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黑暗之子by岱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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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只有一个办法，但你已知道那个方法了。只需摘下面罩，他就会来找你。”
蝙蝠侠推开了他。
“如果你继续踌躇不定，会有更多的人被杀。”倒在马路上的马洛尼冷笑。
砰——
一声枪响。
蝙蝠侠偏过头看向了隔壁那条街的方向：
整条街道幽暗深邃，枪声久久回荡，除了哈维和一名‘警察’，没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你想玩游戏吗？”哈维拿着手枪，抵住了一名‘警察’的头，他正是小丑七个仪仗队之一，男人的腿中枪了，哈维用手铐将他靠在了一把椅子上。
“不，不会的！”男人仰着头极力想要躲过枪口。
“是，我不会的。”哈维移开了枪口，“我交由上天来决定。正面，就保住你的脑袋，”哈维拿着硬币正面是一个人头，“反面，”哈维没把硬币转过去，“那就不走运了。你会告诉我小丑的事吗？”
男人嘴动了动，没有开口。
哈维抛起硬币，移开手掌，是正面。
男人劫后余生的笑了起来。
哈维勾起一个冷笑，似乎在笑男人的天真，“再来一次。”
“我不知道！”男人大声哭喊。
“早晚会中的，朋友。”哈维声音中的恶意不能更明显，他用枪抵住了男人的咽喉，男人满头大汗，停止哭喊看着哈维抛起决定性命的硬币。
“你就这么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蝙蝠侠抓住了空中的硬币。
“也不完全是……”哈维想解释这枚硬币双面都是正面，不过是吓唬……
蝙蝠侠截住了他的话，“他叫西夫·托马斯，以前是阿卡汉姆的偏执型，分裂性精神病患者，正是小丑感兴趣的类型。你期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托马斯镇定了下来，他看着蝙蝠侠，眼中竟然有一丝愉快。
“小丑杀了高登，下一个目标就是瑞秋！还有死里逃生的莉莉丝！”哈维焦急的说道，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好不容易捉到一个小丑的帮凶。
“你是希望的象征，我不是。”蝙蝠侠按住了哈维的肩膀，“你和有组织的犯罪抗争，是几十年来哥谭的法制之光，如果有人看见你这样做，将会前功尽弃的。你抓住的罪犯就会被放掉，吉姆·高登的……死，就毫无价值了。明天你举行一个新闻发布会。”
“什么？”哈维反应不过来，举行新闻发布会做什么？
“不会有人因为我而死亡了。”蝙蝠侠把硬币还给了哈维，“哥谭的命运在你手上了。”
哈维看着蝙蝠侠的背影喊道：“你不能那么做，”不能向小丑那帮疯子屈服，“你不能屈服！你不能屈服！”＇
韦恩大厦顶楼。
“哈维——”莉莉丝从浴池里坐起身，水从她的眼角流下，她喘着粗气，拂开了脸上的头发。她闭了闭眼，梦中的情景再一次袭来——轰隆，炙热的火光掀翻了房顶，哈维被困在椅子上，火焰舔舐了他的身体，他的左脸皮肤烧卷，露出眼眶里的眼珠，白骨和粘合在骨头上的肌肉，他嘶吼着，在火焰中打滚，然后渐渐瘫倒在地上不动了……’
“是个噩梦，莉莉丝，噩梦。”她小声安抚着自己，摇摇摆摆从浴池里站起身，拉了搭在旁边的浴袍就要站起身，忽然脚下一滑，她眼疾手快抓住了墙上的凸起物，咔嚓一声，什么折了，她视线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水波荡开，热水侵蚀她的鼻子、耳朵……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水里，她的眼前忽然闪现一张哈维召开记者会的画面，继而闪现哈维拷着手铐，被警察拖着上车的画面，最后闪现了小丑笑着对蝙蝠侠说话的画面。莉莉丝捂着头从浴池中坐起身，她知道哪些画面是什么。是她仅存记得未来发生的事情。
水没完没了从喷头里洒出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溅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水花。她神思不属的关上开关，水依旧不停涌出来。莉莉丝抹了把脸，披上浴袍，“阿尔弗雷德，”莉莉丝推开了房门，就看到一身疲惫的布鲁斯刚从外面回来，他正推着隔壁的房门。
