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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清不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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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深呼吸,努力地深呼吸,小巧的脸全是冷汗,吃力地摇摇头。

“谁打电话了,谁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我慌得不能自己,要不是不能随便动,我也不够力气,真想抱着她出去,只好用尽全力地向外再大叫,“谁能帮帮忙,给打个电话,她快不行了,快点,快点呀……”

我头一次觉得这么绝望,看着怀着孩子的女人,快要失去她的孩子,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我一直嗔恶着的秦娇娇,那个我曾经想过多少次要让不好过的秦娇娇。

“我、我打了电话,我打了电话……”外面挤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后生,他举着手机,一脸的焦急,他试图推开围着的人,“你们快让开,快让开,快点让开,别挡住她们……”

 第074章

保安来得其实不慢,因为我太着急的缘故;所以才觉得人家的到来非常慢;人在着急的时候总将各种感觉放大无数倍,有了保安;不止是保安人员;还是商场的经理都过来了;将围观的人都给劝走;才腾出地方来,让秦娇娇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救护车来了,把秦娇娇迅速地接走,我也跟去医院;为她办各种手续;也许是秦娇娇的幸运;她虽说有流产的迹象,但是送到医院还算是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孩子,现在医生正在急诊室里为秦娇娇尽一切的可能。

我站在急诊室外也没有任何作用,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秦百年,但是手机落在商场里,我根本没有捡回来,秦百年的手机号我觉得就在嘴边,可怎么也背不出来,我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只得坐在外边等,等着医生把秦娇娇推出来,她一脸安静地躺在那里,被护士推着出来,前面还有神情疲累的医生,我一见他们出来,就立即迎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我看了眼秦娇娇,刚好对上她的视线,她却是怯怯地收回视线,没跟我对上,我也没工夫理会她的矫情,“孩子跟大人都没事吧?”

“怎么能不小心点,三个月正好是危险期,等留院安胎。”医生绷着一张脸,从我身边走过,“可得好好照顾人。”

我面上讪讪的,可一想三个月,可能就不是周各各的孩子,因为她跟周各各离婚都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怀了才三个月的,不过我也不想问她,看着她被推回病房,我也跟着过去。

秦娇娇可不缺那点钱,我自作主张地给她弄了单人病房,她本身就娇气,肯定是不可能跟人同一病房的,等办好手续后,我才觉得我这个人真是要不得,明明埋怨秦娇娇的,可却知道她的喜好,这简直就是虐自己嘛,换句更高大上的形容词——那就是虐心。

我是虐自己的心,可不是虐的秦娇娇的心。

回到秦娇娇病房门口,我站在门口好半天,才慢慢地走了进去,这病房里连护士都走光了,就我跟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对、对、不、起……”

隐隐的,我像是听到她在说话,一抬眼看她,她嘴巴紧闭着,像是压根儿就没有开过口,让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幻听了,——但是我看到她的眼角在流泪,像是有些羞愧的模样,我很快地就收回视线,其实报复并不能叫我快乐,我过得比她更好,才算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不是吗?

我豁然开朗,犹如任督二脉全通。

“你自己联系家里人吧,我手机落在商场了,我得去找找。”

我随口一说,也是真心话,手机这种东西,最最*,可不能叫别人捡了去,万一别人把我手机通讯录里的号码都弄走了,再给我的朋友借钱什么的,那才是最大条的事。

“白、白……”

我转身要走,却听到她在叫我。

人依旧站在门口,到是回头看她,她这回是微张着嘴,那小巧的嘴唇,此时显得有些苍白,还看不到一丝血色,脸上残留着一丝湿意,“谢、谢谢……”

她还有一天会跟我说这个?我实在是挺“激动”的,没办法,秦娇娇是能一个人跑走,而且让我替她被绑匪绑走的人,现在居然也能同我说声“谢谢”,我实在太惊讶,我以为她跟秦百年一样会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呢,哈哈,我想太多了。

“不用谢我,任何一个人看到孕妇摔在地上都会帮一把的。”我在她面前这个装的可有气度了,还朝她微微笑,“是个人都会这么干的,我是人哟……再见,呃,不要再见了。”

我潇洒地走出医院,觉得今天的阳光比平时更要灿烂些,心情也更好些,好像是全身的包袱都一下子没有了,再没有那些压着我几乎要透不过气的负面情绪,再也不会对秦百年的偏差而心有埋怨,人得往前走,往前看,不要再纠结于过去的事情,才是最好的。

等我赶到商场,商场都快关门了,我赶紧跟保安打听他们有没有见过我手机,电池跟手机壳子都分开的可怜手机,保安立即请到我经理室过去,而且是商场总经理那边。

找个手机还这么麻烦?我忍不住这么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总经理室,幸好有个保安一直给我引路,节约了些许时间,保安把我引到总经理室门口才走,留下我一个人颇感疑惑地盯着那扇虚掩着的办公室门,迟疑了一下才曲起手指敲门——

“扣扣……”

敲门的声音,总是这么清脆。

“请进。”

我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也没有想太多,光明正大地走入总经理办公室,下意识地就看向位于办公室正中间的人,此时他正好坐在办公桌后面,低着头,像是在看些什么东西。

“李胜伟?”

