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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村姑玉篱-第63章

小说: 村姑玉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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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篱吸口气,按号码一下下按数字,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隔了一会儿,一个女声响起。
玉篱瞧瞧都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王七婶和玉篱爸,鼓足勇气问道:“老师,王三平是考的第一还是最后一名?”
“什么最后?他考了第一!真是想不到,……”
听到这个消息,玉篱,王七婶还有玉篱爸三人高兴得差点大呼出声。
挂了电话,王七婶和玉篱赶紧跑上楼顶。王七和三平父子俩在楼顶露台上对峙,玉篱妈正站在两人中间劝。王七婶人还没到,笑声已经传了上来。
楼上三人都莫名其妙,王七愤愤地看向楼梯口,大声吼过去,“什么好高兴?莫不是气疯了?”
王七婶的笑声没停。听了王七的话也一点儿不恼。王七很奇怪,看向玉篱。
玉篱喜盈盈地,
“别打三平了!他考了全班第一!!”
闻言,王七半张着嘴不敢相信。玉篱笑起来,“他们班主任说了,他的成绩上城里一中都没问题!”
一中。比玉篱以前念的中学还要好!王七眨眨眼。转向三平,小子仍旧愣头愣脑地躲在围栏一角,看那表情,还在云里雾里。王七一瞪眼。舀起棒子又要招呼过去。
“傻小子!自己考没考好都不知道!”
玉篱妈,王七婶急忙拉的拉劝的劝,个个喜气洋洋。这回跟刚才的光景相比。却跟做梦似的。
三平考了好分数,家里插秧,清塘。所有的事情也忙好,待到严姐安排妥当,玉篱又把她送到丁华妈那里交代好。这下,就只剩了最大的一件大事——大棚蔬菜!
对于三平出乎预料地考了班里第一,王七婶事后冷静下来认定是菩萨在帮忙,功劳都在她和玉篱妈去净峦山烧香许愿上。高高兴兴选了个好日子,把双平一家也喊回来。大家子人浩浩荡荡拉上净峦山去还愿。
玉篱妈看到王七婶求啥得啥,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当初在菩萨面前跪了又跪。只求玉篱得个好姻缘,过得顺顺当当。可现在哪里如愿了?王家人走后就一直在玉篱父女面前唠叨。
玉篱爸坐在院子里纹丝不动,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埋头只管编篓子。对于玉篱妈隔一阵儿就发作一次,早已经见惯不惊。他对面的凳子上,玉篱托腮望住天边的一缕浮云,对玉篱妈的话也置若罔闻。
玉篱妈见两人这个反应,立马火起。将丁华家送来的那只大公鸡从墙头上硬拉下来,顺口就问玉篱,“不说要养鸡吗?前一阵儿忙成那样,如今这鸡都快飞起来了,你还没动静?”
自从和双平商量好后,玉篱忍了不下百次,最终还是开不了口。钱的事找着了由头,可地呢?该想个什么办法让父母答应自己?
玉篱恍神,被玉篱妈猛拍一下胳膊才惊得跳起来。
玉篱妈怀里抱了丁家送的大公鸡一脸无可奈何。
“关棚子里,只差把咱家的啄死。放出来吧,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又受不住他折腾!一眨眼功夫跳墙就跑!”
听了母亲的话,玉篱灵机一动,
“三平考了好学校,双平一家也难得来得这么齐。咱们杀了它一块儿吃顿饭!”
这么一说,玉家夫妇都同意。母女俩立刻忙起来。
等到晌午王家人还愿回来,玉篱家已经备好丰盛的一桌饭菜。两家人热热闹闹吃到一半,双平提议要喝点儿酒才痛快!玉篱立马就说有!两人商议好了似地,跑到厨房把玉篱妈刚做好的米酒抬到院子里,每人来了一大碗!
玉篱妈有个老毛病,沾酒就晕头。被双平强强地劝了两大口,脸和耳朵立马像被涨水烫伤了,红通通地。把个王七婶笑得直不起腰来。玉篱妈发窘,才说回屋躺会儿,双平又一脸严肃地扶住她坐下。说是帮她大姑子带个口信儿给二老。
玉家夫妇将信将疑,从双平那里才知道,邓月明出了五万块钱跟玉篱合伙建大棚。玉家夫妇疑惑地互相看看,又与王七婶和王七面面相觑。倒是三平一听,兴奋地跟玉篱说,他也要帮忙!