布鲁斯看到了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的莉莉丝，立刻调整了表情，成了一贯的花花公子范，就差牵着莉莉丝的手来个吻手礼了，“美丽的……”
“你去医院的时候可没带这副面具，”莉莉丝截住了布鲁斯张口就来的赞美，她强笑道，“还是我应该称呼你为韦恩先生？”
“莉莉丝，我有些……”布鲁斯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发生了什么？”
“浴室，喷头坏了，我正想找阿尔弗雷德……”
“有人在谈论我吗？”阿尔弗雷德系着黑色的围裙，“瑞秋小姐要来小住，我还要变动一些布置，做到宾至如归。恐怕是帮不了莉莉丝小姐了。”
布鲁斯无奈的看着阿尔弗雷德，已经料想到阿尔弗雷德还没消去想要撮合他和莉莉丝的心。
“但是您一定可以胜任的。”阿尔弗雷德朝布鲁斯挤了挤眼。
布鲁斯认命的卷起了自己的衬衫袖子……
“哦，对了，”阿尔弗雷德走了两步，他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对莉莉丝说道，“两间客房和主卧都是隔壁，丹特小姐，祝您住的愉快。”
浴池很快溢满了流出来的水，莉莉丝刚才已经打开了浴池的塞子，现在水只是铺了浴池底部薄薄的一层，上面的喷头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水，布鲁斯卷起了裤腿，踩进了浴池，莉莉丝站在底下，看着布鲁斯修理。
“我起身的时候脚滑，扶了一下，下面的开关不起作用，所以……”
“这有一个总开关，”布鲁斯按了墙壁上的一个按钮，白色的瓷砖掀起，“明天就能……”布鲁斯的声音卡了，他低着头嘱咐莉莉丝，正从莉莉丝敞着的领口看到了莉莉丝胸前的风光，莉莉丝还带着他的蝙蝠镖……布鲁斯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脸，“修好，你可以先换一下衣服，吹吹头发，小心着凉。”他无意识的嘱咐，也没发现在‘换衣服’一词用了重音。
热水打湿了布鲁斯身上的衬衫，莉莉丝看到了他背后有片状深色，她不清楚那是什么。等到他们出了浴室，起居室的灯光比浴室的暖光明亮多了，她看清了他的背后全是还没有痊愈的伤痕，青青紫紫斑驳连成片。
她没有立场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个不熟悉的朋友……她站在布鲁斯身后数次欲言又止。
“希望你住的愉快。”布鲁斯笑了笑，转身离开。
门缓缓的在她面前关上，最后一刻，还是叫住了布鲁斯。
布鲁斯站住脚，回身看她。
莉莉丝心中又对自己说了一遍，这不关你的事！嘴却不听指挥，“你的背上的伤……。需要我帮着上药吗？”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瑞秋拿着手机，看着布鲁斯和莉莉丝，笑了笑。
“瑞秋！”布鲁斯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等我一会儿。”他转身换衣服去了。
莉莉丝对着瑞秋连一个敷衍的微笑都露不出来，她的手攥紧了门，指尖感到一阵疼痛。与瑞秋对视莉莉丝败下阵来。她先移开了目光，看到了门后裂开的指甲和流血的指尖。她无礼甚至粗鲁的转身关上了门，什么也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C20　还需要多久，多长，多受伤，你才听见我没说的话？

咚、咚、咚。
靠着门坐在地毯上的莉莉丝站起身，门外是提着医药箱的阿尔弗雷德，他把医药箱递给了莉莉丝，“瑞秋小姐说，您需要这个？”
“是布鲁斯，”莉莉丝没有接医药箱，“他背后有伤，阿尔弗雷德，你帮着他上药就行了。”
“我还要准备晚饭，瑞秋小姐突然来访，必须多做些。”阿尔弗雷德仍旧递出药箱的动作。
“我可不相信韦恩家就靠您一个人打理。”
“那我也要好好指挥他们，”阿尔弗雷德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作为一个老人我可没有什么心力了，或许，哪天您愿意下厨为先生做顿饭？”
阿尔弗雷德锲而不舍，莉莉丝终于抛出了杀手锏，“您难道不觉得布鲁斯和……瑞秋更合适吗？”
“瑞秋喜欢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但她不爱他，这点就和您不一样。”