我惊呼出声。

“嗯,是我。”他声音挺冷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我赶紧收了情绪,也不等他招呼我,直接坐在沙发里,沙发挺软,双手按在沙发上,我寻了个最舒服的坐姿,才同他说:“我手机呢?”

“下午周先生过来,我把手机交给周先生了。”

李胜伟回答的很自然,就像我的手机就应该要交给周作似的。

这不是欺负人嘛?我的手机有必要交给周作?

我本来还想装淡定,一听他这么说,就淡定不了了,上前两步,两手支着他办公桌的边缘,居高临下地质问他,“你凭什么把手机交给周作,捡到的东西要交给警察,你小时候没听过?”

“哦。”李胜伟就应了一声。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我知道再跟他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缩回手,两手臂环抱在胸前,索性问他,“周作现在在哪里?”

“下午四点的班机,已经出国了。”他回的字数比刚才多,真够干脆的。

干脆的让我牙疼,拿了我手机,他到是出国了,“那几时回来?”

“两三天。”李胜伟算是有问有答,“要不等周先生回来,我替你联系一下?”

这么好心?我反而不相信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用。”我朝他咧开嘴,装作笑得很热络,“你就跟他说,我手机就当给他的礼物,让他好好保管着,我还是去换个新手机,号码也换个算了,反正好两年没换过手机号了,手机号这东西得时常换的。”

“那我希望秦小姐选个好手机。”

我真是不被周作气死,也得给他的助理气死,呃,现在到不是助理,而是劳什子总经理的,我把不待见周作的情绪都表露出来,李胜伟说话的时候,我还高贵冷艳地“呵呵”两声,并不管李胜伟如今冷着一张脸。

做好人难,做好事也难,我没想到昨天的事很快在网络上疯传,不止是我救人,而且还有一些旁观围观人的无动于衷,都红果果地表现出来,一点遮掩都没有——我瞬间被塑造成“助人为乐”典型,扑天盖地的报纸也紧跟潮流,又将我拱上头条,尤其是我挡着秦娇娇的画面,更是各大报纸头条,弄得我突然间红了一把。

红的真是莫名其妙,我还听说可能得个“见义勇为”奖,当转天上班时,同事问起这个事时,我都推说自己都糊里糊涂的,本来就糊涂的。

我好像一下子就成了“榜样”。

就是同事们也时不时到我办公室来看我,要不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很正常,说不定要怀疑自己是多长了角,就是我对面的小姑娘,看我的眼神都不同,瞅着羡慕极多。

临近中午下班前,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我等声音响了好几下才去接电话,真是弄足了架子,等接听电话时,我才发现我自己心急呀,这都不看看来电显示的,怎么就这么急呢——

“白白?”

清晰的声音,像在耳边。

让我心里一跳,就想立即掐断通话。

“白白,我有点不舒服,没坐下午的班机出国,你能过来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疲倦,我认识他的这些年里,从来就没有听过他的这种声音,就像是精气神一切都没有了,让我有心惊。

“你、你……”

我居然问不出口,跟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小姑娘下班走人,而我迳自待在原地,动也没有动一下。

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想问这个,话到嘴边怎么也问不出口,就像是堵在胸口,堵得我难受——比那个晚上见他守在楼上,我连窗前都不敢站还要更难受。

 第075章

但是我迅速地掐断通话;不敢再听他的声音。

人坐在位子里;手不能克制的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自己的耳朵就出现了幻听;从来都是强势的周作,在我的生活总是留下强硬作风的周作;仿佛一下子就倒了下来,那么疲累的声音,一下子让我恐惧不已。

他是谁呀,他是周作;仿佛无所不能的周作!

可他——他、我几乎不敢再坐着,人神经质地站起来,——昨、昨天李胜伟还说他出国的,出国的,我的手在翻着桌面的东西,叠着一堆资料,我拿开,放到一边,底下没有任何东西,我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再将拿开的资料放回去,被放过的地儿还是没有任何东西——

可我就是把资料放来放去的,手没有个空闲。

“秦姐,怎么了,是找什么东西吗?”对面的小姑娘好奇地问我。

这声音,像是惊魂之声般,将我从莫名其妙的慌乱里狠狠地拽了出来,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资料,全是上面新转发下来的资料,我好像太不正常了,赶紧地将这些资料夹到文件夹里,我才算是慢慢地镇定下来——

“秦姐,你不是说要早一步走去看看新手机?”小姑娘又问了一句。

确实我早上说过的,想要提前十分钟走,方便去看看手机,有了手机,再到营业厅去把原来的手机卡补办回来,没有了手机,就跟失去方向一样,所有的号码都不记得了,简直跟个睁眼瞎子一样。

“哦,哦,我先走一步。”

我赶紧拎着包,就往外走。

“哎哎,小秦,小秦?”