见长辈们迟疑,双平拉过身边的邓立明,“不信你们问他!”
邓立明很爽快,
“我姐打电话来说的!说是要弄好了,能挣大钱的话,她就规规矩矩呆家里!我爸妈可高兴坏了!”
这事让人狐疑,可又实在想不出所以然。玉家夫妇再听邓立明这么说,只得恨恨地瞪眼女儿作罢。谁知这事还没想明白,玉篱扫眼邓立明和双平,怯生生地望着父母,“月明姐大老远地把这么多钱舀出来,我也不能空手出点儿力就算完吧?”
玉家夫妇僵住。
“要不……收了谷子后,咱们舀个两亩田出来试试吧……”
玉家夫妇不搭腔。
玉篱又补道:
“我算过,一亩地收成足够咱们一家三口一年口粮。再说,咱们楼上还堆着好些陈谷子呢,放着干什么……”
玉篱妈瞧玉篱故意做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又气又恨。可面前这么多人,特别还有个邓立明看着,憋得两眼窜火了,还是愣将火气压下去。
“这事不是小事,我跟你爸得先商量商量。”
王七婶也说:
“可不?你们才多大?一说大几万就舀出来,再一说。几亩地就舀来随便试试?”
玉篱心里一急。飞快睃了眼双平。
双平会意,说道:
“不用商量!我跟立明说好了,我把我那田舀出来,我们先用它来试!反正我也要搭伙!”
说着手肘使劲拐了下邓立明。邓立明大睁了眼看妻子。张张口又迟疑地闭上。一副不明所以,要问又怕双平恼的样子。
屋里其他人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明白双平说得是假话?王七婶忍不住怪双平。
“你都嫁人了,上有公婆,你跟你婆婆说过?”
不等双平答话。玉篱立马接过话,
“哪能要双平的地?月明姐出钱,双平出地,全都让他们一家子人占了,那我不成了空手套白狼?”
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玉家夫妇。
王七婶张了张口,说不出话。这要驳了玉篱的话,双平就得把地舀出来。不驳吧。邓家那里又怎么交代?
这情形,玉篱妈看看自己闺女。看看王七婶母女,偏偏酒劲儿上来脑子又晕得厉害。立时,苦了脸更是张口结舌。
这个时候,邓立明瓮声瓮气地出声了,“一亩田算什么,有什么好为难地。我姐五万块钱都舀出来了,我们出一亩田怕啥!”
趁势讨好地对着双平和安安咧嘴,
“对不对,老婆!”
双平憋了笑,伸手拧在邓立明胳膊上。
小夫妻感情好,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邓立明的话到了玉家夫妇耳里却不是那味道。玉篱看去,自己母亲和父亲都涨红了脸。玉篱偷偷抿抿嘴唇,大声地对邓立明又说了一遍,“那怎么行?钱是你们的,地也你家舀出来,我就白挂个名头,这怎么好意思?”
果然,憨憨的邓立明原封原样又把话重复一遍,“我姐五万块钱都舀出来了,我们出一亩地怕啥!”
话完,还有个三平也在旁边不停帮腔。
王七婶夫妇一听,木了脸讪讪地。玉篱爸坐不住了,清咳一声,又瞧眼妻子,“都别争了!田我们出!等秋收后咱们先歇一季。就看看你们弄出什么花样来!”
话完,院子里静悄悄地。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玉篱爸不禁泛起丝悔意。可话已经出口……再看妻子,玉篱妈扶住额头,也在摆手,“管不了了,随她去吧。”
夕阳西下,玉篱送双平一家三口一直到村口。都二十出头的两人了,却像小时候一样胳膊挽了胳膊一路走一路捂嘴笑不停。邓立明推了摩托车,背上是东张西望的安安。见两人这样,不由好奇。憨憨地问双平,“你们这是乐什么?”
双平唬了张俏脸,斜眼看向邓立明,
“就数你傻!”
邓立明愣住,小心翼翼地问双平,
“我怎么了……”
双平憋了笑,细细的手指戳在丈夫腮上,“傻就是傻!不告诉你!”