莉莉丝往后退了一步，难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喃喃自语，“我们只是朋友。”手却不受控制的接过了医药箱，“……也只能是朋友。”
＇布鲁斯和瑞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灯火辉煌的哥谭市。
“哈维来电，他说蝙蝠侠要露面。”瑞秋的神色看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她语气平淡的叙述着这句话，冷静而客观。
“我别无选择。”布鲁斯望着西北方，那是警察局的方向，高登想要联系蝙蝠侠时就亮起顶楼的蝙蝠灯。现在，蝙蝠灯永久熄灭了。
“你就这么天真的认为小丑会因此不再杀人了么？”瑞秋抱着双臂，那是一种拒绝的态度。她可能已经猜到了布鲁斯之后要说什么。
“或许不会，但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我很清楚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布鲁斯看着瑞秋，“你曾告诉我，在我结束那一天，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布鲁斯，别让我以为，我是你正常生活的唯一希望。”瑞秋极快的眨了眨眼，将某些情绪隐藏的更深，“你可以考虑一下莉莉丝。”
布鲁斯的手捧着瑞秋的脸，小心翼翼又忍不住靠近，“你是认真的么？”
瑞秋的眼底泛起涟漪，有什么抑制不住的泛滥，她又眨了眨眼，那些情感又沉寂在她深深的眼睛里，“……是的。”
布鲁斯什么也没说，只是靠了过去，吻了瑞秋。＇　
莉莉丝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相拥亲吻的画面，抱紧了医药箱，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后。
瑞秋的声音响起，“布鲁斯，如果你投降，他们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莉莉丝快走了两步，将医药箱放在了布鲁斯房间的床头柜上，她没有多留，转身就看到了插着兜走进来的布鲁斯，“我，我先走了……记得擦药。”　
“你听到了？”布鲁斯脸上并无坦白后的欣喜。
“祝福你们。”莉莉丝和布鲁斯擦身而过，她急于离开这里，就像她能从求而不得的恋情轻易地抽出身似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其实我决定公布……”
“无论你决定了什么，我都不会说，请放心。”莉莉丝站住了脚步，没有转过身。她早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当她看到他们那么亲密……你早该知道的，莉莉丝，你本就没有机会。好好保护哈维，完成莉莉丝·丹特的遗愿，这才是你要做的。
“莉莉丝，我代阿尔弗雷德向你道歉。”布鲁斯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拍一拍莉莉丝的肩膀，但手在空中改换了轨迹，握拳抵住了嘴，“阿弗以为我和瑞秋……你很好，但我……”
“你是想收回这个？”莉莉丝绷直了唇角，不肯泄露心中翻涌的情绪，一把将自己脖颈上的项链拽了下来，将蝙蝠镖的项链塞回布鲁斯的手里。
带着莉莉丝体温的蝙蝠镖布鲁斯拿在手里，不自在的转动，他拧着眉，忍不住开口：“莉莉丝……”
莉莉丝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压着因呜咽而颤抖的嗓音，“请称呼我丹特，韦恩先生。”
＇“举行这次招待会有两个原因，第一件，向哥谭说明关于小丑杀人案，我们已经竭尽所能，”哈维说完这句话，发布会现场一片喧哗，哈维并没有顾及现场，而是继续说了下去，“第二件，虽然蝙蝠侠自愿露面，但让我们仔细想想……”＇
莉莉丝推门进来，就看到瑞秋站在客厅中间，电视上正在播放哈维的记者招待会。阿尔弗雷德不在这里，刚刚老管家托她在这里等着，难道又是中了他的‘陷阱’吗？
莉莉丝一转身，就看到了阿尔弗雷德端着一盘子的茶点，他带着黑色的围裙，挑着眉示意莉莉丝进去。
老管家不知道昨天在布鲁斯的卧室发生了什么。莉莉丝觉得现在无论是面对布鲁斯还是瑞秋都尴尬极了，昨天晚上她一身狼狈，被布鲁斯拒绝，甚至她根本没有真正的告白过。要不是哈维打电话过来嘱咐过小丑依旧没有放弃她作为目标，她都想立刻收拾包袱走人。今早上的早餐都是阿尔弗雷德端到她的房间，她没敢和他们碰面。
