一样,缓慢走了回去。
回到了病房,莫奕林对待傅雪的态度,也像是之前一样,亲密却不带有其他色彩。
直到晚上,小霍他们来了,他才告辞离去。
小霍等他走了,才对傅雪神秘笑笑:“你对莫老师表白了吗?”
傅雪觉得自己低估了女生的敏锐,就算是小霍这样咋咋呼呼的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有着自己灵敏的嗅觉。
她就笑了下:“怎么?看得出来?”
“莫老师还是老样子啊,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小霍说着,侧头想了下,“你好像更注意莫老师了。原来你老是会朝着别的方向发愣,今天却一直看着莫老师。”
她在发愣的时候,想到的当然是沈琰,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不同的人,但莫奕林和沈琰相似的气质,常让她会分神去相起沈琰,想到他如果在,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动作。
但今天,一整个下午,她竟然没有一次想起沈琰来,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莫奕林。
看他在阳光下的侧脸,看他微笑着和学生打招呼的样子,还有他会坐在窗前看书,姿势闲适随意,目光深远。
她渐渐地有些分不清他和沈琰的样子,却又清楚地知道,他是另外的一个人。
她笑着对小霍说:“是啊,我向莫老师表白了,可惜我不够好。”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自惭形愧,莫奕林很好,好到她在未能完全忘记沈琰之前,不敢亵渎。

在那天之后,莫奕林还会每天带着小礼物来看望她,但却不再提起那天下午她的失态。
无所事事的时光总会过得很快,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她拆除了手臂和腿上的石膏。
本来也不是很严重的伤势,医生又很尽职尽责,拆除石膏后的手臂和腿,除了肌肤在石膏长期的显得有些发白褶皱,恢复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她也被批准正式出院。
她出院的那天正是周五,汪立带着车来将她接回那所公寓。
莫奕林因为有课没能到场,班里的同学却来了几个,傅雪上车后笑笑对小霍和其他几个同学说:“周一见哦。”
因为这次受伤,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已经改变了许多,以往她虽然会礼貌周到,却绝对不会用这样亲密的语气和同学们说话。
小霍也在车窗外对她挥手:“原地满血复活的雪美人,周一见!”
傅雪也笑着对她挥手,她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变化,这一刻她没有想到,这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些同学们。
被汪立带回那个公寓,傅雪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赵子岩。
寒假期间曾经来过几次,赵子岩也有些轻车熟路了,正用热水瓶烧了些水,给自己泡了杯绿茶,闲适地坐在沙发上。
这一次他面前的茶几上,同样放着一摞文件。
身后的汪立还在忙着将行李物品放下来,傅雪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袋子随手放在玄关,就走了过去:“又有什么事?”
赵子岩抬头看了她一眼,如果说寒假沈琰还在时,她看起来有些像一个十七岁的娇憨少女,那么现在的她,就又变成了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沉着冷静,还带着隐约的疏离,虽然有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却如同裹着一层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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