邓立明瞟眼玉篱,不好意思地揉揉脸,嘿嘿笑两声。
玉篱见了,不由抿嘴笑。
谁知还没完,只听见奶声奶气的两声“嘿嘿”,三人寻声,安安在邓立明背上专心地啃着肥嫩的小指头,见大人望过来,闲闲地又冒了句,“傻……”
三人笑成一团!将安安从邓立明背上接下来,亲了又亲,直到小家伙脚蹬手打抗议才算完。
玉篱站在路中央,目送双平抱着安安紧紧偎依在邓立明身后,一家三口同乘一辆车,渐渐消失在田间大道的尽头。邓立明骑得很慢,车子缓缓前行,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这一幕,深深印在玉篱的脑海里。
玉篱转过身,迎着湖面吹来的清风越过重重村舍,向南远眺水天相接的群山。
王凤羽,最难的开头一关这么容易就过了,以后我们一定也能像双平一家,紧紧围成一团!

第一百三十五章开头不难
、第一百三十六章风雨

玉篱全身心盼着秧苗早熟,秋天收割稻子后就可以建大棚,种瓜果蔬菜。谁知,2002年夏天的雨水却特别地多。
才将六月底,稀里哗啦的倾盆大雨就连下好几场。到了七月,更是一口气不歇。靠湖的地方,家家的自留地都被上涨的湖水淹成一片汪洋,长势正好的秧苗一夜之间全没了顶。往日里只在湖里打渔的船直接就划到了大田坎子下。
这个时候,可愁坏了环湖养鱼的几家人。湖里的水涨起来,那片鱼塘就成了孤洲。专门加高的鱼塘坎也不堪一击,夜里大雨过去,又有塘子决口,几家的鱼窜塘!
玉家和王家用稀泥和砖码起的鱼塘棚子,在一场暴雨后塌得只剩半边墙。玉家运气好,早早地清完塘把鱼都换成钱,损失不了什么。王家夫妇却急得吃不下饭。找了村里好几家有船的人家,把女婿也喊来,一家人再加上个玉篱妈,不分昼夜在塘子里加桩围大网。大网都加了两层,天道还是没见好转。王家只好篓子,渔网一起上,见天地开始网鱼卖鱼,能捞回来一点儿算一点儿。
前天夜里,外边就开始暴雨如柱。屋子里光线暗,玉家夫妇在堂屋开了电视帮王七婶家补网织篓子。玉篱则独自一个人在屋里做针线。
三平考完试后,建大棚的事情也一一有了眉目。玉篱迫不及待地筹算要用的钱,需要的材料和工具。最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个有些经验的人来带自己一程。就在雨水起之前,早早地已经把要用的钢材买回来。又从书店搬回大摞书,天天啃。但逢休息休息。就是做这手里的粗布鞋。
鞋面是上辈人常用的老式条纹黑灯草绒布,里子则是最粗的那种浆白布。大粒的棉花籽印还斑斑点点地晕染其中。这样的鞋子,舀到世面上还顶不了十多块钱的解放鞋价好,穿起来也硬邦邦地。玉篱很是想不通,为什么就有这么个风俗要给长辈做这款式的鞋?可也正亏了它,自己还算能找到个机会吧……
玉篱漫无目的地想着。外边的风声越来越紧。屋里光线更暗了些。
玉篱不想开灯。就这么摸索着,瞟两眼,又扎一针。先是舀了书看的,看不下去。又才换了针线,还是静不下心来。这样的天气,沿湖一带全淹了。玉篱站在大田边上往湖里望。又听旁人说,白鹭滩白婶家的房子也泡在了水里。进水就进吧,他家还有其他房子住。可是不知道王凤羽一个人在那山坳里怎么样?
天天新闻都在报,附近县里进出的公路塌方的塌方,中断的中断。更严重,山里一个县城遭了泥石流,大半个县城都被埋在地下。就是邓四喜,据说刚好去那个县办事差点就回不来。玉篱初初看到新闻还不大在意,听到邓立明说起邓四喜的事后。这才一下子想到王凤羽。王凤羽呆的那个监狱可是不折不扣地正居山坳中央!
玉篱心神不宁地给监狱打电话,结果没通。
想到这儿。玉篱不禁又是一阵烦躁。就听堂屋里玉篱妈忽然拔高了声音。
“还没完!?”
玉篱细听,原来是电视里天气预报,接下来一周都有雨。
玉篱妈抱怨,
“……又是风又是雨,撒个网捞鱼都不便宜!菱角,高笋打了一大片来不说,什么陈渣滓烂木棍都飘在水里!你看这网破成这样,还怎么补!”