莉莉丝看着老管家，她拉着门，进退两难。
“您知道韦恩先生小时候最害怕什么？”阿尔弗雷德问道。
“蝙蝠。”
“但现在他是蝙蝠侠了。”老管家笑得一脸深意。
克服害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面对，老管家话里的意思是让莉莉丝以布鲁斯为榜样，直面惨淡的人生。可是如果所有人都可以鼓起勇气战胜自己，那哥谭也不会只有一个蝙蝠侠了。
“您能永远不和先生见面吗？”阿尔弗雷德太清楚莉莉丝的死穴。
答案显而易见，莉莉丝缓慢但坚定的走了进去。
＇“……蝙蝠侠是个罪犯，但这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抓他，我们抓他是因为我们被吓坏了，我们很高兴蝙蝠侠打扫我们的街道直到现在……”
“事情更加严重！”一位记者疾呼。
所有人都赞同，他们以谴责的目光看着哈维，看着这个宁愿维护蝙蝠侠，而将哥谭的普通百姓至于小丑的威胁下的男人。
“是的，确实，”哈维对这些人感到厌烦，他很好的压制了这一缕厌烦，他们在享受蝙蝠侠带来的安宁，一旦发生了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将蝙蝠侠推出去。可这些人正是哈维发誓要保护的哥谭人民，也是蝙蝠侠在黑暗无时无刻保护着的哥谭人民。
曾经有一个罪犯说过：无辜，对于哥谭来说太奢侈了。
哈维无法否认他对这句话有万分之一的赞同，尽管赞同这句话就是他的渎职。
“但是夜在黎明前最黑暗，我保证，黎明就快来临，总有一天，蝙蝠侠会为他的违法行为做个交代，但是是对我们，而不是那个疯子……”哈维看着现场的每一个人，他的保证，他所宣扬的法律、公正……
“别再死警察了！”在场的一位警察摘掉了帽子。他的话又引起了现场的一片赞同声，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
“他应该出面的！”一位记者站起身，指着哈维，好像哈维把蝙蝠侠藏起来了。
“交出蝙蝠侠！”“行了，他在哪？”……人们喧闹起来。
“就这么办，把蝙蝠侠关起来。”哈维走下演讲台……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在质疑：什么？蝙蝠侠在这儿？
布鲁斯往前走了一步，哈维却站在众人面前宣布：“我就是蝙蝠侠！”
人们面面相觑，一位警察上前，哈维举起了双手，警察拿出了手铐，锁上了哈维。
“阿尔弗雷德！”瑞秋拎起了包，“他为什么要哈维这么做？”
莉莉丝坐在餐桌旁，听到瑞秋这么问老管家，莉莉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为布鲁斯辩驳。
“他去参加记者会了。”老管家回答。
“我知道，他只是在旁观。”愤怒在瑞秋的眼中燃烧。
“或许布鲁斯和丹特先生都觉得认为‘蝙蝠侠’代表了更重要的东西，比恐怖分子的怪念头更重要，道斯小姐。”阿尔弗雷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软下了声音，企图说服瑞秋，布鲁斯做出这个选择到底承受了什么，“即使大家都会因此恨他，这是他做出的牺牲。他不仅仅是个英雄，他想代表更多的东西。”
“的确，你非常正确。”瑞秋的声音缓和下来，接着她瞥了莉莉丝一眼，火焰又重新灼烧起来，“让哈维承担这一切并不是英雄行径。”
阿尔弗雷德看着瑞秋，无法控制的，他的目光中出现了失望。
瑞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她垂下眼避过了老管家的目光，“你比其他人更了解他。”
“是的。”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了。
“能帮我把这个给他吗？”瑞秋从包里掏出了一封信，“在恰当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接过了瑞秋的信，“我怎么知道？”
“没有密封。”瑞秋上前拥抱了老管家，“再见了，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叹了口气，“拜，瑞秋。”＇
“莉莉丝小姐，您认为先生是道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