路过陈医生办公室时,我听到她在叫我,我还是固执地往前走,当作没有听到她叫我的声音,脚步是越走越快,冲着外头走。

一走出单位,外面阳光晒在身上,金黄灿灿的,我顿时有种烦恼,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是去看周作,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有些叫我纠结,甚至是难以下决定,要不就是去,要不就是不去,我真觉得这恐怕是世上最难的决定。

不去,对于如今我与周作的关系来说应该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可、可——我犹豫了,站在大门口,明明路在前面,我可以直接去买手机,眼前就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一样,叫我难以往前再走一步。

就凭他那样对我,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而不是走相反的方向冲去周作的家,我往前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沉重,刚开始从办公室出来那种脚步快的感觉早就无影无踪,而现在这种沉重仿佛压得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甚至在猜测他可能得了不什么可怕的怪病,也许出国不是为了他的生意,而是为了他看的病?想想还挺有可能,我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没有精神的声音,就好像、好像一个钢铁巨人一下子就倾倒了下来,而没有任何的支撑点给他。

我就疯了一样的,转身往后跑,相反的方向,双手高高举起,试图拦下出租车,拼车也好,还是空车也好,只要能把我送到周作那里,这一刻,我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迫切地想要见到周作,想要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也幸好,在我努力差不多十来分钟后,终于让我拦到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深呼吸一回后,我才跟司机说清楚到底是要去的哪里,也不用想,就是周作的家。

去老周家,必须往老秦家门前走过,我没看那里一眼,直直地地就走了过去,将老秦家给无视了,我如今与秦家,唔,这里有我血缘上的父亲,跟血缘上的爷爷,其实我们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老周家的门紧闭着,像是没有人。

我重重地敲了敲门,——门没有人开。

这房子,透着岁月的痕迹,有种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偏是找不到一丝声响,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叫我更加担心,不止手敲,见迟迟没有人开门,我更是恼怒地用脚狠狠地踢上两脚,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们家没有人。”

我回头,张净站在老秦家门口,替我解惑。

我更奇怪了,“多久没住在这里了?”

“上回你爸回来后,这里就没住了,可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张净拢拢肩上颇具异域风情的披肩,略略挑眉,“你过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周作的?”

我点头算是作是回答。

“随你。”张净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步子停下了,再回过头看我,“你为什么要救秦娇娇,让她把孩子流了,你不是更解气?”

我仿佛能看到她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然而还没等我看仔细,她瞬间就笑了,双手拉着披肩的尾端,长长地叹口气,眼里有些愁色。

“秦百年还以为你怎么了秦娇娇呢,要不是看了报纸,还要以为是你故意推的呢。”她的声音不重,带着嘲讽的意味,“现在跟天天二十四孝老爸一样跟顾丽真一起伺候着人呢,还不如流了算了,一了百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我默了。

并不去想张净怎么会这样子,要说她嘛,不待见秦娇娇母女也是情有可原,谁让秦百年是她丈夫,并不是顾丽真的丈夫,她就站在家门口同我这么说,好吗?毕竟是在秦家门口,而不是一个避开人的地方。

我不嫉妒了,真的,从送秦娇娇进医院后,我再也不嫉妒了,承认我与秦百年没有父母缘,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自从我承认了这点,就再也不嫉妒了。

“我要是没看到她,我可能不会帮她,但是我看到了,实在是没办法不帮她。”我把我的行为做了个简单的解释,“我先走了,再见。”

说走就走。

其实我得去别墅,我还记得周作的别墅,尽管他不止这一幢别墅,我所能想到的就是那一处别墅,再度叫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

别墅的门也关着。

我好不容易跑过来,别墅的门居然关着——

我真急了,想找手机打电话给朱茶红,想问问周弟弟的电话,来得太急,手机都没买,手机卡也没补过,我找不到可能联系周弟弟或者周各各的方式,周各各如今是副市,想见一面挺不容易;周弟弟到是好找,可惜我记不得手机号。

“周作——周作——”我一边按门铃一边冲着大门叫,见没有反应,索性还是用脚踢了好几下,“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周作!”

我以为人又不在,想最后再敲敲,没曾想,大门突然地被拉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周作,他脸色微暗,甚至瞧不出一丝精气神,就像是久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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