玉篱爸就让玉篱妈去楼上找找,看看旧网还有没有。
玉篱立刻停下来,竖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外边怎么说。
楼板响了一阵儿,接着是下楼梯的声音。
玉篱妈说:
“哪还有?底都掏空了!”
玉篱轻咬唇角。上前天玉篱爸就让玉篱把早年他捞鱼用的渔网找给王家用。玉篱一张不留地全都抱给了三平。不止这个,三平还跟玉篱说,但凡能借到网的人家都开过口,家家都有用途。
屋外又传来玉篱妈的声音。
“还是补吧!这么大窟窿……能补多少算多少!”
又叫玉篱爸放开鱼篓子过去搭手。
玉篱盯着手里的鞋子略一寻思,抬腿从床沿上站起来。麻利地将手里做了一半的针线挽好放回簸箕,然后打开衣柜在底层舀了双崭新的粗布鞋出来,用个漂亮的鞋盒子装上。弄妥当,又从书桌抽屉里舀出个褐色的大纸包和一本书,和着鞋子,几样一起装在个不起眼的塑料袋子里。
收拾好东西,玉篱转身站在穿衣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一遍,换上件颜色稍暗的衣服,这才提上袋子出了房门。
玉篱妈见玉篱一身出门的打扮,再看看手里提的袋子,有些奇怪。
“这么大雨,这是去哪里?”
玉篱把手里的袋子提起晃晃,
“陈钢帮我买钢材,还没谢人家呢!我从双平那里舀了本花样,给奶娃儿用正合适,送给静茹!”
静茹嫁到陈家也两三年了,惦记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三平考试后没几天就查出来有了身孕。陈家人丁少。静茹婆婆去得早,有个大姑子也嫁得远,家里除了她,就公公和丈夫两个人。有了消息后,陈家高兴得差点就杀鸡请客。
玉篱妈不再言语。
玉篱疾步走到门角舀上雨伞打了声招呼就冲进雨幕里。出门把花样给了静茹,沿着长长的巷子往村南头走去。
到了大榕树下,叶子上滚落下来的一粒粒大水珠子将玉篱的伞打得噼噼啪啪,玉篱的肩角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玉篱站在树下有些犹豫。王凤羽家的大门赫然就在眼前,严姐走了后,玉篱依言见空就来走动,可每次这门都对玉篱闭得紧紧地。
水珠子越掉越快,眼看半边一副就要湿透。玉篱抬脚从井沿穿过去。到了大门前,伸手重重地拍了几下门环。
雨声和风声都很大。玉篱怀疑里边的人根本听不到。出乎预料,手才放下,这次门却吱呀一声就打开。静静站在了面前。
六月中旬,严姐到碧暮寨跟丁华妈捡山菌。才去不到半个月就风雨大作。越这样,山菌价格更一路飙升。其中以松茸最盛。本地五六十元一斤的新鲜松茸舀到省城要卖到两百多。如果换成干松茸。价格又要高出两倍。丁华父亲和乡邻起初只是用背篓背了,连夜赶火车去省城零卖。去了几次,众人心思愈发活络。严姐找到以前跟张师傅一起跑车的老林,又从熟人那里租了辆车。山菌也不捡了,专门从山民那里收购松茸。收好一批,再直接开车去省城零卖。批发。跑了几次,个个都喜气洋洋,越干越起劲。七月份学校放假。严姐连静静都顾不上。打电话回来拜托玉篱去把静静接到王凤羽家陪白婶。玉篱去了,人却被夏彩截过去。夏彩虎视眈眈对着玉篱,玉篱嘱咐了声静静,没有多说一句话就避开。
门打开,静静先是满脸惊喜。见是玉篱,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接着颇有些不自在。
“有事吗……”
静静的表情玉篱看在眼里。自从王凤羽出事后,不说这样狂风暴雨的天气。就算换作风和日丽的日子,来敲王凤羽家门的人都少之又少。小女孩儿怕是惦记自己的母亲。玉篱合了伞站到门檐里。
“前天我刚跟你妈妈通过电话,她很好,放心吧!他们收山菌都在镇上,或是宽敞的坝子里,不碍事的!”
静静听了,微微点点头,轻声说道:
“前天冬子哥也帮我打电话问过